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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玄凌也听得烦了,挥挥手让人把唐子瑶放进来。
唐子瑶一进来,就红着眼扑到唐子嫣的榻前,哀哀切切道:“三姐,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了,听说你遇上了灰熊,身上可是受伤了?”
“我的伤还好,倒是四妹妹没跟母亲回府?”唐子嫣被她吓了一跳,唐子瑶以前可没这般关心自己,瞧见这个四妹妹巴掌大的脸上满是泪痕,通红着双眼,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们有多姊妹情深呢!
“三姐姐没事就好,我担心着,便没跟母亲一起回府,先来看看姐姐了。”唐子瑶这才发觉榻前还坐着一位公子,不由红了红脸,向赵玄凌行礼道:“我一时只顾着三姐姐,还没跟赵将军请安。赵将军名扬内外,倒是我唐突了。”
“没什么,”赵玄凌冷冷地应了一声,转向满脸惊讶的唐子嫣道:“时辰不早了,我这就让人准备马车送三小姐回府。”
说罢,他再也没理会唐子瑶,起身离开。
唐子瑶恋恋不舍望着赵玄凌远去的身影,满眼的眷恋和崇拜,唐子嫣恍然大悟。
难怪唐子瑶非要进来,原来目的不是别的,是为了这位最近名声鹊起的赵大将军。
这男人倒是瞒得紧,唐子嫣没想到这人就是赵玄凌。
“三姐姐怎么认识赵将军的?听说三姐姐遇上灰熊,赵将军第一时间就去树林寻你了。”唐子瑶收回目光,回过头来,看向唐子嫣的隐身多了几分探究。
“赵将军这样的大英雄,哪里会是见死不救的人?不管树林里遇险的人是我还是别的谁,他一定都会义无反顾地去救人的,四妹妹觉得呢?”唐子嫣轻描淡写地回答,丝毫不像招惹上唐子瑶这个疯子。
就因为看不顺眼聂茹茵,便让人换了马,险些把聂茹茵摔下来。聂茹茵的身子骨不如她们壮实,这一摔,扭了腰便算了,很可能会断了手脚。
瞥见唐子瑶满不在乎的神色,唐子嫣就觉得心底一阵发冷。
如今这个妹妹分明看上了赵玄凌,唐子嫣越发觉得要离这男人远一点,未免受了池鱼之殃。
“姐姐说得是,赵将军看着面冷,却是个热心人。”唐子瑶自然不会觉得赵玄凌是个见死不救的小人,满是骄傲地点头道:“三姐姐还能走吗?我出去看看将军准备的马车是否妥当,妹妹待会就陪着你回府。”
陪着她回去是假,想要多亲近赵玄凌是真!
唐子嫣懒得理会唐子瑶的小心思,又躺着歇息了一会,便见翠竹哭着进了帐子,一张小脸惨白惨白,显然吓得不轻:“我的小姐,你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翠竹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遍,知道唐子嫣侥幸射杀了灰熊,身上没什么重伤,这才放下了心头大石:“小姐不知道,听说小姐遇险,我这心七上八落的,恨不得也骑马进去。别的本事我没有,但是给小姐挡一会的力气还是有的。”
唐子嫣听得心里暖融融的,府里最关心自己的,唯独身边这个大丫鬟了:“胡说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吗?”
翠竹又笑又哭,高兴的不得了,小心扶着唐子嫣上了帐子外准备好的马车。
看见马车里铺上厚厚的被褥,让唐子嫣躺得舒服又不颠簸,翠竹满意地笑了:“将军府的下人倒是想得周到,没让小姐受什么罪。”
唐子瑶一脸不高兴地坐在角落,就算不是赵玄凌亲自吩咐的,对待唐子嫣这般体贴,就见将军对她的三姐姐态度十分不同。
她的眼神在唐子嫣身上一转,瞥见唐子嫣身上的伤,又闭上了眼。
今儿倒是让她这个三姐在太子的猎场里大出风头,又让太子妃承了情,十分了得。
原本以为府中几个姊妹的骑射能跟她比拟的只有大姐唐子茗,如今倒是唐子瑶看走眼了。
这个三姐倒是厉害,瞒住了所有人,没想到骑射如此厉害!
明明唐子嫣的骑射师傅,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镖师,远远比不上唐子瑶千金聘来的高手。
她睁开眼,一脸羡慕道:“三姐姐猎了一头灰熊,父亲面上有光,大大给归德侯府长了脸。姐姐倒是瞒得深,妹妹怎的不知道姐姐的骑射功夫如此了得?若有时间,等三姐姐伤势痊愈了,跟妹妹比划一场?”
唐子嫣就知道唐子瑶心思十八弯,必定开始怀疑起自己,早就有了一番托词:“四妹妹有所不知,人在遇到生死危机的时候,总会爆发出比平日更厉害的功夫来。我也是如此,灰熊都要扑上来把我撕成碎片,我使出最后的力气赌了一把,幸好赌赢了,四妹妹是不是觉得这个理?”
唐子瑶一窒,倒是有这个可能,莫不是她高估了唐子嫣?
“姐姐说得对,是妹妹想岔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将军,你又趁机吃豆腐了→ →
☆、第十七章 父女心
第十七章父女心
回到归德侯府,李霖敏便带着李嬷嬷迎了上来,嘘寒问暖的,又让府里的郎中看了看,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孩子,真是吓到人了。听说你和张小姐遇上了一头灰熊,我这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李霖敏对唐子嫣倒是有几分真心的喜欢,听见这噩耗的时候吓得不轻,险些动了胎气。
“是女儿的错,让母亲担心了。”唐子嫣一脸愧疚,率先认错。
唐子瑶在旁边摇摇头,一脸好奇地问:“听说姐姐和张小姐比划骑射,这次会策马深入树林。最后怎么张姐姐毫发未损地从树林回来了,姐姐却如此狼狈?”
她也怀疑张梦姌把唐子嫣推下马,好独自逃生。捏住这个把柄,或许还能讨要些好处来。
瞥见唐子瑶眼珠子一转,肯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唐子嫣淡淡地答道:“张小姐逃得快,我的马跑得慢,不过如此而已。”
她可没想到为了一己私愤,就把张梦姌的恶行嚷嚷出去。太子妃如此溺爱张梦姌,这不也是坏了太子妃的面子,说她这个长姐教导无方吗?
唐子嫣也没那么傻,把此事透露出来,却让唐子瑶占了便宜。
唐子瑶却是不信的,努努嘴小声嘀咕:“这里又没外人,三姐姐不必再遮遮掩掩的了?”
李霖敏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四丫头简直唯恐天下不乱,睨了她一眼道:“你三姐姐也是累了,身上又是伤,郎中也说要静养,就不要累着她,又提起那些糟心事来了。”
她转向唐子嫣,柔和地笑笑道:“三丫头好好歇着,回头侯爷便来看你。”
“是,母亲。”看见李霖敏带着不情愿的唐子瑶离开,唐子嫣这才松了口气。
“三小姐,太子府送来了不少伤药和上好的药材,满满一车,真是大手笔。”翠竹见唐子嫣没事,又开始叽叽喳喳地笑着告诉她新鲜事。
霍嬷嬷撩起帘子,干咳了一声,让翠竹不由噤了声:“安静点,让小姐好好休息。那些太子府的赏赐,自然有太太收拾了,哪里轮到你来碎嘴?”
翠竹摸摸鼻子,尴尬地一溜烟跑掉了。
“嬷嬷也是的,明知道她就是听着别人说了,怕我躺着闷,才会告诉我的,何苦为难她?”唐子嫣不在意地笑笑,便见霍嬷嬷坐在了榻前。
“小姐如今大出风头,树大招风,言行总要小心点。如今在院子里养伤也好,底下的丫头片子却要约束住,免得到处惹祸。”
知道霍嬷嬷是谨慎,又是替她着想,唐子嫣握住她的手道:“嬷嬷,我知道的,只是要劳烦嬷嬷多费心了。”
霍嬷嬷露了一点笑来,看着唐子嫣苍白的小脸不由皱起眉头:“小姐不像是鲁莽的人,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看看这伤,若是留下疤痕就难看了。”
唐子嫣瞥了门口一眼,霍嬷嬷会意,出去打发掉守在门口的小丫鬟,这才重新坐下。
她将树林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霍嬷嬷气得眼睛都红了:“真是个蛇蝎心的丫头,居然把人推下马,这算什么事?要不是小姐运气好,不就得”
说到这里,霍嬷嬷哽咽着,一时开不了口。
“嬷嬷,我这不是好好的?幸好平日跟师傅练习骑射没有偷懒,要不然就不能回来再吃到嬷嬷的银耳汤了。”
霍嬷嬷被唐子嫣几句话逗笑了,无奈道:“就知道三小姐嘴馋,明明想要吃东西,却用来哄我这个老婆子。”
她擦了擦眼角,深知唐子嫣是不想自己再伤心。也是,这么好的小姐,有过世的三太太保佑着,就该逢凶化吉。
霍嬷嬷出去亲自做了一碗银耳汤,唐子嫣其实没什么胃口,身上疼得厉害,匆匆喝了半碗,很快就躺在榻上昏昏欲睡了。
“三小姐,侯爷来了。”翠竹低声叫醒唐子嫣,给她稍作整理好,归德侯这才踏了进来。
唐子嫣挣扎着要在榻上行礼,归德侯连忙拦住了:“身上有伤,乱动什么,好好躺着。这里没有外人,何必大动干戈?”
唐子嫣听话得躺好,低声道:“劳父亲担忧了。”
归德侯却是笑笑:“虽说这次你有些鲁莽行事,却也给侯府大大挣了脸面,还以为这回的头筹会是四丫头,倒没想到却让三丫头给摘下了。”
“父亲谬赞了,当然我也是害怕,没想到一箭居然能射杀掉灰熊”唐子嫣用告诉唐子瑶的理由来搪塞归德侯,免得这位父亲一时高兴在外面大发厥词,自己就要倒霉了。
归德侯摸着下巴的胡子,点头道:“也是,危难之际功夫暴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你跟张小姐,究竟怎么回事?”
唐子嫣这次倒是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归德侯。
归德侯闻言后,跟自己预料得查不多,倒没显露出多少惊奇的事来:“三丫头,我知道你这次委屈,可是这件事必须得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这其中的曲折,你想必也是明白的。”
唐子嫣低着头,轻声答应下来了。她原本也没想过告诉别人,其实自己说不说没什么差别,有脑子的都能看出张梦姌的作为来。
“你从来都是个懂事的丫头,好好休息着,回头伤好了,便去太子府拜访谢恩。”
见唐子嫣听话地应下了,归德侯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霍嬷嬷在门外听得真切,不由蹙起眉头:“三小姐,侯爷其实也是关心你的,只是大爷们总是不怎么细心,也说不出什么体贴的话来。”
唐子嫣听了,不由失笑:“嬷嬷就不必替侯爷说好话了,他从来都是如此,我早就知道了。”
在归德侯的眼中,自身的利益才是最真切的。至于女儿的伤势,压根不会放在心上,又怎会关心?
只是连一点表面功夫都不肯做做,倒是让唐子嫣有些心灰意冷:“好了,嬷嬷不必担忧,该明白的我早就明白了,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难过的。”
说完,唐子嫣忽然又问道:“嬷嬷,表小姐回来了吗?”
“是的,听闻表小姐红着眼回了院子,都说是跟纪公子吵了一架。”霍嬷嬷倒没刻意打听,只是聂茹茵从正门进来,一路哭哭啼啼的,眼睛又红又肿,旁边的丫鬟又苦心劝着,不时能听见“纪公子”的字眼,便能猜测出来。
“我瞧着,表小姐只怕是故意的。”
“自然是故意的,四妹妹点醒了她,表小姐怕是如今担忧了。张梦姌是太子妃的妹妹,出身就比她高,纪云必定开始动摇。她失了一个孩子伤了身,自然对纪云更加执着。”唐子嫣讽刺地笑笑,聂茹茵越是想抓紧纪云,怕是纪云只会逃得越快。
“张小姐受了惊,纪公子肯定去安抚她了吧?看在表小姐眼里,哪里能不担心?”
霍嬷嬷不悦,显然看不起纪云:“纪公子也是的,庚帖已经在路上了,还跟别的姑娘家拉拉扯扯的。若是对表小姐无意,当初就不该沾了她的身子。如今事情闹大了,又让表小姐落了胎伤了身子,却又想勾、搭出身更好的姑娘家。”
这样的男人,只想着倚靠裙带关系爬上位,真让人不齿。
“少奋斗三十年,便能位居权重,谁能不动心?”唐子嫣闭上眼,迷迷糊糊地又道:“如今只能看父亲的意思,究竟要如何了。”
霍嬷嬷见她快睡着了,掖了掖被角,便听到翠竹在帘子外小声禀报:“嬷嬷,纪公子来了。”
霍嬷嬷撩起帘子,看着不远处的纪云,皱眉道:“你去告诉纪公子,三小姐好不容易睡下了,他的好意就心领了。”
纪云脸上露出几分失望,把带来的伤药递给翠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翠竹捧着伤药,用盒子收拾好,嘟嚷道:“太子府送来的伤药一大堆,难为纪公子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伤药送过来,不过是借口要见一见三小姐罢了。”
霍嬷嬷也看出伤药不过是平常的货色,匆匆忙忙地买来,连瓶子都不怎样,也不知道纪云真是担忧得没时间置办,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