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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婆微微一笑，说：“我该算的都已经算出来了，但是这是命数，不能说破，唯有靠你们自己去悟了。”
第二十章 矿场尸体
“这。。。。。。”雷宝泉和李白对视一眼，无奈万分。
孟婆婆见李白满是失落的神情，拍了拍他的手背，微笑着说：“小白，别怕，你是个有福的孩子，这些困难只是暂时的，如果有心，一定都能克服。”
“我有心是肯定的，至于到底能不能克服，我还真没把握，毕竟之前好几次都是凭运气。”李白说道。
“对，运气总有用完的时候。”雷宝泉补了一句。
孟婆婆站起身，朝着厨房边走边说：“我就不信你们几个人还不如我一个老婆子，我去弄两个菜，一会儿在这儿吃完再走。”
李白郁闷地吃完这顿饭，跟雷宝泉回到家，一进门就躺在床上直叹气。
“我说你得打起精神来，还没开始找呢，先泄了气，这怎么能行？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雷宝泉说道。
“唉，雷叔，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当事人不是你，你就不着急了。这茫茫人海，到哪儿去找，孟婆婆要是能告诉个大概的位置，那还可以。现在连那个人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找？”李白焦躁地说。
雷宝泉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说：“只要想办法，总会解决问题，大不了咱们一直找，找个一年两年，总会有消息吧？”
“一年两年？我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不一定呢，你没听孟婆婆说那女鬼现在不满意了，她如果不满意直接影响我的身体状况，你说我冤不冤啊？”李白坐起身子，有点委屈地说。
“活该，谁让你打肿脸充胖子，非得揽下这么个事。你以为你能看见鬼就了不起啊？什么事还是得量力而行。”雷宝泉责怪道。
李白叹了口气，说：“我怎么知道她说的牌位冢这么麻烦，再说她当时不是也救了我们的命嘛。总不能连人家最后的心愿也不答应吧？”
“那倒是。”雷宝泉摸了摸李白的头说：“别担心，咱们努力找。一定会有线索的。”
“嗡嗡嗡。。。。。。”雷宝泉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孙铎。”雷宝泉拿起电话看了一眼说道。
“雷队，又一条人命，赶快过来吧。”孙铎在电话那头说道。
雷宝泉和李白赶忙穿上外套赶往案发现场，地点是在城东一个偏僻的旧矿场，之前是一个采矿的大户，前些年因为资源保护再加上矿业采的差不多了，所以荒废了下来，据说明年会改建成加工厂。
雷宝泉和李白打车来到矿场。远远就看见矿场的大院子，差不多要比一个足球场地还大一些，院里的楼前还停着几辆警车。然而司机却把车停在矿场大门边，死活就是不进去。
“师傅，您得送到地方啊，这院子这么大，走到那边还得两三分钟呢。”李白说道。
“您二位就受累走几步吧，我这车真进不去。”司机说道。
“这大门开着，路又这么宽，怎么进不去？谁也没拦你。”雷宝泉不乐意了。
“您二位不知道吧？这院子它闹鬼。”司机说道。
“闹什么鬼？我怎么没听说过？”雷宝泉不信。
司机撇撇嘴。说：“我骗你们干什么？能多跑点我难道还不愿意？但凡开出租的都知道，这院子不干净，前几年光是工地干活的都死了好几个了。我家一邻居原来就是这儿采矿的，他说就因为这地方闹鬼，所以才给封了，也没人敢来。我也不知道您二位是来探险的，还是来凑热闹的，这马上就天黑了，还敢往这儿跑。”
“看见院里那警车没？我们是来办案的，别说那些虚的，赶紧进去吧。一群警察在那儿你还怕什么？”雷宝泉说。
“又死人了？”司机惊诧道，“那我就更不进去了。您二位行行好，放我一马行吗？我们跑车的最怕沾晦气。”
“雷叔走吧。别在这儿跟他犟了，有这时间咱们都走到了。”李白说着拉开车门下了车。
雷宝泉白了司机一眼，付了钱，开门下车，嘴里还嘟囔着：“就你这样，活该赚不着钱。”
院子的大门有个值班室，但是现在早已经没人看门了，里面也是空空如也。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大楼走去，虽然看着距离不算太远，但是还是走了近五分钟。
“雷队。”两人走到楼前，一个正站在车旁的警察打招呼道。
“孙铎呢？”
“楼上。”
两个人顺着小警察指的方向，进了大楼中的其中一个门，沿着楼梯走上二楼，一上楼便看见好些警察在忙碌着，小亮站在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口在和法医组的一个同事说着什么，见雷宝泉他们过来，说道：“雷队，在屋里。”
两人走进屋，正看见孙铎和罗一阳他们正围着屋子中间的一具女性尸体，这尸体跟前一具女高中生的尸体一样，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对着一张大大的镜子，而她的头上也跟上次一样，被人豁开了一道裂缝，干瘪的大脑暴露在外面，让人看着胆寒。
“忍住！”雷宝泉一看这种画面，首先一把按住李白，生怕他像上次一样再吐一回。
然而，让雷宝泉意外地是，身边的李白并没有动，也没有吓得惊叫，一点反应都没有。雷宝泉很讶异，转过头一看，身边的李白紧闭着双眼，朝着自己问道：“怎么了？雷叔，忍住什么？是不是又是很恶心的？”
雷宝泉愣愣地看了他一眼，说：“没事，你就先这样闭着眼睛待一会吧，一会儿完事了我来叫你。”
“别啊，我也得参与啊，咱们可是搭档啊。”李白说道。
“那你打算就闭着眼睛过去参与？难道你要用手摸？”雷宝泉反问。
李白听了，慢慢睁开眼睛，说：“摸就算了，太恶心了。”随后转头看见了女尸，顿时咽了一口唾沫，说：“这怎么又是这种情况？！”
“雷队，你们来了？”孙铎听到两人说话，转头打招呼。
“怎么回事？又是同一个人做的？”雷宝泉问道。
“对，手法都一样，而且这个女人的身份我们已经查过了，也是失踪者之一。”孙铎说道。
第二十一章 凶手的意图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早说过这失踪的人肯定被杀了。”李白在旁边激动地说。
“嗯，你有能耐，行了吧？”雷宝泉瞥了他一眼。
“铎哥，是你上次说的那两个失踪者中的另一个吗？”李白求证。
孙铎表情凝重，缓缓摇了摇头，说：“本来我也以为是，但是刚刚查过了，不是那个。”
“不是那个？”雷宝泉和李白都是一惊，“难道还有其他失踪者？”
“没错，昨天晚上局里的人才查到，原来我们云港城周边几个城市包括吉港镇和舒港镇这样的城镇这段时间也有失踪者，而且都是女性，全都立案查找了，不过还没有下落。所以我怀疑，这个女人应该是那些失踪者其中的一个。”孙铎说。
“不会吧？一共有多少人失踪了？”李白问。
“就目前记录在案的，有六七个了，都是来云港城务工或者办事的女性，云港城本地的只有之前我说的两个，包括上次那个女高中生。”孙铎回答。
李白看了看雷宝泉，说：“雷叔，这次没准又是大案，看这情况应该是一个心理极度阴暗的杀人狂，先绑架再灭口，而且还专挑女性下手。”
雷宝泉看着椅子上坐着的尸体，眼睛同样瞪得大大的，配上头上那道异常恐怖的裂口，让人不忍直视。
“她也是被注射麻醉剂了吗？”雷宝泉问。
“是的，所有的手法跟上次完全一样。”罗一阳在旁边指着尸体说道：“你们看，连尸体摆放的样子都是一样的，而且我现在完全确定这个人对外科手术很熟练，这头上切开的程度跟上次一模一样，劲儿小一点切不开。劲儿大一点就损坏了大脑，居然两次都做到恰到好处，这一定不是偶然。”
“外科手术。。。。。。”雷宝泉看了看孙铎。后者也是同样的想法。
“小亮！”孙铎叫道，小亮从门外跑进来。孙铎下任务道：“马上去把云港城所有外科大夫的名单资料给我找出来，记住，是所有的，包括私人的诊所，只要有外科手术经验的，一个都不许落下。”
“好，我马上去查。”小亮答道。
对尸体做了初步的观察和取证之后，三个人走到楼下。雷宝泉问道：“之前那个怎么样了？”
孙铎明白他的意思，是问之前那个女高中生的尸体，答道：“已经暂时存放在停尸间了，她的家人也已经来看过了，母亲当场就吓晕过去了。”
“可以理解，连我都差点吓晕过去。”李白在旁边插话道。
“她的家人没提供什么线索？”雷宝泉问。
孙铎摇摇头，说：“我们问过了，没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们也不知道那小姑娘到底是因为什么被害了，平时也没听说得罪过什么人。所以一家人才更想不通到底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就被这么残忍地杀害了。”
“那他们家人现在怎么样了？”李白问。
孙铎叹了口气，说：“女孩儿的母亲现在住院了，吓得不轻加上伤心过度。几次晕倒。她的父亲和亲戚现在正到处贴寻人启事抓凶手呢。”
“这有什么用？”李白摇头。
“我跟他们说过了，这样做没什么效果，可能还会助涨凶手作案的情绪，可是他们听不进去，还说我们有本事就现在抓到凶手，唉，我也没办法。”孙铎无奈地说。
雷宝泉拍了拍孙铎的肩膀，说：“我理解，你辛苦了。当警察就是这样，一面要冒着生命危险抓凶手。一面还要担着被害人家属的骂，不过谁让我们选择了这行呢？”
“我懂。”孙铎点头。
“对了。我还想问件事，之前忘记了。按照你们调查的，失踪的人全部都是女性，而且现在已经发现了两个被害者了，那她们被害前有没有被人性侵过？”雷宝泉问道。
“上一次发现那个女高中生的时候我们就想到过这种情况，但是尸检的时候没有发现有性侵的痕迹，身体除了头部，其它地方也都完好无损，看起来生前并没有受到凶手的虐待。”孙铎说道。
“那尸体上或者案发现场有没有特殊的标记？”雷宝泉又问。
孙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除了头部有伤，其它地方都好好的，而且现场也很干净，没有指纹或毛发，凶手准备的很周全。”
“这就奇怪了，如果是连环杀人案，按照我们之前那些案子的经验，凶手一定是因为某种目的，最后还要以这种连环抛尸的方式来‘炫耀’自己的成果，所以一定会留下什么标记，这次。。。。。。”雷宝泉有点意外。
孙铎刚要开口说什么，李白便先说道：“雷叔，其实我不觉得凶手是想通过杀这些人来‘炫耀’或者达到什么轰动的效果。”
“哦？你说说看。”雷宝泉问道。
“你看，虽然杀这两个死者的手法相同，而且特别，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两次尸体被发现的地点，都是很偏僻、不会有人注意的地方。比如上次的出租屋，已经空了好久了吧？如果不是那个房东心血来潮想去打扫，根本不会发现。还有这里，这矿场已经荒了很久了吧？而且刚刚来的时候，那个司机就说这矿场里闹鬼，谁都不敢来。谁都不敢来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发现这儿有具尸体呢？所以我猜凶手并不是为了让人注意到，相反他其实想悄无声息地处理掉这些尸体，就算以后被发现，也过了那么久，尸体早就腐烂了。”李白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自己的分析。
孙铎听完忙点头，说：“对，我刚才也想说这个来着，因为刚刚小罗检查说，这个死者至少已经死了一个月了，尸体腐化的厉害，如果不是天气冷了一些，没准现在都烂透了。我猜凶手也不是故意拿这些尸体来跟我们示威的。”
“这样说来，这个案子就更有意思了。”雷宝泉说道，“既然这凶手没有这么多想法，只是单纯地杀人，还是用这么特殊的手段，那就说明这个人很有故事。”雷宝泉点头说。
“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最着急的，是确定其他失踪者到底怎么样了？没准。。。。。。”孙铎不敢再说下去。
第二十二章 宝儿归来
“可是我们也不知道这些失踪了的人现在是不是还活着，万一已经全部遇害了呢？”李白说道。
雷宝泉拍了李白的后脑勺一下，说：“别乌鸦嘴，难道你不知道你每次说什么都会成真吗？”
“至于不至于啊？”李白揉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