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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阳奉阴违,但是心里稍微向着安初兰还是有的。
安初兰不算赢了一局,好歹打了个平手,没让凌静薇占太大的便宜。
也不知道该说安初兰开窍了,还是背后有赵玄曦的指点,终于回过味来了?
“让她们互相牵制着也好,没得有时间把手都伸到我这里来了。”唐子嫣皱着眉头,想到那张方子终究是祸害,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只怕水洗都不请了。
“你悄悄回侯府去,跟母亲说说,很该约束约束身边的人了。”
要不是李嬷嬷多嘴,唐子茗又如何会知道,唐子瑶亦然。
如今这个烂摊子,还得自己来收拾,唐子嫣就忍不住叹气。
谁知霍嬷嬷前脚才出府,后脚秋曼雁就让董嬷嬷来请她过去,总该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不但秋曼雁在,安初兰和凌静薇也坐在下首。
凌静薇起身行礼,清丽的面庞噙着温柔的笑意,让人第一眼便有了好感:“薇儿见过大嫂,原本该早些去拜访的,无奈病着,不好过了病气。”
真是个会说话的,不管心里头多不喜欢对方,还能把话说得妥妥帖帖的,难怪秋曼雁会偏心,就是唐子嫣自己,也是喜欢听好话的。
“三弟妹客气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拜访不拜访的?”
唐子嫣刚落了座,秋曼雁不经意地提起:“娘家人来串门子没什么,只是吵吵闹闹的,没得让人胡乱猜测,坏了你的名声。”
果真不想什么,就来什么。
唐子嫣闻言,歉意道:“府里的婆子都是大嗓门,若是扰了老夫人的清净,便是我的罪过了。”
哪里是一句婆子大嗓门就能带过的,安初兰急急道:“大嫂,我恰好去你院子的时候,在外面听见了什么方子。有什么好药方,大嫂怎能私藏,不拿出来给我们都沾点福气?”
唐子嫣神色如常,从容道:“确实出嫁前,母亲送了几张养身的方子。郡公府里还缺什么好方子,二弟妹这不是埋汰我吗?”
她让翠竹把锦盒送了过来,里面几张泛黄的纸。安初兰好奇,捡起一张瞧了,果真都是平常的方子,不是养身就是保胎的药膳,只有一个养脸的方子有些稀奇。
安初兰看了又看,唐子嫣便大方道:“二弟妹若是喜欢,这张养脸的方子便拿去。要是不放心,尽管叫郎中来瞧瞧再用。”
“哪里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嫂言重了。”安初兰得了方子,语气缓和了不少,凌静薇心里不由暗骂这蠢货,三言两语就给哄得找不着北。
不过凌静薇也仔细看了,一张张泛黄的颜色差不多,显然是一起放着的。方子的字迹每一张都不同,许是经年收藏下来,侯夫人送给唐子嫣也是示好的意思。
听闻在侯府的时候,也就这个三姑娘跟侯夫人的关系最亲近,送几张方子确实比金银要贴心得多了。
“这些方子实在,难为大嫂的几个姊妹也想要看看了。”
唐子嫣没有接凌静薇的话,只问道:“三弟妹可有喜欢的,取走便是了。”
“多谢大嫂的美意,郎中已经给我开了不少养身的方子,贪多总是不好的。”
唐子嫣也知道凌静薇不像安初兰那么没心机,就算看着好的方子,也是不敢胡乱用的,便让翠竹把方子都收好了:“我待会就让人誊抄几份,送到其他姊妹手里,免得她们眼馋,三天两头跑来跟我要。”
她笑眯眯地说着,似乎一点都不介意那些姊妹上门来吵吵闹闹要方子。
既然当事人都不介意,她们几个又有什么说的?
秋曼雁又提点了几句,唐子嫣便被打发走了。
走得远了,翠竹才低声问:“夫人,真要把方子誊抄一份个其他小姐送过去?”
“当然,赶紧抄好了,明天一早就送。”唐子嫣正愁着唐子茗和唐子瑶会不会出什么昏招连累自己,如今倒有了借口,一个个都送了方子,过了明路,以后有什么事脏水也泼不到自己身上。
☆、第五十一章 被宠爱
唐子嫣也留了心眼,唐子茗那里,让人直接送到绮兰公主的手上。毕竟是主母,一个侍妾的东西送到她手上也是应该的。
至于唐子瑶,她二话不说让人送到中郎将的母亲,府中的老夫人手上。儿媳妇的东西,做婆婆的看过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也除了后患,毕竟都是其他人看过后才交到唐子茗和唐子瑶手上的。以后出了事,她们两人也没理由推诿到自己身上了。
唐子嫣是不得不防,谁知道她们东窗事发的时候会不会把自己当做替罪羊?她赌不起,索性以绝后患。
霍嬷嬷听讲了,心里老怀安慰。自家姑娘越发谨慎了,原来那点子心软都被唐子茗和唐子瑶消磨殆尽。
也是她们太过分了,人的心都是肉长的,哪里受得了丝毫的伤害?
只是,唐子嫣到底还是手软了。
赵玄凌也是这样想的,对付敌人,如果不狠狠重挫,让她们没有反击的心思,到头来还是会惹得一身腥。
唐子茗和唐子瑶有胆子叫人上门来索要,完全没把唐子嫣和自己放在眼内,他也就不客气了。
唐子嫣没有做的,赵玄凌来做便是了。
下午伺候赵玄凌换了常服,唐子嫣奇怪他今天的心情特别好。
上了茶水点心,翠竹退了下去,赵玄凌才揽着她低声道:“我今儿碰见尚书令了。”
唐子嫣疑惑地看向他,又听赵玄凌道:“昨儿大姑娘不是派人上门来庆贺,我怎能不道谢?”
闻言,她揶揄地瞅了瞅赵玄凌,这男人真是越发坏心眼了。特地告诉蒋光寒,唐子茗让人上门肯定是报备过他的。只是送礼而已,估计蒋光寒也没放在心上。
却没料到赵玄凌不客气地道:“送礼也就罢了,姊妹之间互相走动也是好的。只是大姑娘派人上门哭诉,我们好歹是姻亲,实在不好搀和别人的家事,着实让内人为难。”
他想到当时蒋光寒的脸色都变了,不由心里尤为痛快。
赵玄凌对这个尚书令没什么好印象,当初跟自己抢唐子嫣就算了,另一边居然还勾、搭了绮兰公主,别以为他不知道。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蒋光寒做了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绮兰公主都说是任性跋扈,自小被圣人宠着长大,却有些缺心眼,心思也单纯,容易哄得紧。要不是她被蒋光寒刻意流露的风姿蛊惑了,又怎会求到圣人跟前,说什么都要下嫁给他?
得了公主的青睐,却又怕她在府里一人独大,便把唐子茗的心给勾过去了。两人互相撕咬着,蒋光寒享受着被两位美人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着,简直快活过神仙。
赵玄凌就是不想看见他太快活,不顾蒋光寒的脸色又开口道:“按道理,这些不该是我说的。只是大姑娘跟内人哭诉至今尚未圆房,却有些过了。”
蒋光寒被他说了一通,脸色越发糟糕了。自己没想到唐子茗居然如此胆大,直接告到了唐子嫣的跟前,还让赵玄凌给听见了。
他倒是没怀疑赵玄凌是故意听的,毕竟身为武人,耳目清明,这点动静哪里能逃过赵玄凌的耳朵?
蒋光寒只是不忿,唐子茗竟然把家中事外扬,真是皮痒了。
更何况,赵玄凌似是不悦道:“内人说得有理,尚书令这是不把归德侯放在眼内,还是没把我放在眼内?”
话说到这个份上,蒋光寒再不跟唐子茗圆房,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只是他心里打算晾一晾唐子茗,好磨掉她的棱角,别太心高气傲,多些烟火气。谁知想的好好的,全让赵玄凌打乱了。
自己主动去宠幸美人,那是享受。被人逼着去宠幸,就算是再美的人儿,蒋光寒都浑身不自在,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他一回府,便说晚上要去唐子茗的院子,把唐子茗高兴坏了,连绮兰公主的冷嘲热讽通通的没在意了。
‘我们府上又不是没有郎中,唐姨娘却特地去郡公府索要这些平常的方子,岂不是让人小看了?’
唐子茗冷哼,绮兰公主再漂亮再得圣宠又如何,蒋光寒还不得乖乖跟自己圆房,抵挡不住自己的魅力?
她高高兴兴地沐浴梳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改平日白衣胜雪的衣裙,改换了一件桃红色的纱裙。穿在身上,薄薄的轻纱贴服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体态来。
唐子茗对自己的身子还是很有信心的,四个姊妹里除了病怏怏的唐子娇,谁也比不过自己这一身的肌肤和身姿。
她是花了大力气保养的,尤其进了蒋府,更加用心,只想着能给心爱的男人展示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再也离不开自己。
绮兰公主闹了一场,直到深夜蒋光寒才姗姗来迟。他被公主弄得心烦意乱,看见唐子茗就想起今早遇到赵玄凌时听到的那一席话,觉得这位归德侯府的长女还是得狠狠磨一磨,才能乖乖做一个可人的侍妾。
他原本对唐子茗还是有些好印象的,毕竟唐子茗才华洋溢,平日冷冰冰的,瞧着清心寡欲。是个男人都想挑战这样的女人,被这样的女人缩倾心,蒋光寒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也不能免俗地感到心悦。
可是蒋光寒没想到,唐子茗不过是外表看着冰清玉洁,其实内里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大晚上跑到尚书府上,哭得梨花带雨,看得人心疼,谁知偷偷在茶水里下了迷药,爬到了自己床榻上。
第二天清早被人发现,传得人尽皆知,连母亲都惊动了,蒋光寒想不娶她都不行。
这样的作为,实在让蒋光寒十分不齿。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就如此胆大,以后嫁过来还得了?
尤其下药这一手,有第一次很可能就有第二次,蒋光寒绝不会让她有这样的机会。
他换掉了唐子茗身边人,没想到她倒是厉害,没多久又笼络到一个蔡嬷嬷,不过是门前洒扫的婆子。
蒋光寒还真是小看了唐子茗,心里更是警惕,从不吃喝她院子里的东西。
瞧见今夜的唐子茗一袭桃红色的纱裙,袅袅走来,蒋光寒眼中带着惊艳,心里却更是对她看不起。
瞧瞧,外面的书生文人对唐子茗多是推崇。多少诗词都被誊抄下来,互相传阅。唐子茗只怕被他们当做了多么冰清玉洁的才女,如今这个才女却穿着勾栏院的卖笑女子丝毫不庄重的衣裳,脸上居然没定点的不适应。
蒋光寒真是不明白归德侯是怎么养女儿的,听说唐子瑶也是个闹腾的性子,唐子茗却是表里不如一,唯独唐子嫣跟她这两个姊妹都完全不一样。
他想起赵玄凌提及唐子嫣时眼底闪过的柔和,两人的感情必定是极好的。不由后悔当初应该求到圣人面前,让唐子嫣许给自己,或许就不会像唐子茗那样令人糟心了。
“大人?”唐子茗走到了蒋光寒的跟前,见他微微沉着眸子,像是看着自己,又似是想着什么,不由低声唤了一句。
一边说着,她一边倚向蒋光寒的胸膛,嘴角微扬:“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盼来了大人。”
蒋光寒的嘴角含着一抹讽刺,等着自己来宠幸她吗?
还是唐子茗早就算计到,赵玄凌会因为唐子嫣而替她出头,逼着他过来跟唐子茗圆房?
蒋光寒喜欢聪明的女子,却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他伸手推开唐子茗,在她惊讶间,直接躺在了软榻上,懒洋洋地道:“既然想要,那就自己来。”
唐子茗一怔,忍着羞涩,脱掉了纱裙,伸手解开了他的衣裳,笨拙地抚过蒋光寒结实的胸膛,眼中水光潋滟。
连蒋光寒也不得不承认,落入凡间的唐子茗确实漂亮。即使再怎么不喜欢她的性子,身体也渐渐变得灼热。
他眸中渐深,有点不喜欢这种不被掌控的感觉,大掌一伸,翻身把唐子茗压下,没有多少怜惜狠狠贯穿了她,在唐子茗的痛呼中恣意驰骋。
对待绮兰公主,蒋光寒自然是百般怜惜,终究是圣人最宠爱的公主,他也不敢对公主怎么样。要哄着她,宠着她,这就足够了。
但是对唐子茗,蒋光寒就没那么多的耐心,平日压抑着自己,免得吓着伤着公主,如今一股脑地都发泄在唐子茗的身上,畅快淋漓。
唐子茗凄凄凉凉地啜泣了一会,感觉身下的疼痛渐渐变成了瘙痒酥麻,扭着身子,满脸红晕,双腿圈住蒋光寒,只想索要更多。
“真是个骚、货,”蒋光寒不屑地说着,难得放、纵了自己,将她翻来覆去折腾到大半夜才消停,沐浴后施施然离去,也没留宿在唐子茗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