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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现在最关心的是我到底有没有收受那八万欧元,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在凌州又有谁会出手这么大方呢?其实我看此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举报我收受贿赂,那他怎么没想到自己这也是在犯罪呀!”
童利国说话的时候,项汉波是一言不发,抱着茶杯不停地喝茶,听他说到行贿的事上才不冷不热地插了句:“利国同志,我们现在只关心你到底有没有收受那八万欧元。”
童利国正色道:“当然没有,有人把这存有八万欧元的信用卡送给我的妻子,因为我当时在省厅开会,她在出国之前只好匆匆把这张信用卡交到单位去了,她是教委的副主任,我想这是有据可查的,你们再调查吧,如果真是她贪财,那就按照党纪国法处置吧!”
童利国的话让大家都吃了一惊,项汉波很认真地又问:“真的没收?”
童利国笑笑说:“项书记不会希望我收下这笔可观的巨额贿赂吧?”
何可鑫看了看时间,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便说:“时候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吧,项书记你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吗?”
项汉波正想开口,手机响了,他躲到一边接完电话,回来朝何可鑫点点头,有些矜持地说:“就这么着吧!有什么情况明天再了解。”说罢长长吁了口气,没头没脑地嘟囔了句:“真累!”
童利国回到家已快到零时了,这一夜,他又失眠了,翻来覆去躺在床上老是睡不着,思绪万千。眼前一会儿是银德杰,一会儿是霍宁达,一会儿又是项汉波和汤仲安。凌州过去和现在发生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转来转去。凌州这块黑幕到底有多大?到底会不会有人来揭开?自己今后何去何从?
暴风骤雨的前兆 暗算又一计(1)
暗算又一计
徐宗民带着副所长柳朝晖、民警许洪明从红坊大酒店回到所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徐宗民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下了警用商务车,柳朝晖忙问:“徐所,霍总给咱们的几箱软中华怎么处理?”
徐宗民摆摆手,问:“是三字头吗?”
柳朝晖点点头,徐宗民大方地挥了一下手,说:“弄一箱出来分给所里弟兄们抽,你们两人分一箱,留一箱放在车上,我马上办事用,剩下的嘛,全放我办公室吧。对了,分给所里其他人时就说是所里用罚没款的提成弄来的,让大家可别乱说啊!”
柳朝晖得意地笑了笑说:“你放心吧,徐所。”说着,吩咐许洪明从车后备箱里卸烟。
柳朝晖放好烟,进了徐宗民办公室,打量着傲然吸烟的徐宗民小心地问:“徐所,那几个上访人一天一夜都滴水没进了,怎么办?”
徐宗民一愣,一只手拍打脑门道:“我怎么忘记了这档子事啊,除了李庆用,其他人全放了。”
柳朝晖连连说好,正要离开,徐宗民叫住了他:“弄一辆面包车,车窗全用布蒙住喽,还有,你和许洪明找两得力的,先对那些人好好修理一番后再给他们戴上头套送走,记住:不能让他们知道在咱们所里啊!”
柳朝晖点点头退出房间,徐宗民拿起手机给胡公仑打电话:“胡队啊,你鸟手机怎么关机啦?”
胡公仑听出徐宗民的声音知道他肯定没什么好事,于是便在电话中阴沉沉地说:“手机正充电,我正忙着呢!”
徐宗民装作赔着笑脸笑道:“我知道胡队您正值班,不好意思打扰您。怎样,晚上找个时间咱们兄弟俩喝两杯?”
胡公仑直接拒绝道:“别想害老子啦,上次值班违反禁令还没结呢!”
徐宗民说:“你老兄有汤局罩着,谁还敢对你怎么着啊!”
胡公仑不耐烦地说:“我这儿还有事,没其他事的话我先挂啦。”
暴风骤雨的前兆 暗算又一计(2)
徐宗民忙说:“胡队,别,别,我这儿给您准备了一箱三字头的软中华,是马上给您送过去呢,还是……”
胡公仑还没听完便打断了他的话:“你小子看我倒霉不够啊,怎么着,真想把我朝死里整啊?”
徐宗民低声地道:“哥哥哎,我知道您为人豪爽、做事仗义,我呢,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啦,我这儿有一个人是专门四处告霍哥的,现在人被我弄了过来,我想啊,咱们不明不白地把人家给关在所里也不是办法,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可以堂而皇之地把人给关到看守所去。”
胡公仑有些为难地说:“那我更帮不了你了啊,现在是非常时期,听说省厅调查组马上来凌州,你现在弄这事不是想撞到枪口上嘛?”
徐宗民马上说:“胡队,我现在就到你办公室聊聊,反正是让您例行公事,我保证不为难您!”
胡公仑想了想道:“那你马上过来说话。”
徐宗民出了办公室,自己开着警用商务车赶到治安大队。他吃力地扛着一箱烟进了胡公仑的办公室,胡公仑见状忙起身让座,为他倒了一杯茶关好门:“徐所呀,你什么名堂啊!”
徐宗民把烟放在一个角落不好意思地说:“来孝敬公仑兄呀,你现在的门槛是越来越高了。”
胡公仑笑眯眯地将徐宗民让到沙发上坐下,利索地递了一根烟:“徐所长可是稀客啊!”
徐宗民手指轻叩茶几:“公仑兄,闲话我就不多说,刚才同你讲的事,你看……”
胡公仑不动声色地说:“这嘛……说简单也简单,但说难也很难,里面有风险,关键是材料要齐。”
徐宗民点了烟,深吸几口,嘴角轻颤:“材料嘛就像一袋面粉,我呢也准备好了,但就是缺少你给点水,只有你这边给了水,这面团才能揉起来啊!”
胡公仑端起茶杯转了转:“那我得先看看你这袋面粉是好的还是孬的,如果变质太厉害,我这水可不敢给,总不能把我也搭进去吧!”
徐宗民吐着烟圈:“好的孬的谁也看不出,反正颜色看上去就是面粉的样子,你给点水,咱就弄成面团的样子就成了,还能有什么风险?再说了,有风险不是还有霍宁达嘛!”
徐宗民提起霍宁达反而让胡公仑气不打一处来:“你少提霍宁达,这鸟人,以前他的地盘上的那些红灯区哪个没有我给罩着,现在他场面做大了就甩开老子啦,好处嘛从来没想到我,现在又是他手下那帮人害得我里外不是人!”
暴风骤雨的前兆 暗算又一计(3)
徐宗民看了看胡公仑指了指角落边那箱烟摇头道:“公仑兄,你说句话可得摸摸良心啊,人家不是让我给你送来好处嘛,要知道现在三字头的货不好搞,烟草公司都断档了,你可不能嫌少呀!”
胡公仑耸耸肩,眼睛盯着徐宗民,意味深长地说:“这点东西还不是他霍宁达手指缝里漏下的一点毛毛雨……况且这点水还是从你手上接过来的……”
徐宗民怔了怔:“公仑兄,你这样讲就让我难做人啦,霍总让我弄的这个人是我辖区的,我不知道如何办,他说找你想办法准成,临走时让我带来这箱烟,不信你马上打电话问他。”
胡公仑笑了:“知我者,宗民也。你知道我不会为这点事打电话问霍宁达对不对?”
徐宗民神情不悦地说:“我真希望你当面对质呢,说实在的,你刚才那番话弄得我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这年头做人太难啦!”
胡公仑手一摆,话里有话说:“你一会儿想去做坏人,一会儿又想去做好人,墙头草,两边倒啊。你属于不太好,也不太坏的人,像是老鼠钻进风箱里,所以两头受气嘛。”
徐宗民叹道:“男人这辈子也挺难的,长得英俊点吧,说你是小白脸;长得丑吧,说你是丑八怪、五大郎、五大三粗;不会做饭吧,说你太懒;会做饭吧,说你是妻管严、怕老婆;学问高了,说你小知;学问低了,说你是低能儿;外向点吧,说你不务正业;内向一点吧,说你是个闷葫芦;正直一点吧,说你不懂人情世故;灵活一点吧,又说你太滑头、墙头草;如果自己不如老婆的话,说你是吃软饭的;自己自立的话,又说你不争气,不能赚大钱;生病要自己扛着,委屈要自己顶着,悲伤要自己忍着,在外面受了气回到家还要笑脸相对!”
胡公仑得体地欠欠身:“做人生下来就是受苦受难的,虽然做人都挺难的,但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得好好生活,还是达尔文有一句话说得好,叫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嘛。”
徐宗民讨好地笑了笑:“是啊,公仑兄说的好,为了今后在凌州能更好地生存,所以,这次你得帮帮我过了霍宁达这一关。”
胡公仑默不作声地点头示意:“我想帮你,那你得先弄好材料,出了事与我无关啊!”
徐宗民笑嘻嘻地说:“能有什么事,霍哥嘛是怕这个人到处告状,只要能把他给关起来就成,材料我已经让所里的弟兄整得差不多啦,其实就是不得罪霍哥,也可以找理由把他给关进来的。”
暴风骤雨的前兆 暗算又一计(4)
胡公仑问:“人家没有犯事,你有何理由关呀?”
徐宗民说:“这个李庆用早在1999年8月,就伙同另一亲戚携带铁钳等作案工具,到凌南县某乡亲住处,撬门入屋盗得存折一本,后李庆用凭所盗存折在某信用社提取现金三千元。第一次作案后,一直未被发现,于是他胆子越来越大,后来又入室盗窃多次,虽数额不大但都能查实,你说这样的理由还不能成立?”
胡公仑不相信徐宗民的话,他直视徐宗民:“要真是如此让他做几年牢也没关系啊!”
徐宗民凝视着胡公仑:“资料我查了,我刚才说的这个人只是一个和他同名同姓,岁数和长相差不多,身份证号码让所里改一下就可以彼此分不出。”
胡公仑摇头:“这些还不成,最好再整点其他材料。”
徐宗民挺了挺腰:“所以嘛,这需要您帮忙喽!”
胡公仑板着脸:“我不是说了嘛,材料你自己整,我这边睁一只眼闭一眼就成了。”
徐宗民笑得很灿烂:“我正等公仑兄您这句话呢!”
胡公仑:“我觉得你给他整个涉嫌容留卖淫比较好,材料到凌南县城搞,这样操作起来顺手。”
徐宗民疑惑地看着胡公仑没有说话,胡公仑笑了笑点拨道:“这个县看守所可能是全省看守所里软硬件最差的一个,听说监控设备损坏好几年了也没人管,根本无法提供监控录像,你看把人放在那里多好,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徐宗民竖起大拇指:“还是公仑兄高啊,对对,今年我曾去这个看守所提审过犯人,去里面看过,内仓有监控,外仓没有,外仓有厕所,内仓没有,可每天开仓门的时间很短,白天都要锁,有一个塑料桶来装小便的,每天内仓都是臭烘烘的,看守所不发囚服和被子,我提审的那个犯人告诉我,刚进去没有鞋,送他的刑警也没有给他买,在大雪纷飞零下几度他只好穿着一双塑料拖鞋,也没有热水开水,里面人好长时间都不洗澡,那人因为怕冷三个月没有洗过澡。我那天看到到处脏兮兮;早晚餐是一个馒头和一瓢白面汤,没有咸菜,中午是煮了很久又倒进面的那种面条,没油没盐的面糊糊,那犯人说他每天都很饿,吃馒头都能吃出面包的香甜味,一个月吃一次有点肉末的所谓的改善生活,饭菜没油,大便都拉不下来,吃泻药都没有用!”
胡公仑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所以,让你把人放到这个地方,既好整治也不怕有人为他翻案。”
徐宗民小声地说:“只要是没风险不吃官司,管他娘的死活!”
胡公仑有些生气地说:“看看,你就这点出息,这年头做什么事没风险,就像炒股票一样,当初谁知道是涨还是跌?”说到这儿语气缓和下来,“其实,这事你做齐了材料,还会有什么风险?所以笔录和案卷你要亲自把关,要做得滴水不漏,还有啊,对这个李庆用,你得多给他定些罪,最好能找个人命案子定给他,这样嘛……”
徐宗民端起茶杯转了转:“你这么说倒让我想起一个叫灵灵的女子被杀的案子……”说到这儿眼睛一亮,兴奋地笑了笑,“感谢公仑兄的提示,事办好了再请你喝酒!”
暴风骤雨的前兆 疯狂起跳(1)
疯狂起跳
中午,凌州经济开发区商贸城总裁、董事长霍宁达把凌州市公安局副局长汤仲安等人请到了红坊大酒店。酒至半酣,霍宁达趁汤仲安小解的机会,出来对他耳语了几句。两人悄悄地下了楼,上了车子。霍宁达一边开着车子,一边给还在应付客人喝酒的虞虹虹打电话:“虹虹,你好好照顾客人,让他们玩得开心点啊!”
虞虹虹扫兴地问:“那汤局呢?”
霍宁达说:“汤局有点不舒服,好像酒喝多了,我现在把他送回家,他的脸像关公不能再上班啦,要注意形象嘛!”说罢,也不听虞虹虹后面的话就合上了手机,回头对汤仲安说:“不采取这个办法,我看你又要被楼加新灌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