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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宝泉点点头，转头问道：“你们没受伤吧？”
“没有，虽然撞了几下，擦破点皮，但是还好没受什么大伤。幸亏有国哥，要不然我小命可能就交代了。”李白笑着回头说道。
金国也对着他笑了笑，鼻子里忽然流出一道血来，李白一惊，说：“国哥！你鼻子流血了！”
金国一摸，赶忙仰起头止血。雷宝泉赶紧从旁边拿出纸巾来递给他说道：“怎么样？不严重吧？”
金国没顾得上说话，只摇了摇头，李白叹口了气说：“实在是太险了，连国哥身手这么好的人都受了伤，如果是我的话，估计就更糟了。”
收拾好的金国，将纸塞进鼻子里，正过脸来拍着李白的肩膀说：“我这鼻子不是被那两个东西伤的，是被你的后脑勺撞的。”
“啊……是吗？我说怎么现在后脑勺还有点疼呢……”李白一愣，揉着脑袋尴尬地笑道。
雷宝泉长舒一口气，抽完了烟，说道：“总之没事就好，现在我们的问题是，那个司机这么晚了来这儿干什么？还有他拿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听刚才那两个人说话，好像还付了钱的，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按照我以往的直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们必须得查，万一查出什么来呢？”
“那我们怎么查？总不能突然就过来说要查个清楚，这样如果查不到，他们反而还有了准备。”金国问道。
雷宝泉点点头，说：“所以，我们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不露声色，还能合情合理地查。”
“你的意思是？”李白问道。
雷宝泉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第二十九章 连衣裙之谜
“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金国坐在后座，见两人挤眉弄眼问道。
“雷叔的意思是说，正巧我们现在在调查医院里的事情，如此一来就有了便利的机会。”李白解释道。
“哦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们今天来医院怎么样？有什么情况吗？”金国忙问。
李白撇撇嘴，回答：“情况太多了。”
雷宝泉发动车子，三个人边说边往家回。
金国在车上听了两人在医院楼梯里的经历后，异常兴奋地说道：“这么说，这次又是闹鬼咯？”
“你怎么一听这事这么高兴？”李白直纳闷，这金国到底是个什么兴趣的人啊？
雷宝泉边开车边想了想，对金国道：“小金，明天开始你不要去局里监视那三个人了，跟我们一起，到时候人多也方便。”
“你是怕再遇到那种情况，国哥能顶在前面对吧？”李白一眼就看穿了雷宝泉的用意。
雷宝泉白了他一眼，批评道：“你这个年轻人，心里真阴暗，我叫小金跟我们一起，是为了让他更多地投入到‘实战’中，锻炼自己。再说了，小金确实能在危急的时候挺身而出，不像某些人身体健壮，四肢发达，跑的比我这个老头儿都快。”
李白一听雷宝泉讽刺自己，忙反驳：“我可是每次都跟着你跑的好吗？你每次有危险的时候我跑了？”
金国坐在后面看着两人斗嘴，顿时感觉一阵异常的温馨，他躺倒在座位上，手上一摸，摸到一件东西。他睁眼一看，手上是一件颜色斑斓的连衣裙。
“这衣服是谁的？”金国奇怪道。
雷宝泉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指了指李白：“他的。”
“啊？”金国一愣，不敢相信地看着李白。
“我买的。”李白边说边回头看到了金国的眼神，顿时明白了他会错了意，忙为自己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你和雷叔怎么都那么想？我就是买了件衣服而已！”
金国莫名其妙：“我什么都没说啊。。。。。。”
“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我告诉你，这不是给我自己买的，是。。。。。。”
“宝儿应该不太喜欢这种款式吧？”金国还没等李白说完，就打量起手上的衣服来。
“不是。你听我把话说完，这是上次那个司机的同伙，就是跟踪我们的女人到集市上买的。”李白说。
“那为什么在你手上？”金国奇怪。
“我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是她买了之后，我也买了。。。。。。不是，是我看她买了一件之后。我好奇，就也买了一件一样的。。。。。。唉！怎么跟你解释呢？”李白郁闷道。
雷宝泉在旁边摇了摇头，遗憾道：“这孩子，连话都说不清楚。”
金国点点头：“你不用说了，我听明白了，就是说有一次那个女人买了一件这样的衣服，然后你不知道为什么，就也买了一件，想要搞清楚原因，对不对？”
“对对对。还是国哥理解能力强！”李白赞叹道。
“那是你表达能力弱。”金国不忘挖苦一下。
“所以。。。。。。你调查清楚了吗？她为什么买了一件这样的衣服？”雷宝泉笑着问。
李白一手托着下巴装作思考的样子，慢慢说道：“据我多年积累的心理学知识及这半年来对于查案的敏感度，我猜。。。。。。她很可能是觉得这衣服很漂亮，所以想买来等夏天的时候穿！”
一时间，车里一片安静，只有车子引擎的声音。
“小白，说真的，如果我是你爸，我一定很后悔当初送你去国外学什么心理学。”雷宝泉说道，“学的这叫什么玩意儿啊！”
李白笑了起来。摆摆手说：“我就是开个玩笑，我要真那么想，不就成傻子了？”
雷宝泉和金国看了他一眼，表情分明就是“你不是吗？”
李白正经起来：“我这两天也想了想。而且之前也跟雷叔讨论过，所以结合种种猜测，我有一个想法。”
“说。”雷宝泉示意。
“她很可能有这件衣服达到一种很特别的目的！”李白肯定地说。
金国看了看手中的衣服，除了款式特别难看之外，实在没什么独特之处，问：“你说的这个范围太大了。具体点。”
“我在网上查了查，发现有相同的例子，比如说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人过世了，而死的那个人是因为车祸。这就不算寿终正寝，属于不正常的死亡。那这种时候，有些懂行的先生就会建议家属买上一件特定颜色或者花纹的衣服，穿在死者身上，加上后续的法事，可以起到安慰亡灵，消灾避祸的作用。”李白将自己查到的一些信息说了出来。
雷宝泉和金国听了，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但是结合之前的一些片段，比如那三人中的两人神神秘秘地去了寿衣店，而且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去买上很多祭祀的东西，这里面似乎都有联系。
“所以我觉得，他们很有可能遇上了什么事情，所以这段时间才不太露头。”李白说道。
“照你这么说，他们之前做的这些事都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早就计划好的？”金国听出他的意思。
李白点点头：“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最终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但是他们现在所做的，应该不是无用功。”
见雷宝泉一直没说话，李白问道：“雷叔，你觉得呢？”
雷宝泉开着车，半天没有答话，李白和金国对视了一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半晌，雷宝泉才开了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说的这些是事实的话，那他们当中一定有人出事了，我们已经见过的三个人里，这几天都露过面，所以不可能是他们三个。或许还有另外的人。”
李白看了看雷宝泉，后者表情严肃，仿佛真的认定了这个可能。
“其实我也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猜了猜，可能不是真的。。。。。。”李白见状又有点心虚起来。
金国拿着衣服想了想，忽然有了个点子，对两人说道：“对了！这种事谁最在行？李大爷啊！他正好在这儿，我们为什么不去请教他？还要自己在这儿瞎猜呢？”
“是啊！我说李大爷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完全是天助我也啊！”李白也笑着说道。
第四十章 早餐时间
三人到家时，已是接近凌晨两点钟。
疲惫不堪的三人各自回家，雷宝泉和李白拖着酸痛的身子仍然没忘了好好洗个澡，刚刚跟两具尸体打了架，一定得去去晦气，还有细菌！
洗完后，两个人便各自仰倒在床上，李白十分困乏，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睡梦中，他走在一条林间小路，很奇怪，李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他也很明确自己才刚刚回到家洗了澡然后上了床，可是他也奇怪，为什么自己的这种意识会如此清晰。
往前走了几步，面前是一片花丛，开着各种颜色的野花，蝴蝶环绕身边，清风徐面。
“为什么你总要跟着我？”李白正有些陶醉在这种景色里，忽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李白一愣，转过身来，一个熟悉的矮小身影正站在他面前的不远处。同样一张倔强的脸，一副生气的表情。
李白这次有了清楚的意识，反倒没有以前那样惊慌，他笑了笑，说：“我记得你，我们见过好几次。哦对了，你还出来过，是吧？小鬼儿。”
“你不怕我吗？”那小鬼说道。
李白走近他，低着头看着只到他腰间的这个小男孩，说：“我为什么非要怕你？就因为你是鬼？”
“人不是都怕鬼吗？”小鬼皱着眉问道。
“是啊，应该没有不怕的，但是我不一样，我什么样的鬼没见过？在你之前，什么女鬼啊，无头鬼啊，连色鬼我都见过！”李白忽悠道。
“哼！有什么了不起，你每次不还是吓得屁滚尿流？”小鬼嘲笑道。
李白一笑：“嘿！你个小东西，谁告诉你我每次都被吓到？你看见了？”
“我看见了。”小鬼终于笑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看见。。。。。。”话说到一半，李白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一下子狐疑起来，忙蹲下身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每次都看到了？你什么时候缠上我的？”
小鬼儿笑起来。冲着李白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说道：“大傻子！”
说完，转身就往回跑去。李白一怔。刚想叫住他，忽然感觉天摇地动，自己忽然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吓得他大叫起来，一下子惊醒了。
睁开眼的一瞬间。他看到一个枕头迎面飞来，不偏不倚正砸在他的脸上，紧接着便是雷宝泉的声音：“要死是不是？喊什么喊？你不睡别人还睡呢！”
李白坐起身子看了看，雷宝泉还趴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地补着觉，抬头一看表，已经是早上八点多，没想到只做了一个短短的梦，就已经过去几个小时。
李白被刚才那近乎真实的梦扰的也没怎么睡好，带着两个黑眼圈就起了床。他今天的感觉比之前要好，不再像以前一样，每次起床都感觉身子很沉很沉。
洗漱完毕，金国正巧过来叫两人吃饭，雷宝泉微闭着眼睛，闻着饭香，从这个房间走到对面的房间，神情恍惚地吃了起来。
“怎么样？昨天睡得好吗？”金宝儿看到两人的模样，笑着问道。
“怎么可能睡得好？我们后半夜才回来，我估计他们两个洗漱完。可能都要快三点了。”金国笑着说，让雷宝泉和李白想不明白的是，同样都是一起回来的，为什么金国精力如此充沛。丝毫不像昨晚打斗最卖力的那个人。
雷宝泉往嘴里塞了口油条，指着李白说道：“这小子睡的好，一大早就在床上飙高音。”
“我。。。。。。我那不是高音，我做了个梦。”李白解释道。
雷宝泉忙点头：“对对对，做梦可是你的专长，动不动就做梦。每次还都能惊醒喊上那么两嗓子。”
李白白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金宝儿看着他们笑了起来，又递给李白一个包子，说道：“我昨天真的都担心坏了，一直联系不上我哥哥，后来你们说要去找他，我才稍稍放心了些。不过在家里一直等到一点多还不见人回来，当时真想给你们打电话，但是后来我一想，万一你们在做什么重要的事。。。。。。”
雷宝泉竖起大拇指，说道：“你做的对！昨天晚上幸亏你没打电话，如果当时电话要是响了，我们还真的就有麻烦了。”
其他两人也都点着头表示赞同。
“那你们昨晚干嘛了啊？”金宝儿问道，她昨晚一直追问金国，可是金国怕她担心，一直不肯说。
雷宝泉只顾着吃，转头看了一眼李白，李白接着转过头看了看金宝儿，笑着说：“没什么，我们三个人还能做什么？也就是跑跑腿，吃吃饭。”
“我不信。”金宝儿摇头。
李白立马低下头往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