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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错了吗?”
我不搭理他,依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你知道你这样贸贸然过去,又不知道我们的打算,很容易破坏我们的计划?军中自有军中的纪律,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擅自行动,要我这个将军何用?要军纪何用?”他声色俱厉地说,这个时候的他是让人害怕的。
他说的我都懂,我都明,但我还是怨他。
“还痛吗?”他的声音突然柔了下来,柔得我心无由得颤抖了一下。
他问这个不是废话吗?都皮开肉绽了能不痛吗?但他不问还好,一这样温柔地问,我就觉得很委屈。
“这是药很有效,三天后就会完好如初的了。”他说完递给我一瓶药,但我却没有去接。
笨男人,我的伤都在背脊与屁股上,怎么擦呀!但我又不好说明,干脆就不理他,其实内心是对他这种给人狠狠一棍又送一粒糖的做法真是无比鄙视,明明刚才如狼似虎般恐怖,一会又变得如小绵羊般温柔,都不知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真是迷茫?
“为什么不擦,不擦真的会烂的,到时一大堆苍蝇蚊子围着你那烂屁股转,你就知道自己跟自己赌气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我努了他一眼,依然没有作声,他一根柱子那样立在身旁,叫我怎么脱衣服擦呀!真是气死人了,整一个木头疙瘩。
“是不是我站在这里不方便,还是你擦不到?”他终于开窍了。
“你说罗!伤都在屁股上,怎么擦呀?没见过你那么蠢的男人!”我向他怒吼,尽情发泄着对他的不满,释放着自己的怒火。
“有什么大不了的,擦不了,我帮你好了。”
“不要——我不要——”我这一惊吓非同一般,我脸皮怎么厚也没有厚到可以袒露一个屁股给他擦药。
他却似乎没有听到一样,向我走过来。
“你混蛋,你给我滚,我不要你擦,你这个色狼,你——”
别吼,他突然扳过我的脸,含住我的唇,让我把话活生生吞了下去,我想用脚踢他,但扯动伤口钻心地痛,痛得我不敢再动。
“真乖”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我的火又上来,死忍着身上的伤痛,想要推开他。
“不想受罪你就别动。”他突然点了我的穴,我只有干瞪眼的份,对着武功比自己高的人,有时真是无可奈何。
“你全身上上下下,我都看得仔仔细细了,既然这样就不差这一次了,如果以后没人敢娶你,我负责好了。”
“我不要你负责,你给我滚蛋,你这个——”突然没了声音,这混蛋居然点了我哑穴。
“别大吵大闹的,要不让人误会了就不好,还以为我对男人有兴趣呢?传出去,我以后还怎样见人?”
“我动手了,你害羞的话,就闭上眼睛,我关灯。”
灯很快熄灭了,但我还是感觉周围明晃晃的一片,无可匿藏,但全身又动弹不得,这种感觉难受死了。
当他冰凉的手轻柔的触摸到我那血肉模糊的肌肤时,我脸火烧火燎的,即使是熄了灯,乌黑一片,我还是羞得无地自容。
他修长的手在我的背脊轻柔地游动,但每到一处就让我的心颤抖一次,不知道是疼痛,是害羞,还是——
今晚的风很大,吹到帐篷动了动,帐中趴着的两条人影,使黑夜中的营帐充满了暧昧。
“好了,你今晚就这样趴着吧,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打我,很想骂我,但等你伤好了再打,再骂我吧,我沧祁随时恭候。”
“但如果以后真的没人敢要你,我要了。”他漫不经心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此刻我竟然没了怨气,也没了怒气。”
[卷一 风云变幻:035:狐狸出洞]
晚上睡觉,他自己拿了被子睡到地上,许是怕碰到我的伤口,许是怕我弄脏了他的衣服,但无论怎样,我让我舒服多了。
那药还真有神效,一晚过去虽然还不能痊愈,但那些伤已经结痂了,反正自己看不到,也不嫌它丑,只是伤口还是很痛。
白天我一歪一瘸地走着,姿势滑稽,军中的将士看到虽然想笑,但却不敢笑,憋得那张脸都扭曲了,我看着难受,但沧祁却肆无忌惮地扯开喉咙大笑,惟恐天下人不知道我的掺状一样,明明是他害成我这个样子,居然还敢笑?
今天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眼睛熠熠闪光,似乎总有用不完的力气,如一只狼闻到血腥后高度亢奋。
因为我违抗军令并且已经受伤,所以现在一切战事都与我无关,一夜之间我似乎成一个局外人。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狄国昨晚真的派兵过来偷袭,想不到被打成这个样子,还有勇气进攻,真不简单。
好在我们一早就有准备,最后还活捉了几个狄国士兵,一问才知,原来他们是准备放火箭烧我军粮草,看来狄国还是死心不息,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现在看来,看来沧祁这家伙还是挺有远见的。
“大将军,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守,他们攻,对我们不利,倒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抢占先机。”我还是忍不住要插嘴。
“我正有此意,知我者莫虞少将,但是我们进攻的同时要不忘防守,敌人的兵力不多,只会想着巧胜,我怕他们会在我们吃的或喝的上面下功夫,如果我军混进一个奸细那就麻烦了。”
他说到奸细的时候,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虽然他没有猜疑我的意思,但是这里的确只有我一个不是沧国人,自己还是禁不住要对号入座。
“李副将听命。”
“是”
“你吩咐马仓的管事,厨房的管事对粮食与水一定要仔细检查过,方可以进食。”
“少将因身体原因,这次不能出战,就留在军中检查军务,监督各管事的工作,如果有士兵或马匹出了问题,就提少将的人头来见过我。”
“是。”他是试探我还是真的对我那么信任?
自此后的一个月,沧祁专注于这场战争,而我专心管理好军中的食物、马匹让他无后顾之忧,我事无巨细,小到他们喝的水,我也认真检查,晚上也加强了军营的巡查,以免有人乘机使坏。
在非常时期,我什么人都信不过,我只信得过自己的双眼,虽然是辛苦,能换了整个军营的人的平安,自己也心安。
只要沧国的刀尖不是指向我们瀚国,我就会誓死保护这片土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坚持,那么那么用心地去捍卫这里,其原因绝对不是那个我只见过一面的王爷,虽然是我穿着嫁衣抬进王爷府,但他于我而言,只是陌生人一个而已。
许是我踏进这个国土不久就来到了这个军营,许是我身为沧军第一勇士,对这个军营有着依恋感?
我所做的事情,沧祁似乎很赞赏,每次看我那眼睛都别具神采,弯弯的带着笑意,但我每次见到他,都不能做到以前的坦然,甚至我竟然不敢看他那深潭般的眼眸。
对着我一个人的时候,他少了严肃多了笑意,但微微勾起的唇,那暧昧的眼神,总让我心跳加速,我问自己,究竟是怎么啦,我想控制那凌乱的心跳,因为我怕他听到后又会取笑我。
有他在的晚上,我都会装作很快睡着,因为我发现现在躺在他身边已经没有以前的自如,总是如睡针毡一样。
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改变,我依然是少将,他依然是大将军。
但他那激情的一吻我却烙印在心中,挥之不去,那漫不经心的一声:“没人要你,我要你好了。”总让我的平静的心泛起一丝丝涟漪。
这几天与狄国的战斗已经是进入关键时刻,我军反守为攻,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连续两次大的挫败,反而激起了狄国的斗志,老国王居然不断增加援兵,而我军要求增援的兵力又迟迟未到,战争到了相持阶段。
战马和将士的伤亡越来越多,药虽然还充足,但是马匹却明显不够,如果这个时候马槽里的马匹出现什么问题的话,会直接影响战争的胜负。
躺在床上怎么睡也睡不着,今夜的夜色一点也不明朗,黑压压的天幕让人的心情无由来地压抑,反正睡不着坐在外面吹吹风也好,现在天气已经转入了寒冬,巡夜的士兵有一些也冷得猛搓手,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将士门的衣服总是不够。
在这样阴暗的天空下,我总觉得不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在一处背风的地方坐了下来,今夜我又想起了娘,那么冷的天,她的衣物够了吗?那些宫娥会不会欺负她?
但是在这样的夜里,只有冷,只有思念,只有哀伤,好想弹一首无忧曲,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要忧伤,告诉娘即使没有风儿在身边,即使受尽凌辱也要为风儿活下去,不能忧伤。
突然我听到轻微的声响,扭头一看,原来是老泉,他是这军中的一名老兵,听说年青的时候立过奇功曾受过嘉奖,后来年迈,本来应该回去享受天伦之乐,但他却说家中无人,孑然一身,想留在军中,一是报效国家,二是军中热闹有人相伴不寂寞,所以现在即使年纪老迈,依然留在军中。
说起他来,军中之人都是带着钦佩,他那么晚出来莫非也是惦记着国事,睡不着?
“老泉,你今夜又睡不着呀?”巡夜的士兵亲切地与他打招呼。
“可能人老了,这几天老是睡不踏实,总是想着将军这一仗不知道打得怎样?怎么还没能将狄国的狗贼赶回去?”
“沧将军从来不会输的,很快就会凯旋而归的。”巡夜的士兵说得也是极为豪迈,沧祁就是军中的精神支柱,所有士兵都认为他是打不败的。
“我随便溜达溜达,你们继续巡夜吧。”看来这老泉是经常睡不着出来溜达的,所以巡夜的士兵才不奇怪。
士兵离去后,我发现他突然回头一望,眼中精光毕露,带着狼一样凶残的寒光,我心中一激灵,那眼光太寒,即使是夜晚我能感受到心突然冷了一下。
[卷一 风云变幻:036:露出狐狸尾巴]
他并不鬼祟,大步流星地走着,似乎是走在自家院子里一般,但偶尔回眸,眼里的寒光让人心惊,最重要的是他行走的方向居然是马槽,在这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闪过。
我悄悄地跟着他,留意他的一举一动,没人的时候,他走得很快,一点都不老迈,但就快碰到巡夜的的士兵,似乎都很清楚,其实也只有别有用心的人才会那么留意。
碰到士兵他自如地与他们闲聊几句,看来前几天他都应该是这样出来游荡,让士兵们放松了士兵时,他就会放慢脚步,他在军中时间长,哪个位置可能遇到巡夜对他的警惕。
我远远地跟着他,夜色是最好的掩护,等我靠近马槽的时候,里面已经有笑声响起。
“泉叔,你今晚又来看我们呀!”守护这马槽的有四个人,白天两个,晚上两个,一个年轻的叫小丙,年纪稍大的是奉叔,现在说话的正是小丙。
“是呀,人老了就睡不着,喜欢瞎折腾,知道你俩晚上没睡就过来找你们喝两杯。”
“有酒呀!”透过缝隙我看到小丙眼睛发着光,在这荒凉的驻地,士兵对酒的渴望有如对女人的渴求一样,都不知道在梦中出现多少次。
“小丙,你又来了,现在不能贪杯,否则这马匹有什么闪失你项上人头不保!”奉叔责怪说,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阿奉,你也别杞人忧天,能有什么事发生?反正我今晚睡不着,就陪你守夜好了,虽然我老泉老眼昏花,想当年还不是一把火将敌军的粮仓烧得一干二净?”他豪气干云地说着。
听到老泉说起以往的英雄事迹,那一老一少都对他露出钦佩的眼神,他们的戒心许是已经被他三言两语化解掉了。
我更坚定我的想法,这个老泉一定有问题,好,我就等他露出狐狸尾巴,然后才一刀将它砍断。
“今晚你们想贪杯都不行,老泉我就只是收着这一点点酒,还是上次篝火宴偷偷留着的,就只有一人一杯,还不到喉咙就没了,更不要说醉了。”奉叔听他这样说,也松懈了下来。
“来,就权当敬我这老骨头一杯。”
“好,来。”酒的确很少,就每人一小杯,我猜里面应该下了蒙汗药。
没想到,不多久,小丙与奉叔相继嚷着肚子痛,我心一惊,他给他们喝的居然不是蒙汗药,而是毒药。
我还是把人心想得太善,如果我当初知道是毒药去阻止他,应该能挽回他们的命,我懊悔地咬一下唇。
“老泉你——”当两人意识到被人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