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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我渡过难关,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其他的,你给我,我也不能要。”
曾若安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两人进了不动产登记处,几个星期前一模一样的动作又来了一遍,曾若安又抢着去交契税,袁苗说,“反正也欠你们很多钱,即便是我付,我也是用你们的钱付,我也不和你争了。对了,我听说,你替我向若锦还了钱。我这里还有上次借若锦剩的钱,先给你吧,别的,只能以后慢慢再说。”
曾若安诧异,“你不是让一珩代你还给我了吗?”
见袁苗一脸的惊异,曾若安说,“是他说的,昨天他找我,说你已经把平平给他了,还和他一起回云城,走之前,让他把钱还给我。”他又补充了一句,“说房子也会还给我。”
袁苗无语,“还了就还了吧,他作为平平的爸爸,应该还。”
曾若安看着她,“所以是说,你们是和好了?”
袁苗想了想,“我有时觉得,诸一珩是不是就是命里克我的,我就拿他没有办法。我一直觉得,我已经把他忘了,不,不是恨,就是把他忘了,但他就有本事……”她没有说下去,一个星期都不到,他居然靠近的她都没有招架之力了,而且,她还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一珩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只要他把目的想好,办法他一定要最快捷的那个,像当年那个课堂声明。”曾若安苦笑,“所以,有时想,输给他,我心服口服。即便他短暂的出过局,我还是没有办法。”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哦,我说他明明不爱若锦,却为什么上次要跟若锦来胡闹。”
袁苗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
曾若安看了她一眼,苦笑,“摆明了就是为了刺激若锦,让若锦让我妈跟我闹。呵,真是他的手段。不过,是我自己有弱点,他也并没有用什么卑劣的手段。”
袁苗低着头不说话,曾若安问,“怎么了?”
袁苗说,“虽然我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还是不爱他了?”
“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他爱不爱我。”
“你要他怎样才叫爱?”
袁苗摇一摇头,“我也不知道,也可能曾经被伤过一回,总是不相信,他会真爱我。”停了停,她说,“就像我现在也不知道,如果我接受他,是因为贪恋现世的温暖,还是我真爱他。”
曾若安说要送她,袁苗说不用了。曾若安说,“虽然有点窘,但以后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袁苗笑,“我当然希望有你这么一个忠实的朋友。若安,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对我而言,你这个朋友已经十分合格了,再多我也承受不起。你也会一直是我的朋友。”
曾若安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却只能强笑着说,“苗苗,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两人分别,袁苗一个人坐着公车往回走。将要到了的时候,雷烨忽然给她打电话,她不作意的接了起来,“妈。”
雷烨劈头问道,“平平到底是谁的孩子?”
袁苗的头嗡的一声。
“说话,我问你,平平到底是谁的孩子?”
袁苗握紧了手机,“妈,你在哪里?”
“我问你,平平到底是谁的孩子?你说,你说呀。”那边是雷烨近乎歇斯底里的问话,袁苗猜到了。
“妈,我马上要到了,你先不要激动,我马上就过来。”
袁苗的心里乱成一团,她断定肯定是诸一珩带着平平在雷烨面前露馅了,但她不知道这个泄露,是诸一珩主动为之,还是什么场合。她也不知道,她接下来应该是圆谎,还是怎么应对。
正当六神无主的时候,一条短信进来,她打开,是诸一珩,“幼儿园门口,和你妈遇上了。”
袁苗下意识的闭了眼睛,她从来没想过有这个时候,居然会是这时候。
袁苗下了车就往幼儿园门前跑,远远就看见诸一珩把平平揽在前面,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贴着自己的腿站着。雷烨背对着她,看不见脸色。
诸一珩见她跑过来,脸色平静,后一秒,弯下腰对平平说,“平平乖,去车里等好不好?”
平平刚才已经见过雷烨发脾气的样子,正吓的有些发抖,见袁苗来,哇的哭了,“妈妈。”他就要跑过去,让雷烨喝住,“站住,他不是你妈妈。”
平平住了脚,一脸的惊惧,看看袁苗,又看看雷烨。袁苗弯下腰,带着气喘的声音尽量温柔,“来,平平,妈妈抱。”
眼前忽然一闪,“啪,”脸上火辣辣的疼,平平也吓得哇哇大哭。
雷烨铁青的脸出现在她面前,“袁苗,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之前,诸一珩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揽着平平站着。见袁苗挨了一耳光,他一皱眉就要上前,袁苗护定平平,“妈。”她弯着腰对平平说,“乖,平平不怕,去车上等妈妈。”她又对诸一珩说,“你把平平带走。”
“不准走,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不准走。”
“妈,你要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好不好?”
雷烨指着平平,浑身被发得发抖,“你告诉我,这个孽种是谁的?”
袁苗把平平揽过来,“妈,平平还小,受不了这个惊吓,他总是无辜的,他什么也不知道。”平平哭的上不来气,袁苗看着心疼,抱起他,“乖,乖平平,不哭了,不哭了啊。”平平越哭声音越大。
袁苗说,“妈,当街闹成这样,别人会笑话的,我们回家说好不好?”
“不要叫我妈,”雷烨的眼圈红了,“我没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儿。”
“妈,事情总要解决,你骂我也好,你打我也好,都要解决。我们先回家去,好不好?你身体不好,别再气坏了。”
“回家去可以,不准让他进我的门。”
袁苗才要答应着好,诸一珩说,“那我怎么和您说清楚?”
雷烨咬牙,“你!”
“妈,”这一声是诸一珩叫的。
“滚,谁是你妈?”雷烨说完这句,忽然觉得头晕,有些站不住,袁苗赶紧上前扶住她,焦急地叫,“妈,妈。”
诸一珩已经迈步上来,架上雷烨的肩膀,“走,去医院。”
一团忙碌,到挂上点滴,袁苗这口气总算是喘了过来,雷烨的脸色发青,闭着眼睛,仿佛很难受。平平受了惊吓,偎缩在诸一珩的身边,咬着手指,一点声音也不敢出。
袁苗看着他心疼,站起来往病房外走,诸一珩也跟了上来。
“苗苗,今天的事真是意外,我去接平平,没有想到,你妈也会去。真的,我什么也没有做。”
袁苗很疲倦,想起昨晚雷烨问她平平是不是还在这个幼儿园,当时她以为是句寻常的问话,谁想到,老人家会到幼儿园去看平平,可能是那句“要转学”起的作用吧。
见袁苗不说话,诸一珩有些焦急,“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今天来的也晚,来的时候,平平出来了。当时你妈背对着我,在和平平说话,还以为是他不认识的人,叫了他一声,没想到……”
“这件事我不怪你,”袁苗疲倦地说,“但我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苗苗!”
“我说过,你是我们家接受不了的人,你也说过,我妈如果不能接受你,会永远不再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现在,试过了,你死心了?”
☆、29…1
诸一珩的脸色发白,“苗苗,你这样对我不公平,不能一次就判我死刑。”
“可我妈没有第二条命。”
“但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原来不是这样计划的,这是意外。”
“意不意外,我都不想第二次再拿我妈的命去试。”袁苗说的不留余地,“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你高抬贵手,我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一个亲人离我而去。”说完,她转身回了病房。
雷烨还是闭着眼睛躺着,气息微弱,好在心电监护仪上显示心电图还算正常。袁苗坐了下来,“妈,我知道你听得见,我讲给你听。”
她低着头,望着自己那已经洗的有些发白的鞋子,泪不知不觉滴了下来。
“平平是我和他的孩子,我在监狱生的,生下来不知道怎么办,然后就送给了福利院。我出来后,听说他在云城福利院,我也跟着来了,有时间就去看看他——他,一直都不知道。”袁苗擦了把眼泪,“我是说,平平和,他。”
“后来,我是从若锦那里弄到的钱给平平治病,碰上了若安,给平平做了手术。本来想这些都和他没关系,但他知道了,他说,他要这个孩子。”
雷烨还是不动,袁苗说,“妈,即便他对不起咱们家,但平平也是我的孩子,我做不到扔下他不管,他也是我的孩子。”
“妈,你不喜欢他,我们和他不来往就是了。但平平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放弃。你养过我,你知道,当妈的心没有那么狠。”
雷烨的眼角现出了泪,慢慢顺着流了下来。
“妈,当年的事,不管什么恩怨,我现在只是想把平平养大。您说我忘恩负义,我不敢,我……”她气噎了,有点说不下去,“我说了,不接受他。”
雷烨住了三天院,这三天里,她一句话也不说。袁苗一直在医院陪床,这期间,诸一珩打过她的电话,全让她按断了。
周一,给雷烨办了出院,回到家,袁苗忙前忙后,晚上,吃了饭,雷烨在看电视,她陪着,屋里静悄悄的,过一会儿,袁苗的电话响了,是诸一珩,她有些紧张,看了雷烨一眼,站起来进洗手间接了。
“怎么才接电话?”
“有什么事?”
“你妈妈怎么样了?”
袁苗不欲多说,“还行。”
“我问过大夫,说没有大碍。”
“但也受不得刺激。”
“苗苗。”
“我求你不要来打搅我们。平平也归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好半天,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温温的,“苗苗。”
袁苗继续说,“做过的事,就不可能再让它没有发生。走过的路,也不可能再没有经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摒弃过往,向前看。”
“我做不到。”
“那就由我来做。”他的声音很温和,“事情由我而起,你没有什么错,我来做。”
“你做不到的,我妈不会谅解你。”
“我只问你接不接受我。”
袁苗不答话。
“你还接不接受我?”
“不,你不要逼我,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
诸一珩缓和一下语气,“这样吧,我们先解决了你妈妈的问题。”
“你不要刺激她。”
“但她不能总这样。”
“总这样也好过要她的命。这件事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同意的。”袁苗说了这句,就挂了电话。
刘乐冰在微信上给她留语音,“大姐,你倒是在哪里啊?”
袁苗才想起来今天原来答应了是去走心报到。她有些抱歉,“抱歉,我妈突然病了,照顾她呢。”
“我说呢,现在网上都吵翻了,你还坐得住。”
“怎么了?”
“还不是何军?”刘乐冰悻悻的,“公开在网上骂我们不要脸、剽窃,专门黑他们的节目,还说要告我们。”
袁苗心里正烦,“告就告,谁怕呢?”
刘乐冰有点吞吞吐吐,“可是,他们这次好像盯上你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说你想署名吗?老欧和运营的张总商量了下,就把你署上了。”
“署了怎么样?我又没有干什么?”
“现在好像是他们买了水军,翻你过去的旧账。”
“旧账?说什么?”
“就说你以前在鼎湖不过是个打杂的,被鼎湖开除了云云,说这是挟私报复、心理阴暗,当然,也还有我。”
袁苗懒得理这些,“随便,我被人骂惯了,也不差这一点。”
刘乐冰见她这样,也就有点放心了。“运营的张总也说,只要事情可控,骂一骂无所谓。对了,他们也请律师咨询过,说是法律上很难找到我们什么把柄。”停了停他说,“不过,律师也说,如果他们就是翻我们过去的旧账,我们也同样抓不到什么把柄。”
“随便吧,”袁苗说,“何军那素质,我们都知道。既然我们要消费他,就有这个心理准备。随便,爱骂骂,骂的人越多,还给我们炒作了。”
“你不回应?”
“我有什么好回应的?再说,我家里这样,也确实没有心思管这些。对了,我妈身体不好,可能还要在江城养几天,你帮我和老欧说一声。”
刘乐冰答应了。
刘乐冰找她,也给她提个醒,怎么也该和欧海鸣打个电话打声招呼,走心的工作,是她现在唯一的出路。
欧海鸣不以为意,“没事,我听乐冰说了,之前也都是你写的台本,既然伯母身体不好,等安顿安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