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啪!
卷卷一个不小心把一只河蚌的壳给折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对这只河蚌道歉道,河蚌□□出的蚌肉不住的颤动,看来是真的很痛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把你送回家去啊。”她小心翼翼的把这只断壳的河蚌送回了河里。
“没事吧!”唐棣听到“啪”的一声,怕她把自己割伤了,连忙检查她的手。
“我的手没事。”卷卷猛然抽回自己的手,扭过头不去看他。
“怎么了?”唐棣疑惑的看着她。
“没有,你继续想吧。”卷卷依旧不去看他。
“呵呵,”唐棣失笑,轻拍她的头,“笨蛋,你不会在吃醋吧。”
“吃醋?”卷卷瞄他一眼,又立刻收回视线,“什么是吃醋啊?”
“吃醋就是,”唐棣好笑的看着她,“当我说在想其他女孩子的时候,你会不开心。”
卷卷嘟着嘴,一脸不高兴,还是不去看他。
他突然凑近她,亲了一下她粉扑扑的小脸。卷卷一下子愣住了,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现在开心了吗?”唐棣笑着看着她。
卷卷觉得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还是嘴硬道:“一点都不开心。”
这么难哄啊,唐棣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认真的说道:“我说我在想水颦是因为我觉得她有点奇怪。我在月出城见过她,而她现在又出现在这里,太巧合了。而且她听到我们被追杀后一点惊讶也没有,我想她如果不是超乎常人的淡定,就是根本知道我们的身份。”
“你们在月出城就见过?”卷卷看着他问道。这丫头,唐棣无奈了,根本没抓到重点啊。
“恩,我去追你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站在灯火下。”
“还记得这么清楚…。”
“……。”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这段记忆他真的是不记得了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们都穿蓝色的衣服…。。”
“……。”这都能联想到一起啊,他以前真是太低估她的智慧了。
唐棣不给她机会继续讲下去,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对我而言,这世上只有两种女人,一种是你,另一种不是你,而我只喜欢第一种。”
卷卷“噗嗤”一声笑了,看着他笑道:“蒲卷卷是独一无二的,我一个人怎么会是一种啊。”
唐棣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他望着她笑道:“只要是你就好。”
“哎呀,我们得快点找方诸了,”卷卷看着越来越深的夜色,心急道:“要是再找不到就来不及了。”
“别着急,我去河的那边看看,你…继续扒壳吧。”唐棣转身往另一边去了。
卷卷仔细的搜索着,忽然发现了一个放光的河蚌,她喜的喊道:“阿棣,我找到…。”她话还没说完,不防脚下一滑,咕咚一声就栽进了河里。
“卷卷!”唐棣连忙想拉住她无奈距离太远,连她的衣袖都没抓住。他也不犹豫,跟着跳进了河里。
唐棣在水里搜寻着她的身影,忽然瞥到了她绿色的衣袖,连忙往那个方向游去。他抓住她,卷卷转头看见是他,顿时眉开眼笑,她鼓着腮帮像是一条小鱼,手指正指着一个方向。唐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忽然一怔。星星点点的蓝光在河底闪烁着,就像是漫天的繁星。他仔细看时,发现那光是从河蚌一样的壳里发出来的。他顿时明白过来,这些蓝光就是贮存在方诸壳内澄澈透明的方诸水。
卷卷鼓着腮帮,径直向那些光点游去,一棵菜可不会被水淹死。她抓起方诸放入自己的衣袖里,浮到了水面上。
“奇怪,怎么离开了水壳就不开了?”卷卷浑身湿淋淋的,认真的看着眼前紧紧闭着壳的方诸。
“先别管这个。”唐棣把她抱进怀里,催动灵力释放出温度。夜风这么大,衣服要是不马上烘干一定会着凉的。
过了一会儿,
“怎么,衣服还没干吗?”唐棣有些奇怪,自己的衣服干了好久了。
卷卷摇摇头,“好暖,再抱一会儿。”
“笨蛋。”唐棣笑着亲了亲她的头发,将她搂得更紧了。
扑通!
一只方诸从卷卷的衣袖里掉了出来。
“壳开了!”卷卷兴奋的喊道。
“恩,烤熟了。”唐棣淡淡的回答道。
☆、洗尽铅华
夜晚的山显得格外黑暗,月光透过密密的林木只余下一些幽微的光芒,几乎不能照明脚下的路。
但对崇崎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他早已适应了黑暗。在地底蛰伏的一百年没有任何光线,那种令人窒息的黑暗,孤独、寂寞和痛苦轮番的侵袭,还有每时每刻的生命威胁,他知道,一口气、一滴水就足以致他死命,他就在这种悬而未决的审判中煎熬,足足一百年。
他忽然蹲下身来,捡起了一块色泽黝黑的石头,用手摩挲着。
“找到了。”他像是在对阿李说又像在自言自语。
“这就是铅华石吗?”阿李借着幽微的月光看向他手中黑色的石头,疑惑道:“水颦不是说铅华石是通体雪白没有杂质的吗?”
崇崎笑道:“那是因为这块铅华石还没被洗过,等洗过以后你一定大吃一惊。”
“我去看看附近哪里有水。”阿李转身刚要走,崇崎喊住她。
“等一等,铅华石不是用水洗的,要用金玉靠近它,表面的杂质才能被吸附出来。”崇崎又捡了几块,起身道:“走吧,这些足够了。”
“你好像对铅华石很了解?”阿李疑惑道:“你懂医术?”
“我不懂医术,只不过正好知道铅华石。”崇崎回答道。
他感受着手中铅华石的纹理,回忆清晰的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上次的伤都没好,结果又带一身伤回来,真是的。”蓝衣少女有些抱怨,手上却细心的帮他清理着伤口。
“疼疼疼!轻一点!”崇崎疼的脸一皱,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四下打量问道:“他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又出去了,”蓝衣少女收拾着桌上的药剂,“他去山上找铅华石了。”
噗!崇崎一口茶水喷出来!
“你让他受着伤跑到老远的山上给你挖石头?”崇崎笑了出来,“你还真忍心啊。”
“不是给我,是给你们。”她有些嗔怒的看着他,“谁让你们老是受伤,药都不够用了!”
“知道了…。”崇崎拉长了声音。
“你也别想逃,”她瞪他一眼,“等一下你要帮我洗那些铅华石的。”
崇崎皱皱眉头:“洗石头这种事情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吗?”
“可是铅华石不是用水洗的,”她冲他笑道:“要用金玉靠近它,表面的杂质才能被除掉。”
“我上哪去找那么多金玉啊?这附近又没有金山。”
“出门向东一百二十里有城镇。”
“……你还真是早就想好了。”
“是啊,”她大方承认,看着他笑道,“你现在出发的话还赶得及回来吃晚饭。”
“……。给我等着!”崇崎丢下一句话就飞也似的冲出了门。
日影西斜,晚霞漫天,夕阳将天空镀上一层温暖的晕黄。
“我回来了!”崇崎朝着门口喊道。
“这…”她看到崇崎拉回来的一车黄金,惊讶了一下,继而笑道:“你不会是把整个城镇洗劫一空了吧。”
“反正会还回去的,”崇崎满不在乎的笑道,“怎么样?这些够不够?”
“太多啦,”她笑道:“多的都能扔掉一半了。”
“没用的就扔掉吧,”崇崎向屋内走来,“幸好还赶得上吃饭。”
“啊!”她突然惊呼起来:“我们刚刚才吃完呢。”
“什么!”崇崎不淡定了,“不是说好了等我的吗?”
“哈哈,”她眉开眼笑:“骗你的,都在等你呢,快点进去吧。”
崇崎握紧了手中的石头,这些记忆即使隔了一百年依旧温暖如初,他却不敢再去回想。
突然一声呼喊把他及时拉回了现实。
“三姐~”卷卷远远的看到了阿李,挥手呼喊道。
“卷卷你们找到方诸水了吗?”阿李问道。
“恩,”卷卷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笑道:“满满一瓶呢。”
“那就好,”阿李松了一口气,笑道:“我们快进去吧。”
桃子依旧没有醒来,水颦听到声响于是站起来,转身问道:“你们拿到铅华石和方诸水了吗?”
“都拿到了,”阿李点头:“只是没有金玉,铅华石还没有洗过。”
“没关系,石头我来洗。”水颦从衣袖里拿出一包金粉,将铅华石放在上面来回滚动。
“颦姑娘随身携带着这么贵重的金粉吗?”唐棣问她,他对水颦始终有些疑虑,现在更加觉得奇怪了。
水颦怔了一下,看着他说道:“这是很久没用完的。有问题吗?”
“没有,”唐棣看着她,礼貌的笑笑,“冒犯了。”
从她的反应倒也看不出什么,只是她的眼神总让他有些异样的感觉。
她低头不再说话,手中的铅华石被金粉洗过,此时已是一块洁白如玉的石头。
不多时药已熬成,桃子喝下后似乎气色平和了许多,阿李坐在床前,看到他脸上渐渐退去的红晕,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他应该没事了,应该很快就会醒。只是这几日千万不能让他劳累,否则病中反噬就非常棘手了。”水颦看了看桃子的脸色说道。
“谢谢你水颦。”阿李坐在床沿,点头向她致谢。
“没关系,”水颦微笑,“你也帮过我一次,就当还给你了。”
她转头看时,卷卷趴在桌上似乎浅浅的睡着了,唐棣坐在她旁边静静的看着她。感觉到了水颦投来的目光,唐棣抬头,正好对上了她清澈如水的眸子,他朝她客气的笑笑,别开了视线。
水颦走出门外,夜已有些深了,草叶上零露潯疂‘,她迎着微凉的夜风,走向草木深处。
“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崇崎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开口问道。
“那我应该在哪里?”水颦站到他身边,反问道。
“回你该回的地方。”他依旧不去看她,说出的字句被夜风吹的冰冷。
“我没有该回的地方!”水颦看着他,有些激动的说道:“崇崎,我再也不要孤单的等待,我要和你一起!”
“不可以!”他回答的斩钉截铁,目光冷若冰霜,“有你在我身边只会拖累我。”
“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是不想连累我,是想保护我。可是崇崎,我已经不再是百年前的水颦了,我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
“好啊,”崇崎淡淡的看着她,“那你证明给我看啊。”
啪!
突然而至的一记鞭击!崇崎皱了一下眉,但只是一瞬,下一秒他横身一侧,同时手快速的探出,竟是直接抓住了凌厉飞击的绳索!
水颦还想挥出第二鞭,无奈绳索被崇崎紧紧抓住根本动弹不得。崇崎调动魔息,借由离朱索向她反攻,水颦只觉得有强大的力量借由离朱索传来,握着绳索的手一阵剧烈的疼痛,她再也握不住绳索,整个人被随之而来的气流击飞!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从她挥鞭到倒地似乎只在一瞬间就完成了。
为什么?就算过了一百年,自己还是这么不堪一击吗?水颦抬头看着他,他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走吧。”他把离朱索丢给她,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崇崎,我不会放弃的,”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我会证明给你看!”
水颦转身走掉,夜风里她的背影显得格外的单薄无力。
崇崎没有转头,他一动不动,直到完全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他的手开始颤抖。
噗!他吐出一大口血,一下子染红了脚下的草叶。他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开始向前走去。
“怎么了?”卷卷睡眼迷离的看着突然停下来的唐棣。
“那边,”唐棣神情严肃的望着草木深处,“好像有些不寻常。”
☆、野马与香草
卷卷也感觉到了异常,一下子清醒过来,微微皱眉道:“不是普通的妖气,是魔息。难道有很厉害的敌人来追杀我们了?”
唐棣仿佛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道:“我去那边看看,你先回医馆。”
“那你小心啊。”卷卷此时更担心阿李和还在昏睡中的桃子,她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跑去。
唐棣看她的背影远去,这才向草木深处走去,奇怪的是魔息越来越淡,恍若消失了一般。他看见脚下被劈斩的整齐的一条草道,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打斗痕迹。正当他疑惑时,草丛里似乎有声响传出,他用扇斩开杂草,当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眉头皱的更深。
“三姐!”卷卷跑回医馆,阿李应声回头,连忙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