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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然心里一动,不由得撺掇了起来:“是啊,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有什么好聊的。”
“怎么就选在年前了呢?年前特别忙。”解磊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再说吧,看能不能抽出时间来。”
聂天然心里忍不住生出了几分希冀来,刚想再说两句打消解磊去同学会的念头,扔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以为是骚扰的广告电话,接起来生硬地喂了一声,电话里却响起了一个清澈淡然的声音:“聂小姐,不好意思,这么冒昧打电话给你。”
聂天然措手不及,男神的声音完美地出现在她的耳畔,她一阵晕陶陶的,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天……是你吗?我没听错吗?没关系,随便什么时候打给我都没关系!”
“我加了你的QQ,可是你一直没有通过我的申请,不知道你现在方便吗?我想发点资料给你看看。”纪青墨的声音中含着几分笑意。
聂天然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马上开电脑。”
她收了电话,正要去自己的书房,忽然想到解磊还在这里,急匆匆地冲着他说:“你没事了吧?赶紧走吧,都这么晚了。”
小企鹅一开,果然,消息器不停地闪动着,聂天然飞快地加了好友,纪青墨很快就发过来了一个笑脸。
青墨:总算加上了,第一次有人让我等了这么久。
双耳:不好意思,这两天没上电脑。
青墨:我知道,女孩子都比较矜持。
双耳: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会加我,太意外了。
隔着遥远的空间,在虚无的电脑上,聂天然顿时放松了下来,再也没了两个人面对面时的紧张,她向来嘴皮子利索,聊起天来更是十指如飞。
双耳:你要知道,你是我的男神。
双耳:我做梦都没想到能认识你,还能和你聊天。
双耳:我特别喜欢听你的声音,好像山涧小溪,置身桃源。
青墨:你夸得我脸红了。
双耳:我的话都是真金白银,半点都没掺假。
双耳:有阵子我还特别可惜,你为什么不去唱歌?
双耳:你唱歌一定很好听。
双耳:你的声音有一种特别的魔力,可以抵达人的心灵深处。
纪青墨好一会儿没说话,聂天然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喂,矜持点啊姑娘,这样把男神吓跑了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对话框里发过来了一个文件输送请求,聂天然打开来看了看,是关于这个月十号的CC听友会细则,活动的主题,活动的要求,还有一些活动采访的问题征集等等。
聂天然看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还是纪青墨。
“我想来想去,还是应该给你打电话,打字没法体现我的优点。”纪青墨一本正经地说。
聂天然愣了一下,才听出他在和她打趣,不由得脸红了一下:“我……我胡言乱语的,你别放在心上。”
“那我可要伤心了,第一次碰到有人这么直白地夸奖我,我还准备把这些话都截图保存起来。”纪青墨笑着说。
聂天然被他笑得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脱口而出:“我才要把你的说话声录下来呢。”
“录下来干什么?难道CD还不够你听的?再不然,每晚听我的节目就好了。”纪青墨打趣说。
“那怎么一样,这是你专门和我一个人说话,我可以吃饭听着下饭,睡觉听着助眠,工作听着有干劲。”聂天然顺口就说了一长串。
纪青墨在电话那头清朗地笑出声来:“聂小姐真有意思。”
“纪……纪先生……”聂天然的舌头有点打结,这称呼让她有点不太适应。
“叫我青墨吧,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纪青墨很绅士地询问。
“可以,当然可以。”聂天然连连点头。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天然,你的名字很好听,”纪青墨把她的名字缓缓地念出,顺口问道,“是你父母取的吗?”
聂天然只觉得她的名字被这个澄澈的声音一吐出,连带着自己的齿颊生香,就连这普通的名字都带了几分脱俗了起来。
她怔了片刻,下意识地答道:“是我后来根据谐音改的。”
纪青墨轻噫了一声:“原来的名字是什么?”
聂天然苦笑了一声,她原来的名字是父母取的,叫聂添男,弟弟聂臻出世几年后,经过她的好几次抗议,她才被允许去改了名字,为了不要太过引人注意,她改了一个谐音,就此叫了聂天然。
她自然不会和纪青墨说这些,笑着岔开了话题:“原来名字还去提它干什么。那我以后就不客气了,直接叫你青墨了。”
“对了,你弟弟那事,我替你问了Z大的朋友,哪天叫上你弟弟一起去招生办亲自咨询一下如果成绩达不到要求,可以去Z大城际学院,虽然是下属的院校,可是挺有名气,体育系的毕业生很受学校的欢迎,对就业也很有帮助。”纪青墨说的很诚恳。
聂天然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事,帮个小忙,举手之劳而已,”纪青墨轻松地说,“就算是为我的粉丝挣点福利吧。”
这可不能算是小忙,一下子欠下这么大的一份人情,两个人甚至还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聂天然心里有点不着边了起来,下意识想要推脱:“不行不行,这太麻烦你了……”
“你要是不好意思,那就请我吃饭吧。”纪青墨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肯定,“下个周末?我挑个贵点的饭店,让你出点血。”
聂天然犹豫了片刻,徐爱娣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闪过她的脑海,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终于答应了:“出多少血都行,给我留点血皮就好。”
“天然,我的自尊心很受打击。”纪青墨声音一变,居然带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聂天然的心脏好像过了电似的,颤了一颤,下意识地追问:“怎么了?”
“看来男神的魅力也不过如此,帮个忙还要被粉丝嫌弃,难道是因为见光死的缘故吗?”纪青墨叹息了一声。
聂天然深深地为自己的不知好歹脸红了,急急地分辨说:“哪有嫌弃你,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完美,真的。”
“那就让男神的光环暂时笼罩一下粉丝吧,我的自信心就靠这个膨胀了。”纪青墨正色说。
“这样说来,我还得问你收费。”聂天然忍着笑说。
“收费少点行吗?可以让我多膨胀几回。”纪青墨打趣着。
聂天然趴在桌上咯咯地笑出声来,这样风趣体贴的纪青墨太出乎她的意料,让她心里的负担一下子消失了不少,只是,她笑到一半忽然就停住了,僵直了身子转头一瞧,解磊正站在她身后,脸色阴沉,目光狠狠地落在她的脸上。
聂天然大吃一惊,三言两语挂了电话,霍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喂!你怎么还没走!”
“我为什么要走?走了看你跟别人勾搭吗?”解磊的嘴角往上斜了斜,语声阴冷。
聂天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我勾搭谁了?”
“看你那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你在和谁打电话?和纪青墨吗?”解磊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对话框,“青墨”两个字就好像烙铁一样,烙得他的胸口滋滋作响。
“我和谁打电话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吗?管天管地还管到我私事上来了!”聂天然气得浑身哆嗦。
解磊上前一步,聂天然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俯下身来,双手撑在桌子上,把她禁锢在了椅子上。
她飞起一脚踢在解磊的小腿上,解磊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双腿一夹,聂天然的膝盖一痛,顿时动弹不得,两个人一上一下,几乎可以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体的温热。
“你……你想干什么……”聂天然这才感受到了男女之间那种力量的差别,脸色都变白了。
“原来你喜欢那种假惺惺的斯文败类,怎么,才见了一面就勾搭上了?到什么程度了?拉手了没?亲嘴了没?还是……”解磊的眼神阴鸷,声音古怪,带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他抬起手来,手指落在聂天然的唇边,聂天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将发未发的力度。
聂天然打了个寒颤,咬紧了嘴唇让自己镇定下来,抬头迎视着他的目光:“所思即所见,你心存污秽,见到的也是污秽,解磊,我瞧不起你。”
解磊的眼神一滞,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纪青墨斯文有礼,风趣幽默,比起你这样卑鄙无耻,不尊重女性,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我喜欢他怎么了?这样的男人谁都会喜欢,你再有钱,还能管得了我心里喜欢谁?”聂天然冷笑了一声,“解磊,你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无知少年,我也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女孩,你今天再强迫我一下试试!”
解磊沉默了片刻,忽然嘴角一勾笑了起来:“聂天然,你可真逗,你以为那个纪青墨是什么好东西?伪君子比真小人更令人倒胃口。”
说着,他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潇洒地打了个响指:“还有,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就凭你的身段,脱光了扔在我床上我都没胃口。”
聂天然刚松了口气,一听这话,顺手抄了桌上的笔筒朝着他扔了过去,解磊敏捷地一侧身,哐啷一声,那笔筒在地上跳了跳,直接滚到了墙角。
他痞痞地笑了笑:“我走了,四季豆太咸了,土豆丝还不错,炖排骨有点硬,手艺再操练提高一下,下回再来吃。”
看着他气定神闲地把外套搭在手臂上,趾高气扬地扬长而去,聂天然真恨不得拿个土豆把他那张嘴给堵上。
☆、第 11 章
一连好几天,聂天然都接到了几个同学的电话询问她同学会的事情,聂天然当初所在的二班是重点中学的重点班,富二代、官二代有好几个,再加上那些智商高自己白手起家的,同学会的档次一下子就高了起来。
聂天然也没一口拒绝,只是含糊着说不一定能走得开,侧面打听了好几回解磊是不是会去,最后终于得到了确切消息:解磊那天有个大项目要去S市谈,不能到场,但是安排好了位于临平山的香格度假村作为同学会的场地。
财务部的好友也传来了好消息,二十来号就会发年终奖,紧接着就是将近十五天的年假。
聂天然把早就拟好的辞职书反复修改了好几遍,措辞斟酌得无比简洁,一定不会再触痛解磊那个学渣的神经。
抽空的时候,聂天然领着聂臻去了一趟Z大的招生办,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姓钱的老师,十分客气,把聂臻带去的一些获奖证书都看了一遍留档,又把历届的特招生的录取分数线做了个介绍。
出了校门,聂臻十分兴奋,上蹿下跳地参观着Z大的校舍,得意洋洋地说:“姐,以后我们就是校友了。”
聂天然皱着眉头说:“你不要掉以轻心,好好考,不然连城际学院都进不了。”
聂臻满不在乎地说:“考得好还用得着你啊,当然是考不好才要托关系,姐,你说实话,那个纪先生是谁?是不是你的相好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嘴上把点关,别给人惹来麻烦。”聂天然有点无奈,她并不认为这样走后门对聂臻有好处,一个男孩子,什么都要靠家里打点,能这样过一辈子吗?
聂臻不高兴了:“我知道分寸的,你别老瞧不起我,你等着,等我以后赚了大钱,看你还老是瞧不起人!”
聂天然哭笑不得,正想再告诫几句,她的手机响了,徐爱娣来问情况,她把事情简单地说了说,徐爱娣十分满意,笑着说:“这才像个姐姐的样子,晚上回家吃饭吧。”
晚上的时候,聂天然的父亲聂荣光也在了,他是一家国企的普通职工,收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喝个小酒、搓个麻将。
徐爱娣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心情不错,十分难得地往聂天然的碗里夹了块大排,一家人看起来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晚饭。
晚饭结束后,徐爱娣示意聂天然坐到沙发上,拿出几张照片放在她面前:“你瞧瞧哪两个合适,这个双休日见一见。”
聂天然愣了一下:“干什么?”
“这是你舅舅给你找的几个相亲的对象,男的条件都不错,这个男的有两家连锁超市,还有这个,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家底殷实。”徐爱娣介绍着。
那几个男人都长得乏善可陈,唯一还算凑合的那个有点秃头,不知道几岁了。聂天然忍住气说:“我不着急,用不着相亲。”
徐爱娣的脸一下子就板了下来:“你过完年都叫二十七了,还真的想当剩女啊,我生你的时候才二十三,过年回老家,亲戚们问起来我脸都没地方搁。”
“妈,别拿H市的人和老家的比,这里年过三十没结婚的比比皆是,就算我成了剩女,我一不偷二不抢,自己赚钱自己花,和别人有什么相干?你要是嫌我丢人,过年我不回来就是。”聂天然的鼻子发酸。
徐爱娣被呛得脸色发白,眼看着就要发火,聂荣光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天然你妈也是为你好,你少说一句。”
徐爱娣冷笑了一声:“怎么,翅膀硬了还说不得了?让你去相亲还不是为了你好?怎么好像在害你一样?有你这么当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