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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尔知道水氏之行一定不会顺利,甚至可能会困难重重。
但是,水氏他迟早是要回去了,该他拿的东西,他一个都不会落下。
不该他拿的,他也分毫不取。
陈尔想到此处,伸手摸了摸胸口,衣裳里有一把钥匙,被线串起来后,他就一直挂在脖子上,贴身随带。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钥匙能打开什么东西,但是陈尔很肯定,这个东西对他来说一定有很大的用处。
陈尔没来由地这样觉得,他的直觉一向很准。2。
第三十六章 感觉差距有点大(第二更)
陈尔回到了燕京,刚进餐厅大门,一张脸就迎面冲了过来。
陈尔定睛一看,才看清来人是窦一通。
抬手稳住对方后,陈尔才问,“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毛躁?”
窦一通就像一个有话没处说,有劲儿没地儿使的倒霉孩子。
先是狠狠吸了一口气,才和陈尔说,“餐厅里来了个可怕的女人!”
陈尔愣了,似乎没太搞明白,什么叫做可怕的女人?
难不成是三头六臂?
窦一通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了。
陈尔前脚刚走,一个奇奇怪怪的女人后脚就踏进店里来。
按照窦一通的说法,其实这个女人初看起来也不算奇怪。
她长得很漂亮,打扮得很得体。
只是她从进餐厅到今天为止,就只说过两句话。
第一句,“我来找陈尔陈先生。”
在窦一通等人告诉她陈尔外出未归后,她就说了第二句话。
“那我在这里等他。”
然后不等别人反应,她就自顾自地坐下了,还从包里掏出一本砖头一样厚的书籍,看了起来。
窦一通咂舌摇头,“真是准备齐全啊。”
陈尔皱起眉,他听到这里,就目前来说,这个人还不至于用“可怕”这两个字来形容吧。
“所以,她可怕在哪里?”
窦一通这时候说话的语气,就像在念什么志怪一样。
“她可怕就可怕在,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也没有。”
窦一通睁大了双眼,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
陈尔这回总算明白为什么窦一通会觉得这个女人可怕了。
以窦一通这种,蹲马桶都要一边放屁一边说话,一秒都不能闭嘴的性格来说,让他面对一个安安静静的人,确实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窦一通似乎是在找认同感,他看着陈尔问道,“是不是很可怕!”
陈尔点了点头,“嗯,对你来说很可怕。”
然后他就走进餐厅里去了。
一边走一边问窦一通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穿着什么样的衣服,行为举止怎么样。
窦一通虽然话痨,但是还算靠谱。
他把这些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女人穿着红色的衣裳,笑起来很温柔,有点妩媚的意思。”
窦一通说这些话的时候态度很认真,只是在单纯地回忆而已。
听到这里,对于这个女人的身份和来意,陈尔就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
绕过垂地的烫金纱帐,陈尔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餐厅里的那个女人。
她确实如窦一通描述的一般。
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袖连衣裙,腰间系着黑色的衣带。
红色和黑色虽然是两种各自极端的颜色,差距很大,但是这样搭配在一起,却意外地和谐。
既鲜艳又不会太过扎眼夺目。
陈尔走过去,轻轻的脚步声,立马就被对方听见了。
对方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转过身。
露出一张十分漂亮的脸。
她的皮肤很白,像牛奶一样,而且带着和牛奶一样温和细腻的质感。
嘴唇红润,双眼明亮,眉毛又细又长。
即使她不说话,只是这样站着,看着你,你也会觉得周围一片柔光万丈。
她对陈尔轻轻颌首点头,嘴唇微微一抿,露出一个笑容来。
眼睛就像被日光照着的珍珠一样散发出柔媚的光芒。
“你好,陈尔先生。”
对方认识自己。
这是陈尔的第一反应。
他才刚走进来,并没有人告诉这个女人他是谁。
可是这个女人却像认识他一样,直接就开始打招呼了。
陈尔对她轻轻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她对面坐下。
窦一通紧跟其后,在陈尔身边站住脚,然后盯着对面的女人看。
似乎很警惕的样子。
那个女人也并不介意,嘴角依然挂着笑容。
“你好,我叫水东君。”
陈尔的目光十分懒散地落在水东君的身上。
水东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陈尔的表情,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探知对方的心绪。
于是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摸出一只厚厚的牛皮纸袋子,递给陈尔。
“这是族长让我交给你的。”
陈尔接过牛皮纸袋子,发现封口处用了十分特殊的方法处理过。
他动了动鼻子,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草气味。
但是他并不知道是用的什么药草。
封口带完好无损。
陈尔把牛皮纸袋子放在自己面前,并没有马上打开看的意思。
水东君眼底略略有些失望。
但是她依然笑着和陈尔说话。
“如果有空,可以随时回去看看。”
水东君笑得像一个善意的主人,语气里也带着“好客亲切”的感觉。
陈尔惬意地靠在椅子的椅背上,手指轻轻叩响了桌面,“那里也是我家,我当然会回去。”
然后他挑眉笑了笑,“多谢你邀请我。”
他把邀请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水东君愣了愣,她不是蠢人,自然能听出陈尔的言外之意。
陈尔先说明了水氏也是他家,然后再对水东君说谢谢“你的邀请”。这无疑是在讽刺水东君在他这个正牌主人面前还要摆主人的谱。
水东君有些不太自在,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有绷住。
她的嘴角微微颤动了几下,才稳住脸上的表情。
“是我用词不当了。”
可是对面的陈尔依然是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似乎刚刚说那句话的人并不是他一样,他也丝毫不在意一样。
水东君顿时显得更加尴尬。
她不禁在心里有点后悔了。
她可没想到陈尔这么难缠。
可是,转念一想,她作为旁系,比庶出还不如,如果陈尔顺利继承了家产,她是连喝汤的资格都没有的。
于是她在心里调整了一下状态,就继续和陈尔说话了。
“水氏也是传承了这么多年的大族了,人口环境很是复杂,你这次回去未必一帆风顺。”
语气里都是好心的担忧。
但是,这些问题难道不是明摆着的吗?她再说一次出来又有什么意思。
陈尔不禁在心里有些怀疑,这个女人和前几次一直给自己送快递的人到底是不是一伙的了。
怎么感觉差距有点大?
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这根本就不是一拨人?10
第三十七章 充满了期待(第三更)
陈尔故意露出一副有点感兴趣的样子,继续听对方说下去。
水东君便再接再厉。
“所以,你应该想个办法应对一下。族里人太多,利益牵扯太大,你初来乍到,就算有禄氏给你撑腰,也没有多少人会买你的账。”
“而且禄氏怎么说也是外人,哪里能管我们族里的事情。”
陈尔便挤出点担忧的表情,“那我该怎么办?”
水东君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这个嘛,到也不难……只是看你怎么做了。”
陈尔继续问道,“怎么做?”
水东君脸上的诚意和友好都是十足十的。
“钱财都是人的命根子,没有人会嫌钱少,你如果要分他们的钱,那就是割他们的肉,如果你把他们的钱都拿走了,就是要他们的命。”
“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他们什么做不出来。”
这句话陈尔倒是颇为认同。
于是他继续听对方说。
“你不了解族里的事,这点很致命,就像瞎子过河,很是危险。”
水东君话锋一转,便低声对陈尔道,“你该在族里寻找一个靠得住,能信任的人,帮你疏通关系,顺便帮你看着点。”
“有个族里人帮忙提点一二,你凡事也能在心里有个底。”
陈尔听到这里,大概就知道这个女人的目的是什么了。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表态,站在他身边的窦一通就很焦急地道,“对啊!对啊!”
“师傅,她说得对啊!”
“你是该找个帮手!但是找谁呢?”
“谁才信得过呢!”
窦一通一副比陈尔还要着急的模样。
关于陈尔的身份,他并没有刻意隐瞒。
毕竟他有时候也需要和禄氏的人联系,顺便处理一些事情,而且禄氏还专门给陈尔配了个助手,虽然陈尔并没有让那个助手常常跟着自己,却也在燕京常有见面。
一来二去,陈尔身边的人就大都知道了。
只是陈尔的日子依然过得和以前一样,不是做菜就是在做菜的路上,要么就还是回到他的小院子里侍弄花草。
大家居然就慢慢地忘掉了陈尔的另一层身份。
只是今天经过水东君的一番话,窦一通又猛然想起来了。
陈尔默默地在心里对窦一通翻了个白眼。
同时默念道,窦一通果然还需要锻炼。
窦一通显然对水东君说的话深信不疑。
而且觉得陈尔应该这样做。
确实,水东君说的话很有感染力,而且人畜无害,看起来都是从陈尔的角度出发考虑。
这样的人,又说出这样的话,也实在很难让人反感或者产生怀疑。
陈尔想了想,便接过了窦一通的话,“对,我该找谁呢?”
说着说着就把目光落在了水东君的身上。
水东君似乎一直在观察陈尔,见陈尔的目光突然落在自己身上,她显然被吓了一跳。
但是她的控制力很强,并没有表现出半点来。
她只是轻轻摆手,“我不行。”
水东君说道,“我在族里不过是个旁支,连庶出那一脉都比不上,根本不能接触家族的核心,你找我又有什么用?”
陈尔挑了下眉毛。
但是水东君并没有发现,因为她刚刚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走神,也许是真的在介意自己的身份。
陈尔在心里默默吐槽,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介意这些问题。
既然在家族里因为出身的原因无法谋求发展,那还不如趁早离开,外面的天地说不定会更广阔。
这些大家族虽然底蕴雄厚,但现在也不是以前那种可以只手遮天的年代了。
陈尔的吐槽也只是到此为止而已。
水东君很快就从刚刚颓废的情绪里走了出来。
她的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如果你能够信任我,我就给你推荐一个人。”
水东君说完,便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陈尔。
名片很简单,只印了名字和联系邮箱,居然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
陈尔颇有些无奈,他很久没有试过用邮箱去联系别人了。
但是,戏要做全套,更何况,这还是对方抛出来的重头戏。
陈尔便收下了名片。
水东君见任务完成了,便在心里彻底地松了口气。
陈尔故意露出有点怀疑有点警惕的模样。
水东君见状就更加放松了。
“你放心,他绝对可靠,而且他自己有公司,身价不菲,完全不会惦记家族里的产业,更何况……”
水东君放低了声音,轻轻低下头,缩短了陈尔和自己之间的距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道,“他是私生子,是没有资格继承家产的。”
“但是他父亲是家族的核心成员,所以他能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找他没错。”
这些话,如果是换做别人,也许真的会彻底放下戒心。
一个无法继承家产的私生子,看起来真的是半点威胁都没有,两人好像也没有半点利益纠葛。
可是很不巧的是,这个人,陈尔是知道的。
于是他勾唇一笑,“好,那我收下了。”
水东君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包包。
“那我就走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突然回过头来,看着陈尔,笑得非常明媚。
“如果你对这个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水东君的手指指着陈尔面前的那只牛皮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