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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兮发誓,她真的没这么生气过;即使是玉瑾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败坏她的名声她也没这么生气。玉瑾然这句话明显是在说她,据她了解,顺和朝立国号二十三年来,她一不小心就做了和离第一人,还是圣旨和离第一人!虽然这名声不怎么好听,身边知晓的人也尽量避免谈论这个话题,时间过了这么久,就连她自己都几乎忘记了这个事实;谁曾想前些日子都还向她求婚的人背着她竟然说得如此不堪!
“什么是梦游?”玉瑾然问了出口才觉得好像偏离了主题,可在杨若兮那强大的冰冷气场下他真的心里一阵没底,也不知道在怕些什么?“我……爷是来帮忙的!”最终抓了艾敬轩先前的问句回了一句,想要解释说错话却是怎么也拉不下面子。
“那……烦请这位爷让让位置!”杨若兮扬了扬手中的红布,转身唤道:“春生、景春,麻烦你们重新将红布遮上去。”
春生就走在杨若兮身后,自然听到了玉瑾然那番话,闻言上前用力一推,将玉瑾然给推到了一边,打定主意待会儿回去就告诉睿少爷,让聪明的睿少爷想个好法子教训教训这讨厌至极的玉少一顿。
景春倒是没听清玉瑾然的那番话,只是对他抱歉的笑了笑:“表少爷,我们要放了梯子重新挂上这红布。辰时一到金夫人和开国侯作为剪彩的嘉宾才能拉下红布宣布珠宝店开业的。您先让让可好。”
“若兮姐姐,你昨晚又没睡觉是吧?你要是再这样,改天我也在这边过夜,看你还熬不熬通宵!”那厢。姚若雪穿着宽松的衣裙,气色颇好的扶着艾敬轩走了过来,左脸上还有压出来的红痕。
“你还是算了吧,就你现在这么嗜睡,搞不好若兮趁着你睡着了再去做活儿你也不知道。”艾敬轩爱怜的帮姚若雪整理好衣衫,说起杨若兮时眼前闪过一丝佩服。说实话。抛开身份不算,他可是认为玉瑾然和杨若兮如那云泥之别,杨若兮是云,玉瑾然就是那扶不上墙的烂泥。
若兮?!玉瑾然心底又冒起了酸泡泡,他们什么时候熟到从“杨小姐”过度到了“若兮”了?
“艾公子真是说笑,要是若雪真的留在这儿陪我,我可不敢丢下她一个人在榻上,要是翻个身掉到床底下来怎么办?”杨若兮在对上艾敬轩之时也收敛了方才那刺骨的冷意,嘴角勾起一个真心的微笑。
万国大会之后,皇帝便让韩千手将内务府内那些没办法雕琢的玉石全都运到了珠宝店后院的仓库。这十日来,杨若兮便领着韩千手以及韩千手从内务府挑出来的六位匠人日夜赶工,总算是在昨日赶制出了一百二十三件大小不等、式样不等的玉器摆件放在了左边的摆件区;毛巧手则带着小毛头和映月斋原有的匠人利用模具,制作了式样多变的各式金银、金镶玉、银镶玉首饰放在了右边的首饰区;艾敬轩除了负责装潢,还要按照杨若兮写好的流程培训男女营业员,计划开业宣传造势。安排开业庆典以及午后的重头戏“拍卖大会”。
旺叔和旺婶分别担任了大掌柜和总管事,摆件区有段大掌柜接手,首饰区杨若兮干脆献出了翡翠和玛瑙,至于她身边,只留了个口风紧的小米和秦妈妈。
艾家虽然占着首饰铺子的大头,但在经营上却是摆出了甩手掌柜的态度,这一点让杨若兮很是满意,她要的便是这种独立经营,没外行在一边指指点点的生意,虽然收益没办法独吞。但钱不在多,够用就好;再说了,她现在不是还有空间的作弊器在吗?她可是和艾敬轩商量好了,她届时会以“意”的名号拍卖一些她的作品,收益扣除一成手续费外全都归她独有。当然,材料若是铺子里的要扣除材料费,若不是铺子里的便不用。
艾敬轩也不怕杨若兮阳奉阴违,因为管理库房的人是路悠冥所派,入库需上档,韩千手等人领材料也同样上档,做出产品后登记造册,当中的文职也都是开国侯府人手负责。其中的条条款款足有上百条之多,每一条都是经过众人研究后定下,写成了簪花小楷就放在后院二楼的“会议室”里。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艾敬轩意见的关键性来,在二十一世纪,员工都是雇佣而来,大小老板还是四个,当中不知道要出多少幺蛾子;可如今,手底下的员工全都是签了死契的下人,谁也不敢起什么贪念,主子定下的规矩都是毫无二话的执行;如此一来,铺子只要制定好了各种细则完全可以自主运转,一点儿也不需要操太多的心。
进门之后姚若雪便坐到了“收银台”的位置不动了,“这个位置我知道是做什么的,以后我就坐这里了!”
珠宝店有五间铺面,都有小门相通,现在左右两边打通了墙壁成了宽大的空间;正中这原本就是驿站登记的地方,杨若兮用了朱漆将门楣上那五个大字抬到了墙上呈拱形安放着;在那面墙之前便是高高的柜台充作“收银台”,宽大的室内无序的安放着六张特意订做的梅花形木桌,旁边安放着铺了布垫的方形椅子,一看就倍感舒适。
左右墙壁上各开着一道不小的拱门,隔着门都能看到两边耀眼的各种摆件玉器,让人生出一探究竟的欲/望。
玉瑾然看了看左边形状各异的博古架,又瞧了右边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磨得透亮的铜镜突然像是福至心灵,几步走到了前面杨若兮的身前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盯着她:“你也去过那个地方是不是?不然你怎么会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杨若兮见玉瑾然带着些歇斯底里的模样心里一跳,沉了一口气,退后一步冷冷道:“玉少爷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过男女有别,还请玉少爷莫要让我为难。”
“你说爷为难你?”玉瑾然又被一句话激得忘记了本来的问题,看着杨若兮那模样只觉得心里如猫抓似的难受,恨不得亲手撕开她冰冷的眼神,看看她的血液是否也是这般让人心冷。
杨若兮干脆转开头不去看他燃满了烈焰的眼眸,不想被那炙热的温度灼伤,若无其事的拉了姚若雪的手臂,亲热的招呼道:“若雪妹妹,来的时候没用早膳吧?走,跟我去我的工作间,玛瑙做了皮蛋瘦肉粥和小笼包。”
“皮蛋?是上次我来的时候吃到的那种?还能做粥啊!” 姚若雪笑得很是开心:“我就知道来姐姐这儿就能吃上好吃的。”
他们两人倒是亲亲热热手拉手往后院去了,艾敬轩拍了拍表情受伤的玉瑾然肩膀:“表弟,你怎么得罪若兮了?算了吧,你还是多试试能不能靠近别的女人吧,姑婆和六叔是不会同意你娶她的;再说了,她好像对你没兴趣,除非……”摇了摇头,艾敬轩背着手往后院走去,若是猜测没错的话此时后院大坝子里肯定摆了两桌,他也没用早膳呢。
“除非什么?” 玉瑾然就听不得这半句话,虽然心里正生气杨若兮那冷淡的样子,还是禁不住要用热脸往上贴。
“没什么,总之你和她没什么可能。”艾敬轩想着韩千手最近的表现,不禁很是同情一腔热情注定错付的表弟。
“你们都这么说,我偏偏要娶到她让你们另眼相看!”
“就你这赌气的想法表兄就不赞成你去招惹杨若兮,真的。”艾敬轩眼见前方便是聚集在一起的诸人,也见着韩千手那一桌的几人,眼神闪了闪,大步迎了过去招呼道:
“思睿早!”
“艾大哥,你真慢,再晚上一点就没你的饭吃了。”杨思睿假装没看见艾敬轩身后的玉瑾然,起身让出了位置,并将他身边的一位壮实小伙子的肩膀按了下去,“丁哥你坐着就是,又不是外人。”说着坐到了下首和小毛头占据了八仙桌最后的席位。
一张八仙桌的上首坐着韩千手和毛巧手,左手边是旺叔和管理库房的徐叔,右边原本是杨思睿和这位被他叫做“丁哥”的丁胜,下首只有小毛头一个,他这一起身一让,桌上倒是坐得满满的,玉瑾然却是被晾在了一边。
上方的韩千手轻轻咳了咳,小毛头便知机的滑下了位置,“这位哥哥坐这里吧,我吃好了!”
玉瑾然的脸色刚刚好了一点,只见小毛头又凑到了丁胜旁边叮嘱道:“丁大哥,若兮姐姐让你多吃点,说是今天要是生意好的话晚上还要赶工呢。”
丁胜长得浓眉大眼,看上去便觉着老实忠厚,听得小毛头这么嘱咐一张本就古铜色的面孔顿时泛起了大红,“我知道了,你要是去楼上的话记得也和她说别累着了,昨晚她做完的那套累丝首饰我待会儿就上去帮她抛光打磨。”
266 敦睦亲邻
玉瑾然的屁股刚刚在小毛头让出的位置上坐下便听得这如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差点没从凳子上跳起来,眯着眼睛仔细上下打量起了丁胜。
杨思睿却是身子一侧,挡住了玉瑾然的目光:“玉少爷身娇肉贵,想必是吃不惯咱们这儿的粗茶淡饭,过了十字街口不远便是云来楼,实在不行,我这就差人去孙记包子铺给玉少买早点。”
“谁说他吃不惯的,瑾然今日可是专程来帮忙的,思睿就别排揎他了。”艾敬轩摸摸下巴,接过旺叔送上的白瓷小碗,用手肘靠了靠玉瑾然,“是吧瑾然,不然大清早的来这边干什么。”
玉瑾然伸手夺过了艾敬轩手上的碗,泄愤似的就往嘴里倒,旁人一句“烫”字还未出口便见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扬手就准备丢了手里的白瓷碗。
冷不防的,杨思睿就像是专程等在那里似的突然说道:“不是来帮忙的就赶紧走,何必添乱呢?旺婶,准备扫帚,把玉少爷摔碎的碗收拾了,记得入账。”
话里的不屑是个人都能听出来,玉瑾然亦然,举起的手哪里还摔得下去,恨恨的重新坐到了位置上,冲着景春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给爷端……”
话都还未说完,他的面前突兀的出现了一个竹筒杯子,清澈的茶水在竹筒杯中微微摇晃。
“这位公子喝杯凉茶吧,那皮蛋瘦肉粥正烫着呢!”丁胜伸着手见玉瑾然没伸手来接,忙指了下院落一角的巨型茶壶。解释道:“这水是直接从那边水壶里接的,杯子也是干净没用过的。”
“我给他吧。”艾敬轩接了水递给了玉瑾然:“那巨型水壶你看到了没?若兮让人每日早上烧上一壶开水,放了茶叶,过了半个时辰就成了凉茶。正好方便来珠宝店的客人饮用,这茶杯上面刻有我们珠宝店的徽印,人手一个,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还可以带走做个纪念。”
玉瑾然这才看到干燥成青黄色的竹筒壁上绘制着一副工笔美人图,旁边还竖着题了“天意珠宝店”的字样,另外还有一行小字“顺和二十三年八月十五。皇城北街贰号”,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丁哥,前几日家姐麻烦你帮忙照顾了!思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日后我不在之时还要麻烦丁哥多多忍让家姐的硬脾气。”杨思睿就是不让玉瑾然放松,刚刚和小毛头交换了满意的眼神后又端了茶杯和丁胜亲热的说起话来。
丁胜面上闪过一丝迷惘,但还是合作的端起了茶杯:“思睿说的什么话,说起来,这些日子都是若兮照顾我这个粗人要多些;最辛苦的还是韩爷爷和毛爷爷两位,这杯茶我们一起敬两位老人吧。”
韩千手和毛巧手都是醉心手艺之人,根本没发现杨思睿和玉瑾然之间的暗潮汹涌。顺着丁胜的话端了各自的茶水呵呵笑着受了一杯;倒是旺叔和徐叔两人精于世故,一看就知道这中间有问题,两人对视一眼,一人伸手扶了一位老人,“还有一个时辰就到辰时了,我们一起去工匠和店小二那桌去叮嘱几句吧。”
“也好。旺叔和徐叔就辛苦一点了!”艾敬轩也不想让玉瑾然脸上不好看,而且他也有些困惑,这丁胜是韩千手从内务府挑出来的学徒,虽然学手艺的确往往举一反三一点便通,但这些日子没见他和杨若兮有什么多余的交集啊,什么时候有这么熟稔了?
“丁哥,我听三姥爷说你今年二十了,为何还未成亲呢?”杨思睿像是打算将玉瑾然忽视到底,分明就在他右手边,多动一下就能碰着手臂的位置。他愣是没回头看上一眼。
“学无所成,拿什么养妻儿?”丁胜是个老实孩子,浑然不觉被杨思睿利用来刺激玉瑾然,一边大口吃着包子,一边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顿了顿。又憨厚的笑道:“现在被韩爷爷从内务府带到珠宝店亲自教导着,要是珠宝店生意不错,也许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攒下些银子娶妻生子了。”
“就你一个学徒工能攒着银子娶妻?笑死人了,不如去找个银钱多多的寡妇招赘算了!”玉瑾然嗤笑着插了一句。
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