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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大堂里顿时议论纷纷。
“你在耍我们?”
陈尔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冷静一下。
顺便把事情说一遍。
按照禄玤的说法,当年太奶奶还在的时候,因为局势动荡,而她又急着去办其他事情来不及联系禄氏的人,于是匆匆把嫁妆中最重要的一个盒子交给了自己的堂兄保管。
后来太奶奶他们死于战火。时局也动荡了很久才稳定下来,禄氏和水氏几乎没有联系。再后来时局稳定了,禄玤试着要去拿回东西,水氏当时的当家人却认为禄玤没有这个资格,并要求必须是太奶奶的后人才能来拿。
盒子就一直留在了水氏。
陈尔原以为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水氏一定有人知道,但是他说出来后,在场的人几乎都是一脸懵逼。
只有年纪稍大的那几个有点印象,但是,他们也只是听说过,却并不知道东西在哪里。
“恐怕只有族长才知道了……”
年纪稍长的那几个人就把目光投向刚刚那个娇俏的少女。
陈尔也顺势看了过去,她似乎并不关心大家的谈话内容,她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玩着手里的一只九连环,似乎很难解,她把玩了半天依然没有半点进展。
少女氤氲在一片阳光里,似乎有点泄气了,长长的睫毛轻轻一抬,就像在阳光里刷上了一片金粉,睫毛的顶端都沾染了星星点点的金色光芒。
然后一转头发觉大家在看自己。
便站了起来,看向陈尔,“那我带你去问爷爷吧。”
陈尔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少女果然是族长的孙女。
第一章
少女一蹦一跳地走在陈尔的前面,两只马尾就像跳脱的小白兔的尾巴。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道,“表叔,你可以叫我小蓝。”
陈尔点了点头,“嗯,小蓝。”
小蓝把陈尔送到族长的房间门口就停住了脚步。
她露出雪白的牙齿,“你们的谈话内容我不方便听,表叔自己进去就好了。”
说完就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陈尔推开门,族长正坐在书桌边上看书。
族长轻咳了两声,招手让陈尔过去。
陈尔把宗祠里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族长并没有什么表情。
他只是合上手里的书籍,抓住陈尔的手,将掌心翻过去朝着地下,轻轻地在陈尔的手心里写字。
这一次,族长就完完整整地写出了刚刚没有写完的那个名字。
还顺便在陈尔的手心画了一个箭头出来,指向屋子的西边。
族长抬起眼睛,慢慢地看了看门口。
陈尔转过头去,就看见一个身影投射在窗户上。
陈尔轻轻勾起嘴角,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一拉开门,就看见水辰泽站在门口。
水辰泽颇有意外地看向陈尔。
陈尔就道,“族长已经告诉我东西在哪里了,我现在就去取。”
水辰泽收回目光,又露出了令人非常不喜的面具表情,“要取什么东西,还是要先和宗祠里的长辈们说一声才好。”
陈尔微微眯起眼,仔细地看了看水辰泽一眼,才慢腾腾地说了一个字,“好。”
陈尔和水辰泽又回到了宗祠里。
族中长辈得知陈尔要拿回的不过是一个盒子后,便都松了口气,并没有什么人质疑。
其中一个辈分稍大的长者挥手示意水辰泽去取东西,他认为陈尔对这里的地形并不熟悉,还是派自己人去取东西会比较好。
陈尔却迈出一步来,掷地有声地道,“还是我和表侄一起去拿吧。”
水辰泽听见表侄这个称呼的时候,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脸上的表情险些没有绷住。
他顿了顿,才冷声地问陈尔,“东西在哪里?”
陈尔咧嘴一笑,“西边宅子的东厢。”
水辰泽带着陈尔前往西边去找东西。
后面还跟着几个水氏的族人。
水辰泽显然在他们中间颇有威信,西边的宅院很多,要挨个找也是需要花费时间的。
水辰泽让他们分散开去,一人找一个地方。
“东西是个上个年头的盒子,盒子上应该有曾祖的名字。”
为了显示尊重,他们这些小辈都会叫陈尔的太奶奶为曾祖。
按照水氏的规矩,嫁妆上确实是会有本人姓名之类的标记。
水辰泽打发了其他人,就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陈尔去找东西。
陈尔走进一间僻静的院子,先是打量了一眼周围,这里种了不少的桃树。
他绕过一株桃树,走进东厢房。
房间里很暗,一打开房门就是一股陈旧的木头朽败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里显然很久都没有人住了,而且地处偏僻,应该也很少打扫。
陈尔伸出手指摸了摸靠窗的桌子,手指上便蹭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水辰泽一边要抽出精力来盯着陈尔,一边还要四处搜寻。
陈尔也在四处看看,但是看起来好像不是很认真的样子。
不一会儿,水辰泽就在柜子上面发现了一只半旧的盒子。
他将盒子拿下来,发现上面的灰尘很少,一点都不像这个屋子里的东西。
他便把东西递给陈尔。
“你看看这个。”
陈尔接过盒子,先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再仔细打量上面的花纹,又摸了摸盒子底部的一个圆形印记。
那里刻着一个小小的“容”字。
确实是太奶奶的名字。
陈尔就笑眯眯地道,“好,找到了,咱们走吧。”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水辰泽在屋里露出一个冷笑,才跟上陈尔一起离开。
陈尔说,“既然太奶奶的嫁妆已经拿回来了,我也就不多打扰了……”
“可是,表叔不进宗祠里去祭拜一下吗?”小蓝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把玩着手里的九连环。
陈尔有些意动。
但是一个戾气颇重的长辈就连忙出声制止了。
“他姓禄又不姓水,是没有资格进宗祠祭拜的。”
小蓝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陈尔也沉默了,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这时候,一个看起来比较和气的中年人就接话道,“不如,就先在这里住一晚再走,现在也快天黑了。”
陈尔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好。”
然后他想了想,又说,“那我就住东边的屋子吧,那里离这里近,省得麻烦。”
小蓝在橘色的夕阳里抬起小小的脸,对着陈尔笑了一下,眼里的光芒十分闪亮。
陈尔当晚就住进了东边的屋子。
他把找到的盒子擦拭干净,放在桌子上,然后灭了灯,静静地等到深夜时分。
四周特别的安静,他拿着盒子,悄悄地摸出房门,身手矫捷地闪进了隔壁的一间房。
他进去之后,两个人从阴影里走出来,低声地交谈。
水辰泽面无表情,“她没有猜错,陈尔今天拿到手的盒子本来就是假的!”
水东君不解,“可是族长当时确实是在他的手心画了一个朝西的箭头,难道不是在告诉他,东西在西边?”
水辰泽冷冷地看了一眼水东君,让水东君忍不住往后倾了倾身体。
“族长早就知道我们在监视他了,按照他的心机,怎么可能直接告诉陈尔。”
“而且今天那个盒子是我找到的,它看起来就像是刚放进去没几天的。”
水东君这才禁声不语。
半晌陈尔又拿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出来了。
他左顾右盼一番,才抱着盒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水东君轻声问水辰泽,“他是在掉包?”
水辰泽轻轻往前挪了一步,就只剩下半边身体躲藏在一片阴暗里。
“当然,所以他才故意留下来,并且要求住在这里。”
“不过,他能换走真的,我们就能把假的再换回去。”
水辰泽身体一动,就迅速地奔向了那座屋子,然后闪身进去,很快就拿了一个盒子出来。
接着又轻轻走到陈尔的房间门口。
从怀里摸出一只透明的试管,里面装着淡紫色的液体。
李知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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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神
第二章
水辰泽屏住呼吸,打开试管,把里面的液体全都倒进了屋子里。
那些液体似乎遇见空气就会发生变化,不一会儿就挥发成了一阵淡紫色的轻烟,慢悠悠地飘到陈尔的床边。
不一会儿,陈尔就打起了震天的鼾声。
水辰泽进去,顺利地调换了两只盒子。
然后翻找了陈尔的行李,再寻找了陈尔衣服的口袋,依然一无所获。
他站在床边想了想,就见陈尔翻了个身,脖子上露出半截红绳。
水辰泽抓住红绳,轻轻一提,就看见了上面系着的一把古铜色钥匙。
他面露惊喜,手一抖,差点就握不住那把钥匙。
水辰泽从兜里摸出一块印泥,轻轻地把钥匙印在上面,然后再把钥匙擦拭干净。
接着,水辰泽离开了陈尔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四周重新安静下来。
陈尔才在床上又翻了一个身。
第二天,陈尔精神饱满地起床。
离开水氏的时候只有水辰泽和小蓝来送陈尔。
小蓝笑着问陈尔,“表叔昨晚睡得还好吗?”
陈尔伸了个懒腰,“不错,睡得很沉。”
水辰泽在一旁默默站着并不说话,表情和陈尔第一次看见他时一样欠揍。
陈尔突发奇想地问小蓝,“你的全名叫什么?该不会叫水蓝蓝吧?”
小蓝笑得眯起了双眼,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
“我叫水辰蓝,水氏年轻一辈,都是‘辰’字辈的。”
陈尔点了点头,挥手和他们说再见,然后上了车。
车子开出去很远后,水辰泽接到一个电话。
“小姐,水东君刚刚说,钥匙已经配好了。”
水辰蓝挺起背脊,看着陈尔离开的方向,长长的睫毛轻轻一扇,嘴角就扬起一个笑容来。
陈尔拿着盒子过了机场安检,在等待飞机起飞的时候,他大概回忆了一下在庸城的事情。
似乎同时在心里松了口气。
陈尔本来也不是很确定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引他提前回水氏拿东西。
但是,在离开西班牙的那天,陈尔特意给窦一通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找到小猫。
窦一通说猫是找到了,但是似乎并不愿意吃东西。
窦一通觉得很奇怪,因为前一天他并没有让猫吃太饱。
由此,陈尔就完全想通了。
为什么一切会这么巧,窦一通去追猫,刚好就能在陈尔的屋子外面看见有人从里面鬼鬼祟祟地翻出来。
而且窦一通也并不算身手敏捷的人,居然能跟踪两个大活人一路还不被发现。
陈尔事后细想起来,确实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有人想要得到这个盒子,但是他们又不知道东西在哪里,整个水氏这么大,他们不可能一间房一间房地去找,就算找到了,也要面临其他人的觊觎。
所以才引陈尔回去。
只有陈尔先把东西拿了,其他人才能放松警惕。
也能顺便祸水东引。
陈尔能明显地感觉到,自从他离开水氏的大宅,直到上飞机,已经有起码两路人在追着他了。
陈尔很庆幸他没有选择把水氏的财产一起带走,不然,他恐怕连水氏大宅都走不出来。
只是,陈尔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么急。
陈尔把目光落在自己的手里,那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木盒子。
这只盒子又不会长脚跑了,反正已经等了这么多年,早一天拿到,晚一天拿到又有什么区别?
这个盒子绝对有问题。
陈尔把目光投向窗外,等待着飞机起飞。
这时候,飞机的广播突然传来声音。
因为飞机的发动机临时出了问题,所以飞机要暂缓起飞。
陈尔挑了下眉,“发动机临时出了问题”这个借口听起来可不怎么样。
他转头看向机头方向,就见一群穿着黑色夹克的人突然走了进来,并且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陈尔可没想到,这大白天的,他们居然就敢这样动手脚。
“这大白天,你们全挡在光亮的地方做什么。”
水辰蓝一进屋子就挥手让那些在屋里忙碌的佣人离开。
族长正坐在书桌前,颤巍巍地写着毛笔字。
听见水辰蓝的声音了,也不见他动一下眉头。
水辰蓝走过去,身上穿着的鹅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