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未蹲在地上瞅她,“这么着不大公平吧,你倒是我把都看光了,我看个脚都不成,有些人当真是只许自己点灯不许别人放火啊。”
“谁不让你放火了,之前你还看得少吗,再说了,我脸皮还是很薄的,整个人还是很矜持的,洗脚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妥当,倒是秦将军你,光让我洗,你自己那!”
“我啊,这不正准备洗吗。”
说话的功夫,秦未就搬了椅子过来,然后理所当然的脱掉自己的鞋袜,在某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脚放进了木盆。
叶长安:“……”
秦将军原来如此不知矜持的吗,这算不算是在占她便宜……
木盆说小不小,叶长安一双细长的脚在里头十分从容,但是再加上一双男子的脚,如何也显得拥挤,木盆里的水顶在边沿,要溢不溢的样子,颤颤巍巍,如同小鹿乱撞似的叫人悸动。
再没心没肺的人,此刻也不能无动于衷,在秦将军温热的肌肤覆在她脚上的时候,那突如其来又难以言喻的触感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滞。
她不知道别的流氓在抱得美人归时是怎样一番感触,反正她有点怂,应该说是非常怂。
“秦,秦将军,你不嫌挤的慌吗?”
“兵营不比家里,就这一个木盆,我为了尽量贯彻你定下的休息时间,只好勉为其难的将就一下,你看那?”
她认为挺好的,嗯,非常好,以后家里就备着一个木盆好了,又省水又节省时间,十分符合她俭省的作风。
不过秦将军嘴里说着勉为其难的将就,实际情况来看半点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洗的十分仔细,水都温凉了还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叶长安一直保持僵直状态,渐渐感觉脚有些麻木,于是下意识的勾了勾脚趾,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的脚心。
秦未一怔,一股热流自脚心冲到头顶,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并险些导致失控,正当他想要把脚收回来的时候,又一下更为不容忽视的碰触正中他脚心,还是两只脚一起。
秦未:“……”
“我脚都让你挤麻了,让我活动一下嘛。”
她不知道自己还在继续点火,不要命的十指大动,却忽然被秦将军的双脚压住,压的死死的不能动,然后她就不乐意了,反脚就想抗议。
“秦将军你好不讲理,还不让动吗,哼,小瞧人!”
于是不甘被压迫的某姑娘开启了一场脚盆大战,竟是跟秦将军在盆里过起招来,一人一脚毫不退让,战况空前焦灼,木盆里的水再难维持平衡,水光四溅的表示抗议。
秦未觉得有意思,后面竟是认真的跟她过起招来,等到水盆里的水见了底,木盆有了开裂趋势的时候,秦未反脚一锁,敌方再难动分毫。
“还不服么,嗯?”
秦未好似看网中拼命挣扎的鱼,不止没有解救的意思并且幸灾乐祸,而叶长安还在拼命反抗,却是徒劳无功。
不会认输的姑娘永远不甘于服软,于是双脚压上全身的力气,试图一招反制,然而秦将军坚如磐石,她这样用力过猛的结局就是导致自己身体不稳,身体一下就弹起来,直眉楞眼的就朝秦将军扑了过去。
如此热忱的投怀送抱,不收简直对不起自己,秦未照单全收的任由她扑进怀里,也幸而秦将军能稳得住,换成一般人,俩人得摞一块摔个狗吃屎。
方才的克制被过于热情的投怀送抱给尽数激发,连本带利更盛刚才,更有数月的惦念与担惊受怕,使得秦未难以再自欺欺人的保持冷静,于是遵从内心的吻了她,一发而不可收。
这种感觉真好啊,他想,以往他如何会觉得杀戮就是自己唯一的归宿呢,明明还有如此美好的人生时刻,还有一个这样值得守护一生的姑娘在等他,他第一次有了要为一个人而长长久久活下去的念头,不再想耗尽所有去复仇。
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多好。
正文 128谁在上
叶长安空有一副耍流氓的心,到底没有实战经验,跟身经百战的秦将军比起来就显得非常吃亏。
明明是要调戏他的,却被人家占尽了便宜,不那么克制的秦将军跟平常比起来就好像是两个人,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披着羊皮的狼。
不过她很喜欢,这样的秦将军让她觉得安心,不再冷冰冰的跟她保持距离,不会板着脸训她,那样的秦将军让她有自卑感,她原本就是配不上他的。
于是营帐里不堪一击的小床板第一次经受了意志上的考验,不光要眼睁睁的看两人腻味,还要随时承受着腰板断裂的命运。
幸好两人最终没有擦抢走火,不然整个营帐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天将明的时候,秦未一如往常的没了睡意,不过今日有美人在怀,他有些不那么想起,贪恋这一时片刻的安逸。
倒是叶长安睡的香甜,她蜷缩在他怀里,比起她日常的张牙舞爪,睡觉是意外的老实,当然也有可能是地方不够施展。
秦未这样盯着她看,从天色蒙亮到日光乍起,竟是不厌其烦,她眼角的泪痣出奇的柔和美好,张扬魅惑之态尽数收敛,他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在她眼角摩挲,细腻温润的触感让他眷恋,忍不住低头点在上面。
然后,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倏然睁开,重新有了张扬的姿态,再被晨间的一点迷蒙点缀,更添了一份娇媚。
“秦将军,你果然是被我迷住了吧,居然偷亲我,这叫趁人之危。”
秦未嘴角噙着笑,手指捏着她的耳垂,“你也知道趁人之危,我昏迷的时候你可没少下手吧。”
“我那是给你上药包扎,跟你不是一种性质,不过你都这样说了,不摸两把实在对不住我自己。”
叶长安话说就把贼手伸进了他里衣内,一时不察的秦将军居然没能第一时间抓住她,就这么叫她得逞了。
“哇,手感真好,秦将军是怎么保持的,没见你如何练功嘛。”
秦未:“……”
大早上的就开始惹火,对禁欲多年的秦将军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折磨,不过他擅长以暴制暴,手掌毫不示弱的掐住她的腰,某个有贼心没有当贼经验的人立时绷住,不敢再动。
她腰间的触感一样让他着迷,同样不理解一个整日好吃懒做的人是如何保持的,不过他很喜欢就是,哪天要是生了赘肉,一定要督促她每日晨练。
叶长安一下就记起了昨夜的悸动,余温未退又被撩起,导致她胆子肥大,主动寻到秦将军的唇吻了上去。
尽管受教多次,她亲的不再像是啃肉一样简单粗暴,但到底还是生猛的类型,一下就勾起了秦未征服的欲望,于是翻身压制,开启了晨练的前奏。
两人忘乎所以的时候,忘记了当下身处兵营,还有个随时都会冲进来的公孙直,虽然前后有遮挡,公孙直不会找死的闯进来,但这种暧昧的气氛无法遮掩,何况还伴随着不安的床板声。
秦将军一向律己,从来起的都早,谁知道忽然一天就起晚了,公孙直根本没反应过来,还当秦将军的伤又发了,差点就没头没脑的闯进去。
幸好在最后关头的时候,他听到了些许轻微的,需要一定人生阅历才能分辨的声音,然后及时刹住脚捂住嘴,没有自杀式的喊出声。
可怜公孙直一早就是一身冷汗,只恨自己没有精通隐身术,不能原地消失,只能踮着脚一步一步挪出去,预感寿数都要因此缩短十载。
他娘的谁知道叶娘子昨夜就没走那,为什么没人通知他一声!
不过秦将军一把年纪了,如此也能叫人欣慰,他实在不能不佩服叶长安,如何能把活阎王一样的秦将军给收服了。
简直就是为民除害的勇士!
这动静其实不能瞒过秦未,只不过他知道公孙直轻易不敢闯进来,要是这点眼色没有,如何能做副将,有这么一次也好,往后估计没人敢闯了。
不过公孙直能有眼色,不代表其他人有,外头的扶摇帮兄弟一大早就在大帐外嚷嚷,恨不得让全城的人都知道秦将军赖床不起。
“公孙副将你愣在外头做甚,进去啊,秦将军这样通情达理的人不会说什么的,太阳都晒腚了,他又没有女人让他操劳,起晚了不像话,咱得做勇于直谏的下属!”
公孙直一脸便秘,因为大帐里头的状况实在难以言述。
“谁说秦将军没有女人的。”叶长安忽然出来,理了理衣袍,“我不是吗?”
众人:“……”
一大早就如此劲爆,这样真的好吗?
扶摇帮以老鬼为首的兄弟们个个做鲸吞状,暴击突如其来,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补一句早生贵子。
“叶娘子你厉害啊!”老鬼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伸着脖子往营帐里头瞧,“怎么个意思,你把秦将军压的起不来床了吗,不愧是女中豪杰啊,兄弟们以你为荣!”
这话公孙直就不大服气了,怎么说秦将军也是他们所有人敬仰的英雄,夫纲还是要有的,于是反驳道:“鬼兄弟,我们将军怎么可能被压,我敢保证他是在上头的!”
“你凭什么保证那,你看见了吗?”
“我……”公孙直差点把自己卖了,“这哪里用看,想想都知道啊!”
“敢不敢打赌!”
“赌就赌!”
被他俩这么一起哄,整个兵营里都躁动了,于是以老鬼为首的扶摇帮兄弟跟以公孙直为首的兵将们就这么杠上了,就谁在上的问题争论不休,整个咸吃萝卜淡操心。
叶长安如此一琢磨,倍感任重道远,她以后要压不住秦将军,脸面是不是都没地方搁了,但秦将军他不好压啊,想想昨晚上自己净被欺负了,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太窝囊了!
秦未自大帐出来,清了清嗓子,“都没事干了吗?去练武场加练两个时辰再给饭吃。”
将士们登时心如死灰,不敢看秦将军那吃人的脸,皆灰头土脸的去往练武场,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抵消他们的好奇心,有关于秦将军是否压得住叶娘子的话题,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大家茶余饭后热衷谈论的话题。
秦将军一出来,叶长安无端心虚的不敢看他,要不是脸皮厚,脸皮肯定要熟了,虽然很鄙视自己,但想起方才的一番面红耳赤,老脸也挂不住。
于是只好打着扶摇帮兄弟的幌子临阵脱逃,“都愣着做甚,没听秦将军说要加练两个时辰吗,不想吃饭了啊!”
小星脱口而出,“不是,叶娘子,咱们也要练吗,不给饭吃我们自己做呗!”
叶长安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废什么话,都跟我走,我来陪你们练。”
叶长安要陪练,扶摇帮的兄弟们不好说什么了,不情愿也得去。
秦未看她临阵脱逃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不过想起扶摇帮这群人来,他脸上又多了一分思虑,扶摇帮不失为很好的助手,但到底不可跟正规军混为一谈,时间一长必定会生出嫌隙来。
这话眼下不好跟丫头明说,只能等契机再言,以免她多想。
叶长安领着老鬼等人去往武场,那里已经积聚了好些人,仔细一看还有邢山,而扶摇帮的兄弟们正与将士们比武,场面十分热烈。
眼下已经深秋,这帮汉子们还个个赤着膀子挥汗如雨,看的叶长安心里发痒,亦想加入他们打一场。
老鬼率先扒了衣裳跑过去,振臂一挥,“兄弟们上啊,咱扶摇帮不能叫人给比下去,叶娘子你也来啊,有你在,咱们铁定赢了!”
有方才谁在上的问题在先,兵士们又不依了,“那不成啊,叶娘子要上,那将军也得来,这样才公平吗,要不干脆看他俩一较高下如何!”
“公平个屁,你们一帮大老爷们还要跟叶娘子计较,忒不要脸,不用她来,我老鬼就能干倒你们一群人!”
叶长安闻言不由蹙眉,忽然意识到扶摇帮跟正规军之间的问题,心说要不要劝邢山投归秦将军那,可邢山当老大当久了,大概会不甘心吧,扶摇帮的兄弟们放浪惯了,恐怕受不得约束,事情有些难办。
“怎么,不上去干一场吗?”邢山拿着衣裳擦着身上的汗,朝她走过来,“还是说现在不知道该站哪一方了,要不就是昨晚上真累着了?”
“放屁,胡说八道!”叶长安翻了个白眼,心里却在犹豫着如何跟他开口,站哪一方的问题委实戳心,在她看来,大家应该是一家人才对。
邢山哈哈大笑,正待再说,忽闻号角声传来,武场上的兵将们立即停手整装待发,这是敌军进攻的号角声。
与他们的整齐划一相对应的是扶摇帮兄弟们的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