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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知道二奶奶是不是真硬气起来倒是简单,合着不过两三天时间;奴婢刚才已经去看过了,大太太派过来两个丫鬟一个是她院里丹朱、另一个却是吴氏院里梅香,这两个,可不简单啊!”
老太太神色一动,“也好,老婆子倒要看看,我那一盒子边角余料‘见面礼’有没有白送。”
这时候,不简单两个丫鬟也聚佣人间里小声讨论着明早怎么给二奶奶一个好“见面礼”呢!
028 起程上京
丹朱是大太太院里二等丫头,见惯了大太太那里满院富贵,手里却是留不到半点好处,被调到据说已经穷叮当响二奶奶身边心里不甘可想而知。
梅香是吴采莲院里一等丫鬟,长相俏丽柔美,穆清风可是见一次那眼睛就直一次,可惜吴采莲不是个吃素,她惯做良善好人,自然不可能明面上打杀丫鬟、何况还是身边体面丫鬟。听说大太太给杨若兮找丫鬟,她二话不说就点了梅香,还美名其曰送个得力助手;殊不知她正是算准了穆清风对杨若兮厌憎,送梅香到杨若兮身边她还能时时见着二爷吗?
梅香能做到清风院一等丫头,心思也不是个单纯,稍稍一想可不就知道吴采莲意图了吗,心里可说是又急又恨。
早上顶着黑眼圈打着呵欠杨若兮被秦妈妈从床上拽了起来一番梳洗,眯瞪着双眼懒懒坐厢房客厅中,上挑凤目总给人一种“掌天下事”成竹心。扫了一眼跪地上各有特色两个丫鬟,看到梅香时候愣了愣,这个丫鬟,不是吴采莲身边人吗?
“起来吧,既然来了今后就要心做事;做好了固然有赏,做差了我定然不会姑息。”说罢,杨若兮从袖袋中拿出两个红布小包,“虽然主子我如今落拓,可这见面礼不会短了你们两个。”
红绸布包是现代珠宝店里常用来装廉价珠宝简易袋子,但捏两个丫鬟手中却齐齐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质料?比绸缎厚实,比织锦轻薄,巴掌大红布包上面满布发丝粗细金纹汇成一个个复杂难懂字符,但不可否认这字符相当好看。
刚刚站起来丹朱一下子又重跪到了杨若兮身前:“二奶奶,这么贵重东西奴婢不敢收!”
笑话,太太院里这么些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虽然这荷包只有这么巴掌大点布料,但这种料子一看就不是凡品,什么都用好东西太太那儿也没看到过这么贵气东西。小心捏了捏,有棱有角两小块,肯定不是铜钱,那会是什么好东西?如是想着,丹朱心里和猫抓似。
梅香也诧异捏紧了荷包,不是说二奶奶已经一无所有了吗?怎么突然又能拿出这么贵气见面礼?眼角余光瞄到杨若兮虽干净却破旧衣裙,眼珠儿一转:难道真如府里传说?老太太得了菩萨指示要抬举二奶奶了,这样话,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见到二爷!
“多谢二奶奶赏赐!”梅香也跪了下去,不过说话大有不同。
不过是两副耳坠,杨若兮已经看出了太多东西。丹朱眼底贪婪之色和她说出话完全截然相反,一看就是个反复无常小人;梅香倒是收得坦然,但要说没有别目鬼都不信;罢罢罢,只要御下有术,管她什么花花肠子只要害不了自己都无所谓。
用过了松鹤堂粗使丫鬟送来早膳,丹朱已经将太太送来“行李箱”整理好,巧是里面衣服竟然还真是杨若兮这两年被府里人顺走衣饰,虽然回来都是一些普通货色,但好歹比起了毛边要好上许多;首饰盒子也多了一套发黑银质头面、几根钗簪。
“二奶奶,您是不是该去松鹤堂给老太太请安?”梅香见杨若兮摩挲着银簪发呆,忙开口提醒道。
杨若兮眉头一挑,“不用了,老太太喜欢清静,以后有是时间孝顺,你还是帮着丹朱收拾下屋里细软。”早上老太太就派了阮嬷嬷过来婉转说了这两天大家都挺忙,就别凑到一起无事献殷勤了;也提醒了她收拾细软,三日后和老太太一起起程回京。
杨若兮不知道阮嬷嬷看到丹朱和梅香忙上忙下之后心里有多满意,她只知道趁着这两三天赶紧将东西打磨出来,临行时候给老太太个惊喜,也好途中一直巴着老太太,以免节外生枝!
——
换做前两年河道未通时,株洲到京城赶紧赶慢需要两个月左右,还要防备路上山贼匪患;如今出了株洲就算是逆流而上也只需要半月余。赶着春闱穆清风和穆子墨这才敢押后行程,陪着祖母、父母一道起程。
顺和二十三年四月十六,宜出行,大吉!
十数辆宽大马车鱼贯出了北城门,直奔株洲码头。玉瑾然身背一个锦缎包袱,一骑当先,身后跟着李全等人从马车队伍中轰隆隆奔出,沿路鸡飞狗跳,众人纷纷闪避,无形之中倒是给穆家马车誊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袁公子,玉少这是怎么了?”段皓庭学着袁熙摇着手中折扇,这几日和袁熙穆清风一起久了,他也习惯了假充斯文这一套。
“管他发什么癫!本公子这次出来真是累得半死,唉哟,我老腰……”袁熙揉着腰间赘肉,圆圆胖脸挤作一团;说起玉瑾然时满脸不屑,和当面奉承简直天壤之别。
穆清风几不可察皱皱眉,没开口;倒是段皓庭突然敲了敲马车厢木质墙壁,坐到了穆清风身边;“袁公子躺躺也好,这到码头差不多要两三个时辰,我唤个奴婢来帮你推拿一番。”
没多久,他们所乘马车停了路边,车厢帘子一打,一阵香风袭来,三个窈窕身子鱼贯而入。
“飘雪、飘絮、飘云,见过三位公子!”帷帽一脱,三个体态妖娆女子现出体貌,宽大车厢顿时有些许窄小了。
袁熙小眼睛顿时亮了!这些日子因为玉瑾然怪癖可憋坏了风流袁公子!没料到段皓庭这么懂眼色,知道旅途多寂寞,人家穆清风倒是妻妾环绕,自己可孤家寡人难免寂寞啊!扯了折扇手展开闪了闪香风,贪婪吸了一口气,笑了笑:“你们哪位善于推拿?”
走前面飘雪双眸灵动,肤白若雪,移步坐到了袁熙身边,柔弱无骨小手缓缓抚上袁熙腰侧,吃吃笑道:“奴婢早年和妈妈学过几天推拿,许能帮公子一解疲劳。”
飘絮和飘云也跪坐到了穆清风和段皓庭身前,雪颈皓腕,柔嫩胸脯两人膝上是时不时靠上一靠,诉不销魂。
穆清风家教甚严,平日从不敢涉足风月场所,家里妻妾都是良家女子,吴采莲又是个有手段醋坛子,哪里见过如此阵仗;难怪段家表哥非得换了这八人座大马车,还非要走车队后面“押后”,原来是有这粉红阵仗等这里!
低头伸手想要拒绝飘絮服侍,却不料正巧对上飘絮敞开衣领露出无边春色,艳红肚兜兜不住呼之欲出雪白;一时不禁面红耳赤。
段皓庭熟门熟路伸手将飘云拉到怀中,伸手一捏她饱满胸前,引来一声娇呼,呵呵笑道:“这一路风景颇好,若是有这红袖添香倒是不失美事一桩!”
袁熙那边锦凳宽大,此时他业已一只手伸进了飘雪衣襟中慢捻细揉,弄得飘雪柔若无骨靠他身侧,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心情正是大好,啐道:“正是如此!陪着那自以为是小侯爷可让本公子憋屈死了!好此次回京就有他热闹可看,也不枉本公子舍下京中如花美人出来走这么一遭了!我可是给你们打招呼了啊,上船之后把他给安排远些,免得耽误了本公子吟诗作画!”
“是“吟”艳诗,美人身上作画吧?”段皓庭一副“我懂”样子欢开着玩笑,这些天看来,那位玉少固然是个纨绔子弟,这位袁公子也不是个修身养性翩翩君子。段皓庭从十岁开始外闯荡,见过人事何止千百,如今二十郎当岁还是单身一人,红颜知己倒是遍布了顺和好些繁华州城,若不是做生意手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怕是早就被抓回段家被逼着娶妻生子了。
袁熙听到段皓庭调侃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无比亲切,小眼睛几乎眯得看不到光:“想不到结识段兄多日,今日才知你我原是同好之人!上次你不是说你也久未回京了吗?这次回去,小弟我带你四处熟悉熟悉,介绍几位世子、小侯爷给你认识认识!”
段皓庭手上一紧,捏得手下飘云低声痛呼,“如此甚好!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届时还要袁公子指点小京城中怎么花销呢?”如是说着,但从飘云角度却是正好能够看见段皓庭清冷眸子,她闭了闭眼,公子买了她们姐妹十二个不就是为了此次上京为他做事吗?难道还敢奢求什么?
袁熙大喜,家中管教严苛,袁大学士为官不说清廉,但也不是大贪,哪里有太多钱财供他挥霍,这才不得不跟京城几大公子身后沾点光,如今有人赶趟子送银子哪有往外推道理,当下拍着胸脯保证道:“段兄此次进京有何难事只管找本公子!京城,本公子还是能说上几句话。”
穆清风一旁坐着没说话,亲眼看着表兄不过几句谈笑就赢得人称兄道弟对他感触极深!原来,京城里来公子也不过如此……
029 以理服人
码头上,两艘吃水不深官船停泊靠岸边,据说前面已经有运送细软货船先行开出,这两艘船只是单为搭载穆家老小。
因着有玉瑾然、袁熙一行,段皓庭多包了一艘船,男女分开乘坐,以免出现闲言碎语。
段皓庭一行人刚刚上船,这边就有人回了老太太,还没等老太太喘口气,大太太就带着小段氏和吴采莲匆匆赶了过来。杨若兮抬眼看去,除了小段氏,大太太和吴采莲可都脸色不佳。
“清月家,你不看着正直和雪鸢,来老婆子这凑什么热闹?”老太太也一眼看出了小段氏幸灾乐祸,利眼一扫,很是不。
杨若兮家宴那天就注意到了小段氏憔悴面容,想想她也真是命苦,两个孩子都是先天智力缺陷,这就是古代人骨子里信奉“亲上加亲”,可惜事实已成,估计两人再生多少个也正常不了。你说两表兄妹运气怎么就那么差,血缘相近两兄妹结合生畸形儿几率只是高了些,怎么小段氏就那么悲催生一个遇上一个呢?
“老太太,孙媳哪里是凑热闹?这不是担心您老人家初次乘船身体不适么?”小段氏也不是容易被喝退,依仗着自己长房长孙媳妇身份,再有大太太榜样前,她底气并没有因为生养了两个痴傻孩子弱多少。
“是啊,我们都是关心老太太身体。”大太太心里忐忑,也跟着赔笑道;她身后柳姨太太眼里闪过一丝讽笑,好整以暇带着身后两个刚刚被抬了分位谢乔和红莲给老太太情感问好。
“好好!我身体比你们想象要好得多,再活个十年八载不成问题。”老太太斜睨了小段氏一眼,大太太她纵然不喜,可人家好歹给穆家生养了几个优秀子嗣,这个小段氏可就有些拎不清了!“清月家,合着老婆子那么没见识,连船都没乘过?老婆子乘船那会儿,这通州大运河还不知道什么地方呢!”
小段氏目瞪口呆,大太太也哑口无言,杨若兮赶紧低头,掩住差点出口爆笑;不断自我催眠:要矜持,要矜持!
“你们这些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急急忙忙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早点说了都回去歇着。”老太太自然听到身后杨若兮闷笑,微微点了点头,这几天,杨若兮表现真让人刮目相看。人前能维持着稳重沉着,人后也是个有主意;说不定还真可堪造就一番。
“媳妇……”大太太突然觉着有些词穷,刚刚吴采莲泪涟涟找着她说了一堆话,可她此时却是不知道该怎么给老太太说。
“有话就说,没说了赶紧都散了吧。”老太太见状不禁猜出了几分,深深看了一眼吴采莲。
“说来还真有件事,这艘船上面全是女眷,遇到事情连个主心骨都没有,媳妇又不想事事劳顿老太太累着您老人家;所以……”
“所以什么?你是想老身出面让你男人过来还是让你儿子过来?”老太太对大太太欲言又止很是不屑,直接就问了出来。
大太太也不好开口啊!谁叫两艘船都是她自己亲侄子安排,那艘船上花娘自然也是段皓庭亲手安排;她可是听说了,上船人儿一个个千娇百媚,谁知道段皓庭会不会给他姑父安排两个红袖添香?这三年因着被贬到株洲,大老爷好不容易收着一颗心连个丫鬟都没收用,这要是一趟下来府里再添人,她都做祖母人多没面子!
想到这些又不得不心里狠狠骂自己侄子,你说你小子怎么那么没脑子,给表弟添人就算了,千万别给你姑父添两个妖精啊!又有些后悔没有让穆清月也一道进京,说不定这一趟下来老大家就能添两个聪明庶子,瞧穆飞精明样儿。
总而言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