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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之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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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一定很恨我,不会再想见到我。我不见你,不是冷情,是不敢。是怕看见你的眼泪,也不敢听你说恨我。是我不敢见你。靠记忆而活的人,不敢让记忆受损,不想记忆中有一点是听你说恨我。让律师去,是我纠结很久的结果,我当时以为他能帮助你,我和律师说,只要你有一点点意思流露出来,就要他想尽一切办法把你弄出来。但是,但是你……我以为,曾若安会是你的选择。虽然舍不得,但事情既然是我做下的,脸皮再厚,我也只能放手,离开,不再出现,免得让你伤心。我甚至已经准备离开江城,再也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泪水模糊了袁苗的双眼,“既然放手,为什么要回来?”
  “做不到,你过得也不好。问过若安,说从来没有你的消息,你不肯让他探监,与所有人都断绝往来,也再没有回到江城。我知道你过得一定不好。我放手,是以你过得好为前提。”
  “你没有重新出现前,我过得很好。”
  “好与不好,我看得见。看见不好,不可能不管。是我错了,当时我不该那么懦弱。”
  袁苗笑,泪水滚滚滑落,“你懦弱?这是不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的笑话?”
  诸一珩低着头,“不管你信不信。”
  袁苗擦一擦泪,“信不信都无所谓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诸一珩说,“我曾以为,我没有爱上你;我曾以为,两下决绝也无非就是痛一阵而已;我曾以为,我和你之间再也不可能有任何别的可能。可是,我错了。这五年的时间,我每时每刻都在后悔,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放弃那些无谓的行为。或者,宁愿当年逼得你我一起没有回路,无论你怎么恨我,都不放手。但我就是放弃不了你。”他看着她,“袁苗,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袁苗摇头,“不,不可能。”
  “可能。”
  “不可能。”
  “我说可能。”
  袁苗别过头去,“我不想和你再耗费口舌。”
  “我知道你也不想失去对平平的抚养权。”
  “你又想拿平平来要挟我?”
  “无所谓要不要挟,”他说,“如果放手就是你和平平消失,就是你过这样的日子,那我宁可让你恨一辈子,也绝不放手。这五年的时间,我已经过够了这种生活。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平平既然是我的孩子,就必须跟我。为了你和平平,我不惜一切手段。”
  “包括让我爸爸活回来?”
  他垂头,不说话。
  “包括让我们散掉的家重新回来?
  “包括那所你眼睁睁看着我烧掉的房子,重新回来?
  “包括我那无忧无虑的时光,重新回来?”
  诸一珩一直低着头,很久,他说,“知道你在云城,我来了。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房子,做了一模一样的设计,这个,算不算?”
  她不说话。
  “觉得你不会再喜欢江城,我也跟着把公司迁到云城,这算不算?
  “因为你说娱乐节目能让你开心,我就投了娱乐节目,以为能让你看到、能让你开心,这算不算?”
  “你以为我会看?”袁苗的眼睛里有泪光闪动,“我的生活里哪儿还有什么娱乐?我的生活每一天都挣扎在最底层的贫困线,我的孩子在福利院里……”
  他粗声粗气,“我并不知道有平平。”
  停了会儿,他说,“你……进去后,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每天关起门来不见人。你说要见我我不肯……呵,我怎么还敢让你见我?我又怎么敢见你?我每天行尸走肉,后来,我听说你家的房子拍卖。就是这个消息,让我清醒了过来。我去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下定决心,放过自己,哪怕过去有血海深仇,哪怕未来艰难险阻,我也要回来。我把那房子买了下来,让你出来后再有个家。这个,算不算?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宁可做我最不屑的要挟,也要你回来,这个,算不算?
  “我唯一无法弥补的就是你爸爸。其实……当年举报你爸的人是我,但我并没有附上什么特别有杀伤力的材料。我不过是想小小的惩戒下你爸爸。没想到,你爸找到了我,问是不是我。我说是。他问我为什么。我说,你还记得‘诸世远’吗?你爸的脸就变色了,‘真的是你’。我说,‘是我’。你爸喃喃地说,‘我早该想到,我早就想到’。后来,你说要出国玩儿,你爸也一直在催促,我以为他是想让我赶紧离开,免得对他不利。说实在的,那时候我也担心,他会不会对我有什么不利。临走前,我对他说,‘你不要把我怎么样。如果你把我怎么样了,你的那些证据,会有人发给公安局。’我当然是吓唬他的。在我们回来的前一天,他给我打了电话。他说,‘过去的事,也无所谓孰是孰非,我欠你的,我会还给你。但苗苗是没有错的,她对你一片真心,希望你好好待她。’我没说话。第二天,我们回来,下飞机,我收到他发来的短信,‘我说过的话,你别忘了,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背着你打了电话,知道你爸跳楼了。我做的就是这些,后面所有的事,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有参与。至于你爸公司怎么会是那样的惨境,我也没有想过。也许,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公司支撑不下去了吧。”
  “我不信。”
  “我知道你不信。”他说的很轻,“我也没打算让你信。我只问你,我做的那些,算不算?”
  袁苗不说话。
  “你说你恨我,我在你爸爸传出死讯后,就后悔了。但一切已经无法挽回。我当时以为自己绝不可能再回头,只能硬着心肠往前走。我不敢面对你。当我把你送到你家,我心里有多慌张,只有我自己知道。你说,我们最后一次亲热是个笑话,却留下了平平,不对。那天,那天,我是怀着告别的心情,我希望自己永远记住那个时候。后来,你找我,你觉得我是冷心不见你,其实我只是不敢。我怕自己后悔,我怕发现自己后悔了却无路可走。你说我是逼你,我其实,”他停了停,“只是懦弱。现如今,我说这些,算不算?”

  ☆、25…1

  两人沉默了很久。袁苗说,“如果我说都不算呢?”
  他的眼光让人有些发毛,“那你说,什么算?”
  她转过身,“诸总,我累了,爱不起。”
  路灯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他扶住车头,“袁苗,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没有办法让它重新来,但是……”
  她打断他,“我也没有办法去设想你和我的未来。”
  他的眼光变冷,“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原谅我了?”
  她沉默,笑了下,“无所谓原不原谅,我说过,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只不过,”她的声音很轻,“不爱了。”
  “哪怕有平平?”
  “哪怕有平平。”
  他低笑了下,听起来却像是自嘲,抬起头,漠然的望着前方,“这么说,我想要个家,你是不想给我了?”
  她不说话。
  “那我非要呢?”
  “家不是要的。”
  “你打算就这么带着平来东躲西藏的生活?”
  “如果你没有出现,我们并没有东躲西藏。”
  “那是寄人篱下、过着不知道明天的生活?”
  袁苗不语。
  “平平还小,需要好的未来。你妈妈年纪大了,需要安享晚年。至于你,”他顿了顿,“本来也有很好的人生。”
  “如果你说的这些我都接受,你会离开我们的生活?”
  诸一珩低着头,按着车子的关节泛白,“不能,我需要一个家。你失去过家人,但没有经历过丧家之痛。这辈子,我没想着要第二个女人。有没有平平,我都要要你。”
  “但我没有这个打算。”
  “有没有这个打算,都要有。”
  “你别让我恨你。”
  他凝视着她,“你不恨我吗?”四目相接,她别过头。
  “这件事,我做不到听你的,因为你想的都不对。除了一家人团聚,你其他的想法都不对。我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你理不理解都要理解。你即便————恨我,余生我用爱来补偿你。”
  袁苗不语,诸一珩继续说,“我会速战速决,这个过程拖长了并不好,我要迅速给平平一个家。在这个过程中,我可能不会太在意你的想法,”他看着她,“希望你能理解。”
  “你什么时候在意我的想法了?”
  “这件事没有余地。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听你的。要算账,有一辈子的时光给你。大恩不言谢,欠账也一样,誓言我只说一遍:我用余生赔给你。”他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平淡冷漠地说,“那你上去吧。天冷,你穿得少,别冻感冒了,”说完,他坐了进去,在要关门的时候,他说,“等着收传票。”说罢,发动了车子。
  袁苗想过很多次,真正到这一天来的时候,发现大脑像停止运转了一样。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扑上去拦住他,还是该怎么样,她只是愣愣的站着,看他终于驶离,车的尾灯像两个香火头,离她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第二天,袁苗起的很早,平平的书包和新衣服都是前一天晚上就准备好的,平平也起得很早,对于即将到来的幼儿园生活,既新奇又紧张。平平显然没有发现大人的异样,第一次去幼儿园,既兴奋又有些紧张,从早上起来就喋喋不休。三个人吃了饭,袁苗给平平擦了嘴巴,又给他整了整衣服,才要拉着他出门,门铃响。雷烨正在收拾碗筷,和袁苗一对视线,“谁呀?难道是若安?”
  平平一听,就大叫,“是曾叔叔。”
  袁苗起身开了门,才要说话,笑容就僵住了。她反应了反应才说,“曾伯母。”
  曾若安的母亲透过她,看了看后面的孩子,“是我们进去,还是你出来?”
  雷烨的手里还拿着碗,一时也愣在原地。
  袁苗回身看了看,有些局促,“要不,您……”
  曾若安的母亲很不客气地说,“按说这是我家的房子,我进去也没有问题。”
  袁苗低了下头,很快又抬起来,“那曾伯母,你是想进来,还是在外面说?”
  曾若安的母亲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哼了声,袁苗回身,“妈,你先收拾着,我一会儿回来。”
  不待雷烨的反应,她随手带上门,就往电梯走。
  两人出了电梯,袁苗说,“曾伯母,您看,我们是找个地方坐坐,还是就站着说几句?看您的时间。”
  曾若安的母亲很意外,印象中,袁苗乖巧玲珑。不待她开口,袁苗说,“我大约知道您是为什么事情来的,是若锦和您说了什么吧?您放心,我说过,这个房子我就是借若安的,因为我的孩子没有地方上户口,我不会一直赖在这里的。”
  袁苗的坦白让曾若安很意外,一时她也没有了话说,只是问,“那那个孩子呢?”
  “当然不是若安的,您放心。若安从来没有给您惹过事儿,而我,也从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曾若安的母亲今天本来是准备了一大堆话来说的,见她已经说到这份儿上,说不出来,但也不想就这么回去,就说,“我能信你么?上次他爷爷过生日,若锦就看见房产证上写了你的名字,当时若安就说是把房子借给你落户口,说你不会来住。这才过几天,你非但来了,还连老带小都来了,还说那孩子是若安的,我凭什么信你的?”
  袁苗才想起来他们第一次去海洋馆时,曾若安曾接的那个不愉快的电话。她略一低沉,“是我考虑不周,我当时仅为自己考虑。”
  曾若安的母亲哼了一声,“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
  “房租我有付给若安,我现在真没有地方去。我的孩子需要地方上幼儿园。”
  “那是你的事情。”
  袁苗吸了口气,“对。您说的没错,那您能给我一点时间吗?我需要时间来处理。”
  “你想让若安出面压我们?我告诉你袁苗,当初我是不反对你和若安在一起,但当年是当年,你离了婚又坐了牢……”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昨天就和若锦说了,我坐牢不怨任何人,是我自己做错了事。”说到这里,她停住了,果然见曾若安的母亲恼羞成怒,“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家欠了你的?”
  袁苗说的不软不硬,“我没有这个意思。但如果您一定要强行赶我走的话,当年的事扯出来,虽然我是知道自己是咎由自取,也反复强调我不恨若锦,但别人怎么想、怎么传,就不好说了,若锦也还没有结婚。”
  曾若安的母亲几乎是勃然大怒,“袁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袁苗安安静静,“伯母,我很感谢若安。该说的我都说了,您给我时间,我不会缠着他,但我需要时间处理家事。”
  曾若安的母亲踌躇了会儿,“那若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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