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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兮学着雕刻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她一个又一个的经营点子却是整个珠宝店上层默认要保密的事情;旺叔和徐叔或是艾敬轩总会下意识的让她淡出别人的关注视线。
李顺不屑的笑了笑,想起大皇子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可不是嘛,一个被人当破鞋扔掉的女人能有多大能耐,还不是有个有本事的爹和兄弟。
大皇子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想必是想到了他朝堂上的“好父亲、好兄弟”。如今青州翡翠的名声算是出来了,他和游俊才知道不知不觉中被自家父皇狠狠摆了一道;前脚都还在嘲笑游冥得了个要往里贴银子的青州,转眼却是知道青州哪里是苦寒之地,加上被杨逸杰收服的蛮州,那边活脱脱可以自成一国,比南华的疆土都要广袤。
“李掌柜是想看看赌石还是看看别的?”旺叔见李顺只是好奇的在各处查看,却是丝毫没有参与赌石的兆头,不禁怀疑起他前来的目的。
“就是看看,就是看看。”李顺犹如巡视领地的将军转了一圈专门作为活动场地的内院,脚步一转竟然想往后院去。
旺叔赶紧上前了一步挡在他的面前“李掌柜,里面是本店禁地,非本店人员概不准入内。”
李顺被挡脸上也不见怒色,反倒是笑呵呵的转身又回到了赌石场,不过他眼神动作之间旺叔还是发现了一闪而没的贪婪,而且是那种志在必得的贪婪。
接着,李顺便来到了赌石台前,此时刚好有一位中年胖子看上了一块开了窗的翡翠,正在那边准备付钱,眼神一转之时却是见着了李顺,顿时犹如见着了亲人似的惊呼出声:“这位不是元丰号的李大掌柜吗?怎的会在这儿?”
中年汉子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他的声音有这么大,一声喊得高台四周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就连包厢中也有人探出了身子,好奇的看了出来。
这中年汉子越看越像是和李顺一伙儿,叫了一声引得众人注意后又是声若洪钟的唤道:“李大掌柜莫非不认识老葛了么?”
李掌柜这时候也是“惊喜”的看着台上之人,一跃上了高台“老葛,许久不见还真是稀客啊!”
杨思睿是今日暂代艾敬轩主持赌石的主事人,听得李顺这不要脸的“许久不见”不禁嗤笑道:“若不是李掌柜今儿纡尊降贵光临咱们天意珠宝店,想必还和您的故友继续‘许久不见’呢。”
李顺和老葛同时脸上一热,但都想着背后的依仗,两人没管杨思睿,就在高台上更热切的高声聊了起来,一会儿便勾肩搭背,什么聊天内容都冒了出来。
“李掌柜也是眼睛毒辣,经验丰富的;不如来帮我掌掌眼,这块石头买还是不买?”两人的声音实在太大,扰得别人根本没办法好好看石头;不过也因为聊天的主角之一是隔壁元丰号的李掌柜,旁观的人都想到了当中的热闹,倒是没谁发出埋怨的声音。
那负责接洽这个老葛的青衣小伙计不由就是面上不快,这一单生意要是能成,他少说也有五两银子的提成能挣,倒是一下子被李顺给半路截胡了,不禁苦笑着再次为那位老葛解释道:“这位老爷,您挑选的这块原石可以算是咱们开窗料当中最好的一块。瞧这窗口几乎开了五寸,五寸都能透出绿来,就算这绿到了下面便浅了,那也值您付出来的八百两银子了。”
的确,老葛看上的这块原石不知怎的开的窗特别大,别的都是两寸见方,这块的窗口却是呈长方形,长达到了五寸;窗口透出的翠色极为纯正,起码能达到正阳绿的级别;就是不知道全部启开之后的水头如何。即使只是用开窗看到的这些翡翠来制造,一个鼻烟壶或是一套首饰绰绰有余,八百两呢不算赚也不算亏。但这还是猜测下面不见绿的基础上,谁知道这块两尺见方,布满了青色蟒带的原石会不会开出一块玻璃种的翡翠来,赌石,不确定性的确极高!“一刀穷、一刀富”的概念杨若兮没打算在顺和朝推行开来,而且依着顺和朝人对翡翠的了解也还没达到如此疯狂的地步,开窗的原石最不济也能让人保住本钱;却能让有心研究翡翠的人看出来各种原石的区别。
“八百两银子?”出乎人意料的,以往一个掐丝手镯也要卖出五百两高价的李顺却是高高的跳了起来:“不是说一百两银子一个随便挑吗?这上来就要收人八百两银子,还不如去抢?怎么做的生意?真是世风日下。”
“真的吗?”老葛一副怀疑的目光,好像他事先并不知情似的,并以一种虚心受教的语气请教道:“若是换了李掌柜主事,想必这定下的价格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吧。”
“那是当然,我李顺本就是以诚信著称。”李顺高昂着头颅,扫过高台周边一干围观的众人,略抬了抬头,见大皇子那间包厢没什么动静时眼神不自觉的闪了闪。
小伙计正打算说两句什么,已经看出不妥的杨思睿却是冲他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很是恭顺的对李顺说道:“李掌柜的诚信众所周知,就是不知道元丰号献给丽贵妃娘娘的翡翠观音是贵号从何处购得?”
翡翠目前是天意珠宝店的独门生意,玉朝云献上翡翠观音和整个元丰号换得一府生机之事虽然没大张旗鼓,但许多人都是知道内情的,对李顺这样为主人招祸,最后还弃主而去的下人都是觉得心寒,看李顺的眼神便带了鄙视。
“李掌柜想必是贵人事忙,并没看咱们赌石开场前张贴在各处的告示。生意之道贵在你情我愿,规则本店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明白,买不买?怎么买?可都是顾客愿意。岂不知,本店这也是事前告知,诚信经营。”
杨思睿这话说得不错,顿时下面就有人附和,起哄让李顺赶紧下台。
“老夫冷眼旁观了许久,发现小哥似乎处处针对李掌柜,这可有违生意人的厚道咯!难道是害怕李掌柜帮这位个老葛看东西?如此,老夫都有些担心刚刚huā了大价钱买下的石头有些不对劲了。”想不到还有人扭曲事实的功力更甚,不过是几句闲话便让杨思睿为珠宝店挽回的名声瞬间被人恶意抹杀。
分开的人群中,一位胡须huā白的胖老头带着下人越众而出,小小的绿豆眼中时不时闪过一道狡诈的冷光。他身侧紧紧跟着一个和他长相**分相似,却是年轻了好几十岁的小胖子:袁熙。
“袁阁老!”杨思睿自然识得此人身份,今日大皇子一派出现的频率倒是挺高的,这是大皇子要对六皇子出手了吗?
自从青州翡翠扬名,朝堂上的气氛也是日益微妙;两位年长的皇子似乎嗅出了不寻常的风声,无奈六皇子自律甚严,在皇帝面说话行事也无错可寻;要想剪去他的依仗,这日进斗金的天意珠宝店是其一,开国侯府便是其二。前些日子二皇子也是来珠宝店买了不少东西,但人家应该还只是打探消息阶段并未下手。
大皇子一向冲动,也不怎么听得进去别人规劝,能忍到现在出手还真是难得!
杨思睿瞧了眼楼上,艾敬轩被大皇子亲自出手绊着,这下面的事自己难免多兜着点。想通了此节,杨思睿漂亮的脸上漾出个单纯天真的笑容:“阁老说笑了,咱们店铺一向是明码实价,而且李掌柜要帮着那位葛老爷掌眼,我是巴不得。至于您老刚刚买到的石头也不是您老亲自挑选,不然说什么小子也要帮您选一块稳赚不赔的好石头。现在也不晚啊,当场切开就知道您老还有没有上次的好运气了。”
袁阁老听清杨思睿那故意的一个停顿,不禁迁怒的瞪了一眼老葛,这才傲然道:“既然要切老夫的石头,这几个小杂鱼可不行,让巧手神匠或是千手匠人出来吧。”(未完待续。
345 他的目的
在天意珠宝店的服务范畴内自然有分三六九等服务,其中韩千手和毛巧手属于那第一等,专门给王公贵族或是能出上价码富商巨贾服务;第二等是普通的匠人,平日里就针对一些简单的镶嵌和雕琢,但也渐渐在学着更复杂的雕工;第三等则是店内经过培训的男女伙计们,能根据男女客人的不同需求再来转述给接活儿的匠人或是两位大匠师。
袁阁老的要求并不过分,在杨思睿不知道大皇子和艾敬轩具体在谈些什么的情况下很是干脆的就将韩千手给请了出来,这一出手,那可就是上百两银子的“咨询费”。
袁阁老的那块翡翠原石很快被韩千手接到手中,杨思睿很是公正在旁边说道:“三姥爷先莫帮袁阁老解石,您先瞅瞅这是不是午前我们从库房里拿出来的原石。”
袁阁老气得胡子直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们这赌石虽然只开展了两次,但规矩早已是传遍了整个京城,‘愿赌服输’这句话不管是在哪也行得通!咱们天意珠宝店属于新店开张,一直想着怎么给诸位捧场的老少朋友送实惠,这‘赌石’可是实打实的童叟无欺。阁老您上次赌到手的那个鼻烟壶还算满意吧?”杨思睿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让袁阁老的质疑引得旁人心生歧义。赌石的规则不管是在店内醒目的地方还算在赌石现场都有很详细的介绍,袁阁老这时候跳出来分明就是有鬼。
少数见识了上一次赌石的人也开始纷纷议论袁阁老上次一百两银子得的那精美鼻烟壶,在底下窃窃私语了起来,其中自然是说这赌石的规矩是再清楚不过,根本不存在欺诈行为。
见台下诸人都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杨思睿也不等袁阁老回答,顾自让春生去前面柜台数出了袁阁老付出的银票捏在手中:“袁阁老,天意珠宝店承蒙皇上赐名,做生意绝不强买强卖;合意便买,不合意趁着您老还未走出这店门我便可以做主先退货。”
说罢,便示意韩千手开始解石,很是干脆的双手将银票奉到了袁阁老面前,一点也没给袁阁老回旋的余地。
或许是根本没想到杨思睿的态度如此强硬,袁阁老一下子愣在了原处,根本就没伸手接银票。
“袁大人,您老可别和我们家少爷计较,他小孩子家家的不懂规矩,等这几日家主人回来后小的必定将今日之事如实告知,届时再让家主人上门负荆请罪。”旺叔也是个妙人儿,伸手将银票拿了一把塞进了袁阁老身后的袁熙手中。在边上这么一解释意义顿时又不一样了:今**这算是欺负小孩儿,小孩子任性一些很正常,这不是家长不在吗?没事,您老这委屈就先受着,我们家主子回来之后再上门来给你道歉。
现在的御史中丞杨逸杰的脾气如何或许许多人不是那么了解,但当年杨老太爷可是出了名的护短,杨思睿今日这番表现若是他地下有灵的话一定会拍手称赞的。
这还没完,杨思睿犀利的眼神又转向了李顺和那位老葛:“你们两人叙完旧了没有?既然这位客人信任李掌柜的眼力价,不如去李掌柜的元丰号里慢慢挑选吧。”
老葛见杨思睿轻描淡写的连内阁大臣的脸子都敢下,心里不禁有些发憷,但念及来之前的目的却还是强自镇定的大声回道:“这位小哥该不会是店大欺客吧?我不过是不确定这块原石能否值得起八百两银子,找个人帮忙看看而已,难不成半句不满都说不得?”
“是啊,杨公子,要不是元丰号没这翡翠,我这老友必然不会到你们天意珠宝店。他可是顺和商会湖州分会的会长,能够光顾你们珠宝店也是你们的荣幸,何必这么活生生的将客人往外赶呢?”李顺也阴阳怪气的在一边补充道。
这时,徐叔也派了个小厮到杨思睿的耳边证明李顺所言非虚,那老葛的确是湖州分会的会长,做的是纺织生意,是进京来和玉朝云商谈年后商会改选事宜,无意间听说了天意珠宝店的名号,这才第一次进门来选购的,在前面已经买了不下三千两的摆件和首饰,想必是听说了赌石的魅力,这才又来了后院。
杨思睿点了点头,这事情倒真是有些难办了!只得笑着对老葛行了个礼,道:“既然客人是不甚了解赌石的规则,那小子也为方才的不端向您致歉。这块石头既然已经作价八百两银子,那铁定是有所根据的;客人若是觉得不妥请尽管另寻价优的原石,……”
就在这时,高台之下突然群情激动,纷纷抑制不住低呼出声:“哇——”
杨思睿、李顺、老葛一同回头,正好瞧见韩千手固定在解石架上的石头擦出了一抹朱红,色泽明丽、质地细腻,即使在没有阳光的深秋也闪耀着让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半透明的朱色非常漂亮,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啊呀,爹,那是咱们家已经买下来的。我要给白芷打一套首饰,看她还对不对我冷着一张脸。”袁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