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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子弹从枪口处射出,像带了一条绿莹莹的小尾巴,最后落在了一名男子的正心口位置,嘭的再一声响,子弹爆开,一个碗大的伤口赫然的落在男子的身体上,仿佛炸开了整颗心脏。
“啊,啊啊。”帕拉丁被吓得直接跌倒在了地上,这种死亡的压力让他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萧菁想了想,“我觉得就这么弄死了他有些便宜了。”
沈晟风松开她的手,看向被她临时调转了枪口击中的另一人,点了点头,“我尊重你。”
“当时萧蛮被围杀的时候谁在场?”萧菁问。
凌洁站出来,“队长,我在。”
萧菁卸去弹匣中的特殊子弹,换成普通的小口径子弹,将手枪递到她面前,“先射击了哪里?”
凌洁拿起手枪,不假思索直接开了一枪,正中帕拉丁大腿位置。
“啊。”帕拉丁身体一痉挛。
“队长,我也在。”孙月言站出队列。
凌洁将手枪递给她。
孙月言双手握着武器,愤怒染红了她的双眼,她食指重重的扣下。
子弹穿透了帕拉丁的左腿位置。
“队长,我也在。”赵晴往前一步。
一颗子弹穿透帕拉丁的肩膀。
虽说有些残忍,但看到一颗一颗子弹落在帕拉丁的身上时,却是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17人,17枪,分别击中的都不是要害位置。
帕拉丁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身体里涌出,完完全全分辨不出那个位置还是完好的。
萧菁拿起手枪,重新放入一颗子弹,似是自言自语着,“萧蛮,最后一枪了,你说打哪里最好?”
“萧蛮最后一枪是在左心位置。”凌洁回复道。
萧菁点头,“我知道了,这个位置是吗?”
帕拉丁瞳孔圆睁,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嘭”的一声子弹落在了他的心脏处,下一瞬,子弹爆开。
所有人退出了木板屋,一缕阳光从树缝中渗漏。
萧菁拿起长管炮弹,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充斥着浓浓血腥味的地方,炮弹入膛,轰的一声巨响,火焰蔓延过整个木板屋,在潮湿的森林里,炸开一片绚丽的礼花。
被报废的越野车晃了晃车身,两名男子惊慌失措的想要逃跑,只是刚走了一步,两道身影便挡在了两人身前。
男子高高的举起双手,一心以为可以趁着慕夕迟他们放松戒备的时候反击要害,却不料,自己手里的枪刚刚拿出口袋,一颗子弹便落在了手腕上,哐当一声,武器落在了地面上。
慕夕迟一脚踢开地上的武器,看了看一同落出来的一张照片,神色一凛。
男子下意识的想要去捡,正准备俯下身,一只脚踹了过来,他的身体被高高的抛了起来,又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慕夕迟眼疾手快的捡起照片,“队长,这好像是您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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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旧是三更,钻石破了五百加更一章,爱你们哦。
第336章 寻老车祸(二更)
男子知晓事情败露,转身就准备逃跑。
程臣毫不客气的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碾压而过,“你拿着队长宝宝的照片做什么?”
“还需要多想吗?南鳄是什么集团?他们之间的交易还需要多问吗?”江昕抓起男子的头发,冷嘲热讽道,“你的胆子也挺大的。”
男子想要挣扎开这几个家伙的钳制,奈何,肩胛骨好像被踩断了,他一动,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开。
裴祎拖住男子的脚直接将他拖到了沈晟风面前,“队长,您说怎么处理这个人?”
沈晟风拿过照片,看了看睡得很可爱的两个孩子,他蹲下身子,“什么人给你的照片?”
男子吐出一口口水,“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沈晟风指了指还在燃烧大火的木板屋,“刚刚帕拉丁死的时候身中18枪,而现在我们这里有三十几个人,你说一人给你一枪,你需要吃多少颗子弹?”
男子面上彷徨一闪而过,他稳住气息道,“要杀就杀,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沈晟风握着照片的手明显的用了一点力,一缕白烟从他的指腹下开始散开,照片在对方的眼中渐渐的变成灰烬。
男子神色一凛,刚刚他看到了什么?照片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沈晟风捏住对方的下巴,目光沉了沉。
男子觉得自己的下颚有点痛,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滴血两滴血无数滴血就这么落在了泥地里,起初的轻微刺痛也是猛烈了起来,一股钻心的疼痛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他惊慌失措的摇着头。
沈晟风松开了对他的钳制,“我给你五秒中的思考时间。”
男子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下巴皮肤溃烂了,一阵阵火烧火燎的疼痛,他诧异的看着沈晟风的手,完好无损,什么东西都没有,却是异常高温。
“你还有两秒。”
男子闭上双眼,咬紧牙关,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
萧菁忍无可忍,一脚踢开他,直接坐在他身上,一巴掌一巴掌的打过去,“啪啪啪”的巴掌声清脆的回荡在林子里。
男子被突然袭击的巴掌打的有些发懵了,还没有坐起来,一只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脸上,萧菁道,“不说是吧,行啊,队长你也别用你的那个方法了,万一一不小心用把他弄成了一堆渣渣,我们到哪里去找线索。”
沈晟风站起身,退到一旁。
萧菁卷了卷袖子,“这种时候就该用我们女人的方法。”
一群女兵同样放弃武器,全部卷起袖子。
男子有些慌了的退了退,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鞋印,他有些无辜的看着围了自己一圈的女人,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只只脚就这么踹了下来。
约莫五六分钟之后,男子七窍流血的被抬了出来,他趴在地上,张口一吐,一颗牙落在了泥地里。
萧菁蹲下身,抓起他的头发,再道,“挺英俊的一张脸,现在好像毁容了。”
“你们也就这点能耐。”男子冷笑道。
“我们当然不止这点能耐,我既要留着你的命,又要出这口气,你说我能有别的办法吗?反正我打的挺爽的。”萧菁丢下了男子,擦了擦身上的泥巴,“收队。”
直升机上,男子顿觉一股压力,他看了看身前虎视眈眈着自己的七八人,眉头不可抑制的皱了皱。
慕夕迟放下枪杆子,伸了伸懒腰,“刚刚女兵们出了气,我心里还有一口气啊。”
裴祎瞥了他一眼,“别弄死了。”
一群人哗啦啦的就这么站了起来。
整个机舱都被震得晃了晃。
夜幕降临,营区内军号拉响。
萧菁脱了一身被打湿的军装,站在花洒下,摊开自己的手,看了看掌心里那纵横交错的纹路。
“叩叩叩。”洗手间外,有轻咛的敲门声响起。
沈晟风站在门外,道,“我给你拿了干净衣服,就放在床上,我需要去一趟军部。”
萧菁忙不迭的关上花洒,裹上浴巾,就直接推开门,“队长,您这么晚了去军部做什么?”
沈晟风看她浑身湿漉漉的走了出来,将大衣搭在她的肩膀上,“需要去报告一下今天的情况。”
“跟祁老他们吗?”萧菁觉得这个名字已经给自己造成了心理阴影。
“不是,我大哥。”沈晟风刮了刮她的鼻子,“这种事还不需要跟那群老头周旋什么。”
“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大哥知道你的情况,不会要求你在这个时候去军部报道的,洗完澡之后睡一觉,还有五天就出月子了,再坚持五天。”
萧菁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进去继续洗澡,我先走了。”沈晟风将她塞了进去。
萧菁关上洗手间大门,看着镜子里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女人,默默的打开了花洒,水温暖暖的从皮肤上滑过,她将脑袋磕在墙上。
军部大楼,此时却是一团乱。
沈一天紧急抵达,刚一下车就看到了同样听到消息赶来的萧曜,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同时进入军部大楼。
沈晟煌站在大厅处,见到父亲的身影,迎面上前,开口道,“寻老已经被紧急送去了医院,现在不知道情况。”
沈一天止步,“就算寻老出了车祸,你这么着急的找我来做什么?”
沈晟煌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将电脑打开,“这是拍摄到的现场画面,有些模糊,但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点端倪。”
沈一天目不转睛的望着电脑屏幕,一道黑影从屏幕下面一闪而过,他不明道,“所以呢?”
“现场有被腐蚀的情况。”沈晟煌道。
“哈哈哈。”萧曜一个没有憋住,扯开嗓子大笑了起来。
沈一天斜睨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说大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是你三弟做的?”
“我怀疑是有人故意陷害三弟做的。”沈晟煌指着电脑下面那个清晰的手掌印,一看就是腐蚀过后的痕迹。
“我真想知道这个人的手还好吗。”萧曜揶揄道,“这么低能的嫁祸方法,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别说你了,我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嫁祸。”沈一天靠在椅背上,“你就是因为这个十万火急的叫我们过来?”
“前几天三弟在三军面前对寻老说过的话,您还记得吗?他说过只要弟妹的特战队出了什么岔子,他不会善罢甘休,现在弟妹的特战队阵亡了一人,寻老出了车祸,结合两者,您觉得没有人会怀疑三弟吗?”
“这个可能性倒是存在的。”萧曜却是摆了摆手,“不过有多少人会相信?军部里能做到将军以上的人物,都不是傻子。”
“可是有人想把我们当成傻子。”沈一天双手抓了抓扶手,“用寻老来打压我们沈家,倒是一箭双雕。”
“父亲的意思也是怀疑这个人?”沈晟煌并没有点破那个人的身份。
沈一天看着自家大儿子,如此浅显易懂的答案,还需要自己多猜想吗?
萧曜站起身,“走吧,上楼坐坐。”
“萧老弟,你可以不掺和进来的。”
“你觉得我可以置身事外吗?”萧曜反问。
沈一天摇头,“现在怕是不可能了。”
“我们萧家和沈家也算是世世代代为军部效力,本本分分鞠躬尽瘁,如今倒被人无缘无故的泼了一身脏,我若是再想置身事外,怕是你们沈家的今天就是我们萧家的明天。”萧曜打开办公室大门。
沈晟风站在门外,没有进入,也没有退后。
沈一天看向门外的儿子,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沈晟风站直身体,敬礼,“父亲,岳父。”
“听到消息赶来的?”沈一天计算了一下铁鹰队到军部的距离,少说也要三个小时,而寻老的车祸才发生两个小时,应该不是听到消息赶来的。
沈晟风进入办公室,将手里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道,“我在路上得到的消息。”
“你有什么看法?”沈晟煌直接问。
沈晟风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从现场处理严谨度看来,专业手段,他道,“我是不是要去军部自首?”
“怕是没有人敢收。”
“如果是我出手,你们觉得寻老还会活着去医院吗?”沈晟风双手斜搭在裤兜里,“我想我应该去楼上坐坐了。”
“这种事不用你出面。”沈一天伸手拦住他的身体,“我去谈。”
“父亲,我想他们乐意见到我。”
军靴踩过木地板,有沉重的声音从脚下蔓延开。
“叩叩叩。”敲门声回荡在走廊处。
“进来。”老人苍劲有力的声音从办公室里响起。
沈晟风推门而进,站直身体,标准的军礼,“祁老。”
祁老料想过这个时候沈家会来人,但没有想到来的会是他。
沈晟风反手扣上了身后的大门,径直入内。
“坐下再说。”祁老泡了一壶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沈晟风开门见山道,“我想您会很乐意见到我。”
“寻老的事我知道跟你无关,所以我并没有打算追究你的责任。”祁老同样并不打算周旋什么。
“能够深得您的信任,让我深感荣幸。”
“我只是就事论事,对方如此明显的嫁祸,我如果还看不出来,这些年就白活了。”
“那祁老觉得是什么人会嫁祸给我?”沈晟风问。
祁老拿起水壶,壶口处温热的茶水源源不断的流出,他再道,“一直以来军部都是由我们三个老头子坐镇,这些年来也算是彼此和和气气,可能是最近出了太多事,人心惶惶,开始有了猜忌了。”
“看来这个人是一箭三雕了,既能弄垮了寻老,又能嫁祸我,顺便再把枪口对准祁老,好精彩的一出戏。”
“的确挺精彩的,就跟这盏茶一样,闻着与顶级龙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