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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也是一套头面,不过全是黄金制作累丝系列,包括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簪子、插梳、红宝石小花钿、红宝石缠金丝耳环、累丝手镯,用料虽然不多,却是处处透着高贵奢侈,对于世子夫人这个年纪来说大气不失温婉、华贵不显张扬。戴出去绝对脸上倍有光!
“你们说那个叫‘意’人怎么想?就这手艺,别说元丰号,就是进内务府被供着也是绰绰有余吧!躲一个后宅妇人羽翼下像什么事儿?”世子夫人抚着手镯接口处小小‘意’字凸出。啧啧遗憾道。
“话不能这么说,人各有志!当年巧手神匠双腿哪残?算了,这些事情还是少说为好。近那里面正乱得很,没事少往里面凑好。”艾侯爷作为经历了两朝风云变幻老人,想总是要通透一点。
“轩儿找时间让瑾然进宫一趟吧。给他说他外祖母想他了!”艾侯爷和玉瑾然外祖母是亲姐弟,柔嘉公主是艾侯爷亲侄女,但听他口气对玉瑾然却是有些漠不关心。
艾敬轩也是无奈一笑,摊了摊手:“那小子不知道怎么想,放着皇宫里关系不去攀,偏偏要外交往那些猪朋狗友。真不知道姑婆和六皇子那么挂念他作甚?”
“休得胡说!”世子对艾敬轩瞪圆了眼睛,“天家之事哪是我们能妄论!”
“是是是,不妄论那些事了!可祖父祖母你们看那羊脂白玉镯事情?……”艾敬轩将话题回到了今日前来正事上。
年之时皇后娘娘赐了一只羊脂白玉镯给侯爷夫人。岂料前些日子玉镯被侯爷夫人不慎掉地上摔碎成了三截,不巧是朝里内阁首辅袁大人家夫人也被皇后赐了一只水色稍差手镯,竟然开国候夫人玉镯碎裂后不久无意间皇后面前提到“怎么许久不见开国候夫人戴着皇后娘娘亲赐手镯了?”
事后开国侯府倒是发卖了一批下人,无奈袁夫人早已是有意无意外放出了侯府对皇后不敬谣言来,要想谣言不攻自破。开国候夫人势必要戴着那支羊脂白玉镯招摇过市一番不可;可羊脂白玉镯本就罕见,皇后赐下是去岁南疆青州刺史远隔千里献上仅有三支之一;另两只一只逍遥王王妃手中。还有一只果敢王府王妃手里,天下到哪去找第四只?
听到孙子问起这事儿,开国候夫妇俩都是神色凝重,这件事情肯定不能大张旗鼓去映月斋张扬,不可能放心将玉镯碎片随意给映月斋;虽然对映月斋那位叫“意”人修复手镯有所信心,但却对穆家二奶奶、对穆家不能完全放心。
“不是说那个叫‘意’人只和穆家二奶奶联系么?找个理由让穆家二奶奶来咱们候府一趟啊!让祖父和祖母瞧瞧这人值不值得信任就好,也可以找理由让她带着那个叫‘意’人住侯府几天,咱们眼皮子底下修复玉镯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直艾敬轩身旁小鸟依人姚若雪天真建议道,她倒是真出于好奇“意”是个什么样人?
“这个办法不错!轩儿她姑姑不就是穆家人吗?穆家大房进京,咱们作为姻亲设宴接风洗尘很正常吧!春闱今日开始,三日后结束,权当提前为穆家此次参考士子庆功打气吧。这样吧,轩儿下去写个帖子,请穆家老太太阖家赴宴!”艾侯爷一锤定音,没理由创造理由!你总不可能大喇喇跑去人家府上单独要见人家大房二奶奶吧?
——
穆家二奶奶此时就是单独会见外男!还是两个:毛师傅和小毛头。
爷孙俩此时配合默契制作一只掐丝手镯,小毛头坐小板凳上用力踩着脚踩式油桶,火嘴里冒出蓝汪汪光芒,溶埚里金块渐渐被融化,速度不知道比小火炉多少倍,且融化出来金液像是一汪纯净金色水洼,不见一丝杂质;接着毛师傅伸手用尖嘴钳夹住溶埚,用极速度将金液倒进了倒金槽,丢进旁边水桶里降温,“hi——”了一声之后,倒出金条;切下大概五十克样子,拿过一旁钨钢拉线板,利用拉线钳从拉线板大一个圆洞开始拉起,动作熟练捷,比杨若兮这个半吊子要好太多了!
看到这儿杨若兮已是放了一大半心,掐丝、累丝古代之所以太难那是他们缺乏工具,现代曾经有人用5克黄金拉出了16米实现,这儿五十克黄金拉出九根金丝做成手镯就算是一件创举了,这钨钢拉线板作用真是太巨大了!
这些天毛师傅爷孙俩就住映月斋后院,那一套金工工作桌全套工具被老爷子视若生命,直接放了他们寝室中,做到了人桌子;人不,桌子就藏起来!这几天,根据杨若兮提供思路,毛师傅再糅合了他经验,用石膏做了不少簪子、插梳、束发冠、耳环、手镯、步摇模具,就等着大显身手。
杨若兮满意勾起了嘴角,袖子里放了十张一千两银票,卖给了艾敬轩不到一千克银子,说什么也是赚大了,原来这里可以不用称着重量来卖金银!而且可以拿着银票直接去银号兑换真金白银,真金白银又可以打制首饰,首饰再卖高价……
杨若兮差点狂笑出声,进而再次警告自己,好东西量别出手了!就算逼不得已出手怕也要和自己、和映月斋将关系给扯远点,幸好临时又编出了个背黑锅“意”来,天知道,这个“意”其实就是她前世珠宝店店名中一个字,用这个字做标记已经成了她习惯,一不小心就被艾敬轩发现了,只好又编了谎话圆回来。
“小姐,不知道映月斋什么时候能够重开张?已经有很多人前来询问消息了!”杨大掌柜也跟着毛师傅唤杨若兮“小姐”,经历了那么多,杨大掌柜也算是认清了自己身份,为了侄子不被连累着随意卖掉,他很收敛了几年积累傲气,好杨若兮不怎么到铺子里来,他也不用因为一直卑躬屈膝变得没了做掌柜傲气。
“你再去换一千两银票银子和一千两银票金子交给毛师傅制作,我们开业设春闱后等待放榜中间,去找几个愿意抛头露面
女人来,要长得周正点,开业当天咱们弄一个珠宝展示会!到时候我不一定能到场,有什么你和毛师傅商量着办就好,多和胡捕头他们亲近亲近,问问他有什么因伤病退役衙役,要那种手底下有两下子,聘来铺子帮忙压场子也好;铺子里小二还是按照我所说,统一装束,定期培训……”杨若兮庆幸:幸好眼前这人能力真不错,且卖身契被自己紧紧捏手中,不怕他反水;不然也不敢和他说这些现代营销必备之法!
077 路遇熟人
杨若兮此次出府不但有映月斋事情要处理,还有老太太交代事情要办,马车出了映月斋沿着南顺街往国子监附近夫子庙行去,越走车流越多,到了国子监之前学子街,马车竟然已经无法前行。
阿贵下车问了一遍后才知道,从今早各地举子进入国子监后街考场开始,这条街便呈现了这种状况,夫子庙那边是人山人海,要想过去非得下车步行不可。
“那不如回映月斋去一趟,很多事情也不知道杨大川能不能办好!”杨若兮想也不想准备打道回府,让穆清风倒霉都来不及,干嘛要去给他求什么“高中符”!
“二奶奶,杨大川也是多年经管生意老手了,哪里有你想那么无能?妈妈知道你只是不想去给二爷求‘高中符’,也是,老奴这两天正听着府里那些个丫鬟婆子乱传话,说什么二爷好运道都是吴姨娘带去,这次二爷若是中了进士,还不知道她们怎么编排呢?要是大太太和二爷真信以为真,想要休妻了可怎么办?”秦妈妈满面愁苦,担心着穆清风中了进士后怕看不起自家主子了!
杨若兮想要回转步伐一顿,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个清冷笑容:“休妻?要看他们付出点什么代价了!直接休了我扶正吴采莲可是标准‘宠妾灭妻’,他穆清风功名还要不要?”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用这个理由顺利和离,只是还没让那两人尝到心力交瘁滋味总是有些不甘心。
“妈妈,咱们去给二爷求符吧!顺便也给三爷还有二房大爷求上一张。”要是穆子墨和穆清雅名次比穆清风靠前,大太太和穆清风他们心里必定会不舒服吧。
戴好帷帽,吩咐了阿贵路边脚店里喝着茶水,顺便听听八卦。杨若兮带着秦妈妈和翡翠挤进了人流当中;人流中大部分都是女性,有年龄偏大被戴着帷帽小媳妇、小姑娘扶着手臂一路小心前行;也有那带着一群丫鬟婆子走得风生水起富家太太;杨若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习惯性往人头上、手上首饰瞅;有些遗憾这些人大多数都戴着帷帽,让她看不到她们头上饰物,也好根据需要随时调整映月斋营销策略啊。
突然,左前方一个小小骚动引起了杨若兮注意,凝目看去,竟然是一个少女打扮帷帽少女被一位四十上下中年大娘扯住了衣袖低声喝骂着什么,旁边两个长相凶蛮婆子手里押着一个十五六岁清秀少年。那个少年一身小厮装束,五官虽说不甚起眼。但那双眼睛滴溜溜很是灵活,被两个婆子押手中他丝毫没有惶恐之色,反而带着几分焦急之色看向被人群淹没道路。似乎为耽搁了行程而感到焦虑。
“你说你这个作死怎么就那么没脸没皮!我都告诉你多少遍别和那人走得太近,你倒是好,前脚答应我,后脚就领着他小厮跑来夫子庙求什么鬼符!他有那个福气吗?半大小子学人家考什么状元?我呸!待会儿回去我就和你那死鬼老爹说清楚,要么我带着你们兄妹俩回娘家。要么他就把家里那几尊菩萨给我赶走!”靠得近了一点,杨若兮终于听清了中年妇女喝骂,听这样子有些像是看不起男方,棒打鸳鸯趋势啊!
“娘啊,表哥和他三位堂哥住我们家这些日子做事情还少吗?人家只是来科考,不是给咱们家做苦工。爹总是说人生无常。谁知道每日里给你端茶递水、烧火砍柴表哥中这次就没人中举;表哥一家家学渊源,爹爹和我都觉得这次他们必定有人高中!再说了,我和春生来夫子庙之前不是家里给你留了纸条吗?你大张旗鼓街上这样算什么?”小姑娘也不是吃素。一个字一个字又又清脆往外蹦,推搡着妇人就想往家推,
“你赶紧带着两个妈妈回家去,我和春生求了符就回府!”
“芳儿,娘可不是说笑!那杨家沾染不得。他们京城关系还少吗?干嘛要偷偷摸摸住到咱们府上来!别以为你娘不识字就啥也不知道,总之我来找你之前已经把杨家那几个崽子东西都丢到了府外。看他们以后住哪?”说到后,那妇人脸上洋洋得意,似乎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大事情。
杨若兮暗暗为自己同宗感到遗憾,这家子其实已经不错了,能够几兄弟一起上京城参加春闱就可以看出家学渊源必定不凡,那短视中年妇人就算是想丢人家出门也等半月后放榜再说啊!何必人家主子前脚进考场,她后脚就丢人家包袱。
妇人这句话声音有些大,杨若兮身边秦妈妈应声转头看去,不禁“咦”了一声;那边那个小厮这时候也收回看向人群眼神,很是生气那妇人话,也不禁大声了起来:“舅太太,做人可不能像你这样!”
“我怎么了我?不过是使唤了下你们几个小子,他杨思睿竟然敢让你们都去外面酒楼、书肆当什么小工,挣来银子我也看不到半分,真是岂有此理。”那妇人话让杨若兮也跟着秦妈妈“咦”了一声,拉着秦妈妈手不禁紧了紧,往妇人那方向疾走两步,秦妈妈也激动伸手拨开挡身前人,就想看清巷子口那人是不是自己认识那个。
“我们四个又不是你韩家人,自然不可能你家做牛做马!你算什么舅母,外甥你家里住都要收租金。”春生也不依不饶喝道,后那句故意抬高了声音,让路过人也跟着侧目。
“看什么看!管好自己走路就好,要看热闹回家去。”妇人不管不顾叉腰大骂,拉长了马脸看上去就是个泼辣货,行走街上妇人小姐们大都出身书香门第,见状不禁远远躲了开去,露出了杨若兮和秦妈妈身影。
那妇人还待再骂,可见到秦妈妈之时明显愣了愣,眼神也不由自主扫向了身形高挑杨若兮。
“秦妈妈!”小厮突然惊呼出声,双手连摆,脱离了两个粗使妈妈掣肘。见秦妈妈扶着位戴着帷帽纤长女子,不禁热泪盈眶,上下仔细辨别眼前人和三年前有什么不同:淡淡长袭月白色纱裙迤地,外罩玫红色掐芽锦缎披帛,一条和披帛同色锦缎腰带上吊着一块金镶玉玉佩,隐隐从帷帽黑纱中也能看见那张熟悉美貌面孔。
但杨若兮身上隐隐透出清冷自信气质让他有些不敢呼唤出声,他家小姐杨若兮总是娇娇怯怯倚秦妈妈肩头,哪里会像现这样站得笔直,无形中便透出一种沉静威严出来;而且她身边跟着强势精明红枫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