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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气势凌人的空与其他两名成员所搭乘的马车,来到骰子掷出的『点数』格。
——『第六十二格』(目的地)的读取——更正,移动结束后,视界一开——
…………
…………………………呃~嗯。
「啊哈,啊哈哈~老爷爷~?详细告诉我想被我抚摸的那些女孩们是——」
「……哥……哥……!正视……现实——!」
——现实。空露出困扰的笑容。
引以为傲的妹妹,天才少女白有时会说出空所无法理解的奇妙话语。
而势力理解她所说的话就是身为哥哥的义务——不过每一次都令空伤透脑筋。
——他们原本应该是坐在马车上,然而却——
突然毫无脉络,被拋在高高的空中。
名符其实地,正往下方滚烫的熔岩,进行没绑绳索的高空弹跳。
这个毫无现实感的状况,就是白说的『现实』吗?
……哈哈哈,怎么会啊啊啊啊啊——
思考在空转,但是被朗诵出的【课题】却毫不留情地传入空的耳朵。
——【课题对象者立刻转移至空中,堕落至眼下的岩浆中燃烧。】
「啊,原来如此△空,空~?我果然不是笨蛋呢~」
然后接下来的声音却是从身旁传来。
「只要设计成无法达成就会死亡,那样就可以了吧——就像这个样子※」
听到一起在空中散步的史蒂芙,两眼无神地笑著这么说,空也用笑容回答。
「哈哈哈,你真是笨蛋呢,那还不是一样只能回收一个骰子。话说回来,白,你来听听看哥哥精密的推理……这样会死吧!?」
「……欢迎回来,哥……不过很快……就要掰掰了……」
——据说人在面临死亡时会看见走马灯。
那是为了脱离困境,在搜索所有的知识与记忆。
脑超越极限而异常活化的现象。
一一就像这样,连时间也为之停止。
在空加速的脑中,庞大的记忆来回穿梭。
发出想被空抚摸的尖叫声,往空的身上抱过来的兽耳少女们。
摆出展现肌肉姿势,胸肌不停抖动的——老头。
受到兽耳少女们争抢,满脸笑容地说著『你们大家和平相处啦』的自己。
身上穿著被肌肉撑得紧绷的制服下跪磕头,背后还光芒四射的——老头。
让兽耳少女们站不起来,呼……地抽著菸的——老头。
摇晃的红色布条,随风飘扬的丁字裤……红色的——老——
(白痴啊啊啊啊谁要看这种跑马灯而死啊啊啊混帐老头啊~~~~啊!)
捏造的记忆与想消除的记忆,这颗脑袋到底要救自己脱离怎样的困境啊!!
空的头脑已完全混乱,正闪过一连串的画面,不过——
「……哥……」
有如一滴水滴滴落一般。
只听见细微的声音,牵著自己的手没有颤抖,凝视自己的那对眼神里——丝毫不觉得自己会死。
——她的眼神确信哥哥不会让那种事发生,接著说出的话是——
「……冷静下来……」
时间维持著静止状态,抚平如潮水般的思绪。
肌肤感受到熔岩的热度,本能随时要发出悲鸣,但是空对著本能大喝一声。
——『别碍事,滚开』,下达如此的命令。
为了回应牵著的手掌热度,以及凝视著自己的目光。
为了在一瞬之间,看穿不自然地缓缓逼近的死亡——看穿这熔岩的『涵义』。
——恐惧感少来碍事——!!
空咬紧牙根——然后在一瞬间得到解答。
——本来他应该要用消去法,推算能写出这个【课题】的人是谁。
列举并验证背后的意图及破解方法,找出应对的手段才对,不过——
距离岩浆只剩不到数秒,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能办到那种事的人不是空,而是白。
因此空用他自己的方法解开问题,那也就是——
逼近的滚烫岩浆……看出浮现其上的『恶意』——
「————你这家伙好大的胆子!!之后绝对要你好看!!」
那个不说一句谎,成功引导、利用他们,最后甚至企图把他们当成饵食的少年。
脸上戴著不幸笑容的假面具,隐藏在面具后的则是纯粹的恶意——吸血种。
——空认定那是『布拉姆的奸笑』,至于这个直觉的证明之后再说。
「把内裤给我。」
「————嗄?」
空转身面对史蒂芙,以一本正经的表情——大叫。
「内裤啦,内裤!!内裤、短裤、女用内裤!!你的内裤是——用淡粉红色自然染料,麻制,厚度〇.八公厘,附有红色褶边缎带的内裤对吧!?」
空龇牙咧嘴,对史蒂芙这么问——不,只是在做确认。
——不停连按『回忆』钮——深深刻印在心中的光景让他如此断言。
在那短短一瞬间,史蒂芙被白拉下的那件内裤。
不管是膨胀度、皱褶的形状、缝合、甚至接缝处所使用的线——不会有错!!
「死到临头还要性骚扰……直到最后都贯彻自己的作风,真是了不起——」
「……哥……明明是处男……为什么有那种鉴别的……知识——」
在沸腾的岩浆热度灼烧肌肤的感觉中,听著绝望与惊愕的对话交错。
空在内心回答——就是因为是处男啊。
「别说了——快点闭上嘴把那件易燃的内裤拿来———!!」
空以紧迫的表情大吼,但是在史蒂芙反应之前——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
白察觉空的意图,将手伸进史蒂芙的裙子里,一把脱下她的内裤。
由于力道太猛,史蒂芙被带得旋转起来——然而白没有余裕去管她。
只见白从包包取出粮食(肉乾),用史蒂芙的内裤包住——
随即朝著逼近眼前的岩浆,全力丢了下去。
——那样的景象在异常迟缓却能清楚目视的视野中。
空的理性终于追上直觉,渐渐整理出他那么『认定』的根据。
——为什么非要史蒂芙的内裤不可?
——因为如果不是『燃烧』得比他们坠落速度更快的物品,那就大事不妙了。
这个【课题】是让课题对象者转移至空中,让人必然地落下,不过——
那个句子并没有连『掉落岩浆燃烧的物品』都完全限制——!!
投下的内裤在接触到岩浆的同时——不,早在接触之前。
薄薄的麻纤维,被从高达千度的岩浆表面窜起的热气卷入。
轰一声——史蒂芙的内裤(包著肉)化成小小的火团——这瞬间。
——【课题视为达成】。
岩浆随著响起的声音消失,三人坠入取而代之出现的湖水水面。
在水里下沉的过程中,空想到最后的根据——布拉姆的意图,他不禁露出凶猛的笑容。
——这个【课题】规则与文面相反,自由度非常低。
只有自己能做到的指示无效,但是如果要写得既能夺取骰子又不会被夺,只要还想取得胜利,那除了绊住对方七十二小时之外,没有其他的指示可写了。
然而——如果『不想取得胜利』的话。
仔细想想,写出任何人都能一瞬间达成的【课题】——只会有两种意图。
若非像伊野那样老痴呆的话,不然就是——
(我等不了七十二小时,请快点把我的骰子夺走……这样吧?)
就像这样——一副说著『不然就会死哦』的表情,句尾还附加爱心符号。
想像布拉姆用那种看起来不幸,却又令人火大的笑容写出课题,空不禁苦笑。
只有那家伙,只有布拉姆—
被夺走骰子反而有利——……
「——噗哈!呼……呼……得、得救了……吗!?」
史蒂芙拍打著水,从水面探出头来。
但是对于她这个问题,只有微微听见一点声音的空,露出得意的笑容,在内心回答。
————『NO』。
啵啵啵啵啵呸呸啵啵啵啵啵咕噜咕噜——!!
在水面激烈冒出的泡泡,翻译之后就是下面的意思。
『别、别管我!只有我妹妹,无论如何一定要救白!!』
『……白……想和哥在一起……直到最后……』
在游戏方面最强,游戏以外的方面就是最弱。
那样的两人仿佛体现『薄命』一般,那比和纸更薄的生命,宛如千斤重锤,顺利地朝著水底沉没——
■■■
「——白,我答应你……我不会再逃避现实了。」
「……嗯……嗯……哥,白也……不会再逃避了……」
靠著史蒂芙卖力的打捞作业,千辛万苦获救的两名落水者,彼此泪流满面地抱在一起,坚定地立下誓言要一同面对现实。
——我们要学会游泳。
「好啦,空!这次你又要找什么理由,解释你的判断错误呀!?」
尽管全身湿透,气喘吁吁,疲惫不堪,史蒂芙仍是猛然起身叫道。
她将溺水的空与白,甚至连沉入湖底的行李都打捞上岸——
即使如此却还能喊叫,对于她惊人的肺活量与用之不尽的体力,空甚至涌起尊敬之情。
——不过如果尊敬就能恢复体力,那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不,这样就可以了……如我所料——」
「像是喷水池一样从口中喷出水,和妹妹一起颤抖哭喊,这样叫如你所料!?成为在水底装饰的人工鱼礁也是你事先预料到的!?你还真是为大自然著想啊~!?」
……或许是真的气炸了吧,她的指责比平时尖锐了数倍,不过——
空却是笑嘻嘻地——仰躺在地上吐著水,笑著说道:
「在淡水湖制造鱼礁做什么呀……要保护自然的话,应该在海——」
「我、不、是、说、那个啊!!这个惨状是怎么『如你所料』呀!!」
被史蒂芙用手指指著,空思考她说的『这个惨状』。
——仰躺的自己,白俯卧在身上,史蒂芙大呼小叫。
直到刚才还沉在湖底的行李——背包也被史蒂芙打捞起来。
背包里也几乎没事吧,因为本来就预设过『这种情况』,所以用的是上过蜡的防水背包。
空他们的智慧型手机、平板电脑类的物品,也都具备能在浴室使用的防水功能。
然后因为达成【课题】,飘在三人胸前的骰子——各自增加了一粒。
——以上就是被称为『惨状』的现状,好了,这样有什么问题呢?
「不是在自相残杀了吗……你用哪张嘴敢说是如你所料……!」
听到史蒂芙既似懊悔,又如责备的声音,空这才发觉。
空先前说过不会演变成自相残杀,现在却!
差点被伊野与布拉姆两人所杀,她说的『惨状』——就是指『这个状况』吧。
「……即使你问我用哪张嘴,但遗憾的是我就只有一张嘴……」
空这么说著站起来,面对宛如在指责而瞪视他的史蒂芙。
如同往常般轻松自如地——
「不管是吐出水还是吐出鱼,要我用这张嘴说几次都行——事情还是如我所料。」
「……………………」
但是空眼神毫无动摇地断言道。
史蒂芙不自觉退了几步,但空还是毫不在乎地,一边拧乾湿漉漉的上衣,一边继续说道:
「这个游戏是在全员同意后才开始……这是不可能的前提。」
——没错,不可能的前提。
相信彼此之事,不背叛之事,互相残杀之事,以巫女的死为代价之事。
这些不可能取得同意的各种条件——还有一个条件。
「『与神灵种比游戏』……我与白是无条件参加,吉普莉尔是跟随我们——因为好奇心才参加吧。事情若关系到巫女,伊野、伊纲也不会不管。史蒂芙或许也是跟随情势而参加吧。」
空把拧乾的上衣再次穿回身上,露出奸诈的笑容说道。
「——那么,布拉姆是为什么参加这个游戏?」
——史蒂芙说不出话来。
不可能的前提——但是若同意有可能的前提而开始游戏。
那么布拉姆根本没有参加的理由、动机,甚至是道义。
「吸血种在这个游戏中比入类种更难以生存,毕竟场地是完全开阔的平地,阳光是致命因素,长期战的游戏,别说是吸血,就连要补充体液都不知上哪找。」
布拉姆非但几乎不可能到达终点,而且甚至也没有参加的意义。
「那家伙的目的是什么?用什么条件他才同意参加的呢——很简单吧,白?」
就这样,成员们各自将衣服拧乾至最低限度——在他们的胸前。
空指著因为布拉姆的——任何人都可以达成的【课题】而各自增加的一个骰子。
白似乎终于追上哥哥的思考,开心地回答道:
「……『不到终点却能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