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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烨半信半疑,“真的?苗苗,你有事可不要骗我。”
曾若安看着袁苗,见她还是一脸的笑容,“我有什么好骗你的?”曾若安心里一阵失落。
对面坐了个和雷烨差不多年纪的阿姨,笑眯眯的看着平平在袁苗和曾若安的膝前蹭来蹭去,就问,“多大了?”
袁苗说,“平平,告诉奶奶,你多大了?”
“四岁。”
阿姨说,“真乖。”又端详了袁苗,“长得可真像你。”
袁苗有点心虚,她勉强笑笑,“是吗?”
雷烨问,“你看着也像?”
阿姨说,“可不是吗?一看就是亲母子。”
袁苗被说得低下头,再也不敢吱声。
他们到江城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一起在附近吃了点简单的饭,就直奔住处。曾若安把他们送进来,安顿好,就说,“已经晚了。一天坐两回高铁,谁也吃不消,伯母和平平都早点休息吧。”
袁苗说,“我送送你。”
曾若安连忙拦她,“不用了,我常来常往的,送什么?你赶紧照顾平平休息吧,挺累的。”
袁苗谢了他,关了门,唤平平来洗澡。
奔涌了一天,确实累,雷烨和平平都很快的睡了。临上床时,雷烨问袁苗,要不要和平平一起?
袁苗说,“不用了,我平日也不在家,既然都是你和他睡的,也不用再换了。换来换去的,他还不习惯。”
第二天起来,袁苗就打开包装,把东西都拾掇出来。平平还没醒,雷烨从卧室出来,掩上门,看着她一样一样的收拾东西,问她,“苗苗,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有什么事?”
袁苗的手不停歇,“能有什么事?”
“真的没事?”
雷烨回身又看了眼卧室,才小声说,“苗苗,都说平平像你,你和我说实话,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苗说,“妈,天下长得像的人多的是。我就是看他像我,才收养的。不然你以为怎么样?我生的?”
雷烨欲言又止。袁苗说,“妈,你要不下去买点早饭?我先把这些家什放好。”
雷烨见她从一堆衣服里掏出来两口锅和锅勺锅铲,禁不住脸上有了点喜色,“这是你收拾的?”
袁苗说,“是啊。这两口锅是新买的,舍不得丢。直接搁袋子里怕撞扁,正好就埋在衣服里了。”
雷烨说,“你往这里埋锅时,若安没看见吧?”
袁苗笑,“你放心吧,当然没有。就是这衣服得重新洗洗,锅上有油。”
她从另外的袋子里又搜出来用塑料袋包着的砧板,“刀实在不能带,只能一会儿再买了。还有盘子,到底是瓷器,拿着不方便,也太重了。以后我零星的往这边带吧,反正咱们原来的盘子也不多,再买几个也不算浪费。”
雷烨对袁苗的举动很满意,袁苗说,“吃饭最重要,搬到哪儿,也不能把吃饭的东西给扔了。”
雷烨才走,平平就起来了,袁苗要和他洗脸,他说,“不用啦,妈妈,我长大了,自己能洗。”
袁苗很欣慰,“那好啊,你洗吧。妈妈继续收拾东西。”
过一会儿,平平一边擦着脸,一边问,“妈妈,我们这次是真的搬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节日快乐。
☆、20…3
袁苗抬头,看他湿乎乎的小脸,美人尖的头发上还沾着一点水气,心里柔情一荡,“是呀,平平喜欢吗?”
“喜欢。”平平毫不犹豫地大声说。
“为什么喜欢呢?”
“嗯,”平平把毛巾搭在肩上,“说不上来,反正我就是喜欢。”他贴了上来,“妈妈,江城是你和姥姥的家乡,对吗?”
“是啊。”
“那你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呢?我觉得江城挺好的呀。”
袁苗不知怎么回答,“当年,就是有些事,所以就离开了。反正都是些大人的事。”
平平不以为意,学电视上表演魔术的,用食指顶着毛巾玩儿。袁苗看着他那和诸一珩十分相似的侧脸,“平平。”
“嗯。”平平的目光仍在毛巾上。
“要是有一天,如果有人告诉你,我是你的亲妈妈呢?”
平平收了毛巾,一扭头,“什么?你是我的亲妈妈?”
袁苗赶紧一笑,“没事。”
平平却粘了过来,“妈妈,你就是我的亲妈妈。”
袁苗搂着他,后面的话没有问出来。
雷烨回来时正看着这一幕,她笑着说,“大清早的,你们这是干什么?”
袁苗说,“平平说,他喜欢江城。”
“哦?”雷烨看了眼平平,“是吗?那倒真是一家人。平平,你知道这本来就是咱们的家?”
平平嗯了声,大声说,“我喜欢这里。”
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家里,袁苗觉得,一切还真是挺好的。
曾若安上午间歇时给袁苗打了电话,袁苗说,都安顿好了。曾若安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袁苗说,“还不知道,总得安顿安顿。”她确实不想回去,“对了,若安,你的卡号给我。”
“干什么?”
“我给你付房租。”
“说了不要了。”
“你的这房子,我妈和平平都很喜欢。你别逼我重新出去找房子。”
“你们没住时也是空着。没道理你们来了,要收你们的钱。”
“若安,你别这样。我还准备长住。你比市面便宜一些租给我们,就算照顾我们了。”
“说了我不要。”曾若安说,“你就当我替若锦赎罪吧。”
两人都沉默了下,袁苗说,“其实不用的,真的,我真的不怪若锦,当年真的是我自己做错了事。”
曾若安叹了口气,“我有时真希望若锦能懂点事。可她长大了,感情上的事,我这当哥哥的也说不了什么。”
曾若安的房子里原来就没有什么,前些日子为了袁苗他们住,请人打扫了一次,倒是很干净,还专门买了新的被褥,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袁苗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把家简单装饰了一下,晚饭终于吃了在自己家的第一顿饭,大人小孩子都乐呵呵的。
曾若安是第三天下了班来的。一进门,就看见平平的玩具已经整齐的码在客厅的一角,沙发上铺了块花布当沙发巾,架子上还有一盆吊兰,虽然俭朴,但忽然觉得屋子里不一样了。
“哟,还弄了盆花儿。”
袁苗有点不好意思,“挺便宜的,给家里也添点生机。”
曾若安说,“不错不错。哪天我来也再捎盆儿,我养花总死,羡慕人家爱养的。”
雷烨叫他准备洗手吃饭,曾若安进洗手间,发现居然有个新洗衣机,他有点吃惊,“这么速度,连洗衣机也买了?”
“啊,这往下水也凉了,我又不常在,有些衣服,尤其是大件儿,我妈洗着也费事,就买个洗衣机。”
雷烨倒是忧心忡忡,“不会过几天又搬走了吧?”
袁苗说,“这次不搬了,我们就在江城了。”
雷烨说,“那倒也是。反正你也不在云城上班,我们在云城,也没有什么意思。”
曾若安和袁苗两人互相看了眼,袁苗换了个话题,“我今天顺道去附近的幼儿园看了看。”
“怎么样?”
“平平的年龄够了,又有户口,这次没问题了。”
雷烨说,“谢天谢地,可是不用交那昂贵的私立幼儿园费了。”
袁苗说,“我就是觉得公立安全些。最近新闻上又有好多虐童幼儿园,我看全是私立的,实在不让人放心,还是公立吧。”
曾若安说,“那家公立幼儿园也行,以前我还上过一阵儿。”
袁苗说,“哦?你还上过那个幼儿园?那不是成了平平的师兄?”
曾若安听出来她兴致勃勃的,就说,“谁不是从幼儿园过来的?你没上过?”
“我幼儿园在民族。”
“民族能上实验小学?”
“我们是后面换了房子,我才去的实验小学。”
“哦?那是哪年的事?我记得你三年级就和若锦是同学了?”
平平说,“妈妈,曾叔叔,你们也上过幼儿园吗?”
一家人都笑了。
吃了饭,袁苗把曾若安给送了出来,袁苗递给曾若安一个信封,曾若安问,“这是什么?”
“让你拿,你就拿着。”
曾若安并不接,“说不要了。”
袁苗说,“你给我省了一大笔幼儿园费,这钱本来我就要花的,给了你也应当。”
曾若安说,“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平平要上学,不管对你们谁,能帮上你们,是我应该的,哪里还能要钱?”
袁苗听他说“不管对你们谁”,知道他是指谁,“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曾若安苦笑,“你说没关系,可这到底是一珩的儿子。不管对你还是对一珩,或者是为若锦赎罪,我都没有办法不照顾你们。所以,以后这之类的事你就不要说了。怪不怪,命运捉弄,怎么忽然好好的四个人成这样了呢?”
曾若安又问,“这几天,他没有找你?”
袁苗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还回去吗?”
“我真是不想回去了。”
但不是她想不回去,就可以不回去的。
周一晚上,雷烨和平平已经睡了,袁苗关了灯才准备休息,电话响,是刘乐冰。
“袁苗,你在哪儿呢?”他的声音有点急。
袁苗忽略他这个问题,“怎么了?”
“仲文嫌我们的方案做的不好,要撤回投资。”
袁苗无语,这个诸一珩,幼稚变态狂。“我觉得他们从来就没想投,变来变去的。”
刘乐冰的声音有些沮丧,“可是,一开始的态度好像还可以啊。现在怎么办?又没有希望啊。”
“那就接着找。”
“老欧说,仲文撤回投资比他们从来不投的影响还不好。”
“为什么?”
“仲文在这个领域很有影响力。他这么没有理由的撤出去,人家会以为走心有很大的问题,谁还会再投?”
袁苗没说话。刘乐冰继续说,“那不是说,我们只能关门了吗?天呐,我们才以为有点希望,又没了。”
袁苗深深的吸了口气,诸一珩,你到底要怎么样?她说,“仲文那个负责人一定有毛病。”
“你是说他们那个诸总吗?你不是他的私人助理吗?能不能帮我们问问原因?”
袁苗抿了抿嘴唇才说,“行,我试试看。”
挂了电话,袁苗给诸一珩编了个信息,“要威胁我,不用拉那么些人,有平平一个足够。”想了想,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
作者有话要说: 简直费事死了。。。下一节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合格。。。怎么弄也没行。
☆、20…4
袁苗坐了会儿,没开灯。客厅朝东,正好看见好大的月亮。袁苗怔怔的望了会儿,想起他和她也曾经去看月亮。天文台上说是超级月亮,她想看,又没有好地方。最后还是他弄来了教学楼顶楼的钥匙,两个人爬上顶楼。她那时候真咋乎,手里拿着最新款的专业相机,信誓旦旦的要拍月亮,他就在一旁淡淡地坐着,既不参与,也不说话。曾若安说,他是爱她的,她不相信。在一起时,她就觉得自己爱他比他爱自己要多得多。如今分开了,要说他爱,她绝不相信。更何况,两个人现在谈不起爱。
袁苗次日回了云城。走时江城风雨交加,她没让雷烨和平平送她。离开家,她回头看看,雷烨抱着平平在向她招手,她的泪忽然就决堤了。她没有立刻到诸氏,而是先回到自己原来租住的屋子,收拾了雷烨和平平的东西,叫了货运搬走。不到三个月,搬了三次家。从云城搬到江城,没住几天,又回了云城。又住了一个月,又回了江城。每次走都以为再也不来了,结果,不几天,就有新的情况。
房租既然已经交了三个月,她打算,这回先不退租,看看情况。
袁苗是第二天出现在12楼,她去的早,想乘着上班前收拾好,免得与诸一珩相对。她如愿在九点前躲进自己的小隔间,一上午也没听见电梯或有人走路的声音,她有些奇怪。中午吃饭,既不见有人提醒他,也不见有人上来送饭,莫非,诸一珩不在?
袁苗想了想,给秦一凡打了电话。
秦一凡听到她的声音有些吃惊,“袁小姐,你这是……在公司?”
袁苗说,“啊,不然我在哪儿?”
“你没在家照顾诸总?”
“他?他怎么了?”
“诸总病了。昨天就没能来上班。”
“那通知撤回对走心的投资,不是他做的?”
“是他。哦,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秦一凡笑,“袁小姐,你是他的私人助理,诸总的动态该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我建议你,还是回去照顾下诸总。他病的挺严重的,昨天我打电话给他,似乎连话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