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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注视着睡梦中的女子。
看着看着,少年原本清冷的黑眸中扬起一片暖色,他不由自主地俯身坐在她的床边,伸手温柔地将她散在枕边凌乱发丝的理顺于耳朵。这番动作,手无意间擦过她满是汗珠的脸颊。
只是这轻轻一碰,他却发现她脸颊滚烫,薄汗连连。
“怎么这么烫?”段云岫有点着急,连忙染湿一块锦帕放在萧子妍的额头上,轻声唤道,“萧大夫,萧大夫……醒醒……”
床上的女子并没有醒。她烧得迷糊,修长的手指一抬,无意识地紧紧地握着少年冰冷的手臂。
“段公子,我做到了……大家,都不会有事了……”
“嗯……”
听到段云岫的回应,萧子妍满意地弯了弯嘴角,朝他怀里的窝了窝。少年给她擦拭额头的动作一顿,但没有推开她,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拿着汤勺捏开她的嘴,将药喂了下去。大半的水迹顺着唇边流淌,他耐心地给她轻轻擦拭着嘴边的水迹,反复地一口口喂下。
直到发着烧昏睡的萧子妍下意识地动了动喉咙,将药汤喝了下去,他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为她好好掖好被子,一晚不眠不休地在旁陪着。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几日几夜没休息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子妍要主动约会啦~~嗷嗷嗷
☆、贴身照顾
萧子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忽然想到什么;急急准备下床,却发现自己的手紧紧地握着一个温热的手臂。
“……”她呆滞了半响,认出是段云岫的衣服,有些惊慌地松了手。满脑子都想不出昨天她究竟做了什么!怎么、怎么拽着段云岫的手!
她怯怯地抬起眼,有些意外的;并非自己脑补的香艳场景;她心中松了一口气时又大大地叹了口气。
眼前的少年显然初醒;眼帘微微动了动;他慢慢睁眼;神情十分恍惚,长长如蝶翼的睫毛望着眼前正奇怪懊恼着的女子轻扇了几下。
睡意尚未散去;他揉了揉眼睛,瞧见萧子妍已然醒来,眼睛瞬间一亮。趴在床边的身子微微支起,白皙的手指不自主地触到了女子的额头。
萧子妍的心蓦地一跳。眼前的少年靠得极近,大大的脸正对她,神情认真地给她测着体温。那一瞬间,她宛如被雷电击中,僵在了原地。
段云岫摸了几下,发现萧子妍的烧退了些,立刻拿来锦帕给她细细擦脸。
然而擦到一半,发现女子坐起身后,一直不动不响,忍不住担忧道:“萧大夫……你……你没事吧……”
他的话说到一半,脸忽然被人捧住,整个身子不由向前跌了几分。
“萧、萧大夫?”原本能用内力挣脱,但对方迟疑了片刻,慢慢抚上他的面颊,他不由有些怔忡。
感觉到那真实的触感,萧子妍笑起来,眸中漫溢着闪闪的水光:“我很好。只是你的脸……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段云岫嘀咕着,不满的眸子淡淡地移向她::“你不好,昨晚你都发烧了……现在还有点烧……我的脸没事,现在脓包都结盖了,正缓缓褪着红印……”
“你昨天整夜照顾我?”
被萧子妍目不转睛的盯着,段云岫的脸上没出息的有些发热。他撇过头,急忙将视线拉开,嘴巴不自觉地张张合合道:“你是大夫,若生病了,大家怎么办。你要稍微考虑下自己的身子!”
见少年明明担心,嘴里却非要嘴硬,萧子妍咯咯地笑了起来,将他拉进了被子里,又为他掖了掖被角。
“你几日没睡,好好休息。”
她刚起身,就被人一把抓了住。“你去哪?”少年清冷的声音忍不住带上些许焦急,“这几日不好好休息,还去哪!”
“得去官兵那说声,就怕她们……”
段云岫睨了她一眼:“我说过了,她们说暂时观望一下,再多给我们一点时间。”
“还要去看看其他人是否真的痊愈……”萧子妍的话在少年的瞪目下噤了声,她缩了缩头,只听少年厉声道:“不许!你现在就是病人,给我好好休息!睡觉!!!”
他十分不高兴地把她重新拖回床上,不管她说什么,挣扎什么,死活又把她塞回了被子里,自己爬了出来,并将沾湿的锦帕认真地敷在了她微烫的额头上。
萧子妍挣扎着起来:“我现在好了。”
段云岫又把她按下去,眉头越皱越深:“不行,你得休息。”
她在武力上又打不过段云岫,于是两人在床上滚了一圈后,她被对方轻松点了穴道后被迫乖乖地躺下。
这番挣扎,萧子妍汗流浃背,段云岫拿起她额头上的锦帕轻轻给她擦了擦,又重新放回到她额头上,随后,认真地盯着萧子妍的一举一动。
这一天,萧子妍觉得自己敷着锦帕一脸病怏怏躺在床上的模样有多窝囊就有多窝囊,她是大夫啊,竟然不顾病人,自己生病躺着!此刻她的心完全飞到了外面。可段云岫一直坐在一旁,一双黑漆漆清冷的眸子直勾勾地盯住了她的一举一动。
她气呼呼地和段云岫大眼瞪小眼着。倒是瞪累了,满身的疲惫又悄然浮现了上来,竟不自觉地倚在床边睡着了。什么时候,又被人抱回了被窝,她完全不知……
再次醒来,段云岫仍像之前一般坐在她的身边,依旧是刚才那副淡淡的神情,似乎并未动半分。
段云岫见萧子妍醒来,将她半扶起,在她的背后塞了几个软垫,并将粥递了过去。整一套动作干净利索,没有一点多余。
少年难得柔情似水、温顺无比,萧子妍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或者还沉浸在梦中。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这张脸立刻抽了起来。
疼……
段云岫目光怪异道:“你脸不舒服吗?”
萧子妍低下头,正准备接过碗,却发现手臂还有些酸痛,竟抬不起来。哎……发烧时,真的全身无力啊……
她叹气时,对方已经舀了一勺递到她的嘴边,她眼角抽抽,不高兴道:“我自己行。”
对方不依不饶地将汤勺递近。
“堂堂女子怎么能让人喂呢……”她话未说完,汤勺已经塞进了她微张的唇内。萧子妍被迫喝了一口,差点被呛住,她轻轻地咳嗽着,有些怨念地盯着段云岫,却见他继续吹第二勺,吹了一会后又递了过来,嘴角微微上扬:“你现在是病人,乖乖喝粥,这样就不会呛着了。”
她总觉得这一场景分外的眼熟,对方一定是在报复曾经她也这么喂他!
后来,萧子妍乖乖地喝着粥,眼睛总是忍不住打量着段云岫,见他手里端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白粥,举着勺子舀上一勺,小心吹凉了几分,才喂给自己,心里涩涩暖暖,有些感动,不过恶趣味下,她故意在喝粥时张大嘴巴,将段云岫的手指含了进去,悄悄舔了舔,吸…允了一下,还轻轻叹了一声:“味道不错。”
一阵酥麻传来,段云岫的手一抖,隐在发间的耳尖蓦然红了。他板着脸道:“闭嘴!”
粥一下子就见底了,她舔了舔唇瓣忍不住道:“怎么那么快就喝完了……”她还想让段云岫多多喂喂她,她多多卡油呢……
萧子妍的胃口一直不大,此时粥被喝完,段云岫原本就有些诧异,如今听到她的碎碎念,忍不住道:“还饿吗?要不要再来一碗?”
“一直麻烦秦大娘不好,还是算了。”
“这是我熬得粥,锅子里还有一点,还要吗?”
萧子妍眨了眨眼,显然不可置信。
段云岫被盯得脸红,怯懦了许久,吞吞吐吐道:“就是我熬的……以前向秦大娘学的……你若觉得好吃,我以后也做给你吃……”
萧子妍笑着说:“好啊。”
段云岫正一口一口喂着萧子妍喝粥时,严伯抱着孙子到访。严伯瞧着屋里春意融融的场景,忍不住笑道:“老夫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啊!”由于严伯病情浅,脸上的红疹在两日内竟然消褪了下去。
段云岫惊觉有外人,脸烧了起来,顿时惊得放下了手中的碗,匆匆忙忙地站起。
严伯今日而来,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和女婿病情稳定,身上的脓包已经结盖,没有再次发烧,所以特来向萧子妍道谢。
严伯说这话时,他怀里的小孙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段云岫,咿咿呀呀地向他伸着手。
严伯解释道:“对不起,段公子,之前误会了你。都怪小女和女婿不好,一直在外忙着,而我一人照顾孙子。那日,孙子把你当成了爹爹所以……”他扰了扰头,笑道,“其实孩子挺喜欢你的,现在就想你抱抱呢……第一次看他亲近我们以外的人,要不,继续来我家照顾孙子?”
段云岫原本就喜欢小孩,忍不住想抱抱,却听到孩子呢喃道:“饿……”
他顿时黑了线,伸出的手忍不住恼怒撤回。
萧子妍噗嗤笑出身来,调笑道:“段公子身上莫非有奶香气,怎么孩子总盯着你就喊饿呢?”
“萧子妍!”他回头怒瞪。
“唔……”萧子妍脑袋被砸了一下,欲哭无泪道,“段公子,你欺负病人……”
经过段云岫几天的悉心照料,萧子妍的烧渐渐退下,如今早就精神百倍、生龙活虎,倒是段云岫不分日夜的照顾,神色微微有些疲惫,脸上还有些许红印子。所以最近,萧子妍一直研究祛疤的药膏势必要让段云岫那张脸恢复以前的光彩照人!
半个多月后,瘟疫被渐渐平息,染病的患者大部分结盖褪印,只有少数重症病患未能获救。萧子妍拯救了两个村庄,将近两千人,被村里人戏称为第一医圣,救人于水火之间的观世音菩萨!
但功劳被可恶的官僚私吞了,最后萧子妍只是获得了一百两银子的嘉奖。村子里的人都为萧子妍愤不平,认为萧大夫是豁出命救人呢,怎么只奖了百两!但萧子妍心情却很好,她这几天装病装弱,段云岫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又是贴身服侍,又是喂药喂粥,还能随时吃吃豆腐,调戏一下,简直过得太爽了!
虽然对死者不敬,但萧子妍很庆幸来了这场瘟疫。因为它,铁了心要离开的段云岫却留了下来,天天守在她的身旁,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如果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雨后的竹林格外的青翠,晨曦的沐浴下,山山青竹翠,坡坡涌绿波,如同一幅绣在山间的巨大水彩画,显得苍翠欲滴,生机盎然。
在葱茏翠绿的竹林掩映下,段云岫一袭蓝色长衫,目光清亮灼灼,幽兰的色调映得本来貌美如花的容颜有了几分冷峻。他手持一根竹子,宛如手执一柄长剑,在林中武着一套凌厉的剑法。一阵微风吹过,墨发飘然飞舞,衣袂随着青翠的竹叶摇曳,长剑似在他手中舞动,如虹凌厉的剑气斩下落叶缤纷,宛如青蝶在他身边飞舞。
段云岫练着剑法时,似察觉有人来至,便收起动作朝来人望去。
见是萧子妍,他幽幽地吐出一口气息,随意地将衣襟处拉开了些散散热,并将散落在肩头的发丝往后拢了拢。他抬头望着萧子妍,额间细密的汗珠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着漂亮的光泽。
“萧大夫,有何事?”
“你忘带水了。”
萧子妍将水壶递去,而段云岫口渴至极拿起豪饮,大片的水珠滴落在他性感的锁骨,沾湿了他一大片前襟。
虽然以前远远偷看过他练武,施剑的姿态特别轻盈,仿若惊鸿,但如此近距离刺激下,萧子妍默默地吞了吞口水,柔和的晨曦透过竹叶的缝隙,衬着那张精致的容颜似水般的温柔。如今,段云岫身上的痘印已全部褪去了。
“谢谢你。”
这里空气清新,轻松凉爽,使段云岫容易忘记了烦恼和疲倦,所以说话间少了之前的忧愁,带了些轻快的口气,柔化了他清冷的容颜。
“这是……送你的……”萧子妍别别扭扭地从身后递出一把长剑,轻声道,“希望你能喜欢……”她心里已经默默地把这个当成了定情信物,所以说出口时分外的不好意思。
段云岫抽出长剑,银色的剑身泛着雪亮的光泽,隐约有一层光华在流动。他随手一挥,竹子干净利落地一分为二,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剑。
段云岫爱不释手地挥舞了几下手中的长剑,衣袂翩翩,仿若惊鸿,看得萧子妍转不过眼睛。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