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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晟风独自一人躺在水里,水波微微晃动,突然间本是安静下来的波浪又剧烈的荡开了涟漪。
一名女子妖娆的抚弄着自己的身姿,故意的抬高自己的腿,“先生就你一个人吗?”
沈晟风拿起池边的香槟,语气不温不火道,“这里是租下的私人浴池。”
女子则是自顾自的游上去,“大家都是一个人,两个一个人站在一起了,大家就是两个人了,你不觉得两个人一起泡,会更有乐趣吗?”
沈晟风晃了晃杯中的液体,目光如炬的看着对方。
女子有一瞬间的停顿,很快便掩饰了过去,她笑了笑,“先生这是觉得我不够漂亮?”
“你觉得你够漂亮吗?”沈晟风反问。
女子骄傲的从池子里站起身,“我认为我很漂亮。”
沈晟风本是打算喝一口,却是出其不意的将手里的杯子朝着女人丢了过去。
女子往后一扬,不露声色的便躲开了他的一击,随后高抬起一腿,带着劲风的一脚踢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正中男人的头部。
沈晟风却是抬手一挡,接住了她的腿。
女子眉头一蹙,脚踝处一股钻心的疼痛从皮肤处开始蔓延,她往后踉跄一步,身体失去平衡摔进了池子里。
沈晟风站起身,一脚将女人踢出了池子,鲜红的血融合进水中,不着痕迹的被吞噬的干干净净。
女子趴在地上,费力的喘了喘气,随后掀开地毯,将自己事先藏好的武器掏了出来。
“嘭。”子弹落在了池子中心处,只见微波荡漾,却不见刚刚还困于其中的猎物。
“我在你后面。”沈晟风喊了一声。
女子反应本能的转过身,也只是刚一动,一只拳头落在了自己的眉心处。
沈晟风打下一拳之后,再迅速的掐住对方的脖子,手下力度未曾有片刻停顿,指尖用力一拧,女子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成功的弄晕了女人,沈晟风抓起一旁的毛毯裹在身上,推门而出。
萧菁已经进入了电梯,她抱着啃得啪啪啪的小家伙,温柔道,“马上就回房间吃东西。”
电梯重新敞开,两名男子进入。
萧菁警惕的看了一眼两人,两名男子大约都是一米九左右,宽肩窄腰,身体轮廓一看就是长年累月健身的人。
电梯合上,慢慢的上升着速度。
萧菁注意到两人并没有按楼层,她刻意的往后退了一步。
“动手吧。”一名男子似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只是话音未落,原本还在运行的电梯突然间晃了晃。
霎时整个电梯黑了下来。
萧菁抬起一腿正中一名男子的大腿之间,随后手肘用力的落在男子的太阳穴上。
男子身体趔趄一步,顺着电梯墙壁滑了下去。
变故太快,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萧菁再一次出手,拳头从另一名男子的喉咙处打过,下手之快之猛,仿佛自己一条手臂都被震的颤了颤。
“反手。”男子吼道。
空间太过狭小,萧菁的腿脚无法完全施展,如果是普通人,在自己的两拳之下必定晕死现场,然而这两人却像是毫发未伤那般,只是出现了短暂时间的停顿,随后又站了起来。
萧菁被逼退了一步,她怀里正抱着孩子,感受到两人靠过来的冷冽之气,拳风正面袭来,她身体一蹲。
男子的拳头撞击在电梯墙上,力量过重,整个电梯都不堪重负的剧烈晃了晃。
另一名男子捕捉到萧菁蹲下的身体,抬起一腿以着雷霆之击的力量横扫过去。
萧菁借力使力,一手搭在男子的腿上翻身而起,脚尖嘭的一声踢在了男子的脸上。
男子退了一步,举起自己不知道几十公斤的手臂猛烈的砸下来,势必当场砸断这个女人的骨头。
“嘭。”一声惊响回荡在电梯中。
男子被弹后了一步,他的拳头好像砸中了什么结实的东西,震得他自己来不及收力就被逼退了一步。
“什么东西?”另一人清楚的看见了萧菁背后不知道凝聚起来了一层什么透明的胶质,他不肯罢休的伸手挥过去。
“嘭。”同样是被弹开。
萧菁感受到怀里的小家伙身体有些发暖,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整个电梯像是被砍断了绳索那般急速的往下跌。
两名男子各自靠在电梯墙角处,稳住着自己的身体,电梯一升一降,强烈的失重感让人忍不住的快要吐出来。
萧菁险险扶住电梯墙壁,这种情况下别说还手或者进攻了,连站都站不稳。
两名男子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打算破釜沉舟先弄死这个女人。
萧菁察觉到两人面上的杀意,保持警惕的瞪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嘭。”男子的拳头再一次砸在了电梯墙壁上。
“哐哐哐。”整个电梯再一次呈现急速下降的趋势。
男子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
萧菁见状,知晓这是一个不错的时机,单膝一跪,右手掐住男子的喉咙处,五指齐力而发,修长的指甲像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男子的皮肤,温热的液体争先恐后的湿了她的手掌心。
另一名男子闻到了血腥味,也没有再迟疑,凌空一脚踢在萧菁的肩膀上。
萧菁右肩一疼,身体踉跄的跌在了墙角处。
“咚。”电梯迅速的上升。
失重感再次袭来,男子站立不住身体,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轰隆。”电梯好像被卡住了,轻晃了两下之后停止了摆动。
男子扶着电梯墙缓慢的站起来,目光阴鸷的盯着已经无路可退的女人。
萧菁有想过将孩子放下之后速战速决,可是对方是两人,很有可能自己一放下孩子,他们其中一人便会趁虚而入。
受伤的男子捂了捂自己的脖子,愤怒的一脚踩了踩电梯。
“哐当。”电梯又晃了晃。
“别蹬脚。”另一人吼道。
萧菁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做出防御动作。
形势一触即发,整个空间里气氛似乎越来越压抑。
“三分,开门。”沈晟风的声音从电梯外响起。
两名男子面面相觑一眼,似乎并不畏惧外面之人的吼叫声,电梯现在处于故障状态,他们完全可以高枕无忧的打开杀戒。
“叮。”话音落下的瞬间,电梯门悠悠哉哉的打开了。
电梯敞开的瞬间,一只手先发制人的落在了其中一名男子的腰部位置。
沈晟风用力的往后一拧,重达两百斤的男子就这么被他蛮横的抛向了空中,最后砸在了玻璃上。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玻璃完全性的碎裂,一片片碎片尽数掉在了男子的身上。
另一人反应过来,准备出手还击,只是他刚一转身,腰部猛地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
萧菁未曾有过犹豫,一拳砸在男子的脊椎位置,咔嚓一声微不可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男子趔趄一步之后摔倒在了地上,他双手撑起地板准备爬起来,同样是刚一动,一双脚已经立在了他身前不过二十厘米的位置处。
沈晟风抬腿,脚尖犹如锋利的刀刃滑过男子受伤的脖子,带出一条绚烂的血痕。
“咳咳咳。”男子身体痉挛了一下,最后失去意识的倒了下去。
正在玻璃碎片中艰难爬起来的男子,喘了喘气,蓦地瞳孔一聚,一道亮光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他睁大双眼,一股微热的液体从脖子里涌出,男子眼一闭,软倒在地上。
沈晟风放下手里的碎片,折返回来,看了看并无受伤的母子二人,轻喘口气,“看来这里已经被盯上了,我们必须连夜回国。”
萧菁点头,“我立刻回房间收拾东西。”
“来不及了。”沈晟风拿起一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顺来的一条裙子,“车上换好。”
“小宝的奶粉呢?”
沈晟风看了一眼啃着手的小家伙,“你去车上等我,我回房间去准备。”
静谧的房间,似乎与往常并没有任何差别。
沈晟风谨慎的并没有从正门进入,则是绕到了隔壁屋子,翻过窗子进入房间,屋子里很安静,他并没有开灯,一步一步的走在黑漆漆的房中。
“叮叮叮。”有什么机器在房间里暗暗的转动着。
沈晟风闻声慢慢的蹲下身子,桌下一枚炸弹正停留在10秒的位置上,炸弹的控制器上有一根细长的线,线条连接着大门口的门锁,只要有人拧开了门把手,即刻开启计时器,十秒的时间足以让他们两人同时进屋,就算他们发现了端倪,也来不及逃出去。
沈晟风将桌上椅子上孩子的用品收拾了一下,重新翻过窗子离开了酒店。
萧菁站在夜风里,四处张望,酒店已经完全进入了夜深状态,几乎不见任何人出入。
沈晟风提着箱子,匆匆而来,“安全起见,我借用了邻居的车。”
萧菁看着他手里摇晃着车钥匙,苦笑道,“队长,我怎么觉得我们专程来偷车的?”
沈晟风按了按车钥匙感应器,停在角落里的一辆宝马轿车亮了亮灯,“先回国,今天咱们销毁了全部数据,他们想要东山再起,估计得大费一番周折了。”
“难怪这么愤怒。”萧菁扣上安全带,“队长你说他们会不会再在暗处里跟着咱们?”
“走一步算一步,毕竟这里是异国他乡。”
车子疾驰的驶离了酒店。
夜色朦胧,一颗流星划破苍穹,留下一条久久无法消散的痕迹。
安静的军部办公室,萧誉伸手关灯准备离开。
他一如往常那般戴上帽子,刚一打开门,还没有踏出一步,他又折返回来,更是直接关上了门。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萧誉站在门前,闭了闭眼,充耳不闻般走到窗前,他在犹豫要不要跳窗逃跑。
“长官,您是不想见到我吗?”女人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萧誉迟疑了,如果自己就这么跑了,会不会显得做贼心虚?可是他为什么要心虚呢?
“咔嚓”一声,萧誉打开办公室大门。
走廊上的光有些微弱的进入办公室里,萧誉单手握着门锁,语气平平道,“江教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难道没有事就不能过来找您?”江山平问。
“军部距离铁鹰队少说也有几百公里,江教官是时间空余还是闲着没事做?”
江山平摇头,“您可以当做是路过。”
“路过也能路过几百公里,江教官果真不是普通人。”萧誉反手关上了身后的办公室大门,重新戴上军帽,准备离开。
江山平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军部。
萧誉见她好像并没有离开之意,再问,“江教官有话请直说。”
“我准备这个礼拜回家里一趟。”江山平开门见山道。
“你回江家不需要告诉我这个外人。”
“我回去是和我父母商量婚约的事。”
萧誉脚步骤然一停,他回头看向江山平,“江教官什么时候也是这么胡搅蛮缠之人了?”
“我是骄傲的女人,我不喜欢死缠烂打,但是我和萧誉将军是有一纸婚书在身,我便不觉得我是在纠缠你自己,相反您这种不理不睬的行为倒是有些薄情寡信了。”
“我只是不想耽误你的青春。”萧誉打开车门,遥望着不远处正围绕着路灯光前赴后继的一群飞蛾。
江山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您不是飞蛾,不懂它们为什么明知是死路一条却依旧执着的扑火,您也不是我,也不会懂得我明知不会有幸福却依然渴望与你共饮合卺酒。”
“江教官——”
“长官,我们不好吗?”江山平上前一步,距离他更近了,“我其实也挺好的。”
萧誉愣愣的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不知为何,他从她的眼里看出了一种渴望,好像很期盼自己的回复。
灯光碎影在她的眼中,她眼里的世界不是黑白的,而是泛滥着闪烁的光芒,特别明亮,也很漂亮。
“江教官,你觉得强扭的瓜会甜吗?我这个人性子冷漠,像冰水,你也是淡漠之人,我们在一起只会是越拥抱越寒冷。”
“您怎么知道我会是冰冷的?”江山平挺着胆子握上他的手,“感受到了吗?我浓烈的热情。”
“咳咳。”萧誉打算缩回自己的手,却被她死死的抓住。
江山平用了点力,也是有些紧张,不知不觉,两手触碰下,掌心里慢慢的出了汗。
萧誉松开自己的手,一本正经道,“没有必要勉强自己,我不想你将来后悔,婚姻并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我还是希望你做回曾经那个不争不抢的江教官。”
“您怎么知道我以前是不争不抢?我在引起您注意的时候,您难道没有觉得那是我故意的吗?”江山平脱口而出,情绪激动的吼着,“包括这一次我申请去赤鹰队,我以为您会拒绝,我也想着您会拒绝,可是您同意了,您知道我拿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