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Π桑�
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深深吸进一口气,再慢慢呼出来。
孽宝宝心中竟有些同情起身边的男人来,七年前,她确实是欠了他一笔债,他要报复她,其实也并没有错。
“到了,……你,暂时住这里吧。”
车子在墨尔本市中心一幢大厦前停了下来,顶楼,二十一层,有一套近两百平方米的住宅。灰色的地毯,深灰色和浅灰相间的床单,银灰色的台布,和青灰色的窗帘,整个房间,看上去像是没有颜色一般。
“你……走了以后,我就搬出来,住在这里。现在,我暂时不住了,你可以暂住这里。”欧阳翌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
☆、七年沧桑(2)
欧阳羽的表情,有些迟疑。
“是……是纱丽让我照顾你的!”欧阳翌的语气,冷漠而疏离。
“谢谢……”欧阳羽的唇,有些轻微的颤抖,拿钥匙的手晃了一下,金属钥匙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这是卡,密码是你的生日,想买什么就自己买。”欧阳翌再递给他一张黑金卡。
孽宝宝睁大了眼,这卡,可是没有限额的信用卡,他就那么信任他这个有不良前科的哥哥?
“不,我有钱,在……在里面的时候,都有发工资。”欧阳羽低了头,声音越来越小。
“拿着吧,这卡,是纱丽让我给你办的,要不,密码怎么会设你的生日?”欧阳翌将卡放的桌上,“行了,你也累了吧,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不再说什么,拉起孽宝宝的手,就往外走。
“翌!”身后想起欧阳羽有些怯生生的低唤,“谢谢。”
欧阳翌的身形一滞,大概有一秒的时间停顿,然后大踏步走到门边,拉开,快速地朝楼下车子上行去。
一路上,两个人一言不发。
车子,绕着墨尔本,走了一圈又一圈。
“喂,你打算一直这么兜下去?”
孽宝宝终于忍不住了,都兜了六个小时了,他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觉,可她不行啊,再怎么样,车总得加油吧?
沉默,没有回答。
“那个……呃,卡和房子,都是你自己的主意吧?”
许久许久,孽宝宝低声说出心中的疑问。
……
还是沉默。
“算了,不说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
“七年前,是你报的警吧?”欧阳翌不蹦出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
呃……
——【分界线】——
“下车!”欧阳翌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外面是一座大桥,人烟稀少。
“你不怕我跑了?”孽宝宝下车,施施然地走到他身边。
“那么……你会跑吗?”欧阳翌的问话,有些不确定和迟疑。
“你可不一定哦。”孽宝宝半真半假地看着玩笑。
“你看!”欧阳翌指指身后。
离他们大约一百米处,停着两辆黑色的汽车。
“车上坐的,不会正巧是JOE吧?”
☆、都回不去了……(1)
“还有八个保镖。”
欧阳翌供认不讳。
她说呢,怎么那么放心让她下车,原来,什么都考虑到了。看来,身边的男人,还是心细如故。
只是,七年前,他的细心,是用来照顾她。而七年后,他的细心,就用来囚禁她的。
一切都回不去了。
心中,莫明有些失落。
扶着桥上的栏杆,有些灰尘。湖面上有些凉风吹来,乱了二人的发。
“呵,墨尔本,就是桥多。”孽宝宝试图寻找话题。
“因为湖多。”某人却是不冷不热的回应。
于是,又陷入沉默。
“七年前,是你报的警吧?”欧阳翌再次问出同一个问题。
“……是……啊……”她有些看不透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为什么?”
“通常,这种事,不是应该报警的吗?”
“那得看是什么人,你是贼,应该不喜欢和警察打叫道才对。还有,你们的规矩,不是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绝不找警察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欧阳翌语气一转,忽然变得冷冽。
“不然呢?”孽宝宝反问。
欧阳翌蓦地转头,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约有十秒。
“你差点毁了欧阳家,你知道吗?”
“有那么严……重……吗?”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呢?”
好吧,她承认,当初她是不想让这件事情草草了结,所以用了非常极端的做法。
像欧阳家这种大家族,这种丑闻一般都是能盖住就盖住,她把警察叫过来,等于是将整件事曝光。欧阳家的脸面一定是从里到外丢得一点不剩,外界的传闻,她远在美国,也听说过不少。
森非酒业的形象更是一落千丈,当时还盛传,董事局召开股东大会,要脱离欧阳家的管制,当时,甚至有其他企业提出要收购森非。惨状,可见一斑。
而对于家藏宝物的事情一向低调的欧阳家,自然也不会爆出自家红酒被盗的事情。要不然,欧阳家不光在墨尔本市无法立足,到时候,这事一出,欧阳家估计在列祖列宗面前都将抬不起头来。
☆、都回不去了……(2)
当时的孽宝宝,只是想给欧阳羽一个教训,其他的,哪有时间考虑得那么清楚?
但是,就算当时考虑清楚了,她还会不会打那个电话呢?
一切都是未知数,毕竟谁也无法回到过去的。
孽宝宝苦笑,以她睚眦必报的个性,打这个电话的可能性,还是有九成。
“怎么,不说话了吗?”
欧阳翌的声音带着邪气,飘渺一般传来。想是要让她考虑清楚,这问话,隔了许久。
“你哥哥,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
“那么你呢?”
“我……”
孽宝宝忽然语塞,是啊,在欧阳翌心中,她也是个犯了大错的人。
“你们把酒给了谁?”
“行规,不能说。”
“如果我花钱让你们再偷回来呢?”
“行规,偷出给主顾的东西,别人花再高的钱,也不可以再次下手,除非他转给了别人。还有……”
“还有什么?”
“我信不过你,信不过的主顾的生意,价格开得再高,我们也是不会接的。”
“对哦,我倒忘了你们这个规矩了。两年,你们拒绝了我三次生意的要求。要请动你们,还真是困难。”
“结果,CK还是聪明一世,糊涂了一时。”孽宝宝轻叹。
欧阳翌不语冷笑。
“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欧阳翌忽然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以往的回忆。
“上车!”忽然抓起孽宝宝的手,打开车门,要将她塞进去。
“砰”一声,车顶撞到了她的头。
“欧阳翌,你间歇性狂犬症发作啊?”孽宝宝捂头大吼。不是刚刚还好好的吗?现在干吗无缘无故发脾气乱咬人?
“砰!”
这次发出巨响的是车门,如果不是她反应敏捷,这会儿,两条小腿估计已经被齐刷刷夹断。
驾驶座上的欧阳翌,黑着一张俊脸。
她又哪里惹到他了?简直莫名其妙!
孽宝宝瞪身边的男人一眼,无端生了一肚子闷气。
车子启动,后面的车队跟了上来,还是不远不近,一百米左右的距离。
孽宝宝开始佩服起身后车上那些人的耐心来,这么久了,也不下车,也不见动静,就在那个位置,一直停着。果然是训练有素的保镖,要是让她闷在那里这么久也不动,肯定早憋死了。
☆、骗我的代价!(1)
车子风驰电掣,飞一样往回开。
“喂,先生,你确定你开的是汽车而不是飞机吗?”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孽宝宝觉得还是出言阻止一下比较好。
欧阳翌不理。
“喂,你死了不要紧,我一个大美女,死于车祸,缺胳膊少腿的也就罢了,要是毁了容,这世上不是一道靓丽的色彩吗?”
孽宝宝还在“循循善诱”。
“自恋的女人!”欧阳翌咬牙切齿,但是车速却稍微慢了一点下来。
该死的,为什么听到她可能会死,如此地心慌?
三辆车子整齐驶进破旧古老的庄园。
“也许,该给这里取个名字。”孽宝宝好心提议。
“那就叫蝴蝶庄园吧。”欧阳翌脱口而出。
“为什么?”
“如果,听说过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吗?我们在这里化蝶,如何?”
“谁要和你一起死在这里!”孽宝宝扭脸,不理这个间歇性变态发作的男人。
“哈哈哈!”
欧阳翌忽然笑起来,原本沉下的脸上又浮现了天使般的笑容。可是那笑容,无端让孽宝宝感到一丝寒意。她倒宁可,他黑着脸对着她,也不要如此这般地笑得耸人。
笑毕,欧阳翌眯起了眼。
不,他不在乎她是生是死,但是,她死之前,必须将她欠他的,统统要回来。
两人下车,车子的另一边,孽宝宝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皮雷……”孽宝宝迟疑地叫一声。
“是我!”皮雷露出温和迷人的笑容,五官更加深邃。
孽宝宝跑向他,在他面前站定。
“咚!”挥拳,朝着他的小腹就是一拳。
皮雷捂着肚子,弯了腰,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这一拳,是告诉你,骗了我,该有什么样的下场。”
“咚!”再一拳。
“这一拳,是替莉丝打你的。她的病被你当作了工具,而且,她现在应该还在恢复期,你居然在这里出现,很明显,你又当了一次不负责任的父亲!”
飞起一脚,正中脸部。皮雷猝然倒地。
“我说了,让你不要来!”从后面车里出来的JOE,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骗我的代价!(2)
骗我的代价!(2)
“是你让他来的?”孽宝宝凑到JOE面前,看来罪魁祸首是他。
“是他坚持要来的!”JOE条件反射一样往后退三大步,冷酷的脸上难得有些慌张。这个女人,将人整得不死不活的招数太多,他可不想再得罪她了。
“居然还自己坚持要来?”孽宝宝怒不可遏,再次挥拳。
“住手!”半空中的手腕被人挟制,一道怒喝从身后传来,“你以为你是这里的女主人吗,想打谁就打谁?请认清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我的阶下囚!”
“欧阳……这不怪她……我是骗了她。”倒在地上的皮雷终于找回了声音,第一句,却是帮孽宝宝解围。
“你还帮他说话!”JOE上前,扶起他。
“我确实参与的骗你……但是莉丝的事情是个意外,手术后带你走,是他的主意,我阻止不了……但是,你确实是莉丝的救命恩人,我现在,来帮你。莉丝已经完全康复了,那里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医生,所以,她恢复得很快。再过两个星期的样子,就可以出院了,那边有女看护看着她,我很放心。”
皮雷断断续续地将所有的问题解释了一边。
“皮雷,你真的决定帮她?”欧阳翌脸色复杂。
“欧阳,既然你说她欠你的,应该还你。那么,她帮了莉丝,我就欠她的,也应该还!”皮雷的眼神,无比坚定。
“十几年的友情,这么脆弱吗?”欧阳翌有些痛心。
“欧阳,是你变了,你知道吗?现在的你,有时候,做的事情,让我心寒。”皮雷摇头,“我不是JOE,我无法死心塌地地被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管什么事情,都一定站在你这边。对不起,我做不到。”
欧阳翌嘴角惯有的笑容慢慢挂不住,垮了下来。
转头,看到一脸错愕的孽宝宝。
“怎么,很得意是吗?果然是狐狸精,到哪里都有男人为你护驾,连我的好朋友,都选择支持你而不是我,你很高兴吧?”
第一次,孽宝宝没有反驳欧阳翌的话。
☆、骗我的代价!(3)
好吧,她承认她又欠了他一笔,但是人家非要送上门来保护她,她又有什么办法?
难道学他,将皮雷囚禁起来,不让他跟随吗?
“怎么,不说话了?还是无话可说?”
见她不说话,欧阳翌越发生气。
“你在气头上,跟你说什么都是白说,我何必浪费口舌。”孽宝宝懒洋洋地回应,真是有些累了。
“哈,有人撑腰了,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了是吗?”欧阳翌拉起她的手,那样子,好像要捏碎她。
孽宝宝皱眉,这男人怎么比她还厉害,没理也能搅出三分理来:“喂,他没来的时候,我也从来没给过你什么好脸色。我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听你的?告诉你,欧阳翌,我爱说话说到气死你为止,不爱搭理你就不给你一个字,我就算和别人,和猫和狗和猪说话,你又能管得了我吗?”
“我不是你的谁?”欧阳翌鼻孔有冒烟的趋势。
“当然!”孽宝宝抬头,挺胸,与他对视。
欧阳翌忽然笑了,阴森森地,抿着嘴,没露牙:“是啊,我不是你的谁,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是我的谁。如果不知道,那么,我来提醒你,孽宝宝小姐,你是我的阶、下、囚!明白吗?”
手上的力道忽然加倍,孽宝宝被拖起踉跄着跟着他走。
“喂……”
“欧阳,放手!”伤痕累累的皮雷张开双臂,拦在两人面前。
“你真的决定与我作对?”
“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是的!”
“要是我不放呢?”
“欧阳,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是,你想打倒我,也不是那么简单。除非我趴下,否则,我会一直拦着你。”
皮雷的话,像一个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