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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弓。”拿弓的人说道。
“灯盏。”桃子毫不犹豫的回道。
中年男子走过来,宣布道:“这一局小兄弟胜。”
拿弓的人也没有异议,拿着弓就下台去了。
旁边的人又开始议论道:“惊弓二字之后只能接坠鸟,满是晦丧之气,而这位小兄弟对的灯盏,后面一字双关,既指他拿到的灯盏糕,又指这鱼龙花灯的灯盏高,贴切又大气,自然是更高一筹啊。”
卷卷看着桃子,有些艰难的开口道:“桃子,你是在瞎扯吗?”
桃子狡黠一笑:“他说两个字,那我当然也要说两个字,我拿到的是灯盏糕,不说灯盏还能说什么?”
“原来这么简单啊,”卷卷恍然大悟,看着头顶还在转动的鱼龙花灯,咬一口糕,“看来要赢花灯也没那么难嘛。”
“这位小兄弟,你出局了。”中年男子突然看着桃子说道,“你的比试物品已经耗尽,不能继续进行比试了。”
“这个灯盏糕不能吃吗?”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能吃…”中年男子扶额,“可是你们总不能把它吃光吧,那还说什么啊?”
“你不早说。”两人齐声抱怨道。
这还用说吗?中年男子无语。
“卷卷,接下来看你的了。”桃子说道。
“没问题,”卷卷此时很有心得,“你先在桌上趴一会儿,等赢了我叫你。”
桃子趴在桌上,对她一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卷卷觉得他的笑容有些虚弱。
还不等她细想,就听到有人向她发起了挑战。
她站起来,对方拿的是一颗黄梅。
“五月天。”手拿黄梅的人说道。
“一芍药。”卷卷回答,既然对方说的是三个字,自己再加一个字总是会的。
中年男子说道:“这一局小姑娘胜。”
旁边的人开始议论道:“五月黄梅天,那人正是用了这个典故,只是一芍药何等自然,三字拆分竟都通顺,难怪要惜败了。”
卷卷知道他们都在瞎扯,干脆就不再去听他们讲。
又一个人站起来,手拿几粒红豆。
“遥寄数枝春。”拿红豆的人说道。
“送你一芍药。”卷卷也不含糊,脱口而出。
中年男子点头:“这一局小姑娘胜。”
最后一个挑战者站起来,手拿酒樽。
“举杯凄然向明月。”拿酒的人说道。
“不如送你一芍药。”卷卷一边摇晃着手中的花一边说道。
中年男子点头笑道:“这一局仍是小姑娘胜。那今日的鱼龙花灯就归这位小姑娘所有了。”
卷卷兴奋的从他手中接过花灯,仔细的打量一番,玉壶光转,将她的脸映的明亮无比。她视线一转,就发现满街的花灯不知何时都变了样子,整齐的排列在道路两边,直通往灯火通明的客栈,仿佛一条璀璨的光毯从她站着的台下开始延伸,就等着她踏入。
“喜欢吗?”唐棣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柔的响起。
卷卷怔了一下,转头就看见他看着她的眼里闪烁着的微光。
“这些花灯,都是你赢来的?”卷卷有些惊讶。
唐棣笑着点点头:“可惜时间不够,不然我一定为你收集到万家灯火。”
“为什么要送我万家灯火啊?”卷卷看着满目的花灯,美不胜收。
“因为我答应过你啊,”唐棣凝视着她的脸,“我说过要送你天上人间所有的星星,万家灯火就是人间的星星。”
“你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记得?”卷卷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还是想不起来。
“笨蛋,你只是忘记了,”唐棣看到她凝神思考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发笑,“那你喜欢吗?”
“恩。”卷卷开心的点点头,“我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唐棣看着她的笑脸也笑了,那一刻他真希望时间就此停住,永远停在她被灯光照亮的脸庞上,停在她明亮无比的笑容上,这是他一生中最想珍藏的时刻。
☆、月明方诸
“三姐!”卷卷一转头就看到阿李和崇崎朝他们走来,手上各持一盏花灯。
阿李看见满街的花灯,有些惊讶,再看到卷卷手里拿着的鱼龙花灯,更惊讶了:“这些花灯?”
卷卷笑道:“对啊,都是我的。”
唐棣看着她但笑不语。
阿李原来还担心他们进不了客栈,现在看来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对了,桃子呢?”
“哦,他在桌上睡觉呢。”卷卷回头看到桃子在桌上睡得很沉,“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阿李走到他身边把他叫醒,桃子睡眼惺忪,脸上是刚睡醒还未消散的红晕,睁开眼看到阿李,于是笑着唤道:“三姐。”
“我们去客栈再睡,”阿李温柔对他笑道,“这里夜风太大,会着凉的。”
“恩。”桃子温顺的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半靠在阿李身上。
他们踏入流光溢彩的花灯阵里,向着灯火通明的客栈走去。卷卷看见崇崎手里拿着的花灯,开口问道:“崇崎哥,你的花灯是从哪里得来的啊?”
崇崎对她笑笑:“我这个是人家送的。”
“我才不信,”卷卷鼓起嘴嘟喃道:“哪里有这么好的人家啊?”她的鱼龙花灯可是来之不易,她可是用一芍药打败了那么多人才得到的。
“可是就是有这样的好人家,”崇崎戏谑的看着她,“别说是一盏,一街的花灯都愿意送的。”
卷卷脸色一红,低头转着手中的鱼龙花灯不再说话。
“夜风太大了,不要说话。”唐棣走到卷卷的另一边,阻隔了崇崎的视线。
崇崎立刻明白过来,笑意更深,他是不想让卷卷低头娇羞的样子被自己看见。
他们走到客栈门口,那个精壮的汉子看他们的眼神整个都不一样了。
“怎么样啊,”卷卷转着手中的鱼龙花灯,一脸嚣张道:“我早就说了,我不是拿不拿花灯的问题,而是拿几条街的问题。”
“是,姑娘厉害,”汉子看着她狐假虎威的模样,干笑道:“得到这么一位灯神帮忙,今晚的客栈姑娘随便挑。”
“灯…神?”卷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是啊,你身边的这位公子几乎把所有项目的花灯都赢过来了,还不能算是灯神吗?姑娘好福气啊。”汉子尊敬的向唐棣致意。
卷卷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心里一动,低头嘟囔了一句:“我睡觉去了。”就跑上了楼。今天还真是累啊,她一沾到床就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风和日丽。卷卷坐在桌边,看着空空如也的街道,不由疑惑道:“怎么今天没有小妖来追杀我们啊?”
“他们的大王昨天刚死,可能今天放假了吧。”崇崎回答道。
“这样啊,”卷卷点点头,“看来魔界五灵兽也不是很厉害嘛,委蛇和彷徨这么容易就杀掉了。”
“别想的这么简单,”崇崎摇摇头,“委蛇是因为有菱花宫的地利,彷徨则是有月出城的天时,接下来的敌人可不好应付,而且夔和峷交情不错,万一我们遇上的时候正好他们正好在串门那就麻烦了。”
说话间,桃子从楼上下来,脸上的红晕却是还未褪去,看起来有些没精打采。
“桃子你终于醒啦!”卷卷看到桃子,于是笑道:“我以为你真要睡到中午呢。”
桃子却是打了个哈欠,似乎还没睡够的样子。
“桃子,你哪里不舒服吗?”阿李细心的观察到他有些不对劲,好像格外的疲累。
“我没事,”桃子说道,“我们可以出发了。”
于是他们乘上纸鹤,在空中飞行。卷卷感觉到脑海里的那个光点不断的清晰,仿佛有种神秘的力量在指引着她往那里靠近。
拯救村子的力量,也是让六界趋之若鹜的力量,卷卷不知道那会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在不断的朝那里靠近,只要找到它,他们就能回到蒲村,然后永永远远在一起。而且她还想邀请他来村子里玩,也让他看看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
她抱着膝,想到这里转过头看向他,结果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她连忙收回视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身后三姐慌张的声音传来。
“桃子,你怎么了?”阿李轻摇着桃子,他满脸通红,仿佛窒息一般的晕厥过去。
卷卷连忙跑到桃子身边,叫了他几声,没有回应,她抬头问阿李:“三姐,桃子是不是今天忘了吃药了?”
“没有,”阿李摇头道,“他的药一直没有停。”
崇崎开口道:“在天空上他的呼吸会更困难,先降落再说。”
“卷卷,哪里有城镇?”唐棣一边操纵着纸鹤一边问道。
“再往东边飞,”卷卷闭眼搜索,说道:“那里有城镇,叫若盈城。”
她话音刚落,唐棣迅速的调整好方向,低空飞行,他们已能看到连绵的远山和清澈的湖水,在这之间耸立着一座城池,若盈城。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哪边,眉眼盈盈处。若盈城处于山水之间,故以此得名。现在他们就站在眉眼交会处,却没有心情欣赏什么奇山异水。
桃子的脸色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几乎已处于晕厥状态,唐棣询问了一个路人医馆的位置后,他们直接朝着医馆前进。
卷卷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蓝衣女子,正坐在桌前,听到他们的声响抬起了眼眸,果真是一寸横波剪秋水,眉眼盈盈。
“水颦?”阿李看清她的脸,有些惊讶道。崇崎却是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
唐棣认得她,在月出城的时候,他曾见过她站在灯火下,只是她怎么会这么快又出现在这里?
“你们都认识吗?”卷卷看他们三人的反应似乎对这个蓝衣女子并不陌生。
水颦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然后站起来看着阿李笑道:“蒲李,好久不见。”
“你是这里的大夫吗?”阿李现在可没工夫和她叙旧情,“我弟弟晕倒了,情况很严重。”
“先把他放到床上,”水颦开始为桃子诊治,“脸色涨红,呼吸短促,脉象极为沉浮,迟而其柔,这是过度劳累,虚脱而导致身体反噬的迹象。”
水颦抬头看着阿李道:“他做了什么很拼命的事情吗?身体已经严重的吃不消了。”
阿李看着桃子,点了点头:“我们昨天刚经历过了一场追杀。”
水颦颔首,“这就难怪了,他本来身体就弱,又经过高强度的打斗难怪会虚脱了。”
唐棣敏锐的注意到,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或害怕的神情,听到一场追杀还能如此无动于衷,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你有办法救他吗?”阿李急切的问道,她从没想过凤尾草液也会失效,桃子的病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办法是有,”水颦依旧冷静的说道:“只是我缺两味很重要的药材,你们能拿到的话我就能救他。”
“哪两味药材?”阿李问道。
“铅华石和方诸水。”水颦说道,“铅华石在这座山的深处才有,通体雪白没有杂质;方诸水则是这条河里方诸的壳中所贮之水,需在月明之夜取水,清澈纯净。我可以稳住他的病情一个晚上,也就是说,你们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拿到这两味药。”
“好。”阿李听她说完,转身就要出门去。
“阿李,”崇崎叫住她,“你太心急了,一个晚上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拿到两味药。这样吧,我跟你去山上取铅华石,唐棣和卷卷,你们去取方诸水,我们晚上在这里碰面。”
阿李现在只是担心桃子,她点点头,向水颦说道:“水颦,桃子就先拜托你照顾了。”
水颦向她点点头,没有更多的动作,直接坐到床边开始帮桃子施针。
星月皎洁,明河在天,正是一个月明之夜。流水潺潺,卷卷正耐心的蹲在河边一个一个的剥着河蚌。
“不是这个,”她把一个河蚌扔回河里,又拿起一个,“也不是这个。”
“方诸~你在哪里啊?”她站起来朝着河水大喊道,回答她的只有河心溶溶的月亮。
“笨蛋,”唐棣轻敲她的头,“你以为方诸会跟猪一样,叫一叫就跑出来吗?”
“那怎么办啊?”卷卷一脸苦恼的看着河边的一滩河蚌,“这些都不是啊。”
唐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嘴角一抽。这些河蚌也是可怜,本来在河里游得好好的,硬是被卷卷捞了上来,一个个被扒开了壳在那晒月光浴。
“你还说我呢,”卷卷抱怨道,“你自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什么忙都不帮。”
“我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唐棣说道。
“什么事情会比救桃子更重要啊?”卷卷不以为然,又继续她的扒壳工作。
“我在想水颦。”唐棣沉思道。
啪!
卷卷一个不小心把一只河蚌的壳给折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对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