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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灼轻吹一口气,将手中还未烧完的焚火熄灭,转头迎上苍决愤怒的目光,轻蔑一笑,“魔界的司命可不止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出场了,给点好评吧,啦啦啦
☆、六界之战(四)
“魔界司命…”苍决打量着这个面露狂傲的红衣男子,嘴角掠过一抹冷笑,“你就是卓氏一族的少主卓灼。只身攻打魔宫,后臣服于魔帝莫干城,又火烧不洛城,致使大火三日不灭。”
苍决的眼里写满了轻蔑和讽刺,“你不但勇猛过人,更是懂得明哲保身。难怪百年前你缺席瑶台之战,而是让你所有的族人,替你承受了灭顶之灾。作为卓氏一族最后的血脉,拥有了所有的继承之力和六界之内独一无二的焚火之息,即使是牺牲了全族的性命,你也是受益良多啊。”
“你说什么?”卓灼的神色变得无比严峻,他朝着苍决大吼道:“你知道卓氏一族当年灭族的真相!”
“妖魔就是如此贪得无厌,不知满足。”苍决想起当年那些一个个在他面前散尽神光,化为陨星的天神,曾经的三十六离宫,只用了一场战役,就只剩离宫六神。卓氏一族也是瑶台之战的帮凶,就算全族被灭,那也是自取灭亡,可恨至极。
他这样想着,看向卓灼的眼里竟掠过一丝仇恨,“你已在魔界拥有了地位和力量,现在又想求一份心安吗?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卓氏一族甚至还没有踏入瑶台半步,就自陷于天坑,寸步难行。这就是天行有常,他们欲逆天而行,结果引火自焚,无一幸免,可恨的是怨念至深的骸骨竟然连火海也无法彻底吞噬,还有他们焚烧过后的飞灰,玷污了至纯至净的瑶台之水。满池的血红妖异之色,简直令人作呕!”
“我杀了你!”卓灼如怒不可遏的野兽一跃而起,火焰随着他眼里的杀气和狠戾猛烈的燃起,携带着十足焚火之息的火拳毫不保留的朝着苍决轰出。
“砰!”火拳重重的砸在了流沙上,密实的沙子快速的向两侧退去,竟是被生生砸穿,依旧凌厉的火拳穿过沙障,狠狠的砸在了沉沙的身上。沉沙被卓灼狠绝的拳意所伤,流沙一瞬间散落成尘埃,被逼得后退了好远。
“沉沙!”一道黑影突然闪过,生生阻止住了他后退的趋势。琳琅扶住他,他半跪于地,吐出一大口血,她担忧不已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琳琅…”沉沙皱着眉,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什么,他捂着胸口,止不住的咳嗽起来,“这里很危险,你快走吧。”
“你又要赶我走吗?”琳琅听到他的话,眼里莫名的有了湿意,她笑着摇摇头,“百年前不能陪你经历瑶台之战,这一次,我是魔界玄月堂堂主,我不会走的。”
玄月…沉沙看着她站起的身影,她还是忘不了沉寂之漠的那个月夜吗?他忽然又咳嗽起来,看着天上逐渐变薄透出光亮的沙河,紧紧的皱着眉。
“神魔之盟,约定了神魔两不相扰,如今,是魔界公然撕毁盟约在先。”苍决冷冷道,嘴角却是掠过一抹笑意,点苍石忽然放出奇异的光彩来。
白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提剑飞奔而上,不管不顾的直接一剑砍向了点苍石,不可置信的朝他吼道:“你疯了吗?我们的目的只是要捉拿唐棣,你竟然要发动屠魔令,难道要挑起再一场的神魔大战吗?”
“你看到了,是卓灼要攻击我在先,他是莫干城的手下,就是魔界违反了神魔之盟,我所做的只是为了维护神界的天威和尊严。”苍决看向地面上的众生,轻蔑一笑。他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神魔之盟,妖魔邪恶难改,怎么配与至高无上的天神达成协议,至于人界和灵族,他们不过是愚昧无知的种族,既然这次他们选择站在魔界那边,那就连同一并铲除。
流光溢彩的神光冲上了天空,与苍穹降下的光芒相交接,瞬间将脆弱不堪的沙河击得粉碎。那样刺眼的光线里,卷卷极目望去,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漫天的神兵简直像从神光里演化出来的一样,天空每个角落几乎都被他们的铠甲照亮。这样可怕的数量,光是望之,就让人心生畏惧。
离宫六神终于在天穹重聚,而围得天空密不透光的神兵整装以待,包围着地上那些渺小又可怜的猎物。
“屠魔令?那是什么?”桃子紧紧皱着眉,漫天的神兵让人莫名的压抑和紧张。
“那是天神最高级别的裁决,为了屠魔令的实现,天神将不遗余力,倾巢而出,甚至不计任何六界的伤亡。”沉沙嘴角流着血,有些吃力的说道。苍决为了铲除唐棣,竟然发动了屠魔令,难道他们今天注定要倾覆于此了吗?
“我从来不知道天神也可以这么残忍可怕。”卷卷有些迷茫的摇着头,她记得作为一棵风摇草在平和纯净的瑶台池水里随风荡漾的感觉,原来她所习以为常的平静竟是这么珍贵的东西,需要那么多的杀戮和牺牲,才能换取来安宁。
“他们残忍是因为他们站在天上,在他们眼里我们渺小的连蝼蚁都不如,所以即使我们阵亡于此,全军覆没,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因为我们根本就不在他们眼里。”唐棣抱住卷卷,眼神坚定清澈,“可是我们不是蝼蚁,我们的力量会让整个世界都吃惊。天神自以为代表苍天的裁决,那我就要让他们知道,即使是天裁也会有错,而要做到这一切,就要让苍天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沉沙猛然一颤,这样的话当年他听过,当魔桀要攻上天空,发动瑶台之战时,他向世界宣战,要让苍天都匍匐在他的脚下。他震惊的看着唐棣,眼里神色复杂。
“我先攻击了天神?我撕毁了神魔之盟?哈哈哈。”卓灼看向苍决,满脸的嘲笑和无畏,“不过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又何必要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你们要屠魔,我卓灼就要诛神!我要把你们这些藐视众生的天神全部诛灭!”
“卓灼!”聂商喊住他,将银伞里流光剑抽出。
“连你也要拦我?”卓灼只是看了他一眼,径直向前走去。
“魔帝之令,神魔从此互不相扰,若有无故诛杀天神者,共诛之。”聂商轻笑,魔帝的意思是,同诛神者共诛天神,“魔界不会容许这些所谓天神肆意侮辱践踏,从现在起,银芒军剑指苍天,这场战争本来就是诛神之战!”
卓灼笑了起来,凝火为剑,与银芒军一道,剑指苍穹。神魔既然不能和平,那就只好再战,现在终于去除了所有的伪装和阴谋,神魔之军,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此时忽然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飞落在了两军交战之际。白纯一身素衣白裳,她站在铠甲闪光、刀剑铿锵的战场上,显得格格不入。
“不要打。”白纯看着战意弥漫的两军,神情是无法理解的痛苦,“为什么神魔不能和平相处?百年前的瑶台之战死伤还不够吗?神魔之盟已经签订,为什么又要撕毁交战?”
“瑶台仙使白纯。”苍决眯眼看着她,就是她作为天帝的使者与魔界签订的神魔之盟,如果连她也不在了,那么神魔之盟就彻底宣告破裂,“快让开!神魔交战在即,你突然冲入战场,万一被误伤该当如何?”
他手指轻捻,在漫天的神光里,谁会注意到他指尖的光芒点向了其中一个挽弓拉箭的银芒军。
嗖!缠绕着魔息的一箭飞快地射出,直指战场中间毫无防备的白纯!
“妹妹!”白束一声惊呼,提剑就要冲下,身形猛的一滞。神光竟然为他构造出了一个牢笼,将他困在漫天的光芒中,无法下落。他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转头气愤又震惊的看向苍决,放箭射白纯的是他,用光牢困住他的也是他,他早有预谋,一定要将这些妖魔斩草除根,为此,他不惜牺牲白纯的性命。
砰!碰撞声响起,待弥漫的沙尘落下,两军先看清的是那双充满血色的眼眸。卓灼半跪于地,在最后一刻将白纯护在怀里,执剑于前,燃烧着火焰的剑身插入地面几乎将尘土也要焚毁。
一剑轻狂谁敢动!他的眼光扫过那个放箭的银芒军,再看向苍决,轻笑一声。他拔起火剑,指向苍决,却是对怔在一旁的白纯说话:“你看到了吗?神魔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就是因为有这些自诩崇高的天神的存在。神魔之盟对他们而言只是剿灭妖魔的借口罢了,甚至为此,他们还要牺牲你。这样的神界,真的值得你效命吗?”
白纯望着苍穹,她看不到白束的身影,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在某一处看不见的神光之后的挣扎。她脸色开始变得凝重,盯着苍决,眼里是肃杀和冷然。
“白纯,只要你现在飞回我们天神的阵营,并帮助神界屠灭这些妖魔,我将不会以为你和魔界司命卓灼有任何勾结。”苍决轻叩着手指,等待着她的反应。
“哥哥在他们手上,我必须要找到困住他的神光之牢。”白纯看着这漫天的光辉,眉头皱起,“而且,苍决他们执行的不过是他们自以为是的天道,我不会站在他们那一边,但是也不能背弃天帝。”
“好,那就像以前那样。”卓灼的眼里闪着跃动的光芒,嘴角勾起,“不喜欢的东西就把它烧掉。你什么都不用想,听我说的做就好。”
白纯定定的看着他,微笑着点点头。
“给我凝出一张弓来。”卓灼也笑了,将手中火剑燃尽为火焰。
白纯不去看漫天的神兵和近在咫尺的魔军,只是专注听着耳边卓灼的声音,一如百年前。引弓,射箭,寒冰凛冽的冰箭“嗖”然射出,火焰立刻席卷而上,冰与火倏然相逢,如傲然戾叫着的火鸟,飞过之处落火燎原,冰箭为心,闪着锋利冷冽的寒光,像是要穿破所有的铁壁铜墙。
“一箭流炎,千山成烬雪成烟!”
☆、六界之战(五)
以流炎为号,火光炸裂在漫天的神光里,伴随着一声巨响,两军终于开始交战。神兵们将天穹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的铠甲折射在天光里,几乎与光芒融为一体。
光是那样刺目的光线就难以忍受,炫目的几乎要让人自戳双目。
“列阵,银盾。”聂商千魔音一声令下,银芒军整齐列队,换步,走位,一气呵成。列阵后的银芒军就像一面巨大的银盾,反射着冲天的神光,紧密有序的向前移动着。
银伞在琳琅头顶绽放,投下的阴影为她遮挡住了神光,聂商手持银伞,看着她道:“在夜临军赶到之前,你不必战。”
“是吗?”琳琅借着银伞的阴影,用余光扫过那些狂冲猛进的脚步,已开始有兵器碰撞声传来。她握住紫金铃,清脆作响,“神界发动了屠魔令,我们要面对的是倾巢而出的天兵,我身为玄月堂堂主,非战不可!”
“既然如此,”聂商语气淡淡的,却隐约有些笑意,“那便开始吧。”他倏然将银伞收回,她一跃而起,铃声随之而动,脚尖在空中轻点,踏着银伞的伞顶,借力再次跃起。
“梵铃。”她于半空发招,伞影缭乱,清铃大作,摄万人心魄于此清音曼影中,那一袭黑衣仿佛极致深邃的蛊惑,迷乱着天兵的心智神魂。
她落回到银伞的阴影之下,这才睁开眼睛。聂商仿佛在看着她,又仿佛只是认真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他皱眉道,“还是太多了,如果没有支援,根本撑不了多久。”
“这光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卓灼咒骂道,他试图强撑着睁开眼睛,结果只是更剧烈的疼痛,闭上眼眼前一片白晃晃的光。
“别强行睁开眼睛,会失明的。”白纯连忙制止他,将绫带递到他眼前,“用这个把眼睛遮起来,可以过滤神光的。”
卓灼用绫带将眼睛遮住,在脑后打了个结。看来这根绫带跟他的脑袋真是有缘啊,他睁开眼睛,虽然比正常的光线下要模糊了些,但至少不用忌惮那些神光了。
他看见那些天兵,高高在上的站在半空,引弓拉箭,如同他们是猎物一般,被居高临下的围杀,只能听着动静仓皇逃窜。他怒火突起,用力一蹬而起,飞上了几尺高,凝火为棒,一圈横扫,那些天兵如同下水的饺子一般,扑通扑通的落到了地面。
落到地面的天兵,立刻就被一拥而上,干脆利落的一刀过后,闪光的盔甲变得暗淡下去。然而漫天的神光仿佛永远没有暗淡的时候,那样刺眼的光线里,已经开始有人失明,被天兵毫不费力的杀死。
“沙障。”沉沙在头顶凝沙为墙,隔绝了刺眼的神光,他受了卓灼全力的一拳,加上使用了逍遥符,从蒲村以千里之速赶到了北冥,以他现在的力量,已经不足以让黄埃散漫,遮天蔽日了。
“大哥,你怎么样?”卷卷担忧的看着他有些虚弱的神色,越来越强的神光只会加重沙障的负荷,他消耗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多。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