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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冷奥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不是爸的儿子??不,一定是冷彦弄了其他人的头发拿去化验的?
不,不能让爸被冷彦欺骗了。
他忙着抬头,只听“砰”的一声,冷老爷子房门已被大力关上。
显然,怒气之下,并不是他去找冷老爷子的最好时机。
他忙着看那页口述,内容也极其简单,大意是:当年,冷老爷子离开村子,他妈妈等了很长时间,可冷老爷子一直没回去,后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妈妈被当地几个流氓欺负了。这事情,村里人都知道。不到10天,由于村子里风言风语多,她顶不住压力,就离开村子了。
没有说冷奥究竟是谁的儿子,但是显然,根据冷老爷子的态度,已相信了冷奥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整个上午,冷奥都没有上楼,木头桩子一样坐在客厅大沙发上,从最开始的忐忑不安到整个人阴霾着脸,一动不动。
楼上房内,另外一个却是惊涛骇浪。
碟片的内容正是当事人口述时拍下,与纸张上记录一致。
那么多人的口述,一个接一个,足已将当年他的太太,裴家小姐的死因全貌拼接出来。
当年,他一直希望将冷奥母子接到这里与他们同住,裴家小姐不同意,后来,便只接了冷奥;
当年,冷奥的母亲曾在一个精神科医生那里长期买一种药,给精神病患者吃的,其副作用是致幻,她最后一次买药,是在裴家小姐死亡前一个月,之后,便再没买过药;
当年,裴家小姐确实经常出入舞厅,却极少跳舞,只是去喝酒;
当年,与裴家小姐双双死在床上那个男‘妓的家人,在裴小姐与他死亡之后,曾得到过大量钱财;
当年,裴家小姐的身体,没有任何的痕迹……
所有的一切,直指的便只有一个真相——
裴家小姐,他的正房太太,被人陷害致死?用那样龌龊的手段?
冷家老爷子,便一直呆呆的坐着,直到临近中午,他才从楼上走下。
冷奥见冷老爷子下来,忙站了起来,满眼期待的喊了声:“爸?”
岂料,冷老爷子却是对他正眼也不瞧上一样,只对管家吩咐一句:“你带他去医院,再检测一次DNA。”
“爸,你不相信我??”冷奥惊呼,声音几乎走样。
冷老爷子这才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你妈找到我的时间离她被人隔了一个月,你却早产一个月,你说你是谁的儿子??”
☆、NO。265 大结局(一)
“你妈找到我的时间离她被人隔了一个月?你却早产一个月。”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便也正是这句话?冷奥心里彻底没底了。
吃惊?疑惑?茫然?以及惶恐?轮番掠过眼底。
一个月?怎么就刚好是一个月??便是这一个月?什么可能都有?
他很快想起:早产儿?或多或少都比足月儿身体孱弱一些?可他印象中?他的身体似乎一直就很好?甚至优于很多同龄人……
不?不会的?
从冷家大少爷?到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
巨大的转变让他无可适从?惶惶然站在原地?忽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备车。”冷老爷子并不往冷奥多看一眼?大步朝外走去。
管家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这些年?每每冷老爷子出门?他都会跟着。一方面?冷老爷子需要一个说话的人;另一方面?他比家里其他佣人都了解冷老爷子?自然周到得多。
“老爷子?您想去哪里?”小车开出老宅?管家这才问。
“随便走走吧?”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儿?就想出来走走。想婚妈小。
既然老爷子都说随便走走了?便也就沿着大路?从北到南哪里路况好点就往哪里去。
在经过某家酒店时?也有一对新人结婚?酒店门口摆着彩色气球与轻纱搭的圆拱门?旁边是新人巨幅婚纱照?冷老爷子盯着那家酒店门口?看了很久。
这时?管家试着用询问的语气:“老爷子?要不要去冷少的结婚宴?”
冷老爷子摇头:“不用了?我想去墓地走走?”迟暮的老人?语气疲惫而苍凉。
墓地?那定然是裴家小姐、冷老爷子的原配夫人裴姝所在的墓地了。
十多年了?从裴姝死到现在?他就从来没去看过她一眼?甚至?连当初死后的葬礼?他也没管?没参加。
自说了去墓地后?冷老爷子再没说过话?他坐在后排?一动不动?眼珠子盯着前排座椅?仿若老僧入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到了诺大的陵园?他下了车?望着一片青绿的小山坡?以及小山坡上一个个起伏的白色墓碑?他这才开口:“她葬在哪里?”
“我带您去。”管家说着?先了一步走在冷老爷子的前面。
一阶一阶的台阶?两旁是一个接一个的陵墓。在走到108梯的时候?管家转弯?沿着水泥台往一侧走去。很快?他便止住脚步?垂首站在墓碑旁边。
这是一座与其他墓没任何区别的墓?只除了埋在里面的人?墓碑上的照片?以及上面写的字。
照片是十多年前的照片?那个女子微笑着?温婉的表情?淡淡的书卷味。很美。
便是这样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女子?怎么当初就看上了自己这个穷小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毅力?不顾一切的要嫁给他。
到最后?却毁了自己。
再往下看?当他看见碑上刻的那行字时?他有些愣了?随即是自嘲的笑。
简简单单的“裴家裴姝”?没有提及冷家。也就是说?她下葬?是作为裴家女儿下葬?而不是冷家媳妇儿。
若不是落款处有儿冷彦女冷央的字样?让人简直看不出来她曾嫁过人。
管家看着冷老爷子这副模样?又怎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呢?只站在旁边?却不开口。
关于老爷和夫人?老爷不懂?可他作为旁观者?却是清楚极了。
若真的没有感情?怎么会在那时气成那样?甚至迁怒到连儿子都不想要了?一气就是十多年?若真的没有感情?怎么会在十多年后?找了一个气质与夫人有几分相似的祝莹??便也解释了为何他在得知祝莹背叛时?会气成那样?
“冷彦他们来过了?”冷老爷子看着墓碑下那一大束郁金香问道。
“应该是。”管家答。
夫人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的花就是郁金香?这些年?每逢清明?他就会来拜祭夫人?每次都能看见墓碑下放着的花。
“小央回来了?”
“是。”
“你说?今天杰儿也会参加婚礼吧?”
“应该是的。”
然后是沉默。
一边是热闹的婚礼?一边是孤独的拜祭。
他最疼爱的儿子?不是他亲生的;而他亲生的……
众叛亲离?众叛亲离??
良久?他扶着墓碑?缓缓坐了下去?才又开口:“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坐坐……”
“是。”管家说着就往外走去。
他坐在墓碑旁?将头靠在上面?指腹从镶嵌在碑上照片缓缓划过。
一划?再一划……
终?有眼泪从脸庞划过。
小姝……小姝……
*
酒店。
从门口开始?一路崭新的红毯。
金碧辉煌?灯火璀璨?富豪美人。
各种豪华轿车停在停车场?若是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是顶级名车车展。VExp。
新郎带着小奶包在外面招呼客人?新娘则候在另一个房间。
这日的小奶包穿的是深色小礼服?这是他第一次穿小礼服?很是得意。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昂着头?扮演小大人。
这会儿?冷彦牵着他穿梭在宾客之中?每每与客人寒暄的时候?冷彦都会将他这个儿子隆重介绍。
这么一来?小奶包更有存在感?无比听话的配合冷彦?每每叫他叫啥他就叫啥?惹得客人们一阵夸。
笑话?冷少的儿子?能不夸吗??
就算是坨屎都一定会被夸成金子?何况小奶包也确实惹人喜欢。
房间里?除了婚庆公司专门为新娘服务的人而外?便只有顾妈妈、琳琳、冷央陪着?黄秘书受命也呆着这个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帮忙。
这日?冷家无家长出席?唯一的家长便是顾天蓝的母亲。顾妈妈穿着绛红色的短款薄袄?胸前别了朵郁金香。
顾妈妈将顾天蓝从上到下细细看了一番后?又对她叮咛了一番为妻之道。
顾天蓝乖巧的点头称是。
顾妈妈想到冷彦本就疼自己女儿?倒也并不担心?这会儿将头转向琳琳:“琳琳?天蓝都结婚了?什么时候轮到你啊?”
邹琳琳瘪瘪嘴?朝顾妈妈做了个怪脸?一把挽住顾妈妈手臂?撒娇般的:“顾阿姨?我哪有天蓝那么好命啊?我嫁不出去了?”
顾天蓝笑:“好了?趁着还没老?赶紧嫁了吧?你再这样晃荡下去?恐怕下次就是大炮逼婚了?”
邹琳琳顿时神色一凝:“他敢?”
顾天蓝和顾妈妈一起笑?冷央虽不知琳琳的故事?但怎么也能感觉到那一定是个很有趣的故事?于是站在旁边也抿嘴笑着。
“对了?金晟和你一起来的吗?”顾天蓝问。
“他接他家老大去了?说待会儿过来。”
“寻欢来了?”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冷央一听顾天蓝的语气?顿时起了高度警惕:寻欢是谁?为啥嫂子听到他来会这么开心??她尖起耳朵?等待她们下文。
“是啊?”邹琳琳笑?对于玉寻欢?她见的次数不多?不过?既然金晟把他吹得神乎其神?必定有其巨大人格魅力?“我昨天晚上还在和金晟讨论呢?公子一向嚣张惯了?你说他今天会不会来抢婚啊?”
抢婚??冷央心头一紧?目光“咻”的一下转向顾天蓝。
仿佛?抢婚的事情已然发生?就等着顾天蓝做最后抉择。
瞧着冷央高度紧张的模样?顾天蓝笑着对琳琳道:“好了?别乱说了?我了解他?不会的。”
“咚咚?咚咚。”外面响起敲门声。
“一定是公子的礼物到了?”邹琳琳比顾天蓝还开心?不等婚庆公司的人开门?自己忙抢过去开门。
果然?外面站着金晟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两人双手公执一件事物?那东西被一块紫色绒布遮着。
瞧那大小形状?一眼便知是一副用玻璃框镶起的字画。
金晟腾出一只手?微搂了一下邹琳琳的腰?然后对房内顾天蓝道:“天蓝?公子叫我们把礼物拿进来。”说着?便和另一男人走了进来?将礼物竖放在桌上?再朝顾天蓝微微颔首后?即刻走了出去。
邹琳琳并未跟着金晟?反而很是欢快的将顾天蓝拉到礼物旁边:“天蓝?快?揭开看看是什么东西?”
“瞧把你急的?”顾天蓝笑?却也伸出手?“哗”的一下将绒布拉下。
她彻底呆住了?怔怔然看着近在眼前那副画:
上空的星空与棱线宛如一条巨龙翻滚着?左侧是一棵柏树?一棵燃烧着的暗绿褐色的柏树?由大地深处向上……
小镇似乎笼罩在某种不安之中。
画面的线条是那么粗糙?画面是如此混乱?然而?瑰丽的色彩让它的效果如此震撼?
梵高的?《星空》?
怔怔然?旁边的冷央却比顾天蓝更加吃惊?这送画的人?究竟是不是那天晚上看见那人?
那人?究竟是帮人偷画?还是本身就是那个被嫂子称做寻欢的人??
冷央上前几步?一把抓住邹琳琳的手:“送画的人还在外面吗?”
“哎哟?你轻点?”邹琳琳柳眉一竖?“放手?人家既是来参加婚礼的?自然在外面啊?”
冷央一听?暗骂一声糊涂?松开邹琳琳的手?旋风般冲了出去。
☆、NO。266 大结局(二)
只听“咚”的一声,门被风扫过关上。
“神经病?”邹琳琳瞧着已关上的房门,小声咒骂一句后,这才抬手看了看她被冷央捏红的手腕。
“天蓝,这可是梵高的真迹啊?”邹琳琳小声在顾天蓝身边说着,随即从自己坤包里拿出个放大镜,细细看起画来。
看样子,她至少头天晚上就已经知道寻欢送来的将是这么个东西了?这不,连放大镜都准备好了。
“你至于吗?连放大镜都拿来了??”瞧邹琳琳恨不得趴在星空上的模样,顾天蓝很是无语。艺术品嘛,欣赏就可以了,有必要搞得像老学究一样么?
“难得看到,我这是抓紧时间,好好学习画法,这些细小处的处理,不用放大镜怎么看的清楚??”邹琳琳那是理由充分。
这也难怪,对于油画的爱好,两个人虽说同样喜欢,但因得一个做设计,一个教画画,故关注的侧重点亦不同。
“以后,你经常到我家不就可以看了吗?”顾天蓝说着,将邹琳琳往旁边推了一点,“往那边站点,你挡住我视线了?”
邹琳琳不让:“哎呀,你别这么小气,反正你以后天天可以看,这会儿让给我?”
顾天蓝再推:“东西才送来,我还没看够呢?”
……
又过了一会儿。
邹琳琳依然拿着放大镜,看得相当仔细:“喂,我说,公子对你真好?你真的就不再考虑一下了?”
顾天蓝亦看着那幅画,时不时将琳琳往旁边推一把:“如果金晟外的其他男人给你送副向日葵,你会嫁吗?”
“那要看情况了?”邹琳琳完全话随心走,“如果长得也够帅,发生个一‘夜‘情什么的,还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