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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禾囧了,她哪来的钱垫臀啊!她赶紧拽高了提包,拉开袋口检查内容物。
“啊,我的墨镜!”她掏出已经被自己的臀部分尸的猫眼墨镜。
“算了吧,不过是便宜货。”余韶恩冷嗤。
虽然是便宜货,却是她极为心爱的墨镜呀。舒禾难过的垂下眼,甚感委屈的瞅着已经四分五裂的猫眼墨镜。
余韶恩将车驶出停车场,在警卫处等待闸门升起时,分神斜睐了身旁的女人一眼,看见她垂头丧气的摸着墨镜,一脸难过不舍。
他胸口霎时一闷,随即别开了眼,不想再多看她。
下午返回公司后,舒禾即被繁杂的特助工作压趴,连哀悼墨镜的时间都没了,余韶恩倒好,一下午不见人影,肯定是晓班逍遥去了。
正当舒禾忙得焦头烂额,忙到很想哭的时候,某人终于倦鸟归巢,返回公司准备下班。
她抱着一堆卷宗,正欲起身交给大魔王批阅,赫见一支GUCCI的猫眼墨镜搁上了桌面,被工作折磨得惨青的小脸着实一楞。
“总经理,这个……”她呆呆的扬眸,对上一张冷漠的俊颜。
“就为了一支便宜墨镜,整个中午都摆出死了谁的脸,看了就倒胃口。这墨镜就当是公司赔给你的。”余韶恩训得义正词严,几乎挑不出毛病。
唯独舒禾心中明白,他根本是拐弯抹角对她好……好到令她几欲泪崩。
“总经理。”她站起身,喊住了转过身的余韶恩。
他侧过身斜睐她,也没回应,只是貌似一脸不耐地挑高眉,等她自己开口。
“这个墨镜我不能收下。”她急巴巴的举高手里的墨镜,作势要他收回。
“不想要,那就扔了。”他冷冷的撂下话,随即迈步离去。
舒禾呆立在原地,咬紧粉唇,缓缓垂下脸,望着手里那支与她原有的价差至少十倍以上的猫眼墨镜。
这样……也算是一种同情吗?她还能继续装白目,将他每个温柔体贴的示好,全看作是大发慈悲的善举吗?
眼眶忽涌上一阵酸,她坐了下来,取出他送的猫眼墨镜戴上,不让那双蓄满泪水的双眼被谁看见。
周五傍晚,正值盛夏,艳阳虽然已降,可外头的气温依然酷热难耐。
舒禾为了贪图免费的冷气,假意留在公司加班,待二十九楼清空后,她才将藏在抽屉里的金纸拿出来,开始卖力的折起纸莲花。
“享受免费的冷气,又能一边赚钱,真是太美妙了。”舒禾笑吟吟的哼着轻快旋律,纤指灵活地折弄着金纸。
她浑然不觉,一道挺拔的身影正靠在墙边,冷冷地垂睨着这方。
余韶恩看着那个慇勤挣钱的小女人,嘴角不由得浮现一抹笑,笑里无奈有之,自嘲有之,宠溺有之,掺杂了各种复杂的情绪。
“你不下班吗?”
登愣!舒禾心中的背景音忽然大响,一抬眸便看见余韶恩顺手拉过了一张旋转椅,坐到她的桌前。
高大结实的身躯靠着椅背,他双臂盘胸,神情慵懒的盯着她。
“总、总经理……”舒禾看着满桌子来不及藏的金纸,以及几朵已经折好的纸莲花,只能在心中默默泪奔。
“折这个也能赚钱?”余韶恩好笑的睨着那一朵朵纸莲花。
她怔了下,然后才点头说:“嗯。但是不多。”
“我没折过这玩意,你教我。”说着,那双宽厚修长的大手已经抽过她手边的金纸,俊颜噙着一丝莞尔的笑。
舒禾一时瞅得懵了,直到他炽热的眸光投射过来,她心口一窒,赶紧醒过神,仓卒的垂下视线。“其实折这个不难,很快就上手。”
“对你来说很简单,对我来说却很棘手。”余韶恩反覆折了几回,仍是不得要领,不禁眉头紧皱。
“原来总经理也有感到棘手的事。”舒禾笑了出来。
“不然你当我有超能力吗?我跟你一样,不过是普通人。”
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她笑声一噎,再也笑不出来,眸光尴尬而僵硬的望着他,一时之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两泓深邃的黑眸亦紧紧凝视着她,眼神强烈得好似能贯穿她的全部,她的心跳太快,撞得胸口发疼,呼息也跟着凌乱。
宛若被逼入死角的猎物,她无法动弹,下一瞬,他已经起身来到她身旁,将她拉入怀里,捧起她怔然的小脸,带着一点急躁疯狂,狠狠地含住她的唇。
她没有抗拒,也无法抗拒,一双纤手下意识揪紧了他的前襟,那绝佳的衬衫质感暗暗提醒她,这个男人不该吻她,更不是她应该放感情的好对象。
这个吻狂躁如飓风,他的舌紧勾着她的,耗尽所有气力似的,吮得她唇瓣泛疼,几欲窒息。
两人的喘息声在空气中交错,一如他们的唇舌,相互应和着。
他一只大掌滑至她的腰后,将她紧紧按进怀里,两人的身体除了衣物,紧密相贴,再没有一丝空隙。
第十九章
他的吻是甜蜜的凌迟,撬开她紧锁的心防,强行翻越过她高高筑立的防护墙,将她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感情,那些她拚命藏起与他相关的想望,全都挖掘出来。
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得感到羞愧内疚。他对她太好,真的太好,好得让她无地自容。
可是她什么也不能给,也不敢回应他的好,只因为她害怕,她懦弱,她胆怯……可过去的阴影烙印太深,她不想再受伤,不愿再受辱。
良久,直到两人肺腔里的氧气耗尽,脸颊涨红,气息急乱,余韶恩才解除她唇上的魔咒。
两人喘着气,眸光无尽地纠缠。
凝视着她娇颜瑰红,羞窘得频频眨动睫毛,可爱得让他好想一口吞下的无辜模样,余韶恩无法再忍耐,又低下头深吻她一记。
“总经理,你怎么可以……”结束时,她眸光发懵,懊恼又羞惭,急忙用手心捣住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
一次就够了,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沉迷在他的吻里两次!她好怕,怕自己会迷恋上他,然后天真的以为两人真能相爱,相守直到永远。
余韶恩挑眉,拽拽的说:“我就是想吻你,我也知道你不愿意,你可以去检举我,告我性骚扰,我无所谓。”如果她真舍得告他的话,那他确实也无所谓了。
“我才不会因为这样就去告你。”她蹙起秀眉,扁着小嘴说道。
“那你一定会后悔。”他低叹。
“为什么?”
“因为我会想对你为所欲为。”
“啊?”
粉嫩嫩的唇瓣再一次被堵住,她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他缠绵粘蜜的热吻勾走心魂。
自从开始在“南晔”上班后,舒禾便减少在餐厅兼差的时数,毕竟服务业太耗体力,近来她工作量又大,实在应付不来。
结果,为了还一个人情,今晚她不得不来帮忙代班。
所幸后天表哥便会回公司,她这个两光又失职的代理特助总算可以卸任。
“马的咧!那个老猪哥又来了!”工读生小可极度不爽的将空盘子扔下。
“你是说,七号桌那个老是喜欢故意碰人家屁股的客人?”好死不死,舒禾此刻手上端的,正是七号桌的餐。
“对啊,就是那个老猪哥!恶心死了,每次都故意用手臂碰人家的屁股。”小可骂骂咧咧的抱怨着。
“我要送餐了,祝我好运吧。”舒禾苦笑。服务业就是这样,遇上奥客也得忍,完全是考验EQ的极限。
“小心你的屁股。”小可直率的提醒。
舒禾也不是没遇过这类的客人,因此上菜时格外小心,尽可能不让自己与客人有肢体接触的可能。
偏偏那个老先生似有所察,眼见没机会下手,索性故意将刀叉拨到地上,然后慢吞吞地弯身去捡。
“我来帮您服务。”刚上完餐的舒禾还未离桌,连忙蹲身去捡,结果臀部忽然被碰撞了下。
她一僵,立刻捡起刀叉想起身,不料起身的过程中,臀部又传来一阵异样触感,而且她非常肯定,那是一只手掌直接袭臀才会有的触感。
可恶,这个老猪哥越来越嚣张了!大家为了不得罪客人拚命吞忍,他却变本加厉,这种人真的是……
“啊啊啊!”霍地,一阵惨叫声传出,同时,原先轻压在她臀上的重量骤失。
舒禾诧异的转过身,赫见老先生的手被余韶恩紧紧攫住,他面色阴沉的瞪着老先生,一副想拆了对方的凶狠貌。
“总经理,你怎么会……”舒禾傻了。
“先生,你的行为已经犯法,请你立刻放开我们的客人。”领班即刻上前做危机处理。
“这个老家伙的行为也已经触法,他正在对服务生性骚扰。”余韶恩冷冷的驳斥。
“你胡扯什么!年轻人,你少随口诬赖,我都多大年纪了,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老先生恼羞成怒,面红耳赤的大喊。
“别倚老卖老,我看得很清楚,你刚才摸了那位服务生的臀部。”余韶恩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你有证据吗?没有就快点放开我。还有,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你这个陌生人凭什么强出头?”老先生羞愤的回斥。
“就凭她是我的老婆。”余韶恩的声嗓又冷又响,震住了所有人。
唯有知道这是个谎言的舒禾小脸缓缓涨红,尴尬不已。
有必要玩这么大吗?他是不是真气疯了?竟连这么离谱的谎话都说得出口。
老先生顿时哑口无言,羞愧难当,拉高的分贝硬生生降了好几度:“对、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碰到她的臀部,不是有意的,这是一场误会,是误会。”
“最好是误会。”余韶恩凛紧黑眸,不打算就这么息事宁人。
舒禾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努力劝说:“总经理,好了啦,客人都道歉了,别这样,放开他吧。”
不愿让她为难,余韶恩只好松了手,解除这场骚动。
一切落幕之后,领班让舒禾直接回家休息,于是她换下衣服,一踏出餐厅就看见余韶恩已等在外头。
他一手叉放在腰间,一手夹着烟,看上去十分暴躁,偏偏又有着太过醒目的俊美外貌,引来路过行人频频侧目。
想起他刚才的举动,她胸口涨满了暖意,却又感到不可思议。
在最难堪狼狈的一刻,有个完美的男人挺身解救,这宛若电影般的情节居然真发生在她身上……
“总经理……”她走向他,鼻尖已有些发涩。
闻声,余韶恩阴沉沉的转过身,俊脸依然又黑又臭。“以后你就留在公司加班,我额外付你加班费,别再来这里兼差。”
“谢谢你一直默默的帮助我,可是我不能占你的便宜。”
“别忘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想强迫我买下那些中药。”他挑眉。
她羞惭的红了粉颊,结结巴巴的解释,“那、那是因为我以为你就是表哥介绍的客人,说好要买又晃点我,害我特地请假赶过去,一时气不过才会那样。”
“我不介意让你占便宜。”他干脆爽快的说。
“可是我介意啊。”她沮丧的垂着眼。
“你不是很白目吗?只要有钱赚,你什么都可以忍耐,那就忍受这一点点的介意,尽情的占我便宜,这样有什么不好?”
“可是……”
“我试过了。”余韶恩狂躁的打断她,发狠似的瞪着她。“我想放弃,想放过自己,可是越这样想,就越是疯狂的想着你。我觉得这样不干不脆的自己很可悲,我从来就不是这样的男人!”
舒禾只能怔怔的望着他,胸□被掐紧似的,闷闷地泛疼。是心疼。
“女人要分手就分手,合得来就继续,不高兴就别勉强,我也不是非谁不可,交往不就是那么回事?”他不曾对女人说过心底的话,这个舒白目却成功地逼得他不得不说。“可是你让我觉得一切都不一样,我放不下,我走不开,我没办法不管你,没办法不关心你。我想照顾你,想让你过得轻松一点。”
有时连他自己都感到愕然,感到不可思议,他在她身上居然用尽了心思。
每每逼自己放手,却又做不到,他才恍然醒悟,过去那些恋爱经验,只是一场场肤浅自私、各取所好的游戏。
当你真心爱着一个人,你时时刻刻都放不开她,分分秒秒都想着她好不好,此刻的她是哭还是笑,曾经唯我独尊的世界,全都以她为中心,绕着她打转。
“我很想放弃你,真的很想,但是我他妈的很可悲,就是办不到。”向来在乎形象的他,此时的音量几乎是低狺。“我喜欢你,该死的喜欢得要命,喜欢得快疯掉,我想要你到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