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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刚到校门口就被保安给拦住了;说要抽查校园卡;阮念背着书包自然是有带的,问题在苏棠回过教室一趟,校园卡落在了抽屉里没拿;这会儿叫保安查个正着,让她要么回去拿,要么就别出去了;可把苏棠气得够呛。
“算了棠棠;你回去一趟多浪费时间啊。”阮念已经出校门了,赶紧拉住想往回走的苏棠;“要不你在这儿等吧;我去买过来给你;反正也不远。”
苏棠有些扫兴地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好吧;在这儿等你,就买我们说好的那个啊。”
阮念点点头;独自一人背着书包往后街里走。
经过上次发生的事后,她一直都不太敢走这边;幸好今天奶茶店搞优惠活动;光顾的人还挺多的,后街也没有往常那么冷清,让她稍微放松了些。
奶茶店正好在教材书店旁边,阮念在后面远远排着队,快轮到她的时候,正好看见蒋逸舟从书店里出来,手上拎着一袋子书,应该就是刚买的课本和习题册。
“都”阮念跟他对上眼神,抬手指了指他的袋子,“买齐了吗?”
“嗯。”蒋逸舟看见她在,也几步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奶茶店的牌子上,漫不经心道,“这种奶精加香精且高糖高脂肪的饮料,你喜欢喝?”
前面一个人刚付了钱拿着小票,听他在旁边这么一说,顿时脸色有些怪异,阮念忙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别说了:“我也不是经常喝,偶尔一次没事吧。”转头跟服务员要了两杯茉香奶茶,去冰的。
“一共18块钱,谢谢。”服务员说。
阮念本来拿着手机想用微信付款的,但服务员说机器出了点儿问题,只能现金,她只好拉开书包找钱包。
可还没拿出来呢,旁边就有个人先伸手帮她把钱付了,阮念惊讶地抬头看蒋逸舟,后者只是把服务员给的小票塞到她手里,然后插着兜径自走到取茶饮区,好像还要陪她等似的。
但暂且不管他为什么要在这儿陪她等,跟着走过来的阮念问的第一句是:“刚才你怎么帮我付钱了?我其实有现金的。”
“还你的。”蒋逸舟微微仰头看着电子屏幕上滚动的数字,在找阮念那张小票的号码,“早上买吃的钱。”
阮念说:“那也用不到18块钱,有多的我转”
“多的就当早餐钱吧。”蒋逸舟说,“明天的,包子加豆浆。”
嗯?这样好像也可以啊。
“跟那天买的一样吗?”阮念问,“奶黄和豆沙各两个?”
蒋逸舟点头,又特地补充道:“豆浆多加糖,也和那天一样甜的。”
“好的。”她还记得那种甜到发昏的糖量,还记得他就喝了她喝过的那杯豆浆咳咳,“我明天给你带。”
等了几分钟奶茶就做好了,阮念让服务员把两杯分开打包,拎着奶茶走的时候,蒋逸舟也迈步跟在了她的右手边走,正好是人行道靠马路的一侧。
“我要拿去校门口那儿给苏棠了。”
阮念说完就拐弯往校门口的方向小跑过去了,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让蒋逸舟可以先走,不用等她了,但没想到她把苏棠打发回学校再过来的时候,他居然还等在原地。
酷酷地面无表情,酷酷地单手插着兜,酷酷地瞥了她一眼。
然后拎着那一大袋子沉沉的书,继续往前走。
她只好再次小跑着追了上去。
******
第二天早上闹钟响,阮念准时从床上起来洗漱换衣服,外婆已经提早下去开铺子了,等她收拾妥当去店里的时候,两摞大蒸笼已经热腾腾地冒着白气了。
“哎,小念早。”
小芳姐在工作日一般都来得很早,碎花围裙上沾了些面粉,似乎是忙活了有一会儿了,正在里头打豆浆,回头看见她来了笑着打招呼,“来带早餐的吧?包子马上能好了,今儿要不要豆浆?”
阮念刚想说不要的,昨天被外婆塞了俩包子再加一杯豆浆,差点儿没把她撑倒在半路上,然而还没开口,里间的外婆已经闻讯赶出来了,嚷嚷道:“要!当然得喝了,这整天的学习多累啊,不补点儿营养怎么行?你给她放上。”
小芳姐自然是爽快地应了,阮念无奈,听外婆又不厌其烦地唠叨了好几句,直到她说要迟到了,才去掀蒸笼给她拿包子:“想吃什么没有?”
“叉烧和生肉吧。”她早饭还是喜欢吃得肉一点儿的,比较耐饿,“还要奶黄和豆沙各两个。”
“这么多?”外婆难得惊讶,但想想又觉得不对,“念念,你别是嫌学校的午饭难吃,留着中午吃的吧?”
“没有没有。”阮念赶紧摆摆手,“是给同学带的。”
“哟,咱们店不用愁广告费了,就仗着咱孙女儿给打广告啊。”外婆乐呵呵地笑,把打包好的包子给她,“以后要是有你的同学来,跟外婆说一声哈,外婆都给他们打个折。”
阮念笑着答应,等外婆又回里间去了,才转头跟正在倒豆浆的小芳姐叮嘱要多放糖。
“小念喝得这么甜呀?”舀了两小勺才说够,小芳姐边给她打包好边奇怪道,“不嫌腻吗?”
嫌,她当然嫌了
可是某人喜欢啊。
“嗯,还好。早上多喝甜的不容易困。”阮念感觉自己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功力真是越来越深厚了,“谢谢小芳姐,那我先走了。”
“好的,”小芳姐挥挥手,“路上小心。”
到学校的时候,教室已经坐着好几个住宿生了,趴着补眠的,玩手机的,聚在后排角落里打牌的,没一个在干正事的,倒显得那个拿着笔低头写字的男生有些突兀。
蒋逸舟?
平常都是快打铃才回的人,今天居然这么早,而且还没有睡觉,塞着耳机在做一本什么习题册,没有昨天她看到的那本竞赛题厚,题目密密麻麻的字也比竞赛题的多得多。
阮念走到自己的座位,把拎了一路的早点放在他桌角,但估计是听着音乐没察觉旁边有人回来了,毫无反应,她坐下的时候顺便瞄了眼蒋逸舟正在写的题历史?
哦,是昨天新买的几本练习吧,才做到必修一的第三单元,跟老师现在讲到的进度还差了一大截。
阮念收回视线,没出声打扰他,把作业拿到组长那儿交了,回来开始做英语卷子。
昨晚的化学作业写太晚了,困得撑不住,她只好把英语留到第二天再做,反正周美人说了不收的,直接在课上对答案兼讲评,她只要在下午的课前做完就可以了。
题目不难,也没什么陷阱,阮念快速把4篇阅读搞定,剩下1篇完型填空先不做了,等课间或者午休做就行,看时间还有两三分钟打铃了,准备去打个水。
额,要不要也帮他倒水呢?
这念头冒出来的时候,阮念简直想骂自己没出息,才帮人家倒过两次就习惯成自然了,那早餐多买两次是不是也要天天给他带了啊?
但还是忍不住往那边看了一眼。
早餐没动,水瓶挂在桌子的另一边,看不到,正在写的题目
咦,怎么还是刚才那道题?
阮念奇怪,再仔细看了一遍他笔下空着的题目,确实跟刚才匆匆一眼扫过去看到的是同一道题。
但他好像停住想很久了吧,不仅笔没动,笔尖还直直戳在空白的括号中间,渗出的墨水晕成一团,都快把题号给盖住了。
阮念有种莫名的预感,微微俯身往他的脸上看——
果然两眼都还闭着,面无表情地睡得正香。
阮念:“”是有多困啊,这都能睡着的???
不说这个,他睡归睡,这笔要是再这么戳着,估计这一页纸都能给戳出个洞来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如果自己没看见就算了,可现在看见了,要她这么放着不管,又觉得有点儿难受。
阮念想了想,蒋逸舟睡觉不喜欢别人吵他,那好歹先把笔给,于是悄悄伸出手,两个指头极轻地捏住他架在虎口上的那支笔,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外
嗯?怎么卡住了?
“你干嘛。”蒋逸舟握住了笔,睡意未散的眼神里似乎压着起床气,皱眉看向她。
“”阮念愣住一秒,立马像烫了手似的猛然缩回去,扯着嘴角僵笑,“没、没有,就是看你的笔一直戳着纸,挺浪费墨的,想帮你抽出来盖回笔帽我先去打水了。”
她一说完,拎起水瓶就溜了,速度快得蒋逸舟几乎要怀疑这姑娘是不是在他脸上画了只王八,就问了三个字,她都怕成这样。
怎么胆子就那么小?
不懂。
蒋逸舟扯着嘴角,低头看了自己练习册上那块碍眼的墨迹,丢下笔,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操,什么破题。
全靠死记硬背,毫无思考性,做得他都快睡着了。
哦不,是已经睡着了。
就是睡得浅,加上没吃早餐饿得慌,被她那么一碰就立刻醒了。
还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豆浆味儿嗯?
他睁开眼,目光正好落在桌角上的一袋包子和豆浆。
26()
蒋逸舟:“”
什么东西?哪儿来的?
几个白乎乎的包子看不出什么;但豆浆杯上的标志他还是有印象的;应该是阮念家的包子铺。
她把自己的早餐放他桌上干嘛?
这是蒋逸舟的第一反应。
她不想吃了所以给他?
这是他的第二反应。
不过自己正好又忘了买早餐;饿得很;好像当一回垃圾桶也勉强可以接受?
在脑子里一波三折地反应完之后;蒋逸舟迅速合上练习册放回抽屉;将那袋包子和豆浆拉到面前。
豆浆挺甜的;包子也甜,奶黄和豆沙,都是他喜欢的甜馅儿。
大概甜食真的能缓解心情;总之阮念倒完水惴惴不安回到教室的时候,看到蒋逸舟已经恢复如常了,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就这个除了烦躁就是面无表情的人而言;当然是后者更好。
阮念抱着水瓶回座位坐下,按开瓶盖喝水的时候;发现抽屉里又放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她眨了眨眼;目光又往旁边瞄了过去。
蒋逸舟吃得很快;四个包子已经解决了三个;剩下的一个还在嘴里;也三两下就嚼完咽下去了,拿起纸杯咬吸管开始喝豆浆。
阮念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看;好像也只是滚了几个来回,杯子里就传出那种空气夹杂着少量液体的吸入声了;闷闷的;听起来跟还没喝够似的。
糖浆当水喝啊。
太厉害了。
要是让她喝完一杯这样的豆浆,估计接下来的整个月,她都绝对不会想再碰一口甜的东西了。
“不喜欢下次就别买这么甜的了。”蒋逸舟将纸杯装回塑料袋里,起身拿去后门的垃圾桶扔了,回来就说了这么一句。
“啊?”阮念愣了愣,没太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蒋逸舟看她一脸懵逼的表情,有些奇怪地皱了眉,“那不是你买的吗?”
是她买的没错,但跟她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给她自己买的
“可你不是喜欢甜的吗?”阮念反问,“我照着你说的那些买的。”
蒋逸舟看着她:“我说的?”
“对啊,你昨天帮我付了奶茶钱,说有多的算早餐钱,让我帮你带一份早点。”阮念瞪大眼看着他略微茫然的神色,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儿想笑,“你不记得了?”
“”蒋学霸那个被晨起犯困、低血糖以及极其无趣的历史题搅得一团糟的脑子终于在她的提醒下恢复了记忆,“哦。那谢了。”
难怪这么合他的口味,豆浆也跟那天尝过的一样甜。
“额,不客气。”阮念忍不住佩服蒋学霸这惊人的记忆力了,“所以你今天也忘记买早点了吗?”
他要是已经吃过了,怎么可能还吃得下她带的早点。
还吃得那么快,明显就是很饿的样子。
“嗯。”蒋逸舟顺口就答出来了,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也?”
他确定自己并没有跟她说过忘记买早点的事,顶多就是昨天去校医室的时候,被她知道了自己没有吃而已
“你昨天不也没吃吗?”阮念回忆道,“老张找我问你情况的时候无意提起的,好像是说你没在家吃早餐,出门又忘了买吧?”
“”蒋逸舟一阵无语,这个老张什么好的没有,就光长了一张大嘴巴,“是忘了。”
“唔,其实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家店里买的。”这么说好像有打广告的嫌疑,不过阮念立马举出了一个正当的理由,“从小区出来到车站就会经过,顺路而已,挺方便的。而且”
蒋逸舟挑了挑眉,看着她没说话。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