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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尔提着手里的袋子,听了这段话本来也没有多在意,但是心里却没来由地不舒服。
于是他稍稍顿了顿脚步,突然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古怪气味。
似乎是一种特殊的臭气,淡得微不可闻。
陈尔下意识地低头朝自己手里的袋子看去。再动了动鼻子,那股气味似乎就稍微浓了一点。
沈一念跟在陈尔身后,本来还在继续说话,却见陈尔突然停了下来。
她先愣了愣,然后问陈尔,“怎么了?”
陈尔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提着手里的东西往外走。
沈一念连忙跟着他往外走。
陈尔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树荫下,后退了两步。
轻声道,“这袋子里有东西。”
沈一念似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东西?什么东西?”
陈尔表情严肃,“有点像磷粉的气味。”
“磷粉?”沈一念不太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陈尔从旁边的花圃里捡了一根小树枝,轻轻拨开地上的塑料袋。
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好几包红褐色的粉末。
沈一念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我没有买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是怎么到我手里的!”
陈尔把小树枝丢回去,“很显然,就是在你给那一家人指路的时候,他们就偷偷把你的东西掉包了。”
沈一念闻言瞪大了双眼。
陈尔叫来一名安保人员把那一袋子磷粉递给他,让他处理掉。
“磷的燃点很低,一不小心就会自燃,而餐厅的装修又大部分都是木材,很容易引发大火的。”
这种手段很普通,但是却很有效果。
东西是沈一念亲自带回来的,没有人会想到要去检查。
而且现在是秋冬季节,天气本来就干燥,再加上这些磷粉和餐厅的木质装修。如果这些磷粉进了餐厅,一场大火是避免不了的。如果不是陈尔的鼻子够灵,他也不一定能闻出里面有磷粉的气味。
沈一念十分后怕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幸好,幸好……”
她不敢相信,这些东西真的跟着她进了餐厅,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沈一念偷偷看了陈尔一眼。
陈尔表情依旧严肃,安静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陈尔并没有半点责怪沈一念的意思,但是她依然觉得心里很愧疚。
毕竟这件事她需要负很大的责任。
沈一念在心里暗自责备自己不够小心。
陈尔的思绪却已经飘得很远了。
他完全没想到水辰蓝居然会对他用这种招数。
这件事除了水辰蓝,陈尔完全想不出来还有谁会这样做。他并没有得罪谁。
能想到用这种手段,起码说明了一件事,水辰蓝是真的对陈尔动了杀心。
陈尔吩咐禄氏的人去找水辰蓝。
七天后,在燕京的一个老小区里找到了她。
陈尔可没想到水辰蓝居然会跟着他跑来燕京,而且还离他这么近。
陈尔去见水辰蓝的时候,她正靠在窗台边吃一桶方便面。
她看见陈尔来了,明显有点惊讶,但是并不慌张。
她只是抬头看了看陈尔身后,却只能看见两名穿着黑衣的安保人员。
“水辰泽呢?”
陈尔在屋里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
“他当初接手的那几个公司亏空得很厉害,水氏的人已经决定起诉他了,我看他八成是要坐牢,那可是很大一笔钱。”
水辰蓝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屋里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霉味,水辰蓝身上穿着的那条裙子却亮洁如新。
与这里格格不入。
水辰蓝慢腾腾地把泡面吃完,然后抹了抹嘴,站在阳台边上往下看。
跟着陈尔一起进来的两名安保人员似乎有点吃惊,连忙看向陈尔,“她该不会要跳楼吧……”
陈尔摇了摇头,“她不会的,活着才有希望。”
水辰蓝可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
水辰蓝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便猛然转过头来,看着陈尔,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陈尔站起身来,一刻也不留恋地离去。
水辰蓝在他身后闭了闭眼,然后突然开腔。
“就算你得到那个东西,你也占不到什么好处!”
不知道是在自我安慰,还是故意气陈尔。
但是陈尔并不觉得生气。
他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没有了水辰泽,水辰蓝就是没有爪子和牙齿的野猫,什么也做不了。
第十七章
闲着没事做的陈尔第一次拿出了那块太奶奶留下来的玉牌。
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发呆。
燕京的冬天很冷,风中夹杂着沉重的寒气,迎面吹来的时候就像带着冰块,透着闷闷的气息和密不透风的冷意。
陈尔拿着那块玉牌,借着头顶打下来的月光,仔细地观察着。
这块玉牌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除了上面雕刻着的花纹,陈尔再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现在唯一可知的就是,这个玉牌的来历,系统是一定知道点什么的。
说不定系统还和这东西有什么关系。
陈尔甚至怀疑,系统是不是抱着什么特殊目的故意接近他的……
但是仔细一想,他原先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就算系统真的抱有什么特殊目的专门来接近自己,恐怕也很难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陈尔忍不住觉得有点头大。
越是没有理由的事情,就会显得越是可疑且难以猜测。
陈尔现在对这些事情就是毫无头绪。
本来想置之不理的,但是系统失踪的时间太长了,陈尔又一直带着这个玉牌,想要不记起这件事情也难。
于是,陈尔干脆直接把这块玉牌拿了出来,仔细研究研究。
但是他在这里看了半天,也没觉得这玉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陈尔微微眯起双眼,那块玉牌在月光下透露出淡淡的冷蓝色,颜色很薄很轻,就像被水稀释过的颜色一样。
看着比月光要冷,比烟雾更朦胧。
看起来好像是有点不一样,起码,它比普通的玉石好看多了……
想到这里,一个想法突然在陈尔的脑海里冒了出来,且愈演愈烈。
这个玉牌会不会比普通的玉石更加坚硬?
普通的玉石可是一摔就碎。
陈尔掂了掂手里的玉牌,然后把目光落在身边的阳台上,这个阳台看起来似乎很坚硬的样子。
他握着手里的玉牌,紧紧盯住阳台的一角,再轻轻地往玉牌上哈了一口气,就把手里的玉牌用力地砸在阳台突出的一角上。
只听一记清脆的响声响起,那块晶莹的玉牌就重重地砸在了阳台上,然后跌落在地。
陈尔连忙看过去,就见那块玉牌在地上华丽丽地摔成了两半。
两半残破的玉牌还在地板上轻轻地颤动着,似乎是还在消散余力。
陈尔目瞪口呆。
他原以为这个玉牌是不会摔碎的……或者说不会这么轻易地被摔碎。
陈尔呆站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水辰蓝拼了命地想要这块玉牌,陈尔也是费了大力气才得到它,得到的消息也是把这块玉牌吹捧得神乎其神。
陈尔差点就要以为这块玉牌是什么传闻中的神器了……
没想到只是这么轻轻一摔,这家伙就被摔成了两半。
陈尔动了动快要僵硬的脖子,终于弯腰把那两块玉牌拾起来了。
顺便在嘴里吐槽了一句,“去你个大西瓜的神器……”
吐槽的话才刚跑出嘴边,陈尔就觉得手掌心的的那两块玉牌开始微微发烫了。
陈尔这时候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
又或许,他想趁机发泄一下这些天来毫无头绪的闷气。
“我去,开始发烫是个什么意思,我并不需要熨斗,谢谢您了……”
可是那两块玉牌却没有继续升高温度,只是微微发烫,再接着继续颤动。
然后一片朦朦胧胧的白光就从玉牌上散发出来了。
说是白光,其实它看起来更像是片薄薄的雾气,只是它发着光,而且看起来比雾气更加通透。
白光慢慢扩大着距离,不一会,就将陈尔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
陈尔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手心里的两块玉牌,嘴里的吐槽依然没有停下来。
“你召唤雾霾干嘛,别以为这样别人就看不见我们了……”
白光依然在逐渐扩大范围,似乎有要将整个阳台都笼罩在其中的架势。
陈尔厚着脸皮继续道,“你这样围起来是要干什么,我可是良家妇男……”
白光终于停下了脚步,继而从玉牌上爆发出一阵更加耀眼的光芒出来。
陈尔几乎睁不开双眼。
眼睛只闭上那么一秒的时间,再睁开,那片光芒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两块玉牌依然好好放在陈尔的手心里,周围也恢复了正常。就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尔觉得脑袋猛地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跑到他脑子里了,而且沉得很。
他连忙伸手扶住一旁的阳台,才稳住身体。
头却越来越沉。
陈尔伸出另一只手,一时忘了手心里还握着两块玉牌的碎片。
两块玉牌的碎片重新跌在地上,再次发出清脆的响声。
但是陈尔已经来不及顾它们了,他现在只来得及马上伸出双手捧住自己的头。
脑海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仿佛要把大脑挤爆炸了。
陈尔捧着自己的头,努力地睁大眼睛,保持清醒。
脑海里的信息一遍一遍地在回放,就像一部电影一样。
陈尔看见了很多东西。
他看见自己最近的经历,他是怎么遇见系统的,在遇见系统之前又经历了些什么。
这些几乎就是他的一生。
然后他还看见了年轻时候的父母,和刚刚出生的自己。
接下画面越闪越快,可是陈尔依旧看得无比清晰,且觉得大脑越来越清醒。
他看见了爷爷奶奶,看见了太爷爷和太奶奶,看见了一百年前的世界。
他甚至看见了一片战火纷飞的天空。
他原以为看到这里就结束,可是,他脑海里的画面并没有结束。
接下来他甚至看见了太奶奶的一生。
他看见只有七岁的太奶奶独自一人站在梅林里。
天空是一片漆黑,头顶的月光散发出淡淡的幽蓝色光晕,将整片梅林笼罩在其中,就像一层薄薄的细纱一样朦胧。
七岁的太奶奶还是一个小萝莉,穿着火红色的小袄子,站在一片白色的梅花中,带着点灵性,又带着点无助。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女人打着一盏琉璃灯从梅林深处走来。
一身白衣,腰间系着金色的衣带。
陈尔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觉得那个身影朦胧可亲。
然后女人拿出一块玉牌,轻声细语道,“这是通灵玉牌,月圆之夜,登于高处,滴血认主。”
然后所有的画面骤然消失。
陈尔用力晃了下脑袋,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
这是燕京冬日的黑夜。
“滴血认主,果然够狗血。”
陈尔一本正经地道,“我喜欢。”
【木有更新,加班中≧﹏≦】
苦逼加班狗,为什么上班之后是这样≧﹏≦周末也没有了!!!
第十八章
陈所谓的滴血认主也没有陈尔想象中神奇。
他从客厅找来一把水果刀,轻轻划破手指,滴了一滴鲜血在已经合并成原样的玉牌上。
那滴鲜血一滴在玉牌上,顿时就被玉牌吸走,就像一块会吸水的海绵。
陈尔握着那块玉牌站在阳台上看了半天,也不见玉牌有任何反应。
陈尔忍不住愣了愣,难道是他滴的血不够多?
他想了想,然后又在手指上划了一刀,这次他滴了好几滴血在玉牌上。
那几滴血在玉牌轻轻地颤动着,就像清晨聚集在荷叶上的露水。
而玉牌就像一块没有灵气的塑料壳子,那几滴鲜血只是在上面停留,却不被吸收。
陈尔仔细看了看,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这玉牌只能吸一次血!那就意味着刚刚那滴血确实是有用的。
可是,为什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陈尔拿着那块玉牌在阳台上站了半天,后面实在看不出什么,便只有回房睡觉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陈尔是被窗户外面刺目的阳光唤醒的。
他伸手挡住眼前的阳光,眯着眼半晌才略略适应了这刺眼的光芒。
醒来后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