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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倒带在第一次看见她时的情景。
那时候陆玉森二十几岁,可他在蜀军中已经有了很多拥护者,再加上战功显赫,本就得老太太喜爱,老督军明面上看不出对这个‘混蛋’大儿子有几分喜爱,可从父子单独相处时候,陆玉森自己能够感觉到父亲其实是爱他的。
总之,陆玉森从十几岁就开始混军营,典型的兵痞子,流氓混蛋的代表。
混蛋又有一身好皮囊,然而还是有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鹤恨不得倒贴给他。
所以,二十几岁就有了自己独立的少帅府邸,纳了八位姨太太,可没有一个是正妻的,也没有子女。
那时候,陆家是张静瑶当家,所以她的儿子陆正南和几个女儿都被她用贵族的礼仪方式在教导,儿子、女儿都先后留了洋。
老督军的其他姨太太生的孩子也都归当家主母调教,毕竟张静瑶是名门望族的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然而,张静瑶面子上和背地里都做得很好,几乎是天衣无缝,老督军都挑不出她半点毛病。
在张静瑶的眼里,丈夫的子女颇多,每一个都按照她的计划在给陆家‘培养’而唯独那个野种陆玉森是个无法管教的主,他也是儿子陆正南最大的障碍物,所以,不受教也好,那就不给他出国的机会,可老督军非要送陆玉森去德国念军校。
所以,陆玉森十六岁就被老督军送去了德国,他待了一年就回国了,除了文化课一塌糊涂外,其他的军事项目各个是优等,可他倒是不下山不漏水的继续在军队混,而且是越来越混蛋,越离谱。
直到陆正南十六岁,张静瑶觉得机会来了迫不及待的将儿子也送去了德国,然而陆正南在德国一呆就是五年。
那时候,陆玉森在蜀北打仗,一打就是半年,听说父亲病的很重,老太后和张静瑶给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法术,听大师说要给老督军找个十几岁的女娃辟邪。
陆玉森听了权当是张静瑶那女人在作妖,没当什么事儿放在心思,后来也听说督军府的确给父亲找了个十六岁的小女娃,听说是家里太穷将女娃娃以一根小黄鱼卖给了督军府,那便是死契。
陆玉森也没见过那小女娃,那时候的他常年在外打仗,回来也是单独住在自己的少帅府邸,她在哪里打仗胜利都会带一位美女回来入府,这已经在蜀南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儿了。
直到老督军去世,陆玉森是从战场上策马扬鞭,以千里的时速赶回了蜀南,可他还是为见父亲最后一眼,而远在德国的陆正南却被他回来的早,他竟然得到了父亲的遗嘱,蜀军和陆家的继承人便是陆正南。
陆玉森倒也不在乎什么继承人,他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梦想非要什么家国天下,只是就喜欢打打杀杀,从小心底挤压的不平,母亲的惨死,都是他打仗杀人,玩女人来发泄的。
张静瑶不知道又听了什么牛鬼蛇神的说辞,说要将那个给父亲买来的女娃做父亲的陪葬品,后来家族商议说活人陪葬已经不可取了,张静瑶又请来法师说是要将那女娃烧死,灵魂陪葬。
陆玉森那天赶回督军府,便见那么多人将一个女娃绑在一个铁架上,法师在那里念念有词的嘟囔着,他问管家他们在作什么。
管家吞吞吐吐说是法师给九姨太做超度,因为她马上要被烧死给老督军做陪葬……
陆家的大少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霸王,从来不按照正常人行事的风格是从那天开始的,他本来就做事离谱又出格,这便是老督军死不瞑目的地方。
听了老管家的述说,陆玉森拔枪打死了那位装神弄鬼的法师,吓得所有人都退到了一边瑟瑟发抖。
而被绑在铁架山的女娃儿锤头散发,听到枪声后缓缓抬头,迎面便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年轻而俊朗的五官却浑身都是痞气于杀气的结合体,看着便让小女娃打个寒颤,可女娃的眼底根本没有即将被烧死的恐惧,只是那么平静的对视着陆玉森那双充满怒意的寒潭。
陆玉森仰头看着铁架顶端的女娃儿,平常声道,“不怕死?”
女娃摇头,声音柔软但很平稳,“怕不怕的都要死。”
陆玉森的眉心皱了起来,“来人。把她放下来。”
当时,管家战战兢兢两头都不敢得罪,说是夫人和老太后的意思。
陆玉森的枪递上老管家的头,“这是大爷我的意思,把人立刻放下来。”
张静瑶得知陆玉森在大闹法场还打死了法师,便扶着老太后来了现场,杨梅已经被人从铁架上放了下来。
陆玉森看都没看张静瑶而是对老太后说,“老太太,虽然我们陆家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娃就跟杀了一只鸡鸭鹅没什么区别,但是,如今已经是民国了,你们这是助纣为孽,既然人是你们花钱买回来的,那就关在督军府的后院里头,相当于让她做个阴婚妻好了。”
第452章 陆帅篇15打断你的腿
那天,披头散发的小杨梅(东方星语)给陆玉森跪地磕了三个头,起身被几个粗壮的婆子压到了陆家的后院关了起来,从此,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每天要面对床上一个木头人度过一辈子。
这些年来,看着她无论遇到什么事儿都是那么走一步看一步的活到了现在,无论如何,他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个女娃大哭过,伤心欲绝过,唯独这次她明明已经找到了家人,过上了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东方家四小姐的好日子,可她却为了那些昔日的兄弟姐妹嚎啕大哭。
这几年,他每次都要权衡好各方面的利弊在安排她的生活和处境,但也没怎么仔细去会想过初见她时的情景,还有他曾经也几次三番欺负她的行为,可这一刻想着想着,呼吸已经困难的不由他自己了!
陆玉森手抖得厉害点了支烟,星语看了过去,“你已经抽完一盒了。”
陆玉森的手顿住,烟蒂夹在指间,只是那么燃着,倒是一口也没再抽。
星语起身,“你先歇着,我该回家了。”她出来大半天了不回去母亲和哥哥、嫂子会担心的。
关键是和他呆一起很尴尬,很无措,就连周遭的空气都是粘稠的,一直以为和他再见面会有很多话说,可这说完大关山的事儿似乎什么都没的说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经过餐桌时,星语的手腕一紧被陆玉森拉了过去,她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他的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和他认识到现在,虽然有过暧昧的举动,但到底只是被他偶尔的搂搂抱抱,大多时候都是被他各种训斥又嬉皮笑脸的逗着玩儿,从没像现在这样过,她竟然坐在他的腿上!
星语的挣扎和那些很厉害的功夫在陆玉森的手里都是三脚猫的功夫,男人感觉到她的抗拒,便抬腿将她的双腿压住,一手就握住了她的两只臂腕,另一大受扣住她的后脑勺,使得星语动弹不得,只能和他那双漆黑的深潭对视着。
“放开我。”东方星语平静道。
陆玉森的眉心微微拧了拧,“我为什么要放开你?我管你如今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陆玉森的女人。”
星语的眼皮子抖了抖几下,试图别开脸可她根本就逃不开陆玉森的掌控。
“陆司令自重,你可是有妻儿的人,而我……呜呜……”
陆玉森才不要跟她多说一个字,便以吻封缄,这是他这么些年来第一次真正的吻她,而星语从来没经历过这些,起初被他的吻吓得哆嗦,直到被他一点一点吻得目眩神迷的嘤咛道,“陆玉森,你,你不要这样……”
男人根本不管不顾的加深着那个吻,引导者她撬开她的唇齿,勾起她的小舍翩翩起舞……
不得不说陆玉森果真是个情场高手,这么一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被他吻得彻底迷糊了!
直到星语浑身一轻,被陆玉森抱着进了卧室压在那张大床上,身上的裙子被男人急不可耐的撕扯,颈肩传来一阵冰凉的风,星语彻底从那种目眩神迷中惊醒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陆玉森,“不要。”
陆玉森的眼底是无法抑制的情愫,看着身下惊慌不已的女孩,心中终究是不舍的,低头在她的额头落个了吻,头埋在她的颈间,鼻端全是她身上清淡好闻的栀子花香!
她身上有种特别的味道,一闻到就能让暴躁的他莫名的情绪缓和,浑身都是舒缓的愉悦,所有的一切过往纠葛都会随着她绵软的声音和那让人舒适的少女气息而平静下来,能让他感觉到生活和活着的美好!
想到她在哥哥的办公室的旧报纸上看到陆玉森和孙文君结婚的喜讯,一听哥哥和嫂子说不久前陆玉森和孙文君喜得贵子,也有那么几次偶尔听哥哥和嫂子互相打情骂俏时候说起其他几位实力雄厚的军阀总司令的家宅之事,其中听到陆玉森的最多。
星语也在学校经常听女孩子私底下会议论渝北司令的情史,说他短短的时间不但拿下来了渝北和水磨盘镇,还将渝北周边的一个小军阀都收编在了自己的魔下,听说渝北军司令的府邸美女如云,都是那些小军阀和富商、官吏们为了讨好陆玉森给送的小妾。
可即使那样,那么多女孩子说起陆玉森三个字还是那么的憧憬要是和他能够有点什么那该多好,每当听到这些,星语心底就暗骂一句,‘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
可这一刻他竟然如此对待自己,他陆玉森把她当做什么了?还以为她是那个当年无依无靠任人揉捏搓扁的小杨梅么?
忽然,星语的一滴眼泪滴了下来,滴在了陆玉森的脸颊上,使得男人猛地抬起头,发现她又哭了。
可他根本放不开她,只好低头轻轻吻着她脸颊上的每一颗眼泪,“不许哭。”
他越是训斥她不许哭,星语哭的就更加凶,“那你放开我,你这样算是什么?”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跟我走。”陆玉森压着她。
“不可能的~”星语抽噎道,“我哥哥让我过几个月后就去法国读书。”
陆玉森猛地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儿道,“你敢去国外,老子打断你的腿。”
星语从男人的眼底看到了怒意和悲愤,他一般表现出这种眼神那是真的生气时候才会有的。
星语算是比较了解陆玉森的脾气的,她也亲身经历过他做事不顾及后果的样子。
特别是那次她被陆正南差点侵犯,刺杀未遂被关进陆家的地牢里,其实那一次她是真的怕了也是真的不想死,总觉得只要活着还是有希望的,可她在完全没了希望的时候,陆玉森竟然带人劫了囚车。
每每想到此,星语就有种要跟随他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的决心,哪怕是为了他下地狱都原因的那种决心!
看着他气的胸口起伏不定,说的话又那么孩子气,星语不由的弯起了嘴角,抬手附上他的眉心,“如今,一切都变了模样了,你我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你已经娶妻生子了就不要在辜负了夫人,她可是在你最落魄的时候嫁给你的。”
第453章 陆帅篇16就当我没来过
陆玉森一把握住星语的手,那双深黑的寒潭盯着她红肿的眸子,看的小姑娘又是一阵心虚,可她还是能够咬着唇和他对视,声线及稳,声音一如从前那般软软的,“干嘛这样看我?”
陆玉森这才敛了下眉眼,忽而深深地长长的呼了口气,盯着女孩子那瓷器版的脸颊,“你确定你是东方斯辰的妹子?可有证据?”
陆玉森自从得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到现在,都在想能够有个逆转的奇迹发生,那就是能有什么证明星星不是东方斯辰的妹子。
星星微微点头,“是,当然是有证据的,你以为晋军司令府都是吃白馍馍的随便阿猫阿狗就可以进得了东方家的门。”
陆玉森自嘲的颔首,将她轻轻放开,坐直了身子,星语也从那床上坐了起来,下床整理被他撕扯揉皱的裙子,对着镜子,头发已经散落,眼睛肿成了小兔子。
星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你这里有冰块吗?我眼睛这样子怎么出门回得了家。”
半晌不见那人应答,星语回头,发现陆玉森捏着一根烟在小沙发上坐着,神情颓废。
星语走了过去夺过他手里的烟折断扔进了垃圾桶里,随蹲在地上看着男人的眼睛,“你怎么了?”
陆玉森捧住女孩精致的脸,“星星,跟我走。”
星语本就红肿发胀的眼眶瞬间更加红了,摇头,“不~”
“为什么?”陆玉森这三个字落下,眼眶亦是红了一大片,紧紧捧住女孩的脸,“你明明知道我不计后果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明明知道大关山上一千多人的性命都是为你而丢的,你明明知道我顶着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