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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万俟明下意识地开口。
钟离笑的很是无害。
“动物的饲养方法和繁殖方法,比如牛羊,比如……”
她停顿一下,目光直直的看着万俟明,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面闪动着幽光,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万俟明一样。
“战马!”
万俟明心中咯噔一声,只感觉自己全身打了个寒蝉。
他,他想干嘛?
“我?我只是天启的一个普通百姓,自从见到万俟明之后,就喜欢上了七殿下,觉得你真诚可交,所以愿意跟你做个朋友啊!”
钟离越说,脸上的笑容越大。
而看着她面上那诡谲的笑容,万俟明吓得肝胆俱裂有没有?
这人,究竟是什么人?刚刚还恨不得弄死他,现在却给他送这样的方子?他究竟是何居心?
可是,方子!
那可是培养牛羊和战马啊!他们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他们除了个别土地能够种植之外,牛羊才是他们大部分的进项。有了这个方子,他……
他的心头陡然火·热起来,一双眼睛也同时闪烁着光芒。
如果有了这个方子的话,何愁那个位子不是自己的?就算是他上面那几个大哥登上了位子那又怎么样?
利益!
有了这个,轻轻松松就能把人给拽下来。
这样想着,他似乎能够看到那张用纯金打造的椅子正在朝自己招手,他的心脏砰砰直跳,简直想要跳出体外一样。
可他站在门口,冷风一吹,所有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
他不是蠢蛋,没有谁会好好地给他送东西,尤其,这人还是恨不得弄死自己,和自己站在对立面的钟离。
“我拒绝!”
钟离没想到万俟明真不傻,还不上钩!
这东西,他随便说出去给谁,估计谁都哭着喊着扑过来了吧?
她倒是慎重地点点头。
“也是,你年纪不大,听说还没娶媳妇儿,就算是给了你,你也护不住啊!不过你上面那几个哥哥倒是不错,我倒是……”
万俟明对钟离恨得咬牙,有些事情,大家一起争的时候,我不要,你也别想要,也有的人,我不想要,但是你要了,为了比你强,我也得要。而万俟明却不属于这两种情况,他真想要,是真的,但是担心着了钟离的道。
可现在,在听到钟离这一番回答之后,他也顾不得太多。
按照钟离的能耐,他相信钟离会找到上面几个哥哥,而那些蠢蛋们,如果真和钟离联手的话,说不定会被钟离给碾成渣渣。
“我要!我要!”
钟离呵呵一笑,猛然将表情一收。
“对不起,本公子今天不高兴,你想要,也不给了!”
说完,傲娇的将头一甩,率先离开。
万俟明抓耳挠腮地回了钟离给他专门打造的“金丝笼?”,很是焦躁地在原地转着圈圈。
怎么办?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
不知不觉天色黑沉,他抓紧了来给他送饭菜人的胳膊。
“钟离,我要见他。”
他见过这人在钟离身边出现过,顿时要求。
这人是如墨,他笑吟吟地将自己的胳膊从万俟明手中抽出来,摇摇头,一脸为难。
“二公子正生气呢!您现在是见不到了。不过七皇子殿下,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抓住?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家公子的能耐吗?他之前还有一个琉璃方子呢,被上面那位抢走了,听说卖的可火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皇宫那边拱拱手,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春天到了!
而钟离现在,则在赵屹焱房间里面坐着,给他说七公主的事情。
“胡闹,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那个什么侍郎的,把所有的脏水全部泼在你身上怎么办?来人,给本王更衣。”
赵屹焱听了七公主的事情没说话,倒是在听到钟离恶整王侍郎这件事情之后,勃然大怒,当即就叫人进来。
钟离有些无奈地摆摆手让人重新下去,有些气恼地伸手将赵屹焱重新按在了床上。
“大哥,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这件事情你出面不合适,只要你出面了,怎么样都是你的错。皇帝那个人你还不明白么?如果不是你现在还有一点用处,恨不得直接弄死你呢!”
还有,万俟明给自己的东西,分明是不怀好意。
皇帝如果知道万俟明在庆阳王府这么长时间,必定能猜到他们已经知道了内情,就算赵屹焱现在再有本事,估计也会直接弄死,毫不留情。
上位者,不狠不立足。
“但是,这件事情你做的不妥当。而且,万俟明真的会把人送过来么?我看不见得吧啊?”
赵屹焱可不知道钟离在背后做了什么小动作,只担心地皱起眉头,在他心里面,钟离聪明,能干,可对于朝堂的诡谲却并不懂。
单看他明明知道皇帝不好,还在殿前失火的时候冲进去把皇帝就出来的事情就知道,而且,一心一意为他,甚至于自己挨了打之后还不计前嫌地救了七公主,现在腿脚还落下了毛病。
庆阳王脑补的功力很牛,短短一瞬间的功夫,讲这些全部想了一遍,感动的眼睛通红一片,不过却是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
他一定要好好地,不然钟离虽然聪明,可这么单纯,要是被人害了怎么办?
钟离如果知道这些,估计会笑弯了腰。
自己一点也不单纯,更不单蠢。
“他不送,就逼他送。大哥你放心,你尽管养好身体,如果你倒下了,我身后就没了强有力的后盾,到时候揉圆捏扁,也随了人家。”
原本赵屹焱就担心,如今再听钟离这番话,哪里有不应的?
反正外面天也没塌下来,暂时就这样吧!
他先把身体养好,等到好了之后,再好好教训那起子人。
钟离好不容易哄好了庆阳王,眼看着赵屹焱沉沉地睡了过去,就见到如墨贱兮兮地站在门口朝着他一通挤眉弄眼。
他紧拧着眉头走过去,等带着如墨走远了之后才狠狠地啐了一口。
“瞧你那样子,我是这样教你的么?”
“嘿嘿,二公子我这不是高兴么?”
“告诉他了?”
钟离瞥了如墨一眼,在后花园一束开得热烈的花朵面前站定,手指慢慢的扶了上去。
“嘿嘿,说了!当然说了,而且还说了二公子当年做过的事情,您还别说,这个七殿下也算是能够沉得住气的,要是换做别人,估计早就已经跳起来了吧?”
不过,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钟离一眼,咬咬牙试探着开口。
“只是公子,那么好的方子为什么要给他啊?我们自己留着不行么?我们还正打仗呢!他们从来铁骑就很凶猛,我们不是对手啊!”
他是边城人,父亲打仗死了爹,后来母亲改嫁,自己就被发卖了。
而且还在钟离身边呆了这么多年,见惯了那些敌军的可恶嘴脸,当然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钟离抚着花朵的手倏然收紧,他冷笑着揪掉花瓣,放在手指间碾碎,任由那火红的汁液顺着指缝滑落。
半晌,她摊开手掌,微风吹来,手中的东西登时落下。
“有什么不好?我只是想要试试看……”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而如墨则好奇地看着钟离,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什么?”
钟离的唇角慢慢上扬一个清浅的弧度,然后眯着眼睛转头朝他看了过来,似笑非笑地开口。
“谋国!”
什么!
如果之前的两个字是因为没有听清楚,而后面的两个字则是因为惊讶。
谋……谋国?
谋谁的国?
只是,这次没有人再去回答如墨了,等他从自己的震惊当中醒神过来,就见钟离逐渐远去的背影,他倏然心头一凛,飞快地抬步跟上。
“二公子,您等等小人。”
钟离老神在在地等着万俟明来找自己,只是,最先等到的,却不是万俟明,而是有些气急败坏的王侍郎。
“钟离,你气煞老夫。现在马上让老夫面见庆阳王,不然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气的脸色铁青,胡子一颤一颤的。
如今庆阳王府中赵屹焱生死不知,都说先在战场受了伤,然后又被刺客刺杀,偌大一个庆阳王府没有主子,所以钟离这个干弟弟这才留下来当家。
可就算庆阳王府归他管,庆阳王麾下的部队却不行。
那可是军队,钟离一个这么大的小毛孩儿算什么?而且,王侍郎想要让手下去找人,却被告知,庆阳王府有令,这门,进的来,出不去。
而他多次请求面见赵屹焱却被门口的人拦住,说话更是不客气至极,直接将他和那些准备刺杀庆阳王的人联系在一起。
可王侍郎现在着急啊,七公主他并不是一个男子,而是一个小姑娘,如果公主走失这种事情传出去的话,就算是找回来大概也要被弄死。
因为皇家丢不起这个脸。
而他,不管能不能找回来,都是错,在皇帝那边免不得吃挂落,甚至,直接免官。
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容易啊!原本想要跟庆阳王借个人,顺便把人绑在自己的这条破船上,可谁成想,他见不到啊!
于是,求来求去,最后还是求到了这个对自己出言不逊的人身上。
他恨得要死,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好言好语地跟人商量。
只是他觉得自己好言好语,钟离可不觉得。
这分明是在威胁啊!如果是普通百姓,说不定还真怂了,可他钟离不是啊!
上一辈子他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情没经历过?
再说了,现在他万俟明在手,天下我有好么?
“哦?王大人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我大哥见不见你,不是我能够决定的啊!是大夫说了,不能见人,不能见风,不然出事情了怎么办?而且,怎么会吃不了兜着走?我大哥忠君为国,战场杀敌,光荣负伤,为什么还要吃不了兜着走?”
王侍郎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颤抖着手指伸手指着钟离,面色涨红。
“你……你……你……”
你了半晌,什么都没有你出来。
钟离明明知道公主丢了,可现在却还在这里拖延时间,难道他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么?
“我什么我?我好得很!而且,不是说两国要联姻么?我为什么没有看到皇上的圣旨?是不是王大人你通敌卖国来着?谁不知道,皇上先后安排了王将军和庆阳王来这里打仗,这仗还没有打明白呢,您就带着公主来了?”
王侍郎此时此刻只感觉自己心肝脾肺肾无一不疼,脑袋更是“嗡”的一下,空白一片。
通敌卖国!
这四个字可不是胡乱说的,想到之前京城当中的流言,他想到自己当年刚刚做官时候见过的沈将军,顿时打了个寒噤,脸色倏然转白地朝着钟离摇头。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
这时候,连之前的高傲都忘了,只剩下纯粹的担心。
钟离看着快被吓哭的人,忍不住再次轻笑一声。
这声音听在王侍郎耳中无异于晴空炸雷,再抬眸看着钟离脸上的笑容,更是“腾腾腾”的后退几步,惊恐地看着钟离。
“你,你要干嘛?”
钟离忍不住朝他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子让人坐下。
“别一副我要jian了你的样子,我对你没兴趣好不好?再说,就算我对男人有兴趣,也得找个年轻帅气的吧?”
就像是……
钟离脑海里面猛然出现赵屹焱的脸和他的胸膛,虽然现在瘦了不少,可摸上去依旧……
咳咳,咳咳!
钟离猛地涨红着脸干咳两声,伸手拍拍自己的脸颊,深呼吸几下,压抑着自己脑海当中的龌龊想法。
只是这种念头,你越是压抑,就越是清晰。
尤其这几日,赵屹焱换药,都是她自己亲自来的,那肌肤纹理,如今想来尤其晃眼。
果然是春天到了么?
而王侍郎看着钟离的样子,忍不住皱眉看着他。
怎么这里的人都看起来怪怪的?
“那个,王侍郎刚刚从京城过来,不知道京城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
钟离在京城开的有店铺,还有庄子,不愁没有人打听,可这些人因为地位局限性,能够给他汇报的事情也有限。所以钟离盯上了王侍郎,就是为了了解朝堂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