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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仲安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唉,霍哥,凌州公安局哪有我汤仲安说话的份,只要他童利国不倒,就没我的日子过。”
霍宁达抽了几口烟,思索良久才缓缓地开了口:“仲安,不是我说你,你真是做事缺乏经验,太不老到,也没有手段,你知道吗?为了让童利国能钻进我们设置的圈套,我可是花了钱花了精力呀,本来我们已经把童利国装到口袋里去了,就因为咱们手段不够狠啊!”
汤仲安不解地问:“我们是哪儿出了问题?”
霍宁达叹息一声道:“你想想看,咱们当初是先从童利国的老婆身上打开缺口的,女人都爱钱,没想到这个女人也够狡猾的,还差点将了咱们的军。不过,女人就是女人,只要咱们手段狠,就没有斗不过的。”
汤仲安无奈地说:“不过,现在这个女人要是大难不死呢?”
霍宁达摇摇头:“不可能,这个女人已经在我的掌控之内了。”
汤仲安吃惊地望着霍宁达,霍宁达并没有把话讲白:“仲安兄弟,你知道,只有让这个郑艾萍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咱们才能彻底把童利国打垮!”
汤仲安还是没有听懂他的话,霍宁达有些生气地说:“仲安,不是我说你,你这点智商,我怕让你接了童利国的位子都难干下去啊!”
汤仲安尴尬地说:“霍哥,我真不明白咱们怎么做才能打垮童利国?”
暴风骤雨的前兆 最后一搏(4)
霍宁达态度坚决地说:“没什么好办法,只有先让这个女人彻底消失!”
汤仲安为难地说:“难啊,现在重症室有民警二十四小时看护,想下手都难!这警力全是我安排的,早知道我就安排自己的人了。”
霍宁达摆摆手道:“这事就不要你操心啦,你派的警力,如果真在看护上出了问题你还不暴露啦!”
汤仲安不解地问:“这个女人消失对咱们有啥好处?”
霍宁达道:“你想想看,这个郑艾萍只要消失了,咱们还可继续做这八万欧元的文章。据项汉波向我透露,上次纪委找童利国谈话时,并没有做任何记录,只是象征性地了解了一点情况,这次我们计划成功了,童利国什么时候下,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汤仲安担心地说:“郑艾萍说是把钱交到她的单位了,而单位那边应该对此事有记录啊,真要这样,我看这事还是难办。”
霍宁达冷笑一声问:“这就是天意了,你看来还想不到吧,郑艾萍把钱交给谁了?”
汤仲安忙问:“交给谁了?”
霍宁达仰起头,哈哈一笑:“教委主任黎星祥,可她没有想到,黎星祥与童利国有仇呐。”
汤仲安愣住了,霍宁达继续说:“你还记得前年咱们市那次声势浩大的扫黄打非专项整治战役吗?”
汤仲安点点头:“当时我和另外两个副局长任整治领导小组副组长,童利国任组长。”
霍宁达说:“黎星祥的公子黎峻在这次整治中因嫖娼被整治了,要知道这个黎峻可是黎家的三代单传。据说,当时黎星祥曾找过童利国想网开一面,没想童利国不仅让他碰钉子,而且拘了他的公子半个月不说,还处以五千元的罚款,弄得黎峻被单位开除,黎星祥的八十岁老父亲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一下子中了风成了植物人,现在还瘫痪在床上呢,我估摸着,直到今天黎星祥还恨得牙根痛啊!”
汤仲安问:“霍哥,利用这个矛盾是很好,不过,黎星祥如何能帮助咱们?”
霍宁达不高兴地说:“我说仲安同志,你以后遇事多开动脑筋好不好啊,怎么这么不开窍!”
汤仲安还是没有开窍,霍宁达说:“你想想看,咱们不是让郑艾萍彻底消失吗,现在只有黎星祥能帮助咱们啦!”
暴风骤雨的前兆 最后一搏(5)
汤仲安想了想,突然间豁然开朗了,他竖起了大拇指:“对了,我怎么忘记了黎星祥的妻子武美芬是第一人民医院重症室的护士长呢,霍哥真是高人啊!”
霍宁达得意地说道:“这下你才像个公安局的领导。我已经找黎星祥本人谈了,我说只要你把这事做了,那十万块钱就归你个人所有,他说郑艾萍交给他的卡上只有十万元的人民币,他说为十万块去冒那么大的险不值得。我又给他加了十万,开导他说,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再说出了事全由我顶着,他信不过。我说你看这些年发生在手上的案子,哪一件不是黑白颠倒没人敢管啊,你好好想想,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结果他想了半天才说去试试做做老婆的工作看。”
汤仲安仍有所顾虑地说:“我担心他老婆不会冒这个险。”
霍宁达正想开口,手机响了,赶紧接听:“我是霍宁达,哪位?”
那人说:“霍总,你好,我是黎星祥。”
霍宁达用手捂住听筒,冲汤仲安笑了笑小声地说:“怎么样,我说过女人天生就爱钱,看看吧,黎星祥肯定同意了啦。”说完对着话筒又说,“你好,黎主任,有什么事吗?”
黎星祥低声说:“按照您的吩咐,您交办的事已经办好了,另外,那笔钱什么时候能打到我的账上?”
霍宁达高兴地又笑了,他竭力掩饰自己渐渐激动的情绪,说:“明天吧,再说我要确定事情真办好了才行,你说呢,我的黎主任?”
黎星祥连忙说:“那好,霍总您可别耍我啊,要知道,没有你提出的那些条件,我才不会冒这么大险呢!”
霍宁达摆摆手说:“我的黎大主任,你放一百个心吧,不就是十万块钱吗?只是我还有个条件。”
黎星祥问:“什么条件?”
霍宁达淡然一笑道:“你得证明你们教委确实没有收到郑艾萍的信用卡,不做到这点,我就不能兑现曾经答应过的条件。”
黎星祥沉默了片刻才说:“那好,我答应。”
合上手机,霍宁达意味深长地对汤仲安说:“这下,你的对手被我彻底地打垮了,我想他姓童的恐怕最近这一段时间没有心思再想工作上的事啦!”
汤仲安心中不禁一阵黯然:这个童利国也真够倒霉的,看来他这次可真要家破人亡了!
暴风骤雨的前兆 遇到了咒中咒(1)
遇到了咒中咒
凌州系列大案侦破指挥部自从成立以来,一直马不停蹄地投入紧张的工作。很快,一张“3·26”“8·15”“11·8”和刚刚发生的“12·24”碎尸案等系列案件发案示意图在侦破指挥部办公室里悬挂了起来,每起案件的发案时间、发案地点都清晰地标在了示意图上,每起案件的有关卷宗材料也一一集中在了指挥部领导的案头。在侦破指挥部的统一指挥下,从全省各地公安机关抽调精兵强将,对每起案件的案发现场进行逐一查看,根据犯罪分子在每个发案现场留下的痕迹,组织刑侦专家集中进行去粗存精、去伪存真的分析和筛选,力求弄清犯罪嫌疑人的真实目的和作案动机。
公安部刑侦局专家、三级警监周英杰手拿“3·26”案件的卷宗,正在与童利国、景定生对“3·26”“8·15”“11·8”案件进行分析,他们对发案现场提取的指纹,进行了深入细致的研究,定出了指纹提取的方案。同时对“8·15”纵火案的材料进行逐一分析研究,发现了当时法医程维先写的尸表记录。
周英杰翻阅了几页尸表记录突然惊喜地说:“怎么样,果然是我料想到的,法医在尸表记录中就有记录,这充分证明死者符合被打死后焚尸的特征。”
童利国和景定生仔细看了看法医程维先的记录报告,周英杰感慨道:“看来,你这个法医是颇有心计的人,他之所以这么记录一笔,说明他良知未泯啊!”
景定生分析说:“程维先之所以这么记录,我看他另有隐情,由此可见,当时刑警们是想进行尸体解剖的,但有人阻止了,但这个程维先却不敢得罪此人,只好在尸表解剖中真实记录了这一笔。”
童利国果断地挥了挥手说:“马上对程维先进行秘密调查。”说着,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安排,这时手机却突然响了,是季宏打来的,他的声音听进来很急切,“童局,我是季宏,向您报告案情。”
童利国心里一紧,忙说:“请说,是哪个案子?”
季宏开门见山地说:“市长银德杰的妻子洪玫丽在南汇花园的家中被害,死亡大约有两三天了,听说是凌州商贸总裁霍宁达的爱人陈方芳发现的。据她说,前几天她们一直在一起的,只是这两天她有事没去看她,今天一大早她打手机,发现关机了,打家里电话也没有人接,只好到她家里去找,打开门发现人已经断气了。”
童利国惊诧地问:“现场勘查了吗?”
暴风骤雨的前兆 遇到了咒中咒(2)
季宏说:“我带着刑警还在勘查,您要不要过来?”
童利国说:“我马上过来。”说罢合上手机,回头对景定生说:“景处长,凌州又发生了凶杀案,我过去看看,调查汤仲安的事,你看能否让专案组的人直接找他谈话?”
景定生想了想:“我看先不用让其他人去,还是我亲自和他侧面接触,然后再进一步了解。”接着又问:“又发生了凶杀案?”
童利国如实回答:“银德杰的爱人在家中被害,这下使我们凌州的局势变得更为复杂了啊!”
景定生和周英杰都吃了一惊,童利国说:“老周,景处长,我去现场看看。”说罢起身出了房间。
童利国赶到现场时,季宏先向他作了简单的汇报。
季宏汇报说:“我们首先巡查了整个现场,银德杰这栋房屋是四层别墅,一楼后的阳台可以直通到厨房。从前门穿过客厅是一条长走廊,厨房隔着走廊与客厅相对,里面十分零乱。走廊的墙壁上有许多血迹,洪玫丽的尸体就在走廊上,面朝上,眼睛仍然睁开着,脚朝着厨房,头朝着客厅,厨房水槽的水龙头开着,水从厨房流出,流过她的尸体下方,再沿着走廊流向地下室。”
童利国问:“现场其他几个房间都勘查过了吗?”
季宏点点头继续汇报:“走廊左边的第一间是客厅,第二间是卧房,卧房靠门的走道上躺着洪玫丽的尸体。走廊右边是浴室,另一个是她家里的保姆,她的尸体在浴缸内,洗脸盆和浴缸的水龙头也开着,水从浴室流出,经走廊流向地下室。经过法医对这个小保姆进行尸检,发现她死前被强奸过。走廊最末端是往地下室去的楼梯,地下室都浸在水里,这些水都是从厨房和浴室的水龙头流出。二楼有两间寝室,大部分东西都没有被搬动过的迹象,但是衣柜被翻过,一些贵重的首饰和洪玫丽的皮包都不见了。三楼是书房和小保姆的卧室,犯罪分子并没有上去过。”
暴风骤雨的前兆 遇到了咒中咒(3)
童利国心里乱极了,接连不断的案件让他感到像压了一座大山一样,啥叫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这次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才问:“从现场勘查情况看,你感觉犯罪嫌疑人的犯罪动机是什么?”
季宏看了看童利国难看的脸色,低声说:“从表面上看,犯罪分子对女性实施了强奸,并翻动房间,像是为了劫财杀人,不过从我们对现场整体的了解及展开地毯式的物证搜查后分析,不仅仅是为了强奸、劫财杀人。首先大门上并没有任何强力入室的毁损痕迹,这表明犯案者可能在敲门后,由受害者主动开门,或者嫌犯经由窗户或其他途径进入。我们发现后阳台上有五扇窗户,发现第三扇窗户有被触动过的迹象,也确定这扇窗户可能是嫌犯入室的途径。再用三秒胶法显现寻找指纹,果然从窗户上采到了一个手印,而这个手印和临江区发生的碎尸案件留下的手印有相似的地方。”
童利国心如刀割,他感到呼吸困难,赶紧从口袋里取出速效救心丸吞服了几粒,季宏问:“童局,没事吧?”
童利国摆摆手:“继续说,继续说。”
季宏取出勘查记录本,翻开看了看说:“在厨房,我们发现墙上有很多种不同的血迹:有弹跳型,溅出型,转移型等等。还发现房间里多处血迹是低速滴血,餐桌上的桌布也有血印,但是转移型的擦抹式血印。墙上的钟和电话机都有血迹,血迹形状是中速的挥舞型血迹,很可能是被害者抵抗打斗时留下的血迹。客厅与厨房形成鲜明的对比。厨房凌乱不堪,有打斗的迹象,客厅却十分整齐。我们在杂志和报纸上提取到的犯罪分子的血印,表明此人在作案后还停留了一段时间,这种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犯罪分子所具有的。”
童利国打断了季宏的汇报问:“有没有发现其他痕迹,如果有,马上请痕迹学专家来提取。”
季宏点点头说:“另外,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个鞋印,但并不清楚,不过可以看出是一只约三十九码的球鞋。再经过电脑影像处理,使印纹变得更清晰,可能要花几天时间,不过,我直觉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