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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叔你还睡得着？刚刚差点让人拿刀捅了，现在居然像没事人一样。”李白有点惊讶。
雷宝泉裹了裹被子，说：“放ｐ，谁说我差点让他捅了，是我差点抓到他好吧？要不是王大姐突然出来，我早就找到他了。再说了，这跟睡不睡觉有什么关系？别再嘟囔了，我都困死了。”
“可是我看他对你们可是刀刀不留情啊，这要是一不小心挨上了，肯定不是小伤，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下手这么决绝？雷叔，你说……”李白刚说到这儿，雷宝泉那边已经响起了呼噜声。
李白撇撇嘴，心里说道：“不是说有事情的时候，心里不舒服，就睡不着吗？这次怎么睡得这么快？”
同一时间，城东一个小区内，一辆出租车听到一栋楼下，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正是刚刚拿刀的那个人，此时他下了车，长长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裤袋里的刀，便往楼上走去。
钥匙开门的瞬间，两个女人围了上来，齐齐地问道：“怎么样了？搞到了吗？”
“没有，这次差点被他们抓到，而且他们看到我的样子了，估计也报警了，这几天我们先躲一躲吧。”男人说道。
两个女人一脸的失望，细一看，这两人正是上次雷宝泉他们追的那两个黑衣女人。
年轻一点的女人看到另外两人失落的样子，笑了笑，鼓励道：“没事的！他们暂时找不到我们的，这段时间我们就尽量不要外出了，路上全都是监控，哦对了！爸爸，你的车……可能也被拍到了。”
男人一愣，想了想，说：“没关系，明天我再换个牌照，你们不用担心我。”
第一百零五章 同一个司机
第二天一大早，雷宝泉就早早起床，洗漱完之后看到李白还在睡，便上去就是一脚，说道：“赶紧起来！今天还有好多事呢。”
李白在床上扭了扭，不乐意地说：“再让我睡一小会儿。”
“天天就知道睡，赶紧的！”说完，将李白的被子一掀。
李白叫了一声，无奈地坐了起来，双眼无神地看着雷宝泉。雷宝泉看着李白脸上大大的黑眼圈，便说道：“我看你这个样子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因为昨晚的事，纠结的一晚上没睡好对吧？我早跟你说过了，心要放宽！别一想到某件事就在心里憋得跟什么似的，该思考的时候思考，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一定要学会抽离，能够自由把握这个‘度’，懂了吧？”
李白翻着白眼盯着雷宝泉，问：“说完了吧？”
“说完了。”雷宝泉回答。
“那好，我告诉你，我没睡好不是因为想了什么，而是你打了一晚上像雷一样的呼噜，震得我实在睡不着，好不容易刚才熬不住了，睡了一小会儿，又让你给吵醒了。”李白没好气地说道。
雷宝泉尴尬地努努嘴，随后笑了笑，说：“你这孩子平时睡得就少，叔也挺心疼的，赶紧躺下多睡一会儿吧，叔下楼去买个早饭，回来叫你，睡吧睡吧。”
把李白又安顿躺下之后，雷宝泉就穿上外套准备下楼买早饭，一开门吓了一跳，王大姐正手握一根扫把站在走廊。
“王大姐，你干嘛呢？”雷宝泉奇怪地问。
王大姐看了他一眼，说：“等人。”
“等谁啊？”
“我说你个死人雷宝泉，你还有脸问我等谁？昨天晚上那么危险，我差点就让那小子给捅了，你当时干啥了？”王大姐质问道。
“我……我干啥了？”雷宝泉一愣。
王大姐瞪着他说道：“就是因为你啥也没干，所以我才骂你，还天天把老警察挂在嘴上。就你这样的还老警察呢？丢不丢警察的脸？”
雷宝泉一乐，说：“这时候又说我是警察了？不是说我让人开了吗？”
王大姐撇撇嘴找补道：“所以说，开的好！就应该把你这样临阵退缩的给开掉！”
“行了行了，你看你又没什么事。我跟你说，昨晚那个人根本就不敢伤你，伤了你他还跑得了？”雷宝泉笑着说。
“那也不行！老娘还从没受过这罪，这次必须赖你！”王大姐不依不饶。
“行行行，赖我赖我。你放心，那人以后肯定不敢再来了。”雷宝泉说道。
话音刚落，雷宝泉就看到楼梯上走上来三个人，背着大包，扛着梯子。王大姐一见这几个人，忙招手叫道：“这儿呢！”
“这干什么的？”雷宝泉问道。
王大姐白了他一眼，说：“电脑城的，过来给我安摄像头的。”
“安……摄像头？安这东西干什么？”雷宝泉疑惑道。
王大姐冲他只努嘴，说：“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老警察靠不住，总得预防着点吧。以后我可得先看监控再出门，免得再像昨天晚上一样，一出来就碰上一把刀。”
雷宝泉被王大姐逗得直笑，点头道：“你可真逗，还废这事，真有闲心。”说完，便下楼去了。
李白醒的时候，雷宝泉刚刚进屋，提着早餐招呼着他。李白没有急着穿衣服，而是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雷宝泉。雷宝泉奇怪，问道：“你这是睡懵了吗？”
李白摇摇头，说：“雷叔，我刚才睡了个回笼觉。好像突然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雷宝泉问。
“想起在哪儿见过昨晚那个男人了。”李白缓缓地说。
“哪儿？”
“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从孟婆婆家赶去案发现场，打了一辆出租车，之后我们走的时候，还是坐的那辆车，而且我还跟你说过那司机骗我，说刹车失灵了。就是他！”李白刚刚睡觉的时候突然想了起来。
雷宝泉点点头。说：“所以你觉得是那个司机昨晚想来家里偷点什么？”
“不是，我确定昨晚那个人就是那天的司机，我现在很肯定，你也知道我记忆力还算不错，虽然之前没想起来，可是现在想到了就完全确定了，一定是他没错！而且我觉得如果是他的话，那他肯定不是因为要偷东西而来的。”李白肯定地说道。
“那是为了什么？”雷宝泉问。
李白想了想，说：“虽然这么说，你可能觉得不太可能，但是我还是想说，这个人很奇怪，因为我上次就说过，感觉他有点不对劲，那次你还说过我，是我想的太多，现在想想，他真的很可疑。为什么那次那么巧就载了我，还骗我说刹车失灵，而之后明明已经离开了，却又恰巧在我们走的时候出现了，再加上昨天晚上找到家里的人还是他……”说到这儿，李白突然瞪大眼睛，说：“雷叔，他可能是早有预谋，之前一直在跟踪我们！直到摸清了我们的住处，这才想要动手！”
“所以……他是想动什么手？”雷宝泉挠挠头问道。
“这个……我暂时还没想到。”李白低下头说道。
“行了，先吃饭吧，这个人孙铎他们已经去查了，相信不会让他跑了。”雷宝泉招呼着李白下床吃饭，自己则到卫生间整理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雷宝泉眼神静了下来，脑子里回想着刚才李白的话，像是在从中筛检什么。
云港城，警局办公大厅。
“孙队，这是昨晚雷队家附近的监控画面，根据昨晚报案的时间前后，我们查找了一下，你看，好像是这个人。”小亮指着电脑屏幕说道。
孙铎凑过去看了看，画面中一个男人快步往一个方向跑着。
“他往哪儿跑了？”孙铎问。
“他到路口拐角，上了一辆出租车，开走了。之后绕到了无监控的地区，我们还在继续查，看看后面又会出现在哪儿。”小亮答道。
“查车牌。”
“查过了，是伪造的，不过这些牌照确实是有出租车营运的，只不过所有人都是另外的人。”小亮说道。
第一百零六章 新线索
孙铎点点头，微微一笑，说：“这个人有点意识，看来不像是专门盗窃的，不然不换大费周折，还弄个假牌照，而且他盯上的还是雷队的家。好好查一查，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是，孙队。”
由于事先跟孙铎联系好了，所以到达警局的时候，雷宝泉三个人就直奔了一楼停尸间，孙铎和罗一阳正在里面说着什么。
“怎么每次来都是你们两个？其他人从来不工作吗？”。李白疑惑地问道。
“那是你来的不巧，他们昨天熬了个通宵，刚刚才让他们上楼休息一会儿。”孙铎说道，“看看吧，这就是昨天晚上的尸体。”
说着，孙铎示意了一下罗一阳，后者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露出了巨大缺口的头颅。
李白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说：“这个比前几个还要恶心。”
都已经被凶手掏出来了，而且全部打碎在洗衣机里，我们昨天也只是勉强搜集了碎块而已。”罗一阳耸耸肩说。
“不过这次现场是第一现场，留下的线索比前几次多，看得出来，凶手这次很仓促，不像前几次那样干净利落。”孙铎明显比之前要乐观更多。
“说说大概的情况。”雷宝泉说道。
“死者名叫郭敏，女，今年三十一岁，离异，个体经营户，干洗店老板，她出事前最后见到她的是她的邻居，说是下午五点钟左右，她就提早关门了，之后就不知道了。死因跟前几个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凶手这次没有用强力麻醉剂，而是现在先用东西重击了死者头部，导致她昏迷，然后在实施脑部切割。”
“那还不得疼醒了啊？”李白惊呼。
罗一阳摊开手，说：“凶手手法娴熟，加上工具靠谱。这应该是能把切割做到完美的原因之一。”
雷宝泉点点头，又问孙铎道：“我昨天让你检查的那个……”
“哦，小罗。”孙铎会意，朝罗一阳使了个眼色。
罗一阳指着桌上的容器说道：“雷队，还真让你说着了，死者脑组织表面确实有划痕，应该是被非常锋利的工具划的，并不是洗衣机内造成的，我们怀疑之前是凶手在切割时不小心割到的。”
雷宝泉听完嘴角微微上挑。笑了笑，说：“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雷叔，那凶手就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有强迫症？”金国问。
“强迫症我倒不肯定，但是我认为他一定是个极端的完美主义者，这几具尸体对于凶手来说就像是一件作品，每一件作品都处理的相当完美，唯独这一件。在匆忙中出现了瑕疵，所以他才会宁可自己全部毁掉。也不留这一点遗憾。”雷宝泉分析道。
其他人听了觉得有些道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李白问道：“那凶手难道是因为要完成作品，所以才杀人？”
雷宝泉摇摇头，说：“我认为不是，虽然我并不知道凶手杀人的真正意图，但是我敢说这个人一定不是那种为了一种单纯的癖好而杀人的人。虽然可能是个极端完美主义者，但一定不是个极端的人，我这么说你们明白吧？”
其他人一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李白看了看。撇撇嘴说：“不懂就说不懂嘛，有什么丢人的？我就不懂，雷叔你这么说都把我说糊涂了。”
雷宝泉看着尸体，嘴上说道：“简单地说，就是这个人不是思想行为极端的人，但是他在做事风格上力求完美，往往这样的人更危险，因为他们心思缜密，思维严谨，在做事前一般都有计划，很不容易露出破绽。”
“那……我们这次是碰上硬茬了？”罗一阳想起来就觉得脊背发凉。
孙铎笑了笑，说：“别说这次，算上前几次，我们哪次遇到的不是硬茬？别着急，我们现在离这个凶手越来越近了。”
“没错，你说的对，我们现在离这个人越来越近了。我觉得你们应该从这个死者入手，调查清楚她的一切。”雷宝泉提醒着。
“为什么？她怎么这么特殊？”金国问。
“很明显，凶手这次跟前几次完全不同，既没有安排第二现场，又没有充足时间收拾残局，还在匆忙中破坏了尸体，这就证明凶手这次不是有意的。”雷宝泉说。
“不是有意的？你是说……”孙铎似乎有点明白了雷宝泉的意思。
“没错，我怀疑这次是凶手临时起意，可能在与死者交互时突然发生了争执或者其它行为，才导致凶手下了杀心，所以这原本就不在他的计划之中，可能之前也没有想过要杀死者。”雷宝泉说着，将白布重新盖上，说：“所以这个人可能跟凶手有什么关系，而且凶手动手前一定跟死者有过什么言语上或者肢体上的接触和冲突，才有了后来这个结果，我认为要从这个死者入手。”
“有道理，还是雷队想的细，我差点就当做跟前几次一样的死亡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