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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啊,你什么时候醒来?你曾经答应过的,说不会让我孤军奋战,什么时候,才可以再次拉起我的手,轻轻地对我说:“别怕,有我在。”
然后将一切安排好,将她至于他温暖的臂弯中,遮风挡雨。
现在,她才开始体会到欧阳翌的艰辛,他是背后,做了多少事情,怕是她连想都想不到的呢。
这么复杂的家庭关系。
——
晚上的时候,警局有电话打过来,说欧阳陵北用了一条皮带,勒死了自己。
监狱没有可以吊绳子的地方,所以,只能用这方法。欧阳陵北这一生,做事都很狠,最后,连杀死自己,都可以用那么残忍的方法,也算是“善始善终”,倒是没有辜负了老天爷给他的这副性格。
☆、善恶到头(1)
也好,死了,就可以躲过两天后的出庭,大概邬倩如的话,对他的震撼太大,让他终于承受不住了。
如果再出庭受审问,不管对谁都是心理上的再一次折磨。所以,欧阳陵北会选择自杀来逃避,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的。
最后,他还是选了对他来说最有利方法,不亏他聪明了一世。
欧阳姗姗哭得像个泪人,充分体现了一把她的多愁善感。虽然不知道死的那个是她亲生父亲,不过好歹有父女之情了,欧阳陵北这一死怕也没什么遗憾了。
他走得干干净净,只是给警察们找了不少麻烦,真是到死还添乱。大概,这就是欧阳陵北性格的延续吧,总要搞出些什么事情来才甘心。
不过,这个风波很快就过去。案子按时开庭,火焰意料之中地被判定要坐上一辈子的牢。没什么大意外。
意外的是,在法庭上,孽宝宝看到了带着球球和皮莉丝一起来听审的皮雷。
“你们怎么来了?”出了法庭,孽宝宝迫不及待地问起皮雷来。
皮雷无奈地笑笑:“翌出事,我早就知道了,本来想瞒着球球,没想到这孩子太聪明,今天一早起床,说要来听审,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孽宝宝也笑开了,摸了摸球球的脑袋。这孩子,就是这样,以前左玄凌天天拿着欧阳翌的报道念,久了,他就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了,所以,第一次见到欧阳翌,他就知道那个是是他爸爸。
不过,话说回来,孽宝宝也没想真瞒他什么。
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其实当初也存在着另外一种心理,万一自己出了事,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许可以去投靠一下。
“爸爸呢?”球球抬头,看一眼孽宝宝,对他头顶的抚摸,也不躲闪,也不表现得很热切。
“在医院。”对于球球,孽宝宝没想隐瞒什么。
反正,要隐瞒,也隐瞒不住不是?
要是她生的不是这么个聪明的孩子,是不是也是那个孩子的福气呢?懂那么多,连个童年都抹杀了。
“带我去看看他吧。”完全是大人的口气,成熟得一点都不像个七岁的小孩。
☆、有个儿子
孽宝宝叹口气:“好,跟我们一起去吧。”
回头,看看皮雷:“你也去看看翌吧,也许人多,他受受刺激就醒过来了。”
是呢,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光用她一个人的力量在叫欧阳翌醒来,也许,该多叫一些他的朋友,还有,他的……儿子。
父子连心嘛,一定会有感觉的。
不过,当球球真正站在欧阳家人面前的时候,孽宝宝才开始有些头痛起来。
“他是你儿子?”欧阳陵南责怪的语气,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一个有儿子的女人,怎么可能嫁进欧阳家?
“你有儿子?”这是邬倩如的问话,惊讶,不敢置信。
“你儿子都这么大了?”欧阳姗姗的话,讽刺意味浓到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出来她的酸味。
“这真的是你的儿子?”欧阳翙的话,有些想帮忙,却力不从心的感觉。
孽宝宝无奈,点头:“是我的儿子,也是翌的儿子,亲生儿子!”
“什么?”
大家的叫声,可以把医院的天花板都给掀了。
“是真的,翌清醒的时候,已经知道球球的存在了。”皮雷的解释,无遗又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是……是真的吗?”最先反应过来的欧阳翙,愣愣地看着球球。
虽说,儿子一般长得像母亲,不过从他的眉宇间,还是隐约可以看到一点欧阳翌的影子。应该不会错了,连皮雷都那么说。
“JOE,皮雷说的,是不是真的?”邬倩如最先想到问他们的保镖JOE,他是欧阳翌安排在他们身边的,绝对是他的心腹。
JOE愣了愣,看着孽宝宝的眼神越发复杂。最后,才艰难地,不清不愿地将他的头,僵硬地点了一点。
“哎呀,孩子,我的孙子。”邬倩如立马搂过球球,心肝宝贝地叫了起来,转变真是大。
“奶奶,我想去看看爸爸。”对付长辈,球球一向有他的一套办法。扮猪吃老虎,是他的专长,也算是孽宝宝的良好遗传吧。
邬倩如抹抹眼泪,对孽宝宝道:“这孩子真懂事,你教得真好。”然后拉过球球:“来,奶奶带你进去看。”
☆、要验DNA!
哈,又收服了一个,孽宝宝心里好笑。这小子,想让人喜欢,想让人讨厌,都看他的心情如何。
“等一下!”有人喝止。
“你干嘛?”邬倩如回头,等着那个喝止的人——她的丈夫——欧阳陵南。
“是不是欧阳家的孩子,还不一定呢,先去验一下DNA才行。”
“陵南,你疯了,皮雷和JOE都说翌已经认下这个孩子了。”邬倩如有些不满了。
皮雷和JOE是儿子的死党,他们都说翌认下了这个孩子,那还能有什么错?
“哼,翌认下了,也不一定就是欧阳家的孩子。圣人都会犯错,再说,孽小姐这么漂亮,难免不会让男人脑袋发热。”欧阳陵南不屑地看着孽宝宝。
今天法庭上,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不过是美国一个小有资产的小商人而已,和欧阳家比起来,差得远了。本来正想着怎么把她踢开,现在又忽然冒出一个儿子来,打乱了他的计划。
“我信翌的。”欧阳翙也投赞成票,“我信得过宝宝,一般女人,怎么能降得住翌那家伙。”就是要像孽宝宝这样与众不同的才行。
“我是他爸爸,孙子的真假,难道我没有资格验一下吗?”欧阳陵南瞪眼。
“爸爸,翌都已经认了,你能反对什么?你要是去验,就是对宝宝人格的侮辱,也是对翌智商的侮辱。”欧阳翙忍不住了,“再说,这里,也不由你说了算。”
“你……”欧阳陵南语塞。
他就是永远都认不清他已经失势这个现实,看上去,他和欧阳羽一样,都是一个很难讲进道理的人。
孽宝宝总算明白欧阳羽的性格,是继承于哪里的了。
幸亏翌没有遗传到。
以后要把球球带在自己身边,千万不能把这种性格给传染了。
“球球,进去吧。”欧阳翙推了一把球球。
“谢谢姑姑。”球球机灵地叫了一声,拉着邬倩如的手,就进了病房。
“爸爸,我来了。”球球在病床前叫了一声,完全不像是在叫一个没有意识的植物人。这一点,倒是和孽宝宝有几分相似。
☆、都得罪了!
欧阳翙不由莞尔。
“姗姗,亚当斯早上打电话给我,说他今晚就到墨尔本,这里有这么多人照顾,你也该回去了吧?”欧阳翙从头到尾,没打算给谁面子。
“他回来关我什么事?”欧阳姗姗嘟嘴。
“不管怎么样,他是你丈夫。”欧阳翙声音有些冷。
“可是翌病着。”
“他有他的未婚妻会照顾他,你应该回你丈夫身边去。”
欧阳姗姗脸色一变,有些苍白。
欧阳翌,总归不是属于她的,也许早点认识了就能早点放手。
拎起包跑走的脚边有些踉跄,孽宝宝轻摇头,她真能认清了才好啊。
“爸妈,你们也回去吧,医生说翌已经摘掉了氧气罩,他需要新鲜空气,病房中最好不要有太多人。”
接下来,该弄走两位老人家了。
得罪一个也是得罪,得罪两个也是得罪,不如一次性得罪光了算了。
“是嫌我们碍事吧?”欧阳陵南收敛了一点气势,不过依然还是余怒未消的样子。
不过欧阳翙一点都不在乎:“随你怎么想,反正,你以后还是少来,有你在,翌会不想醒来的。”
反正都撕破了脸,索性把话挑得再明一点。
欧阳陵南还要发作,邬倩如已经急匆匆拉住他的手臂:“是啊,陵南,我们还是听医生的话吧。回了家,也可以让家里的佣人做些饭菜带过来。这几天,宝宝没日没夜的照顾翌,也挺累的,要补补。”
“连你都帮她说话吗?”欧阳陵南脸色越发阴沉。
“算了,陵南,你看他们两个,儿子都那么大了,难得她,不嫌弃翌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这么尽心尽力的好媳妇,哪里去找?”邬倩如苦口婆心地劝说,看看屋内的球球,真是越看越喜欢。
“翙,那我们先回去,做好了饭菜给你们送来。”邬倩如不让欧阳陵南说话,拉着他就往外走。
这么多年夫妻,欧阳陵南的脾气她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见两人离去,孽宝宝和欧阳翙笑着摇头。看来还是老夫老妻了解比较深刻一点,别看平时邬倩如挺小女人的,关键时刻,还是能制住一下欧阳陵南的。
☆、和爸爸单独说话
“进去看看吧。”欧阳翙提议。
屋内,球球拉着欧阳翌的手正在聊着什么,见两人进来,立刻停了下来。
“妈咪,姑姑。”他乖巧地叫。
“和爸爸谈什么?”孽宝宝有些疑惑。
“妈咪,你能不能和皮雷叔叔出去走走,我要和爸爸单独说会话。”
嗯?
说悄悄话啊?
孽宝宝暗笑,点头:“好。”看向皮雷,他也笑意正浓。
“姑姑……”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回公司去,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呢,你姑父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欧阳翙反应也挺快。
众人各自散去,皮莉丝午睡去了,自从做过骨髓移植手术以后,皮雷很注意,不会让她累着。
“皮雷,谢谢你帮我照顾球球这么多天。”医院草坪上,孽宝宝诚恳地向皮雷道谢。
“你已经谢过了。”皮雷有点无奈,“你说的,我们是朋友嘛,朋友是用来做什么的?”
“用来互相利用的。”孽宝宝笑起来,“这话,是朵朵说的。”
“所以啊,你可以使劲利用我,我没问题的。”皮雷拍拍自己的胸膛。
孽宝宝笑得更厉害了,眉眼都弯弯的。
“对吗,就该这样笑,现在是不是心情好多了?”皮雷的手轻轻撩起孽宝宝飘过额前的长发轻轻放回到她的耳后。
孽宝宝有些不自然起来:“我的样子,看上去心情很不好吗?”
“简直糟透了。”皮雷戳穿她,“虽然是无时无刻都在笑,可是你的笑,比你哭起来更让人揪心,你根本就是勉强你自己在笑,笑得一点朝气都没有。”
皮雷眼中,带着一些责怪的意思。
孽宝宝垂下眼帘:“其实,我心里也知道我笑得挺难看的,可是,不笑又能怎么样呢?如果我垮掉了,谁来照顾翌,谁来叫醒翌?”
“可是,你这样子,每天都把自己的神经绷得太紧,你迟早还是会垮掉的。我的意思是,你也许,偶尔也可以让自己发泄一下,放松一下心情,要不然,每天都憋在心里,积攒到一起爆发才恐怖。”
。。。。。。。。
☆、靠一下
皮雷真诚的提议,握拳敲了一下自己的肩:“比如现在,你可以靠在这里,放松一下,想哭就哭,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睡觉,就睡一觉……”
话没说完,肩头一重,孽宝宝的头已经靠了上去。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撑多久,我已经觉得我的弦要断了,我有的时候好害怕,都一个多月了,翌连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我好怕他就这样睡了一辈子。我有时候,又恨他,为什么要睡那么久,有时候,又求他,别睡那么久,休息够了就醒过来。”
闭上眼,孽宝宝任由自己的眼泪恣流。
“有时候,我会想,有一天,我一睡醒,也许翌就在床边看着我,然后告诉我:别怕,一切都有他在……”
抽泣声开始变成呜咽,最后句子断断续续,隐入一阵压抑了许久,到此刻才全面爆发的哭泣声中……
“翌,我恨他我恨他,为什么不醒过来,为什么不醒……”
垂打着皮雷的肩,孽宝宝狠狠的大叫:“他凭什么睡得那么安稳,他为什么可以撒手什么都不管……我只是要他醒来,站我面前而已……为什么不醒……”
哭声渐渐大,哭了许久许久,又渐渐小去,沉入一片哽咽中……
——
怀里的小女人已经睡熟,皮雷将她搂在怀中,完美的脸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白瓷一样光洁的脸上,还挂着尚未擦干的泪痕,这一哭,也哭了好几个小时了。好在,医院里面多的是这些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大家也都见惯不怪了,要是在大马路上,指不定别人是不是会想到皮雷欺负惨了孽宝宝呢。
皮雷想起这个可能性,抹抹额头可疑的水珠,有点冷汗涔涔。这女人,怎么说靠就靠,说哭就哭,害他措手不及。
不过也好,发泄过,情绪看上去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