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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曾经是父皇的敌人,但可以与父皇抗衡的男人,绝不简单,但直到现在我都有点怀疑他的身份,可惜营中士兵一声声沧大将军,把我仅存的一点点希望击得粉碎。
“不过我怀疑你真的投错胎了,你真是一个女子吗?但你那里又的确有一点点——”
“我不是一个女子,我从今天开始就是一个男儿,军营从不允许有女子出现,请将军从今以后,不要再提女子两个字,否则将军也是知法犯法,难以服众。”我压低声音,俨然一个男子站立在他身旁。
“好,这是你说的,从今以后我不会提你是女子这事,你别到时遇到麻烦又来找我说你是女子。”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我说到做到,不会出尔反尔。”我将声音压得更低,还带着丝丝沙声。
长期与男儿生活在一起,我连神态动作都可以模仿到十足,只是以前的皮肤太过水嫩而泄露我的秘密,现在虽然有十几天的风吹雨打,但我的皮肤依然还是白皙光泽,我只能在脸上涂点东西让它变得更黝黑一些。
“好,那从今晚起你就与我同一帐房,同一张床。”
“不行,你明知我是——”我突然想起自己曾说不提自己是女子这一事,似乎他是挖了陷阱让我跳。
“明知你是什么——”他一脸坏笑等着我回答。
[卷一 风云变幻:020:红衣少女]
“你明知我不习惯与他人同床,为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整个军营里面除了我有独立帐篷外,其他的都是十几个人或几十人一个营房,莫非你想被他们一大堆男人夹在中间?”
这话还要问吗?我当然不想啦,但讨厌他说话时的口吻,所以干脆转过脸不理他。
“军中没女人,士兵们一直处于饥渴状态,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是女人?说不定会兽性大发,最怕的就是他们一拥而上,虽然你没半点诱惑力,但也还是一个女人,我可不担保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不必危言耸听,如果他们敢动我一根头发,他们绝对会死得很惨,但我住你这就是,你虽然嘴臭样子又不堪入目,但对着你一个总比对着一堆要好,还是老规矩,楚河汉界,互不侵犯,否则剁手跺脚。”
“好,只怕到时砍的是你的手,剁的是你的脚。”说完他轻轻舒了一口气,似乎整个人松弛下来,但我无意间却发现他眼角闪过一丝狡猾的笑。
这男人一肚子坏水,怎会是大英雄沧祁?但明知他不安好心,却又无可奈何。
纷乱的思绪很快被那远处那震天的口号声打断,现在瀚国与沧国联姻交好,政局平稳,但他们的士兵们依然在勤加操练,斗志昂扬。
那撼天动地的呼喊声,那整齐的队列,那嘹亮的口号,听得人心一颤一颤的,也看得我也豪情大发,好想冲过去与他们一起大喊大叫,与他们一起舞抢弄剑。
即使是偶尔路过的士兵,也是身姿挺拔,站如松,跑如风,眼睛炯炯有神,让人看到为之一振。
而那个对我嬉皮笑脸的男子,自踏进军营,像完全换了一个人,脸色严峻,双眸冰冷,年经虽轻,但却有着不容违抗的威严,我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他看守的城墙父皇会久攻不下?
看一支军队的训练情况,就可以知道这个将领的功夫到了哪里?在这点上他的确不是混饭吃的那种。
他在士兵面前虽不苟言笑,但每个从他身边经过的士兵无不肃然起敬,那毕恭毕敬的神态,那从眼神中透出的敬佩,都可以看出他在军中的威信有多高!
“沧大将军,我军前段时间在易水一役大获全胜,已经收复曾被土国夺走的嵛族,现在嵛族族长带领其族民还有牛羊来犒劳我军将士。”一个比他稍年长的粗犷男子走到他身边。
“好。”
“还有嵛族送了四个美人给大将军,请将军定夺。”这个参谋说到这里时,嘴里不自觉勾起了一丝笑意。
美人谁不垂涎三分?居然一下子有四个,看来他这个做将军的日子还是挺惬意的,四个还可以轮着来,一晚一个,晚晚不寂寞,最好就搞到他筋疲力尽,连骂人都没力气,我就趁机灭了他。
“嗯,那今晚我们就举行篝火会,犒劳这段时间出生入死,严加操练的好兄弟,也好让大家趁机乐一把,至于那四大美人,这次我就不要了,赏给军中四位参将吧。”
“这次不要?就是他以前有要过,男人都是这德性,不过如果他将那些女人都领回来,我晚上躺哪?莫不成要我在门口为他们守夜?听他们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淫乱呻吟声?
“在想什么?”
“在想你为什么那么笨,怎么将那些美人全送走了?留一个自用也好。”我言不由心地说。
“对呀!怎么我就没想到呢?谢谢小枫提醒,不过这次既然说送给他们,也不好反悔,否则又会有人说我出尔反尔了。”
“以后他们送多少,我就要多少,要不下次也送一个给小枫你,有人替你擦一下背,暖一下身子也好。”说完他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那眼睛贼亮贼亮的,他的眼睛怎么就那么亮,那么好看,真想用双手将他刺瞎,好让他以后什么都看不见,不要整天在我面前像星星般闪呀闪的。
“好呀!谢谢大将军的美意,不过我不想要美女,将军下次如果有一些高大健硕的男子,就赏几个给我吧,我也想晚上有人帮我捶捶背,暖暖床什么的。”
“你——”
“我怎么了?是你说要送我的呀!莫非现在舍不得了?”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疯子——”他从鼻孔哼了一声后就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该死的男人,自己脚长得长还要走得那么快,让我追得那么辛苦,大冷天也走得汗淋淋,真该死。
他走走停停,遇到军中的将领就询问几声,看到操练的士兵就看几眼,走着走着人就开始稀少了,众人已经操练完毕回营房去了,但每个路过的士兵脸上都带着笑,欢快的呼声此起彼落。
毕竟在军营有肉有酒有美女看的日子不多。
月亮还没有高挂,我已经闻到酒肉香,那香味让我的肚子开始嘀咕嘀咕地叫。
“肚子饿了?”他转过脸看我,脸上带着捉狭的笑容。
“嗯”
“小枫,你看我够不够高大?”
“够”我有气无力地说。
“那我够不够健硕。”
“勉强吧!”
“既然我又高大又健硕,要不我现在就帮你捶捶背吧?宽衣解带也可以。”他这厮居然趁四周无人,夜色阴晦之际,将他那鸡爪向我伸来。
“你无耻——”我慌忙躲开。
“你再这样我就要大叫了。”我扯开喉咙佯装要大叫。
“那你叫呀!这里全是我的人,看他们信你还是信我?”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小人——”我气极,拔腿就走,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后面传来他抑制不住的大笑。
但无论我走多快,他都会像鬼魅那样跟着我,逃也逃不开,摆也摆不脱。
想到今晚还要与他同床共寝,我就没力气走了,现在躲开了,今晚能躲到哪?真怀疑自己留在这里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月上柳梢头,军中已经一派欢声笑语。
这样的狂欢夜我也曾经见过不少,每次打了胜仗父皇都免不了要犒劳那些劳苦功高的士兵,那晚不分士兵将领,不分官职辈分,大家坐在一起烧羊肉,相互灌酒,喝醉了就说胡话,骂娘的,唤孩子女人的,什么都有。
也有一些醉酒的士兵把其他士兵当作是女人乱摸,引来一阵调笑怒骂,更有甚者一边喝酒一边扯开喉咙大声唱歌,歌声嘹亮而豪壮。
这样的夜晚是美好的,是痛快的,就如今天晚一样。
嵛族的少女在载歌载舞,处处都是人,处处都是酒肉飘香,大家的心情也兴奋到了极点。
沧祁坐在中间的位置,众将领不断地向他敬酒,他也不推辞,喝了一杯又一杯,但双眼依然清明,没有丝毫醉意,看来这厮酒量真的非一般的好。
突然一个红衣少女走入那群载歌载舞的少女当中翩然起舞,身姿轻盈,顾盼生姿,那身子无骨般柔软,看见就想将她揽入怀中蹂躏一番,众将领都停止了喝酒谈笑,眯缝着眼睛色迷迷看着场中那灵动的身影。
无可否认她是一个美人,脸如圆月,眼如秋水,柔婉而多情,但与娘相比总少了点韵味,少了点风情,与我相比又少了些许英气,但让人气恼的是她比我多了曼妙的身姿,尤其胸前的高挺吸引了无数眼球。
又圆、又大、又挺,应该就是沧天涵那贱男人喜欢的类型吧,应该也是沧祁这厮喜欢的类型吧?
看他那色迷迷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着肮脏的东西,今晚我应该是没地方睡了?管他呢?只要不要让我听到他们在帐中打滚呻吟的声音就好。
[卷一 风云变幻:021:何谓贴身?]
最讨厌这种类型的女人?没事那里长那么大干什么?跑都跑不快,多累赘?
沧祁一边喝酒一边打着节拍和着她的舞步,眼露欣赏,那眼睛贼亮贼亮的,看见美人就这德行?
这样的舞蹈是不错,但值得这样赞赏吗?虽然我只跟娘学了两年舞蹈,自问比不上娘,但与这红衣丫头比,还是绰绰有余。
他真是没有眼光,不就是胸前多了点肉?有什么好的。
“女子就应该像她这样,能歌善舞,温柔而多情,不像有些人,男人婆一个,动作粗鲁,又不解温柔,真是无趣。”他似自言自语,但又似在说给我听。
我狠狠扯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娘教我的礼仪此时全不知道丢到哪去了,我就粗鲁给他看,看他能拿我怎样?
真搞不明白当年我为什么那么崇拜他,也许是父皇夸大了他的英武,让我对这位沧国大将军曾有过如此美好的幻想,想不到现实中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庸俗、好色的男子而已。
原来父皇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放眼世上,能如此专一对一个女子的男人,莫过于我的父皇了,虽然他也曾有过不少女人,但他身为一个王,后半生都陪在娘身上,陪在那群将士身边,他应该是享受最少的王,对感情最专一的男人。
战场就是他的家,打到哪就去哪,以致朝廷内风云突变而不自知,以致所有大权旁落到他的儿子身上而不醒悟。
也许他以为他只有一个儿子,不会发生皇权争夺的悲剧,所以才如此放心地东征西讨,开荒拓野。
但他不知道,皇位是可以让一些人泯灭掉最后的一点人性,想起父皇,我心中一片黯然,如果父皇在,此时我就可以与他举杯对饮,如果父皇在我又何须流浪到这里,受尽这厮的嘲笑与欺凌。
想起娘我心就更阴暗,她过得还好吗?那个男人还欺负她吗?想起她那无望的眼神,想起她那飘飞的长发,心总是湿湿的,此刻她是否也醉倒在地,地板冰凉,有谁可以为了盖一床薄薄的棉被?
琴声扬起,悠扬而舒缓,但那不是无忧曲,没有娘,谁会为我弹一曲无忧,我又如何能解忧。
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快乐,为什么他们会笑得那么大声,而我却没有快乐?无论多开心的时刻,只要一想起娘,我的心就会变得灰暗无比。
酒杯太小,不能化解心中突然涌起的抑郁,我拿起酒壶直接往自己嘴里灌去,只有醉了心才不会痛,只有醉了才会淡忘,火辣辣的酒顺着喉咙一直往下,灼伤了胃,灼伤了心。
其实我应该放声高歌,娘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尊贵的御风公主,因为我是她与父皇的珍宝,所以我尊贵,所以我要快乐,所以我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好,但我还做不到,原来我还不够坚强。
“有谁像你这样喝酒的?”发怒的声音传至耳畔,但在声声责备中又似乎带着丝丝关切,我抬起头却对上他火苗窜动的眸子,就只有怒,原来真的喝醉了,他巴不得我死呢?怎么会关心我?
我斜着眼睛笑盈盈地看着他,但却挑衅地将剩下的半壶酒一骨碌地倒入喉咙。
“你疯了——”
“是的,我疯了。”我像梦呓般地说。
“你是一个不合格的侍卫,如果你喝醉了,谁来保护我?”低低的声音带着责怪与怒气。
他这一句话,让我清醒了不少,他说得不错,现在我是他的侍卫,就应该做好侍卫的本分,这是我的责任。
今天那么多人,谁都可以醉,但我不可以,我没有与他们出生入死,我没有功可贺,如果我连这小小的侍卫都做不好,我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