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尔给自己卷了一块英吉拉,然后送进自己嘴里,“你是女生关我屁事。”
苟雪方恶狠狠地道,“你丫够狠!”
陈尔咬了一大口手里的英吉拉,嚼了一会儿,才把嘴里的食物都吞下了肚。
刚刚陈尔他们吃英吉拉的时候还顺便在英吉拉里卷了一些生牛肉。
生牛肉在埃塞是有着国菜的地位。
吃的时候都是直接把刚宰杀好清洗干净的半边牛挂在旁边,然后要吃了,就用小刀直接从上面割下生牛肉,蘸上辣椒粉后,卷在英吉拉里面吃。
这种吃法还是蛮新鲜的。
“陈老湿你的意思是,这个牛肉还是带血的生牛肉……呕……”
“楼上土鳖,吃牛排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嫌弃……”
“握草,这个可不一样,这个是刚宰杀好的,说不定连杀菌过程都没有!”
“这个吃法很叼,简直就是大型的牛肉刺身嘛,岛国人民的最爱。”
“陈老湿你不怕有毒啊……”
陈尔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众粉丝,“厉害了我的陈老湿……”
其实这个英吉拉吃多了,就会觉得还不错。
就像燕京的豆汁儿一样,第一次喝的时候,觉得满嘴的怪味,一点都吃不习惯。但是只要多吃上几口,慢慢地就会发现它的与众不同。吃起来也会突然地带劲儿。
第一次吃英吉拉的口感不算很好。
英吉拉吃起来酸酸的,就像食物放得太久,被焖坏了一样的酸味。口感软绵绵的,比陈尔想象中更加柔软,有点像海绵蛋糕,但是没有海绵蛋糕那么蓬松。
当然,也没有海绵蛋糕那种香甜的口感。
不过,如果只是单纯地吃英吉拉,这个口感陈尔倒还能接受。
但是,里面夹着的OT酱,那味道吃起来就有点酸爽了。
这个酱汁因为里面加了大量的肉类和蔬菜,吃起来非常的浓稠,就像煮的烂烂的肉汤。
而且里面还加入了大量的辣椒粉,看起来红彤彤的一团浆糊。
包裹在英吉拉里面,然后再吃到嘴里,总会让陈尔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
他刚刚吃的并不是某种饼子加酱汁,而是一块刚刚擦了桌子的抹布……
额,这滋味,可不是一般的酸爽。
陈尔这种感觉还算好的。
一旁的苟雪方就非常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皱起眉毛道,“我总算发现这世上还有一种食物,是连你的厨艺都拯救不了的……”
沈一念还没有开始吃,她看见苟雪方露出这样的表情,顿时有点退缩了。
“怎么样?很难吃吗?”
苟雪方摇头,“不是难吃,而是口感很奇怪,就像发霉的抹布……”
沈一念听了这话,表情顿时也很精彩了。
“……”她愣了半晌才道,“我还以为,它只是看起来像抹布而已……”
苟雪方默默地在后面加了一句,“吃起来更像一块抹布。”
沈一念拿起手里的那块英吉拉,然后把目光落在当地向导一家身上,发现他们都吃得非常愉快,非常满足。
沈一念就有点犹豫了。
然后她再把目光转向陈尔,赫然发现陈尔已经在吃第二块了。
于是沈一念不再犹豫,拿起手里的英吉拉,就开始往嘴里送,一张口,就咬下了一大半。
然后鼓着腮帮子在那里嚼。
嚼了半天也不见她吞下去。
苟雪方连忙凑过去问,“怎么样?”
沈一念嚼了大半才勉强把嘴里的食物吞下,“我觉得我刚刚吃了一块,刚擦完灶台的抹布……”
第十五章 其他主食
不同于沈一念和苟雪方的吐槽状态,陈尔吃英吉拉的时候就显得淡定多了。
“其实吃多了,也还不错。”
陈尔非常平静地把手里的第二块英吉拉吃完,然后擦了擦手道,“吃多了,就会觉得英吉拉中的酸味更加纯正,甚至能微微泛甜。”
“真的假的?”苟雪方表示不太相信,便伸手要去抓桌子上的最后一块英吉拉,再尝尝味道,看看能不能吃出陈尔说的那种感觉。
没想到伸手过去却抓了个空。
最后一块英吉拉被一只突然出现的爪子拿走了。
苟雪方顺着那只手臂往上一看,那张脸居然是刚刚一直叫嚣着绝不吃这个食物的郭大龙。
“哎呦喂。”苟雪方双手环抱在胸前,忍不住冲郭大龙扬起了眉毛。
“你不是说不吃嘛。”
郭大龙丝毫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气壮,“我只是想看看这种食物有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吃而已。”
他一边吃一边非常嫌弃地撇嘴,“果然很难吃。”
然后,他就把手里的英吉拉吃完了。
苟雪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吐槽到,“有本事你吐出来!”
郭大龙又撇了下嘴,“咦,你也太恶心了吧……”
苟雪方彻底无语。
陈尔对着直播镜头说,“英吉拉是比较传统的美食,但是也不是每个埃塞人都能吃的。”
“在一些比较偏僻的农村地区,英吉拉就不是每个人都能吃到的了。”
“因为之前就说过,制作英吉拉的主要食材是苔麸,而苔麸的的产量又很低,所以在埃塞,一些比较偏僻的地方,是很难长期吃到英吉拉的。”
所以,埃塞的农村地区,当地埃塞人的主食就从英吉拉变成了另一种面食。
粉丝们对此议论纷纷。
“所以陈老湿的意思是,刚刚那种食物,还是比较富裕的人才能吃的?”
“都说了英吉拉是国菜,应该不至于吧……”
“陈老湿说啦,是因为产量太低,所以一些农村地区不能保证常常吃到英吉拉,所以他们的主食是另一种食物。”
陈尔站起来,带着镜头往屋子外面走,向导家外面种了一大片的绿色植物,看起来很像芭蕉。
陈尔和向导沟通了半天也没搞明白这个到底是什么树,不过既然它看起来很像芭蕉,估计也是和芭蕉同科或者同属的吧。应该差不多都是一种类型。
于是陈尔就称呼它为芭蕉树。
陈尔挑选了一颗比较高大粗壮的芭蕉树,拍了拍芭蕉树的树干,“这个就是埃塞农村地区的主食了。”
因为这种芭蕉树在埃塞的农村非常常见,也很好养活,所以,这种芭蕉树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当地人的主食之一。
当然,埃塞人除了在香蕉成熟的季节会吃这种芭蕉的果实之外,还会吃芭蕉树的根部。
埃塞人把这种芭蕉树的根部挖掘出来,研磨成碎末装,然后包裹起来埋在地里发酵一段时间后再挖掘出来,直接用火烤熟就能吃。
这是大部分农村埃塞人的主食。
陈尔挽起袖子,“今天咱们也来吃吃这个芭蕉饼。”
陈尔拿起从向导家里借来的工具,一把打磨过,稍微有点锋利的铁锹,就开始挖掘芭蕉树的根部。
不一会儿就挖出一大块芭蕉根出来。
芭蕉根挖出来后,陈尔询问了一下向导该怎么做这个饼子。
向导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英语,对着陈尔一通叽里呱啦地乱说,连带着手舞足蹈的手势一顿乱比划,两人掰扯了半天,陈尔才总算搞明白了该怎么做这种食物。
他从芭蕉树上折下两片大大的芭蕉叶子铺在地上。
然后把挖掘出来的芭蕉根放在其中一片芭蕉叶子上面,用刀给芭蕉根削皮。
削好皮后,露出了里面白色的根部。
陈尔再用手里的刀直接把芭蕉根剁碎,全都丢进一只大大的石头捣子里,三两下就全都捣成了碎末状。
再把捣好的芭蕉根放在一张干净的芭蕉叶子里,包裹好后埋在地里。等待发酵。
郭大龙懒得在旁边看陈尔做东西,也没有半点想要欣赏周围景色的冲动。
于是他摸出了口袋里的一大把零钱,拿给向导,问向导要一些牛肉,他要自己烤着吃。
向导看了眼他手里的零钱,立马就开始摇头,嘴里说着夹杂着奇怪口音的英语。
郭大龙根本听不懂,他也懒得去猜,直接就动手要去割肉。
向导连忙冲过去把郭大龙拦住。
两人在那里拉拉扯扯,陈尔就慢腾腾地开口了。
“向导说了,你那把零钱根本不够买牛肉。”
郭大龙瞪起眼睛,“那你告诉他,先把肉卖给我,我回头再兑换一些钱给他。”
陈尔笑了起来,“他们不会管这些的,你现在要吃,就得现在给钱,不然,你是拿不到牛肉的。”
郭大龙的眼睛就瞪得更大更圆了。
其实他是真的没有兑换那么多当地的货币。
他刚下飞机的时候就在机场兑换了一些当地的货币,但是因为当地的货币面额太大,郭大龙又没有注意过汇率的问题,所以换来的钱根本不够他挥霍。
一路上他撒币式地花钱,不等到达目的地,他就已经把兑换来的货币花得差不多了。
郭大龙此时傻眼了,他居然也有没有钱花的时候!
可是看着对面人高马大的向导,郭大龙真的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过了一会儿,郭大龙的肚子饿到不行了,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他却眼睁睁看着向导把剩下的牛肉卖给了一队路过的外国旅游车队。
郭大龙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他站在旁边踌躇了半天,终于磨磨蹭蹭地走到陈尔他们那边。
这时候,陈尔已经把发酵好的芭蕉根碎末从地理挖出来了。
郭大龙咽了咽口水,突然插话,“喂,这个是可以直接吃的吗?”
苟雪方脸色很不好看,“你懂不懂礼貌,喂喂的,跟谁说话呢!”
郭大龙非常不服气地顶了回去,“这里就我们几个,我不和你们说话,还和鬼说话吗!”
第十六章 只在奥运会上看见过
郭大龙的态度已经彻底惹恼了苟雪方。
苟雪方正想跳起来就给郭大龙一脚,就突然看见了陈尔放在一旁的几包调味包,包装上面印着的文字让苟雪方觉得很眼熟。
于是他眼珠一转,就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个得烤熟了才能吃,是吧……”
苟雪方赶紧看向陈尔,并背对着郭大龙对陈尔使眼色。
陈尔看了眼旁边的几包调味包,突然明白了苟雪方想做什么。
于是他点了点头,“这个要烤熟才能吃。”
郭大龙听了这些话,终于暂时按捺住饥饿的心,在旁边坐下,“好吧,那你们搞快点,快饿死了……”
苟雪方连忙抓起那几包调味包凑到陈尔面前。
低声和陈尔说话,“这个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上面会写着18禁?”
苟雪方就搞不懂了,一包调味包而已,为什么要在包装上写着18禁?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难道吃个调味包还要特意标注年纪?
陈尔耸了下肩,“18禁就是明面上的意思,未满18岁不要吃。”
苟雪方疑惑地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调味包,然后又扫了眼远处的二逼青年郭大龙。
“哎呦我去,那给他吃还有什么意义?他可早就满18岁了!”
陈尔看着苟雪方,露出一个蜜汁微笑,“那你吃也行。”
苟雪方连忙瞪起双眼,想也不想地摇头拒绝。
他直觉认为,这个调味包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得了吧,我才不吃!”
然后他赶紧把调味包收起来,放在自己兜里。打算等下陈尔把食物做好了,他就把这包调味包和食物混合在一起给郭大龙吃。
陈尔把抱着芭蕉树根的芭蕉叶子打开,露出了里面发酵好的米白色芭蕉根碎末。
向导把他家的铁锅给搬了出来,用三块石头架起来,沈一念就帮忙抱来了一些干树枝当柴火。
而向导家的那口锅,其实也不算是锅。
说是一块大铁片会更加合适一些。
那口铁锅就像一块从某个大型的铁制机器上直接揭下来的一大块铁皮。
放在三块石头上刚开摊开,就像一只平底锅一样。
陈尔把芭蕉叶子里的米白色碎末直接用手拿出来,然后平铺在铁锅上。
铁锅下面的火苗不断地舔舐着锅底,不一会儿,锅里的米白色物体就慢慢地凝固在一起,又慢慢地变成了金黄色。
陈尔拿出一只小刀,轻轻地撬起黄色面饼的边缘,然后快速地把面饼翻了一个个儿。
又继续烤了一会儿,直到面饼发出焦香,陈尔才把面饼从铁锅上揭下来。
沈一念在旁边端着一只大的不锈钢盘子,接住面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