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纯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你没有回到天上,就再也回不去了。你身为天神,却不能飞回瑶台,永远不能踏足土地,否则会被魔界追杀,这一切,都是为了卓灼吗?”
白纯秀眉一皱,却是没有说话。
“你愿意为他而死吗?”攻玉先生眼里有着异乎寻常的光彩,“我已经看见了宿命,如果你现在后悔,把我放下还来得及。”
“如果卓氏一族真的可以预知未来,当初怎么会全族尽灭?”白纯清冷的声音传来。
“因为我们的眼睛只注意前方,而忽略了背后。”攻玉先生苦笑道,“我们只以为是避无可避的天谴,却没有人回头看一看。以往的过错早就埋下了祸患的伏笔,现在报复还未还清啊。”
白纯听不懂他的胡言乱语,也不再去想,她既然答应了卓灼,就会把他送到,其实她等着他必经的路上,只是想告诉他一句话而已。现在她要去的是火桑城,他的家乡,百年前的约定,如今算是实现了吗?
“原谅我的自私,为了少主,这是命中注定的劫难。”攻玉先生看着她,叹了一口气。白纯皱眉,将他放在了地上,自己则立在石柱上。
火桑城,据说有着灿若火焰的火桑树,远远看去就如同烈火一般,可是这里除了废弃的石柱,哪里有火桑的痕迹。曼丽的花朵在这片灼热的土地上开出,如藤蔓一般缠住了地上的攻玉先生。白纯一惊,绫带飞出却被花枝挡了回来,低头看时花枝竟然蔓延上了石柱,像血盆大口般向她袭来。
白纯踩着绫带飞下,同时冰箭离弦,一下子将还在生长的花朵和石柱冻在了一块儿,宛若晶莹的冰雕。
攻玉先生几乎要被藤蔓吞没,她眉头一紧,射箭斩断缠住他的藤蔓,忽然动作停住了。一只锋利的毒刺正抵着她的脖颈,沿着花茎而上是一朵鲜艳至极的洛如花,握住花枝的手又靠近了几分,毒刺尖端竟出现了隐隐的冰霜。
他阴柔的脸庞上勾起一抹邪笑,“好个冰霜美人。”
卓灼赶到的时候,只看见火桑城荒废的像一片废墟,不见半分生机和踪影。他呼喊着他们的名字,空中飘来的花瓣让他眸色一紧,他大步走进了花瓣指引的地方。
一推开门,一道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卓灼立刻闪身,同时手中火焰放出,花朵立刻被烧为了灰烬。他凝神看去,只见攻玉先生和白纯都被束缚在了石架上,挣脱不得,他们之间,站着一个面容柔美的男子,正微笑看着他,“我等你很久了,卓灼。”
“放了他们,我就考虑让你死的痛快点。”卓灼升起手中火焰,毫无商量余地。
“你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冲动鲁莽,做事不经大脑。”忘机笑着,眼里却写满了仇恨,“可是你还是有这么多人帮你,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砰!”石架上的毒刺狠狠的刺进了攻玉先生的血肉里,伴随着他的痛呼,听起来就觉得痛苦至极。
“你找死!”卓灼怒不可遏,手中火焰刚要放出,毒刺对准了攻玉先生的脖颈,“你再动一下,这个老头的命就没了。”
卓灼握紧了拳头,收回焚火之息,突然四面八方的藤蔓飞来死死的缠住了他的手足,让他动弹不得。他也没有动,只是目不转睛的瞪着忘机,“我不会放过你的!”
“正好,我也不准备放过你。”忘机冷笑道,他刚要指挥毒刺,攻玉先生此时开口道,“收手吧,当年是卓氏一族亏欠了你,可是这不关少主的事,你已经害死了所有人,还不够吗?”
“远远不够!我受的磨难岂是他们葬身火海就可以抵消的?是你们让我从小受尽唾弃,像怪物一样遭人白眼。我的家人看不起我,同伴们说我是一无是处的废物,这些我都可以忍受。但是,就为了他,我们卓氏一族,拥有焚火之息传承的伟大少主,我就要无声无息的为他而死。凭什么!不是死在其他人手里,是我的族人要杀了我,我有什么错!”
“是我错了!”攻玉先生拼尽力气,“我不该毁掉你的预知之力,不该为了维护少主的尊严,剥夺了你与生俱来的天赋。是我让你从小背负了废物的污名,是我为了保持继承的纯正,下令杀掉无辜的你。因为卓灼生来就没有预知之力,你又那么好胜,我担心你的能力有朝一日会盖过他,所以要牺牲你,是我错了,卓洛,你要杀就杀我吧。”
卓灼根本没有印象,只是眼神尖锐的逼问着他,“就是你杀了卓氏一族,让他们葬身火海,死在了瑶台?”
“他们是为你而死,少主。”卓洛笑了起来,“你受尽族人的宠爱和崇拜,你是高高在上的少主,他们死后焚火之息全部凝聚到了你身上,他们求之不得呢。而我呢,我只能借助着这么一点点可怜的血脉,拼命的从他们流血的尸骨中,汲取那些恶心的力量,却始终只能被你踩在脚下。”
“你是莫干城手下的堂主,魔宫地底的尸骨是你干的?”卓灼眼里满是血色。
“是啊,可惜风摇草带领他们找到了安宁,也断了我的力量来源。”卓洛恨恨道,“现在我除了身上仅存的力量,一无所有了,可是你,你还是拥有一切。为你出谋划策的攻玉先生,还有这个为你不惜放弃天神身份的仙子,卓灼,你凭什么总是拥有这么多?”
“放开我,等我把你打的满地找牙,你就知道为什么了。”卓灼用火焰燃烧着缠住手的藤蔓,却没有效果。
“没有用的,这些藤蔓,都是用头骨做的,最不怕的就是焚火之息。”卓洛冷笑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怎样才能报仇?杀了族人还不够,杀了你也不够,现在我知道了,我要让你痛苦,比我更千百倍的痛苦!”
“这两个人,哪个对你而言更重要?”卓洛笑得近乎残忍,锋利狭长的花刺同时抵住了两个人的脖颈,“只能选一个。”
卓灼眼睛几欲喷火,“你要是现在放开我,我还能克制自己给你留个全尸。”
“少主,我反正也挨不过今夜,你最后再听一次我的话吧。”攻玉先生叹道,“赶紧带着白纯仙子离开这里,卓氏一族还需要你们,不要管我了。”
“我数三下,机会在你手里。”卓洛看着他笑。
卓灼逼迫自己沉下气来,他知道白纯有仙气护体,可是老头儿现在生命垂危,只要拖延一下时间,他就有机会救出他们两个,他抬眼看向卓洛,“把老头儿给我放了。”
“这么说,还是他更重要了。”卓洛斜着眼看向不动声色的白纯,“你为他放弃了一切,却换来了这样的选择,真是可笑。”
“你快点把老头儿放了!”卓灼不耐烦的吼道,可气的是手上藤蔓还是挣脱不开。
“卓灼,我说过我会让你痛苦,怎么可能让你如意呢?”卓洛一皱眉,毒刺猛的一戳,直直的贯穿了攻玉先生的脖颈,鲜血从尖端流淌出来,“你重视的,我当然要毫不留情的毁掉。”
“我杀了你!”卓灼怒不可遏的咆哮起来,如同发狂的狮子让人战栗发慌。焚火之息从他身上喷发出来,卓洛将白纯挡在了身前,用冰霜的力量抵御着卓灼发狂的火焰。
终于火焰渐渐的弱了下去,卓灼喘着气,一动却还是叮当作响,藤蔓已经被焚毁,而里面的锁链,是以积累了百年怨气的头骨制成,竟然还未被烧断。
白纯脸色苍白,刚才的焚火之息让她元气大伤,竟是将她护体的仙气都烧毁了。
“冰雪仙子终于也有温度了吗?”卓灼感受到她肩膀上传来的温热,料想她的护体仙气被卓灼刚才的火焰烧毁了,忽然一笑,“没有了护体仙气,在这灼热的火桑城,你会渐渐虚弱连个凡人也不如。”
卓洛的手从她的肩膀上落到她的腰间,拉开了她的腰带,“是卓灼伤了你,让你无力反抗,你要怪,就怪自己不该爱上他。”
“你要是敢碰她,我一定把你挫骨扬灰!”卓灼怒吼着犹如即将出匣的猛兽,却是死死的被锁链束缚住。
一朵洛如花吸取了她的仙血,变为了雪莲般的洁白,卓洛端详着眼前洁白的花朵,“纯白不复,则神生不定。这样的纯白,马上就不复存在了。”
白纯自始至终握紧了拳头,她想起那时和卓灼一起经历的雪崩,他们历经艰苦,被厚重的雪深埋地底,醒来时却看见灿烂无比的朝阳,只是这一次,她看见的只是愈发深不见底的黑暗。
“啪!”洁白无瑕的花朵落下,如纯净的琉璃般被打碎,看着令人惋惜。卓灼不知何时已不再出声了,卓洛却不放过他,看着他低垂的头颅,心中升腾起一阵复仇的快意,“我就是要你痛苦,就是要你抱憾终身,卓灼,最终还是我赢了。”
“砰!”毫无预料的他的脖子被狠狠掐住,卓灼抬起眼眸,那样凶残至极的眼神让人不忍直视,他狂吼一声,竟然将卓洛直接扔飞了出去。
卓洛猛的吐出一口血,只听见他怒不可遏的狂吼,猛烈的火焰无处可躲的向他逼来。
“啊—!”卓灼发了疯一样的放火,几乎要将一切都烧毁殆尽,他打得卓洛浑身是血,抡起拳头就要给他最后一击,卓洛却忽然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咳血,“卓灼,你记住,是你杀死了你最后的族人,是你灭了卓氏一族!哈哈哈哈!”
卓灼怒吼着用火焰将他裂成了碎片,直到完全看不见他的影子,他还在不停的烧着,不知道到底在烧着什么。
突然一道气息向他袭来,卓灼反应不及,下一秒就已被人捏住了衣襟。白束怒不可遏的看着他,“我妹妹呢?她是来找你的,这一次你又把她丢在哪里了?”
卓灼愣愣的也不还手,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冲回了被他烧成了火海的屋子,却只有满地的碎片,攻玉先生的尸体已逐渐被火焰吞没。
“白纯…白纯…”卓灼无意识的喃喃着她的名字,却根本找不到她的身影。白束看见空无一人的屋子,再也忍不住怒气,挥剑向卓灼劈出,卓灼也不躲,直接被劈飞了出去。
“阿纯在哪里?她在哪里啊?”白束明显感知到她的仙气,却虚弱的捕捉不到,他气极一剑就要劈下,忽然一道沙刃挡住了他。
“我不会让你杀他,仙气越来越弱,如果你再不去找,恐怕更找不到了。”沉沙凝起手中的沙,“是留下还是离开,你自己选。”
“等我找到了阿纯,我会让她亲自杀了你。”白束收剑回手,凌空飞去。
沉沙走近卓灼身边,他目光呆滞的如同木偶。沉沙皱眉,他自然知道这是受了极大刺激的症状,可惜他来晚了一步,他开口唤他,“卓灼…”
“啊—!”冲天的狂吼声突破了云霄,几乎令风云变色。
☆、此生此夜
卷卷眯眼看着画卷,唐棣是用舞茗的茶叶画的,加上水就会让画里的景象动起来,栩栩如生。她用溪水浸湿画卷,看见画上的人物一点点的动了起来,随风飘荡的油菜花,追逐的菜粉蝶,她更是欣喜,手却不甚一松,将画掉进了溪水里。
“我的画!”卷卷着急起来,眼看着画卷顺流越漂越远,她不假思索的跳进了溪里。听到了“扑腾”的水声,唐棣一回头就看见她露在溪上的脑袋,立刻向她跑去。
唐棣看她奋力的追赶着画卷,越来越远,于是也不再犹豫,跳入了溪水里。卷卷努力想抓住画,就差一点的时候,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握住了她。
“前面水流太急了,不能过去。”唐棣的语气里带了些责备,“不过是一幅画,丢了我重新画一幅给你就是。”
“再画的和这副也不一样。”卷卷有些泄气,不知为何,看着画被水流冲走,她的心里总有些闷闷的难受。
唐棣只是摸摸她的头,笑了笑。
“阿棣,我们回去吧。我困了。”卷卷刚才跑得太急,现在整个身子浸在水里,感到疲惫一阵阵袭来。她拉着他的手往岸边走,冷不防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栽去。
“小心点啊。”唐棣眼疾手快的搂住她,支撑着她不让她摔倒,扑腾起的水花却一下子溅起成无数的水珠,将两人从头到尾的淋了个遍。
“哈哈哈。”两人看着彼此的狼狈样子都笑了起来。卷卷笑得停不下来,看着唐棣满是水珠的脸,伸出手去帮他擦拭。
唐棣渐渐敛了笑意,他看着她认真的眉眼,粉嫩的脸庞,被水打湿的红唇娇艳的仿佛带着朝露的花朵,紧抱着她的身体忽然升起了些莫名的冲动。
“阿棣…唔…”她还没说完,他的吻已经封住了她的唇。和以往不同,他没有浅尝辄止的放开她,而是长驱直入的打开她的贝齿,捕获她柔软的舌尽情交缠。
“困了就在这里睡吧。”卷卷脑袋一片空白,她被动的应和着他的吻,他带着青梅花香的气息,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