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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吧，至少还有很多我们解释不了的东西嘛。”长发护士有点不信。
“你见过鬼吗？”雷宝泉问道，见长发护士摇头，又问短发护士。两人都是使劲儿摇着头。
“你呢？”雷宝泉下意识地转头问了李白一句。
李白倒很实在地点点头，雷宝泉白了他一眼，说：“你那是精神有问题。”
第九章 车途
李白撇撇嘴，别过头去。
雷宝泉又笑着对两个护士说道：“所以说，这种荒谬的事情是根本不存在的，退一万步讲，就算确实存在这个东西，那我们遇到的概率也是几亿分之一，对吧？”
两个护士听了不由得点点头，这讲的确实是真的，至少从小到大虽然听过很多，但是自己都没有亲眼看过。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挺吓人的，弄得我们现在都没法安心工作了。”短发护士说道。
“我明白，所以我们两个人才来的嘛，你们放心好了，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了。”雷宝泉连考虑都没考虑就说道。
四个人又说了几句，雷宝泉和李白就道了别，站在电梯里，李白忽然转过头盯着旁边的雷宝泉看。
雷宝泉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见他一直盯着自己，问道：“干嘛？有话就说。”
“雷叔，听你刚刚的语气，好像很自信啊？这事我们连具体什么情况都没弄清楚你就下定论说是人为的，这有点太着急了吧？”李白说。
“你懂个屁。”雷宝泉回道，“当着两个小女孩儿的面，你还能怎么说？难道直接告诉她们，就是有鬼，你们完了，坐这儿等死吧？这话说出来，你猜她们会不会明天也辞职了？”
李白悻悻地转过头，说：“那还不如不说，这话都说出去了，万一以后人家真碰上了什么脏东西，肯定第一个就来找你。”
雷宝泉笑了笑，说：“幼稚，找我干嘛？我一没说我是抓鬼的，二没说我必须对这事负责到底。凭什么找我？”
“那我们现在干嘛？”李白问道。
“吃饭啊？刚才看人家吃你不饿啊？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儿。”雷宝泉说着走出电梯。
“那我们今晚还来？”
“来！他们说晚上出事，那我们就晚上来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雷宝泉满不在乎地说。
李白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有点纳闷。按理说他们也见过不少脏东西了，雷宝泉应该早就知道可能真的与这种东西有关。但是他现在就好像自己最初遇到他时一样，什么都不信，也什么都不怕。
李白也懒得再想，跟着雷宝泉来到车旁，雷宝泉将车钥匙扔给他说道：“你开车，我坐后面休息一会儿，早上没睡好。”
两人上了车，李白发动车子开了起来。雷宝泉打了个哈欠，说：“就到家楼下随便吃点吧，吃完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再来。”说完，就在后面座位躺了下来，手耷拉到车座下，忽然摸到了什么东西。
雷宝泉拿出来一看，是一件五颜六色的女士连衣裙。雷宝泉一愣，问道：“这是谁的衣服？”
李白回头看了一眼，说道：“我买的。”
雷宝泉半张着嘴。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没敢说话，末了才说道：“跟你住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有这个癖好。。。。。。”
“啊？”李白一怔，明白了雷宝泉的意思，使劲儿摇头说道：“不是我买的。。。。。。”
“到底是谁买的？”雷宝泉瞪眼。
“是我买的，但是不是买给我的。。。。。。”李白也着急辩解道。
雷宝泉拿起手中的衣服又看了看，款式很老土，明显就是十几块钱的地摊货，便摇着头说道：“小白，不是叔说你，你这要是拿这衣服送礼的话。估计什么事都办不成。就算宝儿跟你关系好，你送给她。我都不觉得她能高兴到哪儿去，你这眼光有问题啊！”
李白听完。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雷叔你误会了，我是说这衣服是我买的，但是不是我买给自己的，也不是买给别人的，压根就不是买来穿的。。。。。。”
雷宝泉听完又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说道：“所以说。。。。。。还是特殊的癖好对吧？”
“唉！”李白见雷宝泉不等自己把话说完就随便猜测，郁闷地把车往路边一听，转过头抢过衣服说道：“这件衣服是上次我和宝儿跟踪那个黑衣女的时候，也就是宝儿被绑架的那天，黑衣女买的，我看她买了一件这样的衣服，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所以也买了一件。”
“啊。。。。。。”雷宝泉这下听明白了，笑着拍拍李白的肩膀，说：“年轻人真浮躁，有话就好好说呗，急什么？车都不开了。”
李白白了他一眼，继续开起车来。
“这么说，你是因为那个女人买了一件这样的衣服，所以你也跟着买了一件？”雷宝泉问道。
李白点点头，说：“我就是觉得她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劲儿去买这种衣服，你看现在还有谁穿这种十几块钱的衣服？”
“那不一定，如果没人买，怎么会有人卖呢？你觉得不好看，不代表别人也觉得不好看啊！”雷宝泉不认同。
李白一听，忙说道：“对了，你刚才一说有人卖，我突然想起来那个卖衣服的老板说过，这衣服是那个女人特意要买的，当时他还没有货，还是之后才进的。”
雷宝泉一听，也有点认真起来，凑上前来说：“所以，你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还是个大问题！”李白点点头，“我一直觉得这三个人的行为古古怪怪的，说除了之前跟踪我们之外，他们好像也没有其他事情了。”
“说的好像人家特意过来追你似的，难道是你在国外的粉丝？”雷宝泉笑道。
“不，我就是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觉得这三个人我好像之前见过，但是只是一种感觉而已，我记性好你是知道的，所以这三个人我敢肯定我之前没见过。”李白笃定道。
雷宝泉拿出电话，边按着屏幕边说道：“提到这三个人，我就想起小金还在局里监视着呢，打个电话让他一起出来吃，要不然搞得好像我们撇下他自己在外面玩一样。”
李白完全没听进去雷宝泉说什么，他有点恍惚地目视眼前，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发抖，不知为何，刚刚想到那三个人，自己竟有点心烦意乱，这感觉似乎还是第一次出现。忽然间，他好像看到路边有一个身影，个子矮矮的，穿着深色的衣服，车子慢慢近了，李白一愣，那不是一个小男孩儿吗？惨白的脸上一双空洞洞的眼睛正望着车里的他，两者四目相对。
第十章 重逢李大爷
“雷叔，你看到了吗？”李白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都是汗，车从那男孩儿身边开了过去，李白问道。
“什么？”雷宝泉看着手机，头都没抬地问道。
“后面！小孩儿！”李白见雷宝泉没看到，便叫道。
雷宝泉抬起头看了李白一眼，见他紧张的样子，赶忙回头往车后看了一眼，视线所及的只有后面空荡荡的马路。
“什么小孩儿？”雷宝泉奇怪道。
“你没看见？”
“没有。”雷宝泉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低下头继续给金国发信息。
李白心里一震，看来这次又是自己一个人“中招”了，没想到大白天在大马路上都能看到这种东西，自己最近的运气是不是有点超乎寻常的背呢？想到这儿，李白忽然又想到了孟婆婆，听说她前几天出院了，自己这些日子光窝在家里，也没去看过她，但是此时去找人家，难免又会让人觉得，无事不登三宝殿。
李白一边纠结一边开车，转眼间到了家门口。
雷宝泉下了车伸了个懒腰，说道：“今天天气还是挺不错的，如果没有这么多麻烦事就更好了。”
李白走下车，脸色比刚才稍稍好了一些。
“我说你这开了趟车跟丢了钱一样，神不守舍的，又怎么了？”雷宝泉问道。
“没事。”李白摇了摇头，既然刚才雷宝泉没看到，那就没必要多说了，省的还要解释。
雷宝泉撇撇嘴，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李白这样，但是他忽然变成这样，还真不多见。
“回来了？”忽然。一个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两人同时一愣，这声音十分耳熟，转头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李大爷！
耀眼的阳光洒在李大爷身上，竟衬出了一种“上帝”般美妙的身影。
“李大爷！”李白一见李大爷。简直又惊又喜，高兴地大声叫道，冲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李大爷差点被李白抱了一个趔趄，拍拍他的后背说道：“这娃娃咋了嘛？激动个啥？”
“李大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到这儿来了？”雷宝泉问道。
“怎么？不欢迎啊？”李大爷笑道，“我前段时间刚刚才回来，想你们了，来看看。”
“我们也想你啊！”李白点着头说道。
李大爷看着李白如此高兴的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之前是想到了这帮年轻人再次见到自己之后会很喜悦，但是没想到是这种程度。
“你这是咋了？咋这么高兴？”李大爷忍不住问道。
话音刚落，李大爷一愣，他竟看到李白脸上流下两行泪水，他惊诧地看向雷宝泉，雷宝泉也是没有想到，一时也莫名地望向他。
“你这是。。。。。。迎风流泪吗？”李大爷关切地问道。
“大爷！我可等到你了！你终于回来了！”李白擦了擦眼泪说道。
几句话说的李大爷更加迷茫了，他转头问到雷宝泉：“这孩子这段时间受什么刺激了吗？”
雷宝泉想了想，回答：“这就不好说了。在他那儿，什么事都能变成刺激的事，不过这段时间。也确实发生了不少的事。”
李大爷点点头，见李白还是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己，浑身倒有点不自在起来，说道：“小白，你可别这么看大爷，大爷和你大娘这次回来可一点礼物都没带，你就别等了。”
这话说完，也是逗得雷宝泉和李白笑了起来，看来之前那个风趣幽默的李大爷又回来了！
“您身体没事吧？”李白问道。
“没事没事。好着呢。”李大爷笑着回答，他注意到李白脸色有点不对劲。眼神也有些异样，但是他依然装作没什么事一样跟他们说话。
雷宝泉看了看李大爷的装扮。他穿着深黄色的棉衣，戴着一顶黑色的面貌，标准的老头儿式打扮，背上还背了他的布袋子。
“大爷，您这次来不会是真的因为想我们才来的吧？”雷宝泉见他没什么行李，猜道。
李大爷笑了笑，点点头：“听说我那老姐姐住院了，我这不是来看看嘛，谁知道来的晚了，人家都出院了。。。。。。”
雷宝泉哈哈大笑，李白却在一旁惭愧地说：“李大爷，说实话，孟婆婆是因为我才住的院。”
李大爷摆摆手，瞪着他说道：“你这娃娃说啥呢？咋会是因为你呢？老姐姐都跟我说了，具体的情况我也都清楚，不怪你！你可千万别自责啊！”
李白说不出话，只能感激地看着这个一直关照着自己的老人。
“李大爷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们要去吃饭，一起走吧！咱几个喝一个。”雷宝泉比划道。
“喝一个？”李大爷一听说要跟自己喝几杯，眼睛直放光，“我在老姐姐家吃过了，不过你们要是非要跟我喝一个，那咱就喝一个。”
三个人找了一家餐馆坐了下来，李大爷还不忘自己的老邻居，问道：“小金这小子呢？”
“马上就到。”雷宝泉回答，“您可不知道，小金现在比我们都忙，已经算半个警察了。”
“是吗？”李大爷拍着手说，“这小子有出息。”
他转头看了看李白，见他好像有点心不在焉，说道：“小子，最近怎么样啊？大爷我在外面这段日子，可是很怕你又闯祸哟。”
“别提了，我这运气一直背到家了。”李白说到这个话题，终于找回了“状态”。
“大爷，我本来正纠结着要不要找你和孟婆婆帮忙，正好今天你来了，我得把这事弄清楚。”李白说道。
李大爷看了他一眼，已然心知肚明，但还是点点头：“你说说看。”
李白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详细地讲着这段时间的种种经历和遭遇，尤其是他之前一直拜托不掉的那个小鬼，再加上刚刚在路上遇到的那个，总之一股脑地全都说了出来。听得雷宝泉阵阵惊奇，好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