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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之前，他根本就没抱着盈利念头，谁知道还正如段大掌柜所说“女人和孩子钱好赚”！开业之后简直是人流如织，当然，这人流多半还有首饰店原因，可这么一来，两个铺子生意都是蒸蒸日上，前日段大掌柜说漏嘴了才知道，那句经典话是出自杨若兮口中，而且杨若兮还让段大掌柜有意无意想要买下周边店铺，想要做成什么“衣饰妆容”全囊或大铺子，听来似乎不知所谓有些异想天开，可段皓庭私下一想却是如醍醐灌顶。犹如东市，原本只是几个人聚集那边做点小买卖，可随着人群越来越集中，那边早些年先发起聚集三两个有目光商人，现可都是顺和商会中举足轻重巨商大贾。
“你发什么呆？没听到爷说话么？”玉瑾然察觉到段皓庭眼神似乎越过自己往后看，后面有谁他可是清楚得紧，想着眼前人身份，玉瑾然又觉得心里升起一股子郁气，上千一步挡住了他窥视。
“非也，小是让玉少记得每月初一按时到铺子上支取您红利。”段皓庭微微一笑，坐回了原位。
“红利，瑾然也学着做生意了么？来来来，给我好好说说。”
艾敬轩唤了玉瑾然，一群人天南地北聊了起来，饮着铁观音、等着丰盛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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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代她送礼
一桌古今结合丰盛筵席让与会之人大多都是皆大欢喜，除了玉瑾然。
玉瑾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吃顿饭反而吃得满肚子气，一会儿捉住姚凯看杨若兮眼神带着幽怨、一会儿又瞄见穆子墨偷偷看她、一会儿又觉着段皓庭总有意无意想要找杨若兮说话，联想到沧澜溪杨若兮好像就是被段皓庭忽悠上马车，一顿饭是吃得食不知味，心里说不出烦躁。
许是看出了他烦躁，艾敬轩吃罢饭后将姚若雪托付给了姚凯，扯了玉瑾然便走。
玉瑾然从小来就没拥有过一个真正朋友，被艾敬轩这么亲热扯着走还真不习惯，一张玉面也因为不习惯染上绯色：
“干什么？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伸手抚开艾敬轩手掌，他悻悻说道：“你带我往平康坊去作甚？我可是和你说过，没什么事儿可不愿往你们那凑。”
马车径直出了清康坊，往开国侯府所平康坊行去，玉瑾然宅子本来就离穆府不远地方，这下倒是越走越远了。
艾敬轩多精明人啊，一眼便看清了玉瑾然口是心非，他根本就不会掩藏自己喜怒，总是将内心所想表现脸上。也便嘻嘻笑着打开随身折扇摇了摇，敷衍道：“开国候府你想去便去，今儿我可是奉命带你去另外地方。”
“什么地方？”玉瑾然看了眼马车行进路线，面上神色急变：“路府？”
“表弟看来聪明得紧嘛！”艾敬轩从来不吝夸赞之词，面上神情也无比真诚。
玉瑾然听着这夸赞不禁飘飘然：“当然……”说了两个字才意识到不对，哼了一声之后退到了车厢另外一边：“你们打什么主意？”
“没打什么主意啊，鉴于表弟近像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当表哥和当舅舅自然看眼里愁心里，得帮你想想法子解决啊。”艾敬轩说倒是真话。艾贵妃虽然人深宫，对玉瑾然情况倒是颇为忧心，也不知派了谁玉瑾然身边，这不，昨日便请了侯府老夫人帮忙为他排忧解难来了。
“爷才没什么烦心事儿！也不需要你们帮忙。他不是生怕多见我几次就给他们名声抹黑吗？干嘛又让你找我。”话是这么说，玉瑾然屁股却是始终没挪过，照着他平日里脾气，遇到这不情不愿邀约，说不定早就跳车不予理会了。
“表弟，姑婆和表叔是有苦衷。”艾敬轩也不好多说。皱眉承诺道：“但表哥可以用名誉起誓，他们二人对你事情都极是上心，今后你就知道了。”
“‘名誉’？”玉瑾然嗤之以鼻。“名誉值多少钱？左右你们都是弯弯肠子一道道，我说不过你们；‘今后’，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小时候有人骗我就是用这个词来说话。爷是大人了，才不想被人管着。……”
“表弟，我们听说你近对个女人很是上心？” 艾敬轩被他蛮不讲理弄得有些头疼。连忙转移了话题。
艾贵妃和路悠冥玉瑾然身边没少安排人护着，那是个军中出身护卫便其中，但玉瑾然不怎么喜欢出门带着护卫，知道也只是凤毛麟角，后还是路悠冥亲自问了顾妈妈才知道点大概，但姑妈嘴巴也紧。只是说从来不近女色玉瑾然对某个女人有了兴趣，多便什么也没说，害得路悠冥和艾敬轩好奇心大起。
特别是艾敬轩。他知道玉瑾然处处讨好洛千蝶事，还以为玉瑾然是真当了真，这才有了今日一幕，他和路悠冥都不赞成玉瑾然和洛千蝶事情，想要提点他几句。免得深陷后无可自拔，反而自讨苦吃。
玉瑾然正叽叽咕咕说个不停。猛地听到这句话顿时就像被谁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半晌才做贼心虚辩解道：“谁说？我才没有。”
“是吗？那你为了讨好她四处搜罗贵重礼物？”说到这儿，艾敬轩也有些奇怪，“怎那天集雅楼没见你出手？那可是讨好她绝好机会！”
“你说谁？”玉瑾然愣了楞，随即下意识撇撇嘴：“才不是洛千蝶那骄傲小母鸡，还以为她真就是凤凰呢。要不是胡图那家伙和我打赌，谁耐烦去株洲那么远地方转一圈。”虽是这么说，株洲一行他现想来却是一点儿也不后悔。
“那是穆家两位小姐？”艾敬轩记得他好像猜过这个可能，但被否决了。
果然，这句话一出，玉瑾然就像是炸毛猫跳了起来，头顶再次悲剧得和车厢顶来了个亲密接触，“谁说是她们了？啊——”
“那会是谁？”不怪艾敬轩没往杨若兮身上想，实是清冷淡漠杨若兮和任性妄为玉瑾然怎么也想不到一处去，且杨若兮本是个已婚妇人，不会被艾敬轩纳入怀疑范围。
“当然是……”玉瑾然突然捂着头恨恨坐回原地，戒备看着艾敬轩：“我记得上次就和你说过不会告诉你是谁。”
艾敬轩眉开眼笑：“你不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又怎么教你讨她欢心方法！”
这一点玉瑾然倒是自有一番算计，不屑斜睨艾敬轩一眼：“为什么要你教我？难道我自己不会吗？”
“那你进行到哪一步了？来暗是摸了小手还是亲了小嘴儿？亦或是来明已经见了她家人，改日就能上门提亲？”艾敬轩毫不客气埋汰着，他也是才知道玉瑾然竟然有讨厌女人怪癖，要是顾妈妈不说这么一点，依着路悠冥脾气哪里会默许他私下和那女人接触。
玉瑾然张着嘴，这些好像都没有，不过想到那个“摸”字，不由想到了手下柔软、胸前触感，眼神也就渐渐变了模样。
“啧啧啧，表弟，你可要想好了，好女人可不会随意让外男碰触，你该不会是被人盯上了吧。”艾敬轩本来只是说笑，可说着说着神情不免严肃许多，近宫里那位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争斗已经趋向白热化，六皇子路悠冥表面虽然没掺和这些，只顾着那位身前着孝心，可人心难测，谁知道有没有人会把他当做靶子；要想对付路悠冥很简单，控制艾贵妃便好，艾贵妃弱点哪？开国侯府艾家和她唯一外孙玉瑾然！这也是艾贵妃明明想念玉瑾然，却依然表面上疏远他原因，但难保没人发现者一切疏远只是表面。
“盯上我？谁要是盯上我倒是好，正好让小爷试试这身武艺有没有白学。”玉瑾然不以为然，再说了，他自知没什么值得人家盯地方。
艾敬轩没说话，伸手膝盖上不住轻叩，思绪电闪，考虑着待会儿见了路悠冥得提醒他查查这些，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
就同样时间，杨府内正茶香袅袅，虽然杨若兮喜欢是直接冲泡茶叶，但她铁观音有限，可不能拿来浪费，所以现院中空地上，段皓庭正亲自动手煮着味道颇浓茶水。
杨思睿看来，穆子墨早就和穆清风不同一国，这加入段大哥也是个妙人，见多识广妙语连珠，且满意还是他识相，待杨府颇久，他竟然半句没提到“穆”字，以至于杨思睿渐渐也将他归到了“自己人”范畴；说话也逐渐没了顾忌，大咧咧当着他们就开始“勒索”起了杨若兮。
“姐，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是过了会试就给我奖励吗？拿来吧。”说着，他冲着端了果盘靠近杨若兮伸出了手掌。
杨若兮将果盘重重放到他手上，看了眼绝口不提告辞穆子墨和段皓庭，玩笑道：“现才只是贡士，还有殿试这关没过呢。”
“可你答应了过一关一份礼啊，慎哥和鸿雁、鸿书都能作证。”杨思睿依旧一副不依不饶模样，仗着年纪小，撒娇也是毫无顾忌。
杨慎三个都比杨若兮年纪大，见状也只是微笑以对，谁也不打算开口，都一旁看热闹；左右酒足饭饱也闲着。
礼物杨若兮早就备下了，可人穆子墨也好不好，这要是送了杨思睿肯定就有杨家其余三人，穆子墨目前还是名义上小叔子，能不送一份吗？想着柳姨太太前些时日照拂，杨若兮叹了一口气，“我真是服了你了，待会儿就给你们好不好。”
正煮茶段皓庭突然住了手，唤了身边侍候小厮取来了早午膳时分便让人备好包裹，“冒昧叨扰大家，还吃了你家姐姐费心准备一顿美味午膳，不如我代你家姐姐送你们礼物可好。”
说罢也不等人回应，便打开包袱，将里面包装精美笔墨纸砚一一送到杨家四兄弟手上；“小小礼物还请笑纳，子墨贤弟那里也有一份，你们也就别推诿了！今后各位有了功名还望照拂一二。”
礼物看起来确不是很贵重，只是他说话听着怎么让人心里有些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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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开始玩了
杨若兮听着段皓庭这不伦不类话真感觉哪里不对劲？代我送礼？是代穆清风送吧？
杨若兮立马想到了一个可能：一定是穆清风知道自己哥哥弟弟都考上了贡士，虽然有傍上彩蝶郡主可能，但他又想拽住杨家这边，于是找了段皓庭来做人情。
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不过她可不打算接受这强加她身上说法，敛了笑，很是严肃对杨思睿等人说道：“这可是段公子送给你们贺礼，可和我心意无关。”话到这儿，也不得不取出早就用从那块原石里剖出来翡翠雕刻四色印章。
四色印章分别雕刻了“梅兰菊竹”四君子，正好四人一人一个，下面名字是她电脑里用字体转换软件转出来颜体行书，看上去行云流水、飞扬飘逸；这玉石没水种、玻璃种那么宝贵，哥几个用来做个人私章正好。
杨思睿拿着自己那个，迫不及待回房取了朱砂沾水抹上印章，找了段皓庭送出雪白纸签，角落印了下去，清晰名姓跃然纸上，根本没有往昔用木头刻章所有晕染之感，当下高兴哇哇大叫：“姐姐还有没有这个石头，给爹爹、大伯、二伯也刻一个吧！还有谨哥也要。”
“好，等下次姐姐去映月斋时候给毛师傅说一声。”说着，杨若兮对穆子墨抱歉笑了笑：“三弟也有印章，放宅子里没带过来，回府后我让翡翠给你送到点墨轩。”
“那就谢过二嫂了！”穆子墨点头谢过，丝毫没推诿之意；段皓庭眼神闪了闪，再看穆子墨眼神便有些意味深长了。杨若兮想着人家段皓庭送了礼物，好歹也该给人家一点回礼吧，印章什么估计他不缺。不如改日让段大找他商量下生意合作事宜，以做到利益大化。
此时，穆清风也正和穆元阳关书房商量要怎么做才能利益大化！彩蝶郡主身份摆那儿，若能得到她欢心，荣华富贵指定跑不掉；可杨家这次一门四贡士，就算没钱财打理关系，差也会有四个同进士出身，谁敢保证将来没有杨老太爷出现。
“父亲，摆眼前和虚无缥缈孰轻孰重？”穆清风心底浮现出洛千蝶高鼻深目明艳轮廓，眼中一片火热。
“可。你能确定郡主愿意下嫁与你吗？”穆元阳这人做事优柔寡断，给儿子找了个败笔姻缘后便觉着有所亏欠，若是真能攀上这门贵亲。哪里会担惊受怕。
“父亲，如果没有杨氏挡道，儿子有九成把握求娶郡主。”穆清风去集雅楼又见到了洛彩蝶，两人谈诗论文一个上午，越看对方越是合心意。难怪他如此笃定。
“可杨氏怎么办？飞儿和吴氏腹中孩子怎么办？”穆元阳还是略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