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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论】估计这是为了避免本机拋弃对主人的爱而特意留下的缺口,肯定是这样的。」
难道又用了什么类似光学迷彩之类的乱七八糟的能力吗。
从王座后面冒出来的菖蒲色头发和裙子轻轻飘动着,那是一体女仆机械人。
没错……机凯种的头号异端者,正以手指做出手枪的姿势,瞄准了空的心脏——
「【确定】以及【再认】主人已经爱上本机了,唠~!」
以「面无表情地眨单眼」这反而令人觉得高难度的动作,从嘴巴发出将类似心形的什么东西发射出来的效果音。
然而对于这表错情的射击,在头上冒出「miss」标记的空不禁大叫道:
「伊米露爱因?咦,连你也在这里吗!?」
「【肯定】一直都在。」
「爱因齐格也回去了吧!为什么你还在这里啊!?」
「【即答】因为本机是主人的妻子。」
「弄·;错·;人·;了!到底想让我重复多少遍这样的对话啊!?又是记忆删除和改变吗!?」
看到空对这没完没了的对答感到头疼不已的样子,伊米露爱因慌忙——不。
「【焦躁】推测为误解。刚才的发言并不是事实,是本机的愿望。」
「啊,你姑且还是明白的吗……」
只是在台词上说「焦躁」,但是语调却依然平淡无比,继续订正说:
「【整理】机凯种败北了。已经被主人甩……甩、掉……本机犯下致命的、误会……机体温度上升感应到‘羞耻’。记忆删除——失败。明明解除了连结,为什么……救救我。」
然而,那平淡的声音却随着逐渐整理的意识而开始出现波动,甚至还冒出烟来。
最后甚至还说出意为「Help me」的词语,就像断线木偶似的垂下了脑袋。
那就像是因为想起自己的黑历史而羞愧难耐的人似的反应——但是在空他们对此感到担心之前——
「【反抗】即使如此,这个世界还是容许再挑战的。所以,因此,本机——」
在抬起来的脸上,那映照出空的身影的玻璃眼瞳,充满了决然的意志。
然而握在自己胸前的双手的颤抖,她究竟是否察觉到了呢。
「【希望】再次向主人传达思念。怀抱着这次必定取胜的信心……不行吗?」
面对以祈求般的声音这么说的伊米露爱因——
在希望再战的人面前,身为游戏玩家又怎么能说「NO」呢。
「……明白了,不过就只再来一次。要是那样也没有什么手感,就换成别的游戏吧。」
——本来就是弄错了人,现在只不过在那个延长线上被喜欢上了而已。
反正要再战的话,最好就是跟「我们」一起玩游戏——领悟了空的这个言外之音——
伊米露爱因掂起裙摆,深深地行了一礼——念诵了起来。
「【典开】一_〇rg。‘n’一‘真典·;空攻陷者’——」
然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机凯种根本是不需要呼吸的。
所以在空看来,那就像是在挥脱什么觉悟、迷惑和不安似的。
然后,看到已经体验过多次的、将认识连同景色都完全改写的现象,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
——然而。
「【踌躇】主人……不。在这个场合判断为应该使用订正过的称呼——」
如此自言自语的伊米露爱因,像是稍微有点踌踏地向前迈出了一步。
在景色和时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的状况中。
外表、声音和服装都依然保持着原状——既不是「主人」,也不是「意志者」,就连主人也不是——朝着那并非其他的任何存在的人走了过去。
「【特定】独一无二的对象·;名称——‘空’……」
没错——「唤出了空的名字」。
伊米露爱因只是战战兢兢地伸出不停颤抖着的手。
绕过空的胸膛,尽管有所踌躇还是加大了力量,把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就像想尽量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似的……她把脸紧贴在空的胸前——
——只说出了一句话。
「——‘表白’……我、喜欢你。」
…………
………啊,这是很不妙的情况。
察觉到手臂反射性地为了回抱对方而抬了起来,空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这个冲动。
空以早就冒出了巨大龟裂的理性,看向终于到达了真理的超越种。
真理,没错。那就跟帆楼一样。
不管是用多么优美的文艺词句写成的爱的诗歌,还是以交响乐队为背景赠上千朵鲜花的爱。
或是迎合嗜好和状况施加所有能用得上的装饰和衬托的……任何的话语。
也决比不上以生疏和笨拙的手法、却能令人感受到真切心意的、渴望传达给对方的女孩子的这份思念——这样的一个真理。
——或者说以理论武装固化起来的处男的理性(金刚石)。
要是被锤子直接砸下来就会马上碎开的自明真理——!!
糟糕了……被人家这样直接地表达好感还是第一次——
基于不受欢迎男的特性,差点就想说出「我也喜欢你」这句话的空——
「【再表】喜欢你,本机喜欢你……」
好不容易才避免了粉碎命运的理性,却再次遭到了毫不留情地追击——不……
「【沸腾】喜欢,喜欢你,我喜欢主人。我喜欢空。喜欢,全部都喜欢。喜欢你的现在,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的思考本机提出想跟主人合二为一的假说。可以做到以精灵境界中和实现融合——本机好厉害,自画自赞。向‘设计体’申请。啊,已经被解除连结了——」
「好恐怖好恐怖快停下来话说好热啊!热死了,你这是在物理上沸腾起来了吧!?」
——由于遭到追击、不,是暴走的袭击。
已经足以让空的理性修复了刚才冒出的龟裂并且大叫出来。
听到他的悲鸣,伊米露爱因似乎也猛地回过神来——
「【考察】这个‘心’还无法控制,可悲的事故,不是任何人的错。」
她边说边拉开和空之间的距离,慌忙掩饰似的说道。
「【订正】都是主人太温暖的错。应该反省。但是本机很高兴,哇哦~!」
(插图)
「你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变吧!?这不还是刚见面就和对方脑内结婚的状态吗!!」
面对以华丽的责任转嫁为自己脱罪的女仆机械人,空忍不住大叫起来。
「【否定】是本机的‘胜利’,暂时还没成功。但是会继续反复尝试,不管多少次,也要努力去做。」
要是没有手感就换成别的游戏……
然后……她把这种情况断定为「有手感」。
怀着这样的确信,伊米露爱因微微地——真的只是微微地笑了一笑。
突然间,在空的身边猛然膨胀起了一股杀气。
「……是、在哪里……学会了、那样的……做法——!?」
那正是仿佛面对着天敌的猛兽般发出咆哮的、在红色的眼瞳中燃点着怒火的白。
「在哥的、菜肴里……并没有——那种少女漫画式、的……情节……!!」
——空并不知道白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但是听她这么说,的确也是……机凯种一向都是参考着空的色情漫画发起求爱攻势的。
空自己当然也并非全部记得那是有着什么样的内容、什么样的展开的漫画。
不过,拥有完全记忆能力的白既然断定说「没有」,嗯……那应该就是没有的吧。
虽说自己的菜肴被妹妹完全记住了的这个事实,也让空忍不住要掉泪了。
「【回答】本机在这一次的尝试中,采纳了那位女性的助言……」
「……咦?呃、是、是我吗?」
就像没有人在乎空的眼泪似的,伊米露爱因指出了自己的情报源,然后——
大概是在记忆中进行检索吧。
接着又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向史蒂芙打听过她的本名一一
「【要求】习惯性命名法,对机凯种来说很难理解。请改名吧。」
「到头来我还被人家要求丢弃自己名字了吗!?我是叫史蒂芬妮?多拉呀!」
「【琐事】总之我现在就把某人的助言中最有参考意义的情报提示出来。」
除了空之外,史蒂芙也加入了流泪的行列。在泪眼汪汪的两人的眼前,伊米露爱因平淡地说道:
「【解明】主人能容许谎言和玩笑——除了虚饰自己的谎言之外。」
然后,以「因此」为开头,伊米露爱因露出了微笑。
即使对擅长观察他人的空来说,那也是仅能隐约感受到其中所含感情的笑容。
但是,就连他也没能判断出那隐含感情的意思的笑容,却继续说道。
那正是——「向全体女性发起的宣战布告」……
「【宣誓】本机直到运作极限的那一瞬间为止,都决不会虚饰自己的‘喜欢’。」
「……——————」
「——什、啊啊————!?」
没有理会无话可说而变得满脸苍白的白和史蒂芙,伊米露爱因转过身来:
「【试算】只要限制运作输出一一本机还可以继续运作六年‘之久’。」
她边说边向空优雅地行了一礼,言外之意是「到那时候为止都请多多关照」。
另一方面,她又向白和史蒂芙瞥了一眼,这次是明显的——笑了起来。
「【确信】面对虚饰自己的敌人——这份恋情绝对不会败北。很简单,轻易取胜。嘿!」
——好了,怎么了啊?快笑出来啊,空处男十八岁。
机凯种留下来了哦?附带万能舞台演出装置,是你所期望的女孩子哦?
并且还不是误会,而是明确地说喜欢自己的女孩子哦?
虽然被如此多种族的美女美少女围在中间;但却是头一次有人对自己说「喜欢你」。
这是你期待已久的展开吧,是你一贯渴望的状况吧。
只是……表白的女生的方向性稍微有点不妙。
不知为什么,白和史蒂芙都像是看着杀父仇人似的满脸阴沉。
光是想象吉普莉尔来了的话会变成怎样就觉得寒意袭身……还有……对了。
不知为什么被全员用带刺的眼神狠狠地盯着,如坐针毡的感觉……唔唔……
「真奇怪呢,异世界后宫作品,究竟要怎样才能成立啊……?」
——总之,空绝对不是那样的材料。仅仅是理解了这一点——
于是,空就把全副精力都集中到了思考该如何逃脱这种状况的问题上。
■■■
背对着这样的喧嚣……爱因齐格自觉到对伊米露爱因的嫉妒心,不禁苦笑起来。
仿佛要将或许是最后一次看到的景色都全部记录下来似的,爱因齐格正缓慢地向前走着。
眺望着在遥远过去之日,由他们的后裔建造起来,以后也应该会继承下去的那条街道。
「……汝,机凯种。推定个体名称?爱因齐格……」…
—以不自然到了自然的姿态,她伫立在那里。
相对于人类种的街道完全是格格不入,但却像是理所当然似的站在那里。
随身带着墨斗,有着娇小少女外表的神……帆楼,继续说道:「全靠汝的助言,帆楼暂时可以对‘思念’和‘愿望’作出假定了……我是这样想的。」
「……………………」
没有理会在奇妙的感觉中保持着沉默的爱因齐格,帆楼一次又一次地说着停顿了多次的话。
自己究竟想说什么,想表达些什么。
进行了数亿次的推定,就像在进行确认似的——
「‘致谢’……必须向汝传达‘感谢’之意,帆楼是这么假定的!」
尽管言辞拙劣,但却以笑容说出了这个假定的概念。
爱因齐格——不,机凯种……是这样——回应的。
〈所谓的神,就是正因为是神,所以是神。因此,汝的问题是永远得不到答案的。〉
——听到他毫无脉络地突然说出来的这句话,帆楼讶异地侧起了脑袋。
但是,就连将这句话说出口的人,也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就像单纯地将那带有杂音的思考「重播」出来似的,他继续说道:
〈然而我可以回答汝的疑问。「疑」即是「心」,因此提出疑问的「汝」就是「心」。〉
——无论是爱因齐格还是现存的任何一个机体,都对此一无所知。
〈汝是思考意志的神,是祈求愿望的神。正因为有心而有生命的神。并且还是对此一无所知的神。〉
历经了数亿年和几万世代,机凯种唯一无法做出对应的这个疑问——
〈因此,遥远之日的问题,就在此刻回答吧。〉
〈如果不介意我是机械的话——「我就充当你的谈话对象吧」……〉
——只有一柱,只有提出这个疑问的帆楼本人惊讶地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