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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十天都会有经验的妈妈为王芷瑶摸胎,就怕胎儿太大或是胎位不正,生产时候出危险。
王芷瑶听妈妈们说话后才懂得这群顾天泽和王译信找来的妈妈到底有多专业,就算胎位有问题,她们也可以通过调养等手段让胎位正常。
当然专业人士太少,仅供给顶级贵妇使用。
顾天泽眼里闪过好笑,怕胖的小七太可爱了,从身后把不停抱怨的小七揽在怀里,镜子里映出他们相依的身影,顾天泽的手轻轻摸了摸凸起的小腹,随后手透过衣襟钻了进去,王芷瑶忍不住想躲,打了哆嗦,耳垂一热,耳边,脖颈落下浅吻,“三少。”
“这胖了……”
顾天泽的手已经滑到胸口,一边轻吻,撩拨小七,一边看镜子里的她羞红,难耐的脸庞,“小七不喜欢吗?丰满许多,我都……握不住了。”
王芷瑶双脚没了力气,只能依靠身后的人,似蔓藤一般攀附住他,身上随着他的手游走而发热,似悲似喜的喃咛:“三少为什么……为什么回来?”
就是为了撩拨她?!
“我记得答应过你。”
顾天泽把王芷瑶的身体转过来,低头吻住她的嘴唇,“答应过……让王端瀚这辈子考一辈子乡试,答应帮你哥哥会试……成功。”
他绝不承认自己太想念小七!
王译信就是再不理会王端瀚,也不会睁眼陷害他,顾三少可以,“答应过小七的事儿,终生不忘。”
第三百七十三章 用心
顾天泽有多忙,就算王芷瑶没有亲眼见到,猜也猜得到,不是她自信,若三少不忙,纵有乾元帝口谕,顾天泽也能偷溜回京同她相聚。
宁远侯经营宁远铁骑好几十年,宁远铁骑被宁远侯打上了属于深深的烙印,虽然他们还是乾元帝的子民,可他们对宁远侯也保持着足够的尊敬和爱戴。
校场演武宁远侯败于顾天泽,名传天下的困阵被顾天泽攻破,再加上乾元帝命顾天泽整军宁远铁骑,这一切对宁远侯的威信是一个很大的打击,然因为军队特有的将士对主帅的忠诚和信任,宁远铁骑精锐纵使佩服顾天泽,对整军一事也多有抵触反感。
顾天泽可以凭着乾元帝的圣旨,规整他们,可让他们真正信服,全心全意的追随顾天泽去疆场拼杀,顾天泽还有很多需要做的。
毕竟宁远铁骑差不多算是宁远侯的私军,从副将到士兵同宁远侯牵绊很深。
宁远侯从本心上根本不想把这支铁骑交出去,他以兵败为名闭门养伤,看似不再管事儿,顾天泽整军收编宁远铁骑精锐的所作所为瞒不住他一分一毫。
乾元帝几次按时宁远侯主动退养,在宁远铁骑面前推崇年轻主帅顾三少,他就跟听不懂暗示一样,装死得彻底。
按乾元帝以前的脾气,早把不识时务,不知进退,把国朝的精锐当作自家私兵的宁远侯给拿下了。
阻止乾元帝这么做的人,是顾三少和西宁公蒋大勇。
他们理由也很充分,顾三少自信就算没有宁远侯相助,他也能让宁远铁骑心服口服,奉他为主帅。
西宁公蒋大勇拽着乾元帝的龙袍大哭,说着当兵不容易。当一军的主帅不容易,宁远侯为国戍边关外这么多年,求乾元帝看在往日的功劳和他的忠心上。网开一面。
同时蒋大勇也说,宁远侯虽然有些不知进退。若乾元帝对老将太过严苛,会让军中士气低落,毕竟年轻一代的将领除了顾三少外还略显稚嫩,需要老将扶上马,送一程,甚至某些时候需要经验丰富的老将压阵中军。
况且宁远铁骑驻军京城近郊,一旦被有心人蛊惑,哗变生事。就算乾元帝能镇压得住宁远铁骑,可这些于国有功,彪悍的精锐死在国朝人手上,太可惜了。
真正的将士应该不畏生死,奋勇杀敌,他们就算战死,也该是面向敌人,背面国朝帝都,倒在冲锋的路上。
乾元帝被蒋大勇震撼到了,什么叫于国尽忠。什么于君忠心,看蒋大勇就是了,被宁远侯等不肯交权的老将说为蠢货的蒋大勇才是真正难得的人。
他对蒋大勇自然后赏。设御宴款待蒋大勇,结果……蒋大勇喝醉后把实地都被乾元帝套出来了,方才说得那番话……是由王芷瑶友情提供的。
蒋大勇醉眼迷蒙的拉着乾元帝道:“王老四也给我写了满满一张的说辞,他还说减少了之乎者也,可臣背了三天实在是记不住啊,见陛下刻不容缓,若老臣话语太粗俗,按照小妞妞的说法,拉低国朝将门的文化素养。而且老臣肚子里有货也说不出来,只能干着急。弄不好会让陛下想偏了,所以……”
“所以朕亲封的燕国夫人就亲自给你写了?”
“还是小妞妞写得好。简单明了,好背不说。”蒋大勇根本就没看出乾元帝的心思,一个劲的夸自己外孙女,赞道:“陛下,臣不是自夸,就冲小妞妞写得那几句话,臣听后热血沸腾,恨不得再为国朝厮杀几年。老臣如此,国朝将士也会如此。”
“哼。”
“陛下也很英明啦。”
蒋大勇似安抚一个抢不到果子吃的孩子,笑道:“把懂得将心,军心的小妞妞指婚给顾天泽,陛下,再没比他们两个更相配的,天造地设的一对,谁也缺不了谁。别看臣女婿王老四对臣恭敬着,王老四也随顾大人出征过川中,可他离着懂得军心,还远着呢。他还是看不起俺们这群大头兵,辞藻再华丽,听着空洞洞的,应付事儿而已。”
“别对你女婿要求太高,他毕竟是朕的文臣。”
乾元帝为王译信辩解,文臣懂得将心,他才需要担心的好吗?
而且让谪仙同大头兵混在一起,彼此交心,那画面太美,乾元帝不忍看呐。
哐当,蒋大勇身子一歪,直接醉倒在酒桌上,鼾声大作,睡得很熟,乾元帝看后摇摇头,指着蒋大勇问身边的怀恩,“你说他是真醉了,还是给朕装醉?”
怀恩抿嘴一笑,“不管是真醉,还是装醉,陛下高兴就好,奴婢可有几日没见陛下笑得开怀了。”
自打废后起,乾元帝有冷笑,有嘲笑,有坏笑,有苦笑,就没有真正快活的开怀大笑,怀恩晓得乾元帝心里憋着一股气,这股气伤身体啊。
“送大勇出宫罢。”
“遵旨。”
乾元帝目光深邃,喃喃的说道:“看在阿泽和大勇的面子上,朕再给宁远侯一次机会!”
没有一个皇帝能容忍宁远侯把宁远铁骑当作私兵看待,国朝开国皇帝太祖高皇帝也是凭着牢不可破的兵权黄袍加身,乾元帝虽然不会用文臣压武将的做法,可对兵权一直很重视。
因此他更喜欢蒋大勇这样聪明,识时务,又忠心耿耿的人,虽然蒋大勇也有私心,处事有时候让乾元帝很头疼,但这也是蒋大勇可爱率直之处。
相依相恋的两人并肩躺在床榻,顾天泽小心翼翼的搂着爱妻,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蒋大勇入宫的表现,“小七也很厉害,陛下同我说,要珍惜你。”
其实就算乾元帝不说,顾天泽也不会移情别恋,亏待了小七。
“三少很高兴?”王芷瑶听顾天泽说话才想起这件事。“当时看外公追着爹跑,爹差一点拿竹板打背不下来说辞的外公手板,我看外公太可怜……爹也太可怜。”
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捶着顾天泽的胸口,“真的。我爹都快被外公虐哭啦,其实我爹写得那份说辞,不是很难背的,听口头话,后面还附赠了一首爹亲自写的诗词,很恢宏,很壮丽。”
那首诗充分展示王译信的才华,足以传诵千古。
“可惜外公记不住。这首词还没人知晓。若随随便便的传扬开去,太可惜了。”
“等我凯旋,让岳父赋诗。”
“嗯。”
王芷瑶信任的点头,丝毫不怀疑顾天泽会失败,也不怀疑王译信的诗词配不上名将顾天泽的战功。
“我随便教了外公几句,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其实若没有外公的神奇发挥,我也得不到皇上的称赞,将心军心……我哪里会懂?外公太疼我,总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我。”
皇上的另眼相看和宠爱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
王芷瑶比国朝大多数女子多得见识。不是因为她天资聪颖,只因为她有个穿越的灵魂,她所知在她的时代人人都知道。
她从不认为自己比别人强。也许国朝也有女子这份见识,可惜她们没有机会而已。
越来越酥软的身体让她忍不住按住顾天泽的手,眼里盛满情潮,“你……别再撩拨……嗯。”
天,王芷瑶推不开顾天泽,他眼睛亮得惊人,吻也炙热的惊人,“小七,小七。”
王芷瑶推他的手改为攀附在他身上。似被他的灼热影响到,缓缓闭上眼睛。她的顺从,更助长顾天泽的气焰。练兵的人血气本就充足,顾天泽又正值人生最好的时候,长时间练兵,就是看母猪都成了西施,何况小七在他眼里就是西施。
“慢一点,别伤到孩子。”
“……”
顾天泽闻言,闭上眼儿,费劲的按下欲望,重新把小七搂在怀里,摸了摸凸起的肚子,等你出来,我再找你算账!
他担心孩子,更担心小七承受不住。
“三少?”
“阿四,准备凉水。”
顾天泽起身对外吩咐,背对着王芷瑶,实在怕再看一眼,他的自制力和理智会崩溃,“太热,你别担心,我……习惯了。”
阿四亲自提着水桶进门,听见这话,暗自撇嘴,能不习惯吗?
自家三少爷在成亲前就没少洗凉水澡。
“其实……还是可以的……”王芷瑶红着脸,手指悄悄的卷着顾天泽的衣角,“轻一点,慢一点。”
顾天泽回头,眸子兴奋,低头吻住她的嘴唇,慢慢的放松身体,手背轻轻划过她脸颊,“来日方长,我等得。”
不再犹豫,他狠心离开。
屏风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王芷瑶眼角潮湿,在这一刻她不再后悔同原主互换灵魂,在她的时代真正的爱情已经成了一件奢侈品,她却在本该三妻四妾的顾三少身上找到了专一。
顾天泽重任在肩,可他还记得对自己的承诺,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少爷。”阿四侍奉顾天泽洗冷水澡,压低声音道:“王端瀚登门来探望四爷,说是奉了祖母的命儿。”
顾天泽身体沉入冷水中,“不用理会他。”
王译信所有心血都在王端淳身上,王端瀚只怕会失望的,顾天泽在回京之前,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科举会试自是万众瞩目,乡试容易被忽略。
“四叔,当侄儿求求您,您帮帮侄儿罢。”
王端瀚跪在王译信面前,凄苦的说道:“王家再无人中举的话,就真完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 拒绝
王端瀚瞥见王译信面色复杂,却没开口说话,暗自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继续哭诉,“四叔,王家毕竟是本家啊,侄儿和叔伯兄弟不敢麻烦四叔,可在举业关系王家兴盛,也是祖父临终前心心念念的事儿。”
“您纵使心里也有怨气,此时也该平了。”
王端瀚再想起以前王译信百般为其谋划且受宠的日子就跟做梦一般,想到如今的落魄,被人轻视,受尽昔日同窗好友冷漠,讥笑的目光,他无地自容。
原本以为他也算是乾元帝回京平定太后乱政的功臣,即便不如王译信等人,起码他在关键时候把王芷璇弄出宫来,可是……他等来等去,就没等到乾元帝任何表彰他的意思。
王译信只是让人传话问他,去不去泰山书院读书?!
泰山书院虽是有名,可离着锦绣富贵的京城太遥远,他怎舍得京城的一切去质朴的泰山书院?
于是他严词拒绝王译信的建议,一心等着乾元帝的恩赏。
王译信见他再无向学的心思,便彻底的撩开手,把他送去泰山书院重拾课业,已经是王译信唯一能为他做得事了。
乡试临近,王端瀚捧着略显陌生的书本不知所措,以前倒背如流的东西,如今变得生涩难懂,他师承王译信的飘逸字体,也因整日醉生梦死,不曾勤练笔法,变得寻常起来。
挂在墙壁上那句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横幅似在嘲笑他的愚蠢。
王端瀚只觉得浑身发冷,如同松柏的身姿此时变得佝偻,他晓得凭如今的状况去参加乡试,只能落第……落第下次再考也不是不行,可是王家今非昔比。他也不再是王译信最疼,最看重的儿子,一旦他这次乡试落第。在王家他根本没地位了。
他脑袋空空,口袋也空空。往日结交的‘才子名士’在京城文坛根本排不上号,根本不可能为他扬名,以前他还能借助王芷璇的安排偶尔参加几次上档次的文会。
此时,不说王芷璇不知在何处,就是四皇子都被皇上赶去守皇陵,谁又能瞧得上他?
不是旁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