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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资助人给汪多多发的见面地图,网上没有查到相关信息,只知道是在M市郊区的一座荒山里。”
这时,两个年轻人向车子走来,拉开车门坐进去,夏繁坐在中间紧挨着艾自由。
汪多多不忘向乔斌表示感谢。昨天他收到资助人的邮件,便向乔斌请假,谁料乔斌不放心执意送他去。他本来就是特别胆小敏感的人,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心里有些害怕,乔斌这么一说,他很快答应了。
三天之后,商务车停在M市郊区的一座荒山脚下。
这里民风淳朴,零散住着几家农户。
他们选了一家院落大的人家借住一晚。乔斌给了老两口一些钱,老两口是老实巴交的实在人,感觉不好意思,准备了一桌农家菜招待他们。
虽说是农家菜,也是有鸡、有鱼、有肘子,颇为丰盛。
席间,乔斌向老两口询问荒山别墅的事。
老大娘正用筷子夹着一块鸡肉往嘴里送,听他一问,鸡肉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
“你们要去荒山里?去不得!去不得!那里阴气太重!”老大娘神秘兮兮地说。
一旁的老大爷夹起桌上的鸡肉,放到老大娘碗里,喉咙着嗓子:“你这个老太婆,竟喜欢叨咕些鬼鬼神神的东西,世界上哪有鬼啊!迷信!迷信!”
老大娘不服气:“四年前,进山的那个姑娘,不是进去了就没回来!”
“胡说!那天下那么大的雨,他还穿着雨衣,你能看出他是个姑娘?我还说他是个小伙儿呢!”
“我老婆子当接生婆当了三、四十年,还能分不出男女来?那身段,绝对是个没生养过孩子的小姑娘!”
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老大娘身上,问那小姑娘的情况,结果老大娘说只看见小姑娘进山的背影,之后就再没见过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下桌,从柜子里翻出半个巴掌大小的银锁给众人看。
“这把银锁就是那姑娘掉的,我喊她,她也没回头。”
银锁是非常普通的款式,和小孩出生时亲友送的那种很像。
艾自由接过银锁,仔细查看,发现锁的底部有一个用刀子刻出的痕迹——HEO8。
她把发现指给众人看。
乔斌、花凌、张小强三人屏住呼吸,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HEO8对艾自由他们有特别意义,要不是艾自由预知到这个密码,他们早就困死在地下实验室。
这个密码为什么会出现在银锁上?
四人百思不得其解。
高昂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安静下来,手里摆弄着银锁。突然他的手猛地停住,眼睛盯着两片锁中间的缝隙发呆。他双手用力,银锁一分而二。
锁的中间是空芯,里面塞着棉絮,棉絮中间躺着一个小蜡丸。
碾碎蜡丸,一个小纸团出现在掌心。
他展开纸团,上面写着一行清丽小字——花凌,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时间不多了,快!
“这是我的字!”艾自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乔斌接过纸条,气息不稳:“是小由!她出现在这儿的时候正是她突然失踪的那段时间!”
果然是小由,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又为什么会掉下这个银锁并刻字留下纸条?艾自由无法想明白,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拥有超强预知力的小由一定是故意这么做的。
她看向花凌。
花凌正对着纸条上的字发呆,片刻之后,她似有所悟:“我想。。。。。。我知道她在说什么!”
众人问她,她却笑而不语,眼神坚定。
清晨,吃过早饭后,一行人背着旅行包向山里进发。
M市位于南方,即使是冬天也温暖如春。山里树木枝叶繁茂、荒草丛生,鸟叫虫鸣声不绝于耳。
汪多多走在队伍最前面,他拿着地图,发挥自己学霸的优势为大家领路。他的小女友夏繁小心翼翼跟在他的身后,蹙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张小强说着一个接一个笑话逗花凌开心,花凌完全没把心思放到笑话上,一路沉思着,一言不发。
那些笑话很戳艾自由的萌点,非常捧场地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走在最后的乔斌,一边观察周围地形,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高昂小声聊天。
“几天相处下来,我觉得你还挺聪明的,怎么就让汪少少骗了一笔钱?”
“我有家族遗传病,汪少少说她有一瓶神仙水能治这种病,我就买了,后来发现一点作用也没有!”
“呵呵!她说是神仙水你就真的相信啦?”
“我当时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学生而已,她刚开始说是神仙水的时候,我也没那么相信,第二天她把那瓶神仙水打开一条缝,当时一股异香灌入我的鼻孔,我才相信了她的说法!”
“香水味儿?”
高昂摇头,做了一个深呼吸:“预知者的味道!和我所遇到的所有女性预知者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
走在前面的艾自由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盯着高昂:“你说的那种异香是不是一种淡淡的,沁人心脾夹杂着花草香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高昂愕然。
“我曾经在地下实验室闻到过那种味道!那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初见花凌时!”
“初见我时?在104室?”花凌凑到她身边,回忆起当时艾自由反常的举动,继续说,“日记中记载,你那天特别奇怪,我对着墙壁发呆,你突然走过来对着我尖叫!”
“那天我尖叫是因为我看见你整个人被罩在装满水的玻璃罐里!”艾自由脱口而出。
声音很大,引得走在最前面的汪多多和夏繁也回头看她。
艾自由朝他们尴尬地笑笑,大步走上去,不再说话。
乔斌心中暗暗揣测当年的情景,汪多多和汪少少一起被带去试验,汪多多喝了试验药水,而汪少少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试验药水留了下来,她知道高昂有家族遗传病,便把药水卖给了他。这种药水是用来提高预知者精准预知能力的,可高昂不是预知者,所以他喝后没有任何效果。
荒山别墅建在山谷里,不远处有一条小溪,他们就是站在小溪对岸发现它的。
小溪的水很浅,还不到艾自由的膝盖。
一队人挽起裤脚,脱下鞋一个个趟过去。
他们离别墅越来越近,渐渐看清它的样子。
这是一栋老式二层小楼,看起来有些年头,由于年久失修,显得格外残破。墙皮脱落大半,屋顶长满青草,别墅门前的石阶上也长满青苔。
别墅的门没有上锁,汪多多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随之一股阴风从里面吹出来。
他瞬间被吓得双腿打颤,脸色煞白。
只听后面有人轻哼一声,一只大手拍在他瘦弱的肩膀上:“没事,我先进去瞧瞧!”
一看是自己的老师乔斌,他立刻放下心来,乖乖躲在他身后。
众人依次进屋。
发现一楼是一个宽敞的会客厅,里面摆着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老式家具。正对着门的位置是一台落地古董钟,角落里摆放着一架钢琴,钢琴旁边的桌子上是一台老式唱片机。
顺着吱吱作响的木楼梯爬上二楼,可以看见五间卧室,其中两间可以正常打开,另外三间上了锁。
两间卧室的内部摆设相似,红木大衣柜靠墙立着、铁艺床垂着白色雕花的幔帐,靠窗的位置放着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正好可以看到他们赤脚趟水的小溪。
☆、Chapter 33
别墅里一片死寂,根本没发现资助者的踪影。
汪多多想给资助者发个邮件询问,可是手机信号的网络并没有覆盖到这儿,他无法和资助者联系。他猜资助者应该也在路上,便决定暂时住在别墅,等待他的到来。
艾自由等人同意他的提议,只有夏繁坚决要回去。她拽着汪多多的胳膊,身体微微打颤,嘴唇发白,像是受了惊的孩子。
“这房子有古怪,我们离开吧!”她带着哭腔。
汪多多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她:“不会有事的!”
他反反复复说着这句话,表面上是在安慰夏繁,其实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他本就是胆小的人,在推开别墅大门感受到那股阴风之后,他就对这间别墅充满恐惧。可是他在收到资助者见面的邮件后,立刻回复不见不散,现在又联系不上他,这时突然离开可能会错过难得的见面机会。
他们进山前,在旅行包里塞满了面包、罐头、水。汪多多在脑中计算了一下,足够他们用上三天。
他扭头对众人说:“这样吧,我们在这里等他三天,如果他三天之内不来的话,只能证明我和他没有缘分!”
众人同意。
别墅里目前的情况,是无论如何也住不下人的。大家决定把别墅里用得着的地方简单打扫一下。
直到月亮升起,才勉强收拾个七七八八。
二楼有两间卧室,艾自由、花凌、夏繁住一间,乔斌、高昂、张小强、汪多多住一间。
三个女人的身材都属于苗条型,睡在一张大床上也不觉得拥挤。
左侧两人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深长均匀。艾自由把这两人哄睡了,自己却睁着大眼睛,怎么也睡不着。终于她翻身坐起来,撩开白色绣花幔帐,蹑手蹑脚走到窗前。
外面乌云密布,漆黑死寂,没有半点星月之光。
她纳闷,明明在上床睡觉之前,外面还挂着一轮明月的,现在怎么突然变天了?看这架势,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雨了。
正想着,面前的一扇窗户突然由外向内撞开,一股湿润的凉风灌进来,吹散她的长发。
她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把窗户推上,关好。
然后拿起手机仔细检查窗户插口的位置。
窗户的插销和插口都是好好的,没有任何破损的迹象。窗户能被大风刮开,多半是之前就没有插上吧!
突然,沉闷的钟声传入她的耳朵。
一声、两声。。。。。。
她在心中默默数着钟响的次数,一共十二声。
随后,她听到隔壁卧室门打开的声音,几句含糊不清的交谈声,杂乱的脚步声,楼梯木板的吱吱声。
艾自由壮着胆子冲出去。
大厅里闪着四柱光,齐齐对着那座落地古董钟。
她走到他们身后,发现古董钟的钟摆在有节奏地左右摆动,表盘上指针指向十二点整的位置。
进入别墅后,艾自由第一眼就瞧见这座古董钟,她记得很清楚它的钟摆是静止不动的,可是现在为什么会重新运转起来?
张小强挠了挠脑袋,表情尴尬:“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大家啦!下午我擦钟的时候,突发奇想,把它调试了一下!没想到它不仅走得准,还在午夜十二点敲起钟点来!”
“张小强!我差点被你吓死!”花凌从艾自由身后窜上来,小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胸口。
张小强任她打,嘴里道歉:“凌凌,对不起啦!人家不是有意的嘛!就原谅人家这一次好不好?”
张小强话一出口,其他四人只觉得胸口发闷,一阵恶心,差点晚饭连带午饭一起吐出来!
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夏繁!”
汪多多脱口而出。他听出是夏繁的声音,慌忙跑上楼。
女生的卧室门大开着,他们冲进去。
白色幔帐下没有、床底下没有,红木衣柜里也没有。卧室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被他们找了个遍,依然没能发现夏繁的踪迹。
乔斌和高昂又去查看了男生的卧室,和整个二楼的公共区域,结果一无所获。
艾自由看向花凌:“钟响后,我跑出房间后,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当时我被钟声吓醒了,很害怕!就跟着你跑出去了!”
“夏繁当时没醒?”乔斌问。
“对!她睡得很熟!上床后她一直神经兮兮的,说这房子里有脏东西!我和艾自由为了增加她的安全感,让她睡在我们中间,还轮流给她唱歌,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可能是她突然放松下来,所以睡得特别沉吧!”
“看,这里有字!”高昂惊呼。
手机手电筒的光线汇聚到床尾正对着的墙壁上。
红色的字在白墙上分外刺眼——多多来陪我!
艾自由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件小东西,然后走近墙壁用食指抹了一下感叹号上的小点,放到鼻端闻了一下。
她的鼻子向来敏感,一闻便知道书写的材料是什么。
看着花凌一脸惊恐的表情,她把另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放心,不是血!是口红!”
说完,她拧开刚刚捡起的小东西,又闻了一下。
“就是这支!”
汪多多发疯似地抢过口红,仔细查看,瞬间他的肩膀塌下来:“这支口红是我送给姐姐的!字迹也是她的!”
汪少少,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艾自由直直看着汪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