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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有什么内幕消息？我都退休了。”雷宝泉摇头。
“虽然被开除了，但是你也算是局里的老人儿了，发生这么大的事，人家肯定也会给你吭个声啊。”老板不相信他不知道一丁点消息。
雷宝泉撇撇嘴说：“还要我跟你们说多少次，我是提前退休。不是被开除。”
“行行行，不管是啥，肯定不可能啥也不知道吧？”老板无奈。
“就是不知道。”雷宝泉一口否决。
老板自讨没趣，悻悻地去后厨忙活了。
金国和李白看着电视里孙铎的采访，说道：“铎哥这说了半天，也没什么重点啊。”
雷宝泉呵呵一笑，说：“现在案子刚发生，什么线索都还在查，能说出什么来？要我说，这帮媒体就是捣乱，这时候采访有个屁用。”
“雷叔，你也不能这么说，一般有事情发生，电视台都会报道啊，而且这案子的影响恶劣，应该第一时间让大众知道啊。”李白觉得电视台也有自己的职责。
“那也得有线索才能上去说啊，这孙铎也是的，就不会协调？不行，我得打个电话批评批评他。”雷宝泉说着拿出电话。
“等等，雷叔，你这不太好吧？怎么说咱们现在也不算警察，人家上电视跟咱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样说人家会不会觉得。。。。。。”金国劝雷宝泉还是算了。
“你们不懂，孙铎这个人是很明白事理，我跟他说，他肯定理解我的意思。”雷宝泉自信孙铎能理解自己的苦心，便拨通了电话。
“喂，雷队。”电话那头，孙铎像是还没睡醒的声音。
“在局里？”雷宝泉问道。
“嗯，昨晚加班了，就在这儿睡的。”孙铎说道。
“我刚刚看到了你的采访啊。”雷宝泉顿了顿，继续说：“我觉得有些欠妥。”
孙铎从沙发上坐起，揉了揉脸说：“没事，雷队，有话你直说。”
“我觉得在还没有取得足够线索之前，接受采访是有点冒失的，而且我看了一下，你也没说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雷宝泉的性格很直，这种话换做别人可能说的更委婉，但是他却很直接地说了出来。
坐在对面的李白和金国瞪着眼睛，他可真敢说啊！
孙铎愣了一下，接着笑了笑，说：“雷队，你说的对，其实我开始也是拒绝的，但是电视台的人跟黄局说好了，实在是没办法，才去应付了一下。而且一些目前取得的一些线索我也没有公布出来，是怕凶手看到之后会做其他准备。”
“嗯，你能考虑到这个很好，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以自己的观点给你提个建议而已。”雷宝泉笑着说。
“我知道，雷队，谢谢。”孙铎回道。
挂了电话，雷宝泉一脸的洋洋得意，说：“看到没？这就是明事理的人，你们用自己的心理去揣摩人家，这点我要批评你们了。”
李白和金国“切”了一下，继续吃饭，边说道：“谁知道呢？”
电话那头的孙铎挂了电话后，想了一会儿，忽然自顾自地笑了笑，摇摇头，嘟囔道：“难道真的是有代沟了吗？”
第三十三章 出租车公司
“好冷啊，妈妈。”路边，一个小男孩对身边的女人说道。
“你看，我说让你多穿一件衣服，你偏不，这下知道冷了吧？走，回家加衣服去。”女人说完领着孩子往回走。
李白从他们身边走过，不禁笑了笑。
“你笑什么呢？”金国看着奇怪。
“我想起了我妈妈。”李白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我妈了。”金国也有些触景伤情。
“行行行，你俩可别煽情了。你们这样，让我怎么办？”雷宝泉在旁边听得直起鸡皮疙瘩，赶紧制止了他们。
三个人裹了裹衣服，觉得在路边走一走，虽然有些冷，但是兴致盎然。
“你们看天气冷了，连车都少了。”李白指了指街上，来来往往的只有过路的行人，车子确实寥寥无几。
“哎？这种天气出租车应该多啊？正是生意多的时候。”雷宝泉纳闷，怎么连出租车都这么少。
三个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已经绕过了一个路口，来到另一条街，这里是一所小学，远远望去，教学楼里还有人影在走动。
“雷叔，你记得吗？我们之前去云港中学遇见的事？”李白忽然勾起了回忆。
“哈哈，记得，那次第一次见那种东西，差点没把心脏病吓出来。”雷宝泉乐了。
“哎？这是什么地方？”金国指着学校旁边的一个大操场说道。
“哦。对，这就是彭大亮的那个出租车公司。”雷宝泉一下子想了起来，“之前还说要来调查调查。结果一直忙别的事情，给忘了。”
“反正我们现在也闲着没事，进去看看吧。”李白提议。
金国看了看操场旁边那栋楼，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不像有人，说道：“今天是不是没上班啊？怎么没看到有人？”
雷宝泉哈哈大笑，说：“亏我还说你聪明。出租车公司放什么假？他们天天要出车啊。再说了，我们在外面都看见什么？这大雪天的。人家肯定都在屋子里啊。”
雷宝泉撇着嘴说：“雷叔你好像很懂的样子。”
雷宝泉吸了吸鼻子，说：“那当然，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这点事我会不知道？”
三个人走到出租车公司大门口。只见大门紧闭，只有门卫室亮着灯。雷宝泉上前推门而入，李白和金国跟着进了屋。
屋里坐着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略有斑白，正坐在窗口看着一台很小的电视。见有人进来，抬头看了看，问：“找谁？”
“这是出租车公司是吧？”雷宝泉问。
“那不写着呢吗？”男人指着大门口的墙上说道。
雷宝泉一愣，尴尬地笑了笑说：“我看你们大门关着，人都在里面吗？”
男人把电视声音调小。坐直身体面对着三个人说：“你们找人吗？今天周末不上班。”
雷宝泉眨巴眨巴眼睛，说：“这出租车公司还有周末啊？”
男人笑了：“多新鲜啊？出租车公司就得一年干到头啊？你想累死谁啊？”
雷宝泉看了看身边两人，李白一脸鄙视地看着他说：“好像很懂的样子？”
雷宝泉清咳一声。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说道：“那个。。。。。。我们是警察，过来调查调查情况。”
“警察？”男人没有想象中那样吃惊，说：“把证件拿出来我看看。”
三个人一愣，这可是第一次有人要看他们的证件，以往一说是警察。对方就乖乖地配合，都不曾有过怀疑。唯独眼前这位。。。。。。
雷宝泉彻底尴尬了，要是放在以前，这点小问题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现在，他已经被革职了，自然也没有什么证件，此刻竟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那么多话啊？我们上次来过你忘了吗？”李白忽然从雷宝泉身后站了出来，硬声硬气地说道。
“嗯？”男人被他说的一愣。
“嗯什么嗯，上次我们来过一次，就是彭大亮出事那次。”李白其实也是硬着头皮撞运气，他之前听孙铎说过一次来这儿做调查的事情。
“你是说那个孙队长？”男人疑惑地问。
“对对对，就是他。”李白说道。
“上次跟他一起的。。。。。。是你们吗？”男人被李白唬的也是有点动摇。
见男人不像刚才那么坚定，雷宝泉也赶紧插话道：“你看你这大哥的记性，当时我还借了你根烟呢，你忘了？”雷宝泉见桌子上有一盒打开的烟，旁边的烟灰缸里有好几个烟头，断定这人一定跟自己一样爱抽烟。
“是吗？”男人越想脑子越乱，他怎么也记不起还有这些事。
“行了，别废脑子了，这次来是因为上次还有些事没调查清楚，所以再来问问。”雷宝泉见好就收，回归正题。
“哎哟，你们来的不巧，今天领导都不在啊。”男人态度和蔼了一些，些许是怕真是自己记错了。
三个人也是“自来熟”，不等男人让，自己就找地方坐下了，雷宝泉说道：“没事，今天我们就想跟你聊聊。”
男人憨憨一笑，说：“我可啥也不知道，聊啥？”
“随便聊聊嘛，您贵姓啊？”雷宝泉问道。
“我姓王，叫我老王吧。”男人说。
“老王八。。。。。。”雷宝泉一愣，赶忙点头：“好好好，我姓雷，叫我老雷吧。”
两个人客气地笑了笑，雷宝泉说道：“你们公司死的那两个人你知道不知道？”
老王看了看他，像是想了一下，说：“知道。”
“那你了解些什么情况，能和我们说说吗？”雷宝泉说。
“我。。。。。。一个看门的，能知道啥？你们还是等领导来了，问他们吧。”老王眼神有些躲闪，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雷宝泉看在眼里，明然在心，他跟金国使了个眼色，金国会意，走到门前锁上了门。老王见了心里一惊，急问：“哎？锁门干啥的？”
“别紧张，这样就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所以我们可以随便聊，说什么都行。”
“我真不知道。”老王继续坚持。
雷宝泉了解这种人，套话的方法唯有先让对方放松戒备。他掏出一根自己的烟递给老王，说道：“来，老哥，抽一根。”
老王一见烟，眼睛笑成一条缝，接过烟就点上抽了一口，惊讶道：“这烟够劲儿啊！”
“这是我托朋友在外地带的土烟，只有当地有。”雷宝泉故意用烟来拉近跟他的距离。
第三十四章 说谎
“哎哟，怪不得抽着感觉就是不一样，挺贵吧？”老王说道。
“还行吧，一根也就三十几块钱。”雷宝泉故意瞎编道。
“这么贵？”老王一听有点后悔点上了，恨不得吹灭了拿回家收藏起来。
雷宝泉一看，一摆手笑着说：“抽抽抽，没事，抽完了我再给你。”
“这咋好意思？”老王笑着说。
“哎？老哥，今天就你一个人值班吗？”雷宝泉问。
老王点点头，说：“我们这里一共四个保安，平时也没啥事，四个人来回倒班，今天跟我一起的那个小伙子家里有事请假了。”
“哦，是这样啊。”雷宝泉答应道，“前两天你们这儿死了两个人，这事你肯定知道吧？”
“我不太清楚……”雷宝泉一重提这个事，老王刚刚才轻松下来的情绪，又有点紧张起来。
“老哥，你看你，不要拘谨，有什么就说什么嘛。”说着，雷宝泉故意稍微动了动自己放在桌上的烟盒。
老王也算个聪明人，立马知道了雷宝泉的意思，所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自己抽了人家的烟，现在对方开口问了，自己怎么好意思不说呢？
老王犹豫了一下，说：“了……了解一些，但是不像领导们知道的那么清楚。”
“就说说你知道的就行。”雷宝泉趁热打铁问道。
“那你们问吧。”老王像是妥协了。
雷宝泉看了看李白和金国。三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随即各自点点头，其实雷宝泉的意思是让他们留心听。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发现什么可疑点。而李白和金国虽然对雷宝泉肯定地点点头，但是心里都在疑惑，他看我们干什么？
“死的那两个人，您熟吗？”雷宝泉先问道。
老王想了想，说：“这怎么形容呢？呃…认识，但是又说不上很熟，见面的话会打招呼的那种程度吧。”
“都是一个公司的员工。肯定会打招呼啊。”李白觉得这是基本的。
老王摇摇头：“这公司百十来号人，而且经常有替班的。上白班上夜班的都不是同一批人。虽然我在这儿呆了很长时间了，但是还真没有把人都认全，不过老彭和老刘我还是认识的。”
雷宝泉想了下，接着问：“那平时这两个人怎么样？或者说跟同事之间的关系好吗？”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他们成天在外面跑，就是交车或者修车的时候才过来一趟，有的时候早上开会，他们也会到。其实说实话，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老王说话时还不忘抽烟，像是怕烟自己烧完。
“哦，我听说彭大亮的脾气很好，跟人也处的来，不知道这个老刘怎么样？”雷宝泉问道。
“老彭脾气好？你听谁说的？”老王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三个人一听。这是怎么回事？老王为什么会这么说？
“不是都说他脾气很好吗？很少跟别人吵架，而且还经常当和事佬。”金国说道。
老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