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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可以理解，虽然我到现在为止还不能体会当时她们到底有多害怕，到底看见了什么，但是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还是年轻的小姑娘，肯定不敢在这儿留了。别说她们了，我们医院其他一些年轻的医生和护士都有点害怕了，好几个跟我说想要辞职的。”刘红梅摇着头说。
“所以，你们院长现在最头疼的应该就是这个吧？万一这事真的闹开了，恐怕也没人敢在这儿工作了吧。”李白听明白了。
第十五章 探考事发地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大家心里多少会有点顾忌，所以……”刘红梅也不好意思说的太过明显。
雷宝泉点点头：“懂了，那有没有监控录像？”
“监控只有走廊里才有，楼梯是没有的，所以没拍到。”刘红梅回答。
李白转头看了一眼雷宝泉，又问刘红梅：“刚才我们看到七楼以上的楼梯被封住了？”
“对，但是只有七楼到八楼这两层，因为前两天刚刚出事，好多人都好奇过去看，院长怕再出什么乱子，就找人焊了铁栅栏。”刘红梅说道。
“那我们能过去看看吗？”雷宝泉听了忽然问道。
“这……”刘红梅想了一想，既然这两个人是副院长专门为这事请来的人，那就应该有“特权”，而且之前副院长还交代自己要全力配合。
想到这儿，刘红梅点点头，说：“可以，但是我还是得打电话问一下王院长。”
“行，你打你打。”雷宝泉答应道。
刘红梅站起身走出门打电话，李白对雷宝泉说：“发生在楼道里，就只有两个人完整地看到了那个东西，剩下其他的人都只是听说，这事有点悬啊。”
雷宝泉笑了起来：“不悬的话，他们还会找我们来调查吗？自己就解决了。别着急，事情才刚刚开始，我们有的是时间。”
“雷叔，你觉得这事人为的可能性大吗？”李白又问。
“你觉得呢？”雷宝泉反问。
“我觉得就是见鬼了，不然不会像她们说的那样，整张脸上只有一张嘴，那成了什么了？”李白第一反应就是坚信不疑。
雷宝泉点点头：“想都不用想，我就知道你是这个想法。”
“本来就是，不然你觉得是人为？”
“虽然好多事情看起来很夸张，很让人难以置信，但是可能是我做警察的习惯，但凡遇到一件事。我第一反应一定是人为的可能性最大，前几次案子我都是这个想法，事实证明，也确实是。”雷宝泉说道。
李白摆摆手说：“前几次是前几次。那确实是杀人案，但这次不一样啊，这次没死人啊，而且她们看到的那个东西，怎么解释啊？”
“没死人就一定不是人为？看到的那个没有脸的就不能是有人化妆？”雷宝泉反问。
“可是……”
李白还没张口。门就开了，刘红梅走了进来。
“怎么了？”刘红梅见两人正在说着什么，问道。
“没事，怎么样？他同意了吗？”雷宝泉回道。
刘红梅点点头：“王院长说了，你们两位是专门为这事来的，让我们不管是什么条件，都尽全力帮你们做到。”
“这倒没这么夸张，那我们先去出事的地方看看吧？”雷宝泉说着，站起身跟李白一起随着刘红梅走到了楼梯口。
一拉开七楼电梯边的楼梯道门，里面就是一扇铁门。李白感叹道：“这还封的挺全面的。”
“连楼道里的窗户都封了。”刘红梅边开门边说道。
“至于吗？这可是七楼啊。”雷宝泉笑道。
门被打开，刘红梅闪出了路，抱歉地说道：“那个……我就不进去了，我怕一会儿有病人经过，万一好奇进去的话……”
雷宝泉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无非就是害怕不太敢进，便点头说道：“行，那我们俩先进去看看，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好，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门口。”刘红梅赶紧答应。
雷宝泉和李白走了进去，楼道里一片阴暗，借着李白手里的手机闪光灯，才看清周围的环境。身后的门被刘红梅关上，两人只感觉有阵阵阴风吹过，一种诡异的感觉弥漫全身。刚刚两个人也从楼下走到楼上，但是并没有现在的这种感觉，这让他们都感觉浑身不自在。
“在哪儿啊？”李白上看看下看看。
“她说是七楼和八楼的中间，那就是再往上走一段。”雷宝泉看了看上面的楼梯拐角。刚要往上一阶台阶，忽然停下问到身边的李白：“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李白一愣。
“你不是刚才看见了很多脏东西吗？现在呢？上面有没有？”雷宝泉略显紧张地问道。
李白看了他一眼，又朝上面看了看，说道：“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地方确实蹲着一个人，你还上去看吗？”
“别闹，到底有没有？你这时候吓唬我，可对你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反正我又看不到。”雷宝泉话虽这么说，但那只迈上台阶的脚已经不知不觉收了回来。
李白忍住没笑，点点头：“没有没有，上吧。”
“你确定啊？”雷宝泉又问了一遍，就慢慢往上走。
李白跟在旁边，幽幽地说：“你现在就跟我刚才一样，怕的要死吧？”
“放屁，谁怕了？我怕我还能往上走？”雷宝泉回道。
“不怕你问什么？”李白“切”了一声。
“我是怕你害怕，懂吧？我看不到，我能害怕什么，万一又像刚才一样，把你差点吓出心脏病来，我负责的了吗？”雷宝泉打死也不承认自己还是有点忐忑。
李白一听，顿时连刚刚的那点不安都没有了，拍着雷宝泉的后背说道：“雷叔，你这理由太冠冕堂皇了吧？这都能扯到我身上？”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那些护士口中，那个“鬼”蹲着的地方。雷宝泉站在一边，掏出自己的手机也打开闪光灯，往上面照了照，发现八楼的楼梯门也被封上了，如刘红梅所说，连楼道里的窗户，都加了铁栅栏。
“就是这儿吧？”李白照着拐角处，那里什么都没有。
“根据她们说的，那两个护士从上面下来，看到一个人蹲在墙角好像在吃东西……”雷宝泉复述着。
“是面向墙角，也就是背对着她们。”李白提醒道。
“哦对，你蹲那儿试一试。”雷宝泉指着墙角说道。
“我？为什么？”李白一愣。
雷宝泉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是案件模拟嘛，重现当时的情况。”
“那你怎么不蹲？我是不敢蹲，你没听人说吗？医院的阴气最重，每天死去的人那么多，总有几个是含恨而死不愿离世的，人家蹲在这个地方肯定有原因，我要是蹲了，万一人家不高兴怎么办？”李白一个劲儿摇着头拒绝道。
雷宝泉撇着嘴听李白说完，叹口气说道：“哪那么多讲究，就是让你蹲一下，我看看当时是怎么个状态，这有那么难吗？”
“难，要不然你蹲，我看。”李白回道。
“废话，要是让你看的话，我还让你蹲个屁啊，我就是想看看，在这种环境下，那个人转过来之后，是不是真能看清他的脸，我总觉得这里这么黑，想要看清，除非离得很近很近。”雷宝泉说道。
第十六章 身后是谁
“那……那你蹲，我帮你看。”李白犹豫着还是说道。
雷宝泉见状，叹口气，妥协道：“行行行，我蹲，你看你怕的那个样子。”说着，雷宝泉走到墙角处，面对着墙，慢慢蹲了下来。
李白站在他后面，周围静极了，都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雷宝泉低声说了一句：“我转了啊。”
说完，他的头慢慢转了过来，眯着眼睛望着身后的李白。
“能看清，特别清楚。”李白赶忙说道。
雷宝泉撇撇嘴，一副“你逗我呢”的表情，说道：“你是不是傻？你拿闪过灯照着我怎么会看不清？关了。”
“关了？”
“当然，当时那两个护士也没拿着灯进来好吧？我就是要看看这么黑，到底能不能看清。”雷宝泉说道，“哦对了，你还得往上站几节台阶，按照她们说的，她当时还没完全走下来。
李白答应一声，关上灯，忽然说道：“雷叔，不行啊，别说你了，什么都看不见！”话音刚落，就听到“扑通”一声，李白绊倒在台阶上。
“没事吧？雷宝泉赶忙问道。
“没事。”
“傻孩子，急什么？现在刚关上灯，眼睛需要适应一会儿，稍等一下。”雷宝泉说道。
楼道里突然静了下来，两个人都在原地等着眼睛适应周围的黑暗。李白只感觉氛围越发诡异了，他受不了这么安静的状态，先说道：“雷叔，我们模拟这个干什么？”
“我想看看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黑暗中，雷宝泉缓缓说道。
“她们说的也只是道听途说，又没在场。”
“我是说，那两个护士，我想知道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白一愣，问：“雷叔，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怀疑那两个护士撒谎？”
“别废话。眼睛缓过来没有？”雷宝泉没答话，问道。
“差不多了。”李白眨了眨眼睛，左上方的窗户外透进的月光，稍稍让楼道里有了些视野。但十分模糊，他看了看前面不远处蹲着的雷宝泉，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
“稍稍能看见一点，但是只是个影子。”李白说道。
蹲在前面的雷宝泉，说：“能看清我衣服的颜色吗？”
“雷叔。你别逗我，你今天穿的是深色的衣服。”李白无奈道。
“哦对，我忘了，没事，那我转头，你看能不能看清我的脸。”说着，雷宝泉蹲着转过身来。
李白朝下仔细看了看，他隐约看到雷宝泉动了动，好像是转了过来，头发的黑色和脸的肤色也大略能区分的开。但是如果真要细究具体的样子，还确实看不清。
“不行，太暗了，看不清。”李白回答。
“那你再往下一节试试。”
李白走下一节，看了一眼，依旧如此，回道：“还是不行。”
“这样，你慢慢靠近我，走到能看清我脸的最远距离，看看是在哪儿。”雷宝泉说道。
李白又下了一节台阶。身子稍稍向前靠着，这已经是最后一节台阶了，但是近在两步之远的雷宝泉，除了轮廓比刚才更清楚了些。脸上的五官也只能大致地看出与脸的颜色不同。
“看不清，但是能看出五官，不过，如果说没有眼睛没有鼻子，那怎么区分？”李白纳闷。
雷宝泉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和鼻子，只露出一张嘴。说：“现在呢？”
“差不多差不多！”李白不自觉地又往前靠近了一点，这下几乎能够分清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了，“这样就差不多能看清了。”
李白说完，雷宝泉也看到他就近在眼前，伸出胳膊往前一摸，摸空了。再往前探了探身子，又一摸，正好摸到李白的肩膀。两人距离大概在一步到两步之间，差不多一米的距离。
李白被雷宝泉一碰，身子一抖，也是没想到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这么近了，说道：“如果要看清对方的话，需要离得这么近才行，那个近距离看见那个人的高萍据说是在最后两个台阶上看到对方的脸，好像是不太可能的事啊。”
雷宝泉收回手，在黑暗中笑了笑，说：“看到没？凡事只有自己亲身实践了才知道真假，以讹传讹是最容易让人上当的。”
李白听雷宝泉又要说教，说道：“知道了知道了，雷叔，你不要总趁机装哲学家好不好？还总是爱拍别人肩膀，我这胳膊都快让你拍掉了。”
雷宝泉听完一愣，缓缓说道：“我……没拍你肩膀啊。”
黑暗中的李白，朝着自己肩膀上搭着的那只手狠狠拍了一下，只听“啪”的一声响，李白笑起来：“疼吧？还说没拍？”
“我……真没拍……”对面的雷宝泉迟疑地说了一句。
李白一下子愣住了，手上那冰冷的感觉十分清晰，而肩头搭着的那只手，还放在那儿，顿时，他全身的血液像是倒流了一般，只感觉浑身发抖，头皮阵阵发麻。
“雷……雷叔，如果我告诉你，我肩膀上现在搭着一只手，你会不会信我？”李白小声说道。
“我不信也不行啊。”雷宝泉说话的声音也有点虚了。
李白感觉到异样，问道：“怎……怎么了？”
“你身后有个人……”雷宝泉隐约看到李白身后站着一个黑影，面容看不清，但是衣服却是白色的。
李白此时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