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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是你领导不力嘛!”
童利国低着头没有吭声,季宏小声地说:“童局,我可不是挑拨你们领导之间的关系啊,这可是原话,汤局当着局里的那么多人的面讲,哪像副局长的作派?太没大局观念啦!”
童利国摆摆手,说:“算了,别说了,这件事我知道啦,就到此为止。你们呢先着手那几个大案,抓紧找突破口,先控制王大民,再一点点地突破,预感这事和王大民有关。咱们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气,钱的事嘛,等下我去市委找陆书记反映一下。”
季宏点点头,还想说什么,这时汤仲安走了进来,季宏赶紧给汤仲安让座。汤仲安坐下来,开口便问:“童局,我们破案经费市政府没批的事,你知道了吧?”
童利国正想点头,季宏忙上前插话道:“我刚刚给童局报告过。”
汤仲安冲季宏失态地哼了一声道:“你鸟本事没有就喜欢窝里斗,案子那么长时间没破,你也不能拿人家出租车管理处撒气啊!”
童利国纠正道:“汤局,对路小军等人采取强制措施是我的决定,要怪就怪我吧!”
汤仲安回过头对童利国说:“噢,是这样啊童局,我以为是他自作主张呢,他请示时我没同意,毕竟是自己人,再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童利国连忙“哎哎哎”打断汤仲安的话:“我说汤局,是不是大不了的事还不能轻易下结论,就凭他路小军这一点行为完全可以办拘留,这事影响多坏啊,你手握大权给坏人利用,这是什么性质?”
汤仲安尴尬地摆了摆手把话题转移到办案的经费上:“童局,经费市里没批很正常,这年头,和上头打交道不用点私人关系还真办不来,许多事不能按部就班地办。这样吧,这件棘手的事就交给我去吧,我吗再去到索市长那儿磨磨嘴皮子,再做做财政的工作,争取早日经费到位!”
汤仲安阴阳怪气的话让童利国吃了一惊,有些生气地问:“那你说怎么办?让我们公安局给索令环送礼?按照//book。ifeng。/search。shtml?tag潜规则
潜规则给他八万,然后再让他批给我们八十万!百分之十的提成,在凌州已经算是很优惠了是不是?”
汤仲安尴尬地说:“童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索市长不批,他不直接给你打电话,却给我打,能看出来这事他没完全说死嘛,明摆着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童利国更加生气了,正想朝汤仲安发火,意识到季宏在场,就对季宏说:“季队,你先忙你的吧。”
等季宏离开后,童利国起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重新回到座位上,他的语气却缓和了下来,只是不愠不火地说:“仲安同志,咱们公安局向市政府打这八十万报告是干什么的?是给我童利国一个人潇洒的吗?这是按照省厅指示用于破案专用的,他们还讲不讲政治?”
汤仲安劝导童利国说:“可索市长并没有说不批嘛,他说让你找一下银市长,我想银市长不会不同意吧。”
童利国一听又来了气,问:“仲安同志,你的话越来越让我搞不懂了,我去找银市长?是不是凌州市委、市政府办事的规矩都乱了,还有没有个先后程序啊?”
汤仲安说:“童局,也不像你说得那么严重,现实就是这样呀,现在办事都是当家的说了算,市政府管辖的部门还不都是银市长拍板?”
童利国生气地一连串地向汤仲安发问:“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凌州快要改成银州了,是不是?请问凌州的当家人是谁?是银德杰市长,是不是?啊?!”
汤仲安却没有回答,只是淡然一笑,说:“童局,您没必要冲我发那么大的火,我今天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如何要这八十万办案经费的,没有钱怎么办案?总不能让大伙儿自己先垫付吧,咱们局上半年的办案车旅费都没给报,许多民警都对我有意见呢。有一个民警辞职到深圳经商,按规定要一次性给他二十万,党委会都批了,可就是没兑现这笔钱。”
暴风骤雨的前兆 始作俑者(4)
童利国忙问:“为什么不兑现?车旅费为什么不报?”
汤仲安叹着气递给童利国一根烟,先给童利国点上,然后再给自己点上,深吸一口,努力平静地说:“没钱啊,下半年的行政拨款还没到位,总不能把家底都用的一个子儿不剩吧,要是有什么急事怎么办?”
童利国吃惊地问:“是年初财政预算出了问题?这事为什么不早打报告?”
汤仲安埋怨道:“春节前预算没问题,可是烧香拜佛的人都按照原预算给的钱,可是咱们没去走门子,人家就给砍了一大半。现在办事大鬼不好找,小鬼也难缠啊。然后,再加上那几个悬案给一搅和,这点钱哪够用半年的?”汤仲安说到这儿,语气低沉了下去:“所以呀,童局你不能光发火,更不能跟市领导过不去,咱们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童利国看了汤仲安一眼,没有说话,汤仲安自嘲道:“童局,您有所不知,因为公安压力大,收入少,咱们凌州公安系统还流行起经典的顺口溜呢?”
童利国忙问:“什么顺口溜?”
汤仲安想了想道:“我记不全了,有几句记得,摸爬滚打终日疲惫,低三下四谋取地位,常年奔波天天喝醉,收入可怜啥都嫌贵,交往叩头处处破费……”
童利国脸又沉了下来:“最近我也听到凌州老百姓评价咱们公安的顺口溜,说是什么叫执法?黑呗!什么叫权力?整呗!什么叫办事?送呗!什么叫潇洒?不回家呗!什么叫能力?喝呗!什么叫本事?吹呗!这些乱七八糟的顺口溜哪儿都有,作为领导,咱们可不能带头传!”说罢,话题一转:“好了,先不说这些消极的东西,说说经费的事,依你的意思这事怎么办啊?”
汤仲安看了看童利国说:“我也想了许久,像我们凌州经济这么发达的城市,光靠行政拨款是根本不够用的,这么一个经济发达的地市,发案率可比一些省都高,这点拨款也是九牛一毛,而在许多地方,人家公安局根本不靠行政拨款,日子也过得很滋润,然而却只有我们还傻乎乎地这么硬撑着。”
童利国很不耐烦地打断了汤仲安的话,问:“仲安同志,你想说什么,你就开门见山直说吧,别跟我在这儿绕弯子啦!”
汤仲安干脆地说:“凌州经济开发区商贸城马上就要开业庆典了,霍宁达要举办一次凌州历史上空前隆重的开业典礼,请省市主要领导到场剪彩,他想要我们公安全员出动负责现场的安全工作。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咱们开口让他在经费上给点支持,我想他那么大的集团公司,拔下一根毛就够咱们好几年办案用了!”
童利国吃惊地望着汤仲安,问:“仲安同志,这是你的想法还是霍宁达主动提出的?”
汤仲安白了童利国一眼说:“当然是我想的,我是看咱们局马上揭不开锅了才想到这个主意,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个别的,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我们为他们保驾护航,他们出点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也不为过嘛!”
童利国想到了汤仲安和霍宁达的私下交情,沉默很久没有表态,汤仲安倒是有点着急了,问:“童局,你说行不行,给个话,行的话我马上就去抓落实。”
童利国缓缓开口道:“霍宁达搞庆典,这么大的活动,就是省市主要领导不到场,我们也要为人民群众的安全全员出动警力,这是我们公安应尽的责任!可是我们以这个为借口而向霍宁达要钱算是哪门子事啊?是不是要我私下以公安局的名义和他做交易呀?”
汤仲安听童利国话里有话,便不吭声了。一阵沉默后,童利国叹了一口气,说:“这事我不好表态,如果是霍宁达一定要给我们赞助,那是你和他的私人关系,总之这事我不同意,更不可能让我把这事摆到桌面、提到会上谈。”
汤仲安一听尴尬地说:“如果以我个人名义能缓解眼下局里的经费紧张状况,我宁愿违反原则这样做!”
刚说到这儿,童利国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是陆孝民书记打的,陆孝民语气低沉地问:“利国同志,你晚饭后辛苦你再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时间就定在新闻联播之后吧,七点五十分,如何?”
童利国知道陆书记一定有要事商谈,他上午还在他办公室与老书记路德善谈过,如果没有事不可能又以这种方式约谈。他连连说:“好的,好的,晚上七点五十分,我一定准时到!”
放下电话,对汤仲安说:“仲安同志,这事就这样吧,不是我不想表态,而是我不能表态,特别是霍宁达的钱,我不想今后让咱们这个公安局背上不干净的罪名,也不想让你违反原则去做一件经不起历史检验的事!”
汤仲安听了这话愣了好一会神不知说什么才好。
暴风骤雨的前兆 套中人(1)
3套中人
武警凌州消防支队队长楼加新来到常务副市长索令环的办公室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这位身高一米八、长相和身材一点也不沾土腥气的农民之子、正团职支队长,十几年前就是阳月省武警总队响当当的少壮派风云人物,还在《军事学术》和《武警杂志》上发表引起省总队和武警总部首长关注的长篇军事论文,而被一下从正营级破格提升到武警凌州市支队代理支队长,一年后去掉“代理”。然而命运总会开玩笑,那时一路看好的他却因种种原因在正团的位子上一干就是八年。这期间,他还因武警部队整编从武警凌州支队平调到了省武警消防总队凌州市支队任支队长。事业上的挫折和生活上的不顺,使当年那个因为发现士兵的床板和蚊帐间镶贴一张印着丰乳肥臀只穿比基尼泳装的风骚女人的画而大发雷霆的楼加新,变得也会经常出口来一些诸如“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睡一个女人是废物,睡两女人是植物,睡仨女人是人物,睡一打女人是动物”等等俗不可耐的顺口溜。更多的时候,楼加新表现出的是开放式的温和和中庸。
索令环正在打电话,像是没有看到楼加新的到来。楼加新就站在那儿一直听着索令环对着话筒讲完。
放下电话,索令环才起身走向楼加新向他伸出手,说:“楼队来了啊,请坐,请坐!”
楼加新只是象征性地伸出手,点点头,坐到索令环办公桌正对面的那张沙发上。索令环也坐下来,笑了笑说:“实在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让你亲自跑一趟。”
楼加新用一种玩世不恭的语气,说:“您索市长是大老板啊,我哪敢不随叫随到呀!”
索令环和楼加新一阵寒暄后,却和他谈起了家事。问:“楼夫人在哪儿上班呀?”
楼加新说:“她嘛,一个农家女,随军后没有正经单位,一直在支队家属大院的服务社上班。”
索令环叹息一声:“哎哟,你看看你,对夫人这么不关心,为什么不让她开公司当老板?如果不想做生意,你只管开口,到哪个单位你只管讲,能办的话我一定给你办成!”
索令环的话让楼加新好长时间没作声。他突然显得不像一开始那样热情了,他也许真得好好猜测一下索令环的心思了。
索令环看出楼加新这微妙情绪的变化,尴尬地说:“这样吧,我给你想想办法还是在商贸城给她弄个摊位,一个摊位光一年租金就是十多万,你还让她上什么班?就让她在家数钱就行啦!”
楼加新面无表情地说:“谢谢索市长的好意,只是我心里有一句话不让我这样做!”
索令环故作好奇地问:“什么话?”
楼加新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的话里显然没有想接受的意思,这一微妙情绪的又一次变化,索令环却没感觉出来,只是呵呵一笑,说:“好样的楼队!我喜欢你这个性,一身正气、刚正不阿嘛!”
在这时,秘书经胜义推门进来告诉索令环:“索市长,老鲁头来了。”
索令环“噢”了一声,忙说:“快让他进来呀!”
鲁韦昌敲门走了进来,索令环起身来,爽朗地笑道:“来,楼队,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凌州商贸城工程常务副总指挥鲁韦昌同志,他也是刚刚脱下军装不久,在部队是个师长。”说罢,又向鲁韦昌介绍楼加新,“这位是凌州武警消防支队队长楼加新同志。”
楼加新站起来伸出双手忙握住鲁韦昌的手,鲁韦昌笑了笑,纠正道:“我在部队是副师长。”
楼加新打量了一下鲁韦昌,他一眼就看出他是军营中常见的表面透着威武阳刚之气,而生活上却是那种淡泊自傲的男人,用他楼加新的话说是一个活得很透彻的男人。
楼加新问鲁韦昌:“鲁前辈您原是哪个师的?”
鲁韦昌向他说了自己曾经所在的陆军师,楼加新一听兴奋地赞叹道:“这可是个有着辉煌历史和骄人战绩的野战师啊!”
鲁韦昌惊讶地问:“怎么,楼队对这个部队也很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