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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门出来,她又退回厨房。
他吃了两口,忽然扔了筷子。“袁苗,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
袁苗过来,离他三米远的地方站下,“是菜不合适吗?”
诸一珩冷笑,“这么有分寸?”
袁苗答,“处境不同,不敢不有分寸。”
诸一珩呵呵的,“你不是出来卖的吗?出来卖,不知怎么讨好金主?”
袁苗凝视着他,“诸总说的是。”转身拿了自己的碗筷,在他对面坐下,默不作声的吃自己的饭。
饭吃过,她对俩人的饭量掌握的很精准,基本没剩什么菜。她起身收拾了碗筷,等她再出来的时候,看他正对手机,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
她走过去,瞄了眼桌子,“你拿的是谁的手机?”
两只手机一模一样,但明显,他拿的不是他自己眼前的那一个。
他忽然一笑,“可能是拿错了,输密码的时候才发现。”
她“哦”了一声,“手机长得太像,拿错了也正常。幸亏我的密码和诸总的不一样,要不,打错了都不知道。对了,诸总,我晚上住在哪里?”
他拿了自己的手机,留给她一个背影,“这里只有一间卧室,你自己看着办。”
他们原来的家也没有。他没有父母,她的父母在本地有大房子。她说,除了亲人外,其他人都不要让他们住家里。家就只是家人的。
他们原来的家也不大,虽然是两层,楼下是客厅、书房、健身房和洗衣房,楼上就是卧室、衣帽间、小书房,以及,一间阳光足够好、地方足够大的儿童房。只是这间儿童房,从来没有用上。
除了他已经告诉过她的卧室和衣帽间,她哪里也没有去。把带回来的床单、浴袍和衣服,连他的短裤一起投入洗衣机,自己上楼把寒酸的双肩包放在衣帽间门后的地板上,取了睡衣和书本,安安分分的去了卧室,给家里打了电话,只要平平的声音传出来,她就很安心。
和雷烨、平平聊了几句家常,下楼看看,衣服也洗好了。她晾上,回了卧室,洗了澡,先用手机浏览了附近可以送蔬菜的店,下了一个星期的量试试,就安心的开始看书、做题。
十点半,她惯常的睡觉时间。他推门进来,似乎没有看见她,直接进了浴室。等他出来,她已经侧身背对着他躺着。
他上了床,就把她扳过来,撕扯着她的睡衣,显得很不耐烦。
她终于忍不住,“你白天不是有过一回吗?”
他语出讥讽,“你不是要多赚钱,替我付饭费吗?”
她不吱声,由着他折腾。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忽然离开,跳下床,突然的变化让她有点不适应,她哼了一声。他笑着说,“别急,我马上就来。”
他撕开包装,三下五除二套上,爬上床来再战。
她说,“你倒是一如既往的细心,隔离措施做的真好。”
他带着喘息,“是啊,也免得你吃药了。”
她虽然说着狠话,但声调里不由带着些春意,“也好,万一我哪天忘了,你也不放心。”
他最爱倒腾一阵儿再把她翻过来,这次也是。在把她翻过来后,他说,“你放心,要是真怀上了,我也会让你做掉。孽种,没有必要留,这个世界没人欢迎他。”
两人再也没说话,室内的声音却一浪高过一浪。
☆、15…1
周末过的很清静。
她按时做着三餐,订的蔬菜已经开始按时配送。袁苗感叹,现在的生活是比以前发达,以前他们怎样也是要自己去买菜的。
只是贵。她舍不得,但话既然说出去了,也不能收回来,只能找机会再说。她以为她那天那样说了,诸一珩会勃然大怒的给她钱,没想到却没有。非但如此,周五的事,他也没有像以往一样,给她转账,来羞辱她。好在上回刚给过一万,这点钱还是涵盖的了的。
袁苗想到这里,自嘲地想,合着这还真成卖的了,合算还是吃亏,得算计一阵儿。
太阳很好,正是秋光浓的时候,虽然温度一天比一天低,但有太阳的时候,还是很暖和。袁苗禁不住在院子里走走,远了她不敢去也不想去,虽然她知道门的密码,但就是不想输。如果诸一珩换一个密码,她未必这么抵触,但就因为用的是原来的,那是她不愿回想的禁区。她宁可不出门,也绝不想按那个密码。
她正在院子里来回转着圈,听到喵喵声,隔着门一看,是只猫,正在冲她喵呜喵呜的叫。她走过去,隔着门廊,伸出手摸着它。
袁苗自小爱小动物,只是养什么死什么,伤够了心,就只玩人家的、自己不养。
猫并不怕她,还在一个劲儿的喵呜喵呜的叫,似乎还想试着挤进来。袁苗摸着它,小声说,“你是想进来?别进来,我还想出去呢。喵呜,喵呜,”她模仿着小猫的叫,一人一猫,就这么叫了起来。
“喵呜,你在外面多好,迷路了吗?一会儿你妈妈会来找你了。喵呜。”
小猫对着她叫了会儿,努力了几次也没挤进去,便喵呜喵呜、犹犹豫豫的离开了。袁苗很不舍,手扶着门廊,目送着猫远去。
诸一珩也两天没有出门。家里有健身设备,有时他会在健身房看着电视健身,袁苗无处可去,就在客厅里,看他出出进进,视自己如无物。
坐一阵儿,袁苗觉得尴尬,发现厨房才是自己真正愿意呆、喜欢呆的地方,索性就转移到厨房去了。
这个房子还是一样的冷清。他在书房或健身房做他的事,她在厨房做她的事。只有吃饭或睡觉,才短暂的打破了这种冷清。不,做饭也应该算进去。做饭的时候,整个房子都会笼罩着一股烟火气,虽然抽油烟的设备一流,但总会有气息流出,将房子变得似乎温暖了一些。
周日晚上吃饭时,袁苗说,“诸总,我明早走时会给您煮上粥,您自己盛了吃就好,我要起早赶到公司收拾好卫生。”
诸一珩没有说话。袁苗就当他同意了。
周一早上,她的闹钟响了。为了防止惊醒诸一珩,她设置的是振动,放在自己的枕头下。牢狱生活,让她的睡眠很轻,一有动静,她就醒了。
她轻手轻脚的坐起,才要翻身下床,被他蛮横的拉回来。
她回头看了眼,室内的光线很暗,但他似乎是闭着眼睛。她以为是自己把他惊醒了,就小声说,“我要去做卫生。”
“再睡会儿。”他并没有睁眼,却也没放手。
又躺了会儿,她又悄悄试着坐了起来,这次诸一珩似乎睡觉了,没有拦她。她轻手轻脚下了楼梯,打着火,让粥煮着,自己收拾着洗漱、穿衣服,再回到厨房,煮上鸡蛋,飞速的切了一点凉菜,粥也差不多了。她熄了火,盘算着诸一珩家缺一个可以带预约功能的电饭煲,如果有了它,自己可以省事多了。但她不打算花这钱。诸一珩什么都要好的,她买不起。
她只来得及带上一个鸡蛋,面包太贵了,留给诸一珩吃吧。粥则太烫了,她也来不及喝了,然后开了门,出去狂奔。
这里本来就离市里远,今天出来的又晚,好在诸一珩出没的时间现在好掌握了,她不担心在他去之前收拾不好卫生。
她到诸氏的时候,已经有人到了公司。袁苗怕来不及,先收拾办公室,再收拾会议室,将要全部都收拾完,秦一凡先上来了,敲了敲门,没声音,他看着袁苗,“诸总没来?”
“啊,”袁苗有些脸红,“应该是吧?我没看见他。”
秦一凡哦了声,又说,“周末的时候,诸总要在走廊的尽头做了个小隔间,应该是给你的。如果是,你记得谢谢诸总。”
袁苗的手停了下来,“给我?”
秦一凡笑,“你不能总在消防通道里吧?虽然还没几个人注意到,但终归不大好看。再说那个声控灯,也经不得那样用。”
袁苗的脸绯红绯红的,“我……”
秦一凡说,“我无意知道诸总的私事,这也超出我的本分,但作为下属,我还是很希望诸总有个平和的情绪,袁小姐,拜托了。”
袁苗说不出来话,只能点点头。
诸一珩来的时候,她早又躲进了消防通道。
一天相安无事,互相不找。诸一珩并没有如秦一凡说的那样,把那个隔间交给她。她也并没有去看过那个隔间,当作不知道。
下班她去敲他办公室的门,发现他已经走了。她一个人慢慢打扫了办公室的卫生,才离开公司。
万家灯火时,她真的想念她的那个小家,想着这个时候他们正在吃饭,虽然身不能至,心却像是早就飞走了。
下了公交,离别墅区还有一段路,她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电话通了,是平平接的。
“妈妈。”
“平平吃饭了?”
“吃了。”
“晚饭吃的什么?”
“炒笋丝,还有,姥姥,还有什么来着?”那边是雷烨的声音,“炒油菜。”平平转过来,“哦,炒油菜。”
袁苗心疼,和平平又聊了几句,让他把电话交给姥姥。
“喂?”
“妈,我知道你是舍不得钱,但你也好,平平也好,营养要跟上。人年纪大了,容易骨质疏松,再吃的这么素,不好的。平平也要长身体。”
“没事,你放心,我有数的。”
“妈,你听我的。”
“行,我知道了。倒是你,苗苗,你也别光为了省钱,饭要好好吃的。”
“妈,你放心吧,我挺好的,我跟着别人吃饭,都吃的是有机菜,可贵了。”两人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袁苗看着不远处的那幢房子,想起诸一珩说的那句“孽种”,心里一冷,平平,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人欢迎你,妈妈欢迎你,妈妈爱你。
房子里有灯光,诸一珩应该是已经到家了。袁苗在门口纠结了下,还是输了密码进去了。诸一珩正在客厅,已经换了居家服,看样子已经回来一阵儿了。
袁苗换了鞋,把菜放到厨房,去洗了手,挽了袖子,就要做饭。诸一珩发话了,“我当你真不记得密码了。”
袁苗不说话,直接进了厨房,关上门,自己成一方天地。早上的粥还在,诸一珩一口也没吃,袁苗觉得心疼,扔了可惜,就倒出来,打算自己热了喝了。
这房子,只有有烟火气的时候,才像一个有人住的屋子。
饭桌上,他是米饭,她是粥,他问,“怎么不一样?”
她坦然回答,“我消化不好,今天想喝点粥。”
他再没有说话,饭安静的吃完,各人忙各人的事。厨房的料理台就是袁苗的写字台,她趴在这里学习、看书、查资料、做笔记,门一关,世界就是自己的,至于他怎么样,爱怎么样怎么样。
十点半,各人从各人的房间出来,进同一个卧室,睡同一张床。袁苗想,其实应该每天早上把他折腾醒,这样没几天,他就会把自己撵出去。这么一想,浪费了一次机会,很是懊恼。
于是,第二天早上四点半,被袁苗的闹钟吵醒的就不止了袁苗了。
☆、15…2
诸一珩睡眼惺忪,“什么东西?”
袁苗爬起来,“我的闹钟。”她按亮台灯,忽的掀了被子,动作很大的下了床。
“袁苗,你故意的?”
袁苗说的很无辜,“诸总,我要去上班,昨天去晚了。”
诸一珩坐起来,袁苗别过头,虽然他只露了上半身。
“你别装作一幅敬业的样子。”
“不敢说敬业,只不过该是自己的工作,不能不干。”
诸一珩点点头,“好,那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收拾办公室的事,不用你做了。”
袁苗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那我干什么?”
诸一珩倒头,按灭灯,拉上被子,“睡觉。”
这么一闹,袁苗也没什么兴致睡了。起都起来了,再躺也就是一会儿的事,她起身往外走,他又把被子拉开,“我说话不好用是不是?”
“我要下去做早饭。”
“不到五点,做早饭?袁苗,你不要装作我从来不认识你的样子,你以前八点前有起床的时候吗?”
确实没有。她还是袁家大小姐的时候,八点钟从来没起过床。她父母宠她宠的不行,一直就是在学校旁边置业,基本下楼就是学校。所以,虽然八点钟起床,但从来没有迟到。
和诸一珩认识后,很长时间,诸一珩并不知道。诸一珩知道这个秘密是上大学,他们都是江城大学的,诸一珩住校。袁苗上大一时,还没有和诸一珩表白过。为了时常在诸一珩面前晃,她虽然没吃过苦,也选择了住校。顺便说,她学金融,也是因为诸一珩。也就是说,两人是学长学妹的关系。
但袁苗就是袁苗,本色是不会改的。以前在高中时代,考勤查的严,雷烨盯得紧,倒也没迟到。到了大学,也没人管了,于是,早上第一堂课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