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棣此时巴不得把那只菜狠狠的甩出来,他脸上一阵抽搐,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张大夫眼睛直看着唐棣,嘴里不停说道:“快记下来,快记下来,面色苍白,脸色阴郁,时有浑身多处抽搐现象,清晰可闻磨牙之声。”
只见王大夫运笔如飞地在一本名为“疑难杂症簿”的书本上记录着。
唐棣回过神,不想在外人面前闹笑话,勉强笑道:“两位大夫,请喝茶…”
他的手一动,卷卷一下子没抓紧直接掉到了他的肚子上。唐棣话音未落忽然用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肚子,结果就感觉肚子上一片冰凉,不由脸色一红。
卷卷还没站稳就感觉唐棣的手把她紧紧压在了他的肚子上,心里狂骂道:我要被压扁啦,混球。抬腿就给了唐棣的肚子一脚,唐棣顿时面色煞白,感觉胃里一阵恶心,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桌子就呕吐起来。
张大夫眼睛都直了,嘴里念念有词:“面色赤白交替,发作时腹痛难忍,并伴有强烈呕吐症状。”唐棣此时已是气到极点,怒目圆睁地嘶吼道:“给我滚出去!”
两位大夫急忙站起,虽是慌乱还是不忘本职,“喜怒无常,情绪多变,带有一定攻击性。唐少爷,我们先告辞了啊。”说毕飞似的跑了出去。
“蒲~卷~卷!”唐棣终于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撒泼打滚求收藏啊~
☆、终于找到你
两位大夫慌忙出了屋子,离得稍远了才松了一口气。张大夫摇头叹息道:“不想唐少爷如此一表人才,偏偏患上了这等顽疾,真是可惜啊。”
王大夫点头捻须道:“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无奈我俩医术浅薄,别说医治,连这病症也是闻所未闻呐。”
两人一路说着到了大厅,张大夫看着唐老爷,摇头叹息道:“唐老爷恕罪,枉我俩平日自认医术高明,贵公子的疾患我们竟是无从下手啊。”
王大夫点头捻须道:“唐少爷的病症如此奇特,我俩才疏学浅从未碰过,只因我们偏居一隅,见识短浅,或许那世外高人尚有治愈之法。”
唐老爷听他们说的仿佛唐棣病入膏肓一般,便知他们是过了这一关了,心里暗自好笑,脸上却悲痛道:“为了我儿这病,我是用尽了千方百计啊,谁知还是一筹莫展。如今我只希望老天大发慈悲,让他这次海外求医得以遇见世外高人。我此生仅此一子,莫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张大夫看见唐老爷如此悲痛,恻隐之心大作,摇头叹息道:“医者父母心,唐老爷的悲痛我们感同身受啊。”王大夫点头捻须不住叹息。
邢捕头看着这无比和谐各种悲痛的三人,自己被晾在一旁,无人问津,脸色大黑,一声大喝道:“够了!张大夫,王大夫,我问你们,唐少爷的房间里可有异常?”
张大夫摇头叹息道:“邢捕头,唐少爷虽然身染奇疾,但我们一样同为血肉之躯,你怎可因此视他为异常呢?”王大夫点头捻须道:“唐少爷屋内陈设整齐,书籍满架,可见其并未因此顽疾而有任何厌世之心,如此毅力,如此达观,真是令老身汗颜啊。”
邢捕头此时的脸色黑的和锅底一样,自己刚开始那么信心满满到头来只是闹了一场笑话,不觉又羞又气,勉强说道:“唐老爷,今日多有打扰,还望恕罪,告辞了。
”唐老爷此刻正扶额做悲痛状,丝毫不理睬他。邢捕头碰了个软钉子,又不好发作,转头大喝一声:“走!”,带着来人快速离开了唐府。
唐老爷鄙视着他的背影远去,起身向唐棣的房间走去。结果刚到门口就传来唐棣的嘶吼:“蒲卷卷,你给我站住!”
接着一团绿色的东西就向他扑来,“哎呀,撞到什么东西了?”卷卷抬起头,看到一张慈祥的老脸,开口问道:“你是?”
唐棣看见他爹进来了,于是停下动作,有些气喘的唤道:“爹。”桃子坐在桌前饶有兴味的看着两人,他还是很开心有人帮他整治卷卷的,阿李也看明白了这两人一见面就消停不下来,也就不去管他们,和桃子两人悠闲的喝着茶。
此时看见唐老爷来了,便知外面官差都走了,两人起身,唤道:“唐老爷。”
唐老爷看到唐棣此时虽然略有些气喘,但是面色红润更胜往常,心中自是欣喜,更加坚定了让唐棣跟他们三人一起旅行的想法。
唐老爷朝阿李和桃子微微一笑,然后看着正在看着他的卷卷,慈祥笑道:“你就是仙草姑娘?”
卷卷点点头,冲他甜甜笑道:“你笑起来真像我爷爷。”
唐老爷哈哈大笑,亲切的摸着卷卷的头。
唐棣略有不悦,说道:“蒲卷卷,这是我爹。”
唐老爷摆手道:“无妨,我和仙草姑娘这是一见如故。”卷卷有些别扭说道:“唐老爷,别叫我仙草姑娘了,叫我卷卷吧。”
唐老说道:“好,那你也不许叫我唐老爷,叫我爷爷吧。”
卷卷连忙摆手道:“不行啊,我已经有爷爷了。”
唐老爷说:“那,你就叫我唐爷爷,怎么样?”
卷卷笑了唤道:“唐爷爷。”阿李看着这两人,脸上淡淡笑着。桃子看着唐老爷,脸上神情有些落寞。卷卷看见了,把桃子拉了过来,对唐老说:“唐爷爷,这是我弟弟,他可以叫你爷爷吗?”桃子挣脱开卷卷的手,生气的说道:“谁说我要认爷爷了?”唐老把桃子拉进怀里,温柔的拍着他的背说道:“好孩子,这么小就经历这种事心里一定很难过吧。难过就哭出来吧,不要忍着了,有唐爷爷在呢。”
桃子把头埋在了唐老的怀里,不挣扎也不说话,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可是渐渐的,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趴在唐老的怀里轻轻啜泣起来。卷卷摸摸桃子的头发,结果一个没忍住,跟着他一起哭了起来。阿李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她感谢唐老爷在这个时候能关心他们,但是大哭一场她却不需要。
唐棣看着眼前爷慈孙孝的画面,觉得奇怪又别扭,可是当他看到卷卷的眼泪,一下子没了整治她的兴致。他坐到桌前,若无其事的在旁饮茶。
邢捕头离开唐府,直朝衙门而来。
“你们几个,都在这里守着!”他对捕快们喝道,自己径直走到衙堂后边,转动桌案边的一盆君子兰,只见书架向两侧分开,现出约一扇门大小的黑洞,里面似乎别有洞天。
邢捕头走了进去,下了一条长长的楼梯,视线很暗看不分明,他差点摔了一跤,骂道:“死贪官,整个又长又暗的楼梯怎么不摔死你。”
这里是宁阳镇的县令,现在应该说是前县令为了存放那些中饱私囊,藏污纳垢的钱财所修的金库。
昨晚一批穿着黑衣的奇怪的人来到衙门,要求县令为他们找最近镇上出没的陌生人。县令看这伙人不像善茬,唯恐是黑帮日后寻仇,便不肯帮他们办事,结果被他们的其中一个当场干脆利落的撕了。
“有贼心没贼胆,活该你死无全尸。”邢捕头骂了几句觉得心里舒服多了,正好也走到了楼梯底。眼前的路直通金库大门,邢捕头咽了口口水,朝着门走去。
“怎么现在才来?”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邢捕头吓了一跳,仔细看看是一个守门的人,于是赔笑道:“有点事耽搁了,大哥别见怪。”
那个人冷笑一声:“谁是你大哥,哼,你不过是一条狗。快进去,堂主在等你。”邢捕头冷汗直流,连说了几声是进了门去。一进门来邢捕头顿时两眼放光,满地的黄金珍珠简直闪瞎眼,但是只一瞬,他就把目光收了回来,连忙跪倒在地上,重重的咽了口唾沫。
遍地黄金之中,一张缀满翡翠的玉椅显得格外明显,一个蒙着面纱的黑衣女子坐于其上,虽然蒙着半张脸,但她的容光却让满地的金玉黯然失色。
她坐在椅上,像俯视蝼蚁一般的扫过跪在地上的人。
“找到了吗?”清越冰冷的声音响起,邢捕头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颤抖着说道:“回堂…。堂主,小的无能,没有发现可疑人。”到后面声音已经细若纹丝。
寂静像灰尘一样掉了下来,邢捕头浑身已被冷汗湿透,完全没有刚才在唐府的嚣张气焰。
“叮铃,叮铃…。”从椅子上响起了铃铛声,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越发诡异。邢捕头感觉铃声越来越近,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心惊胆战的闭上眼睛。结果铃声并不停留,径直走过了他身边。
“走。”女子再次出声道。
“是。”黑暗里顿时响起了无数个整齐划一的声音。
邢捕头浑身发抖着,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整个人瘫在地上。下一秒便手脚并用的朝眼前的金堆爬去,抓起满满的两大把,疯了一般的笑道:“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清脆的铃铛声在走廊里回荡,她的声音亦如铃:“北镇口集合。”
“是。”只见黑影攒动,转瞬间走廊里便空无一人,只剩铃铛的余音在走廊里渐渐消散。
一炷香后,清越的铃声在蒲村外的草甸上重新响起,她正朝着蒲村走来,一步一铃动。眼前是无数颗拔地而起,紧密环抱的大树,但这些都不在她眼中。树之上,天之下,有黄沙扬扬落下。
她怔怔的看着连天的朔漠,眼里水光流转。她摘下面纱,绝美的容颜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樱唇轻启:“真的是你。”
☆、一路向北
“卷卷啊,唐爷爷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唐爷爷,什么事你说?”
“我想让唐棣跟你们一起去旅行,你能答应唐爷爷,帮忙照顾他吗?”卷卷还没回答,唐棣立刻说道:“爹你让…。她照顾我?”
唐棣脑海里莫名浮现出这样的画面:一只活蹦乱跳的菜欢脱的跑过来对他笑着招手说:“小~混~球,我们一起去采蘑菇吧。”
他顿时一阵恶寒,说道:“爹,你要是想让你儿子多活几年,还是别开这样的玩笑了。”
卷卷不开心了,说道:“混球少爷,唐爷爷让我照顾唐棣,关你什么事啊?”
阿李失笑道:“卷卷,唐少爷的名字就是唐棣啊。”
卷卷奇怪的看着他说道:“原来你不叫少爷啊。”
唐棣白了她一眼,结果唐老爷严厉的说道:“唐棣,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卷卷他们来到我们家做客,到现在都不知道主人的名字,你说是不是你失礼。还有刚才要不是卷卷的计策,现在我们一家人还能这样相安无事的坐在这里吗?你要多向卷卷学习才是。”
唐棣真是欲哭无泪,刚想开口辩解结果卷卷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唐爷爷,他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唐老爷闻言哈哈大笑,唐棣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艰难的开口道:“爹,你要是让我和他们一起走,就是让我去送死。”唐老爷不悦道:“说什么呢?你出去是送死,呆在家里不也是等死吗?男子汉大丈夫,有生之年不出去阅尽天下美景,反而待在家中,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怎么能死得其所?”
他看唐棣仍然面露不愿,又加上一句:“哎呀,年轻人嘛,勇敢点。”唐棣看着眼前享受着天伦之乐的三人,仿佛自己是多余的一般,默默无语。
琳琅站在草地上,默默的看着天上的流沙,往事一幕幕的浮现。
“你什么时候开始养蚕了?”一个神情狂傲的红衣少年,此刻眼里正透出揶揄意味指着自己说道。
琳琅此时脖子以下都被密密实实的裹在沙茧里,看起来就像一只肥肥的沙蚕。听到卓灼的话,琳琅只是白了他一眼,转头继续吃着沉沙给她准备的炙桑叶。
她在沙漠里昏迷了一天一夜,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结果被眼前这个男子救起。
沉沙温柔笑道:“她受了伤,我在沙茧里浸了药,在太阳底下药效更好发挥。”
卓灼挑了挑眉:“这还不简单,我来帮她烤烤。”话音刚落,手上一朵火花升起。
琳琅见他是真的要烤了自己,转头就想跑,忘记了自己被困在圆圆的沙茧里,结果东摇西晃,铃铛乱响,愣是没能移动半步。
一道阴影将她覆盖,琳琅抬头,他挡在了她身前,耳边传来他的声音:“这样会把她烤熟的。”
“看够了没有?”身后一个慵懒的声音一下子把她拉回现实。
“是谁?”她一下子警觉起来,尚未转身,手中紫金铃已寄出。她转身,草地上正坐着一个红袍男子,他随意一接,右手稳稳的接住了铃环,脸上依旧挂着不羁的笑容,一如百年前。
卓灼看着琳琅说道:“比以前厉害了一点,不过,还是太弱。”他把紫金铃抛回给她。
琳琅接过紫金铃,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卓灼起身向村子走来,看着天上的沙河说道:“和你一样,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