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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舟哥舟哥,你要参加篮球赛了吗?”
周鹏刚倒完水回来就听到了这么个消息,兴奋得转过来一阵拍桌当然不敢拍蒋逸舟那桌,就反手拍着自己桌弄了点儿声效来营造气氛,还故作神秘地压着声音:“听说你以前还是校篮队的,球打得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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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逸舟不置可否;倒是第一次听的阮念有些好奇;抬头问周鹏:“真的?你从哪里听来的。”
“就江宏呗。”周鹏耸耸肩;“他不是校篮副队嘛;他说觉得像;那基本就没跑的了。”
“哦”阮念半信半疑;又转头瞄了蒋逸舟一眼。
后者毫无反应地照样玩手机;不知是默认还是单纯地不想理他。
“哎咱还是小点儿声说,”周鹏手臂枕在阮念的桌上,抬手半掩着嘴;“要是舟哥真这么厉害,没准儿还是咱班的秘密武器呢。”
“噗。”阮念听得想笑。
武不武器的先不说,就单说这事儿被周鹏先知道了;还指望能秘密到哪儿去;更别说还有个比他更大嘴巴的班长了。
“笑啥,这可跟平常不一样;事关咱班荣誉;我周鹏绝对会守口如瓶的。”周鹏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而且我还想着能跟舟哥”
“阮念。”蒋逸舟突然叫了她一声;声音有点沉;猛地打断了周鹏的喋喋不休,“你刚才的题问完了?”
操;这小子有完没完那张嘴都快贴她额头上了!
“啊,”阮念应了一声;才想起江宏过来之前自己本来是准备问道化学题的;低头在抽屉里找卷子,“还没还没,我找一下。”
周鹏还没说完,刚想再开口就被蒋逸舟一眼冷冷地瞪了回去,老大心情不爽,小弟岂有违抗之理,赶紧“哦哦哦”地转回前面喝水去了。
蒋逸舟这边点了头,主力队员就正好有五个,剩下两个替补在报名的人里面挑就可以了。
因为基数有点儿大,周四那天的体育课,江宏喊上报过名的其他人去打了场对抗赛,最后选了周鹏和郭俊然当替补。
截止报名是在周五,等老张把最终的报名表填好交上去,这篮球赛的事儿就基本定下来了。
下午照例提早一节课放学,除了要上竞赛课的蒋逸舟,其他参赛队员包括后勤的阮念同学都被老张叫到了办公室,看几个人都满是冲劲儿的样子,老张也懒得说什么动员鼓励的话了,直入主题:“这次比赛就看你们几个了,虽然高一不同班,但现在也该挺熟悉的了队长定了没有?”
老张看的是江宏,不过班长先抢了话头:“江宏吧,本来就是校篮副队,他来当咱们都没意见。”
江宏睨了他一眼,让他别多嘴:“额,现在还缺一个人,要不周一等人齐了再”
“没事儿。”老张摆摆手,“那就你当。”
他不用问都知道,自家外甥肯定会嫌麻烦不肯当的,而且就那小子的暴脾气,要当了队长,估计每次训练都得是打架收场了。
“下周开始练习了对吧?”老张又问,“练习用的篮球准备了没有?我看学校器材室那些用太久了,手感不太好,你们谁有球”
“老张,你别是忘了我们住宿生不许带球回来的吧?”班长插了句话。
老张也是刚想起这茬儿,点点头:“行吧,那我自费给你们买个新的,就放我这儿,也不怕被查到了。”
几个人都应了声好,老张交代得差不多了,就挥挥手让他们各自散了,只叫阮念留一会儿。
“最近学习感觉怎么样?压力还大吗?”老张问。
“嗯,”阮念还以为老张是要跟她说篮球赛的事情,没想到是这种开场白,愣了两秒才接上话,“还可以,有不懂的都问清楚了,好像比以前轻松一点吧。”
“那挺好的。”老张推了推眼镜,看着她说,“保持这种学习状态,有问题还是要多问人跟蒋逸舟处得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欺负人?”
阮念:“”
要是她不清楚两人的关系还好,现在知道了老张是蒋逸舟家里的长辈,听他问“处得怎么样”的时候,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
她没有想多,这话真的怎么听怎么奇怪啊。
“没有,”阮念把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折好塞了回去,捂得严严实实,“他人挺好的,而且问问题他都讲得很耐心了”
老张面上云淡风轻地喝着茶,内心全是大写加粗的一连串问号。
啥?挺好的?
还很耐心?
他怎么不知道那小子身上还有这些优点?
“咳,”老张放下茶杯,看小姑娘也不像在撒谎啊,心里啧啧两声,故意问她,“所以你俩处得不错?不需要再换座位了吧?”
“”又来了,这奇怪的句式奇怪的用词奇怪的语气,阮念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只好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好的好的。”老张扬眉笑了笑,终于回归正题,“当后勤不容易的,辛苦一点,大家都互相体谅一下,好吧?”
“好。”阮念点点头。
“那行,”老张对她挺放心的,没多留她,“没事了,你早点儿回家吧。”
阮念总算松了口气,离开办公室就回教室收拾书包,看时间蒋逸舟也快上完课了,打算等会儿一起走的时候,跟他说一下刚才篮球赛的事情。
“江宏是谁?”
蒋逸舟看了眼远远驶来的公交车,不是他们要上的那辆,又低头看手机。
“就是我们班体委,很高很壮的那个,”阮念有些无奈地解释,“他来问了你两次要不要参加篮球赛的,你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吗?”
“他有报过名字?”蒋逸舟莫名其妙。
虽然报了名字他也不一定会记得,懒。
“”阮念无言以对,又问了一个人,“那你知道王帆是谁吗?”
蒋逸舟头都没抬:“不知道。没听过。”
“是班长。”阮念简直想问他在8班到底知道几个人的名字,估计一只手数完还有剩的,“还有林昊、易峥,这两个你都认识吧?”
蒋逸舟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儿。
“易峥是哪个?”
“好吧好吧。”阮念放弃了,现在手上也没照片能给他认脸,光说名字估计回家就能忘了,还不如等下周训练的时候再跟他说,“那,下周开始训练,你上完竞赛课直接过来篮球场吧?6点开始,江宏他们会先去占场地的。”
“嗯。”蒋逸舟应了一声,点开某个地图app看公交车还有几站到,“你这么晚走,家里没意见?”
阮念摇摇头:“外婆知道是学校的活动就没关系,只让我放学打个电话回家,她好看着时间做饭。”
倒是她自己觉得有点儿晚,6点半从学校走,正巧碰上了下班高峰期,车上人多,马路又堵得很,等到家天都快全黑了,好在有个人能和她一起回家
咳,说起这件事,其实阮念也觉得挺神奇的。
起初好像谁也没跟谁约好,就是周鹏在后街出事那次,无意中知道了她和蒋逸舟的家住在同一个小区,每天离校的时间也差不多,所以自然而然就一起走了。
之后两人成了同桌,这件事好像也变得更理所当然,甚至她现在都有些习惯了,有时做完几科作业准备走的时候,转头看旁边的人还没回来,又拿了本别的什么作业来继续写。
明明都没有约好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他。
哎,大概是被他带的吧。
之前好几次她有事儿走得晚了,他也在等她,虽然嘴上没明说,但那样子她又不是傻,当然看得出来。
然后下次换成是他不在的时候,她拖着拖着,不知不觉就变成又在等他了。
“车来了。”蒋逸舟叫她。
“好。”阮念应了一声,拉好书包跟上他的脚步。
不过跟这个人一起回家的话,也是有好处的,比如想去后街的文具店买点儿东西,不用怕自己要一个人走,比如忘带交通卡的时候,可以借他的零钱付车钱,虽然这情况发生在他身上的可能性比较大
“上车的都往后面挤一挤,挤不上就再等下一辆吧。”
司机冲着车门口大声喊,好像是前面有辆车故障被拖走了,里面大半的乘客都被赶下了车,等得脖子都长了,哪个不是下班赶着回家吃饭的,都拼了命地往车上挤,原本他们上车时还有些松动的车厢,没几秒就变成了沙丁鱼罐头。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别堵着啊。”
上车的什么人都有,抱孩子的大妈,背书包的学生,拎着买菜车的老太太,搁哪哪都占地儿,反正前面看不清人,车外想上来的又一直往前推人,弄得原来在车里的乘客都有些不满了。
“啊。”
阮念被人挤来挤去,连扶手的位置都几乎没有,刚被人踩了一脚,脑袋又被不知道什么给撞了,忍不住低呼一声。
“操。”
蒋逸舟估计是看见谁了,人太多不好发作,伸手拽住阮念的书包带把人扯到自己前面来,背靠车窗,跟他面对面站着。
这个位置没有座椅,是给残疾人士放轮椅的空位,不过现在挤成这样也不可能有轮椅上来了,阮念被他一拽刚好靠到空位的角落里,再想换位置已经不可能了,右边仅有的空间立马被人站了过来。
“别动了。”
蒋逸舟身形高大,一抬手就能轻松抓到上方的吊杆了,把那些挤来挤去的沙丁鱼们都挡在了自己背后,虽然这样阮念可以站的地方也没大多少,但起码用不着被人又踩又撞的,相对自在很多。
除了跟他靠得有点儿太近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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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感觉脸都快贴到他胸膛上了。
要命。
靠太近了吧?
更要命的是;她站的这个角落里连个能扶的东西都没有;前面的司机一踩油门;她整个人就随惯性往车尾的方向歪去;一下子碰到了隔壁的大叔身上。
“额;不好意思。”阮念抱歉地笑笑;赶紧站直。
那位大叔没说什么;可脸色明显已经不痛快了,她要是再撞过去一次,估计他就忍不住开口大骂了。
“扶着我。”
蒋逸舟抬手在她右肩上拨了一下;让她能站正身子,然后把手插回裤兜里。
“哦。”阮念下意识就应了,等反应过来才茫然地仰头看他;“扶哪儿?”
他高大是高大;身上又不带铁杆儿,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扶的吗?
蒋逸舟看着车窗外闪烁不停的红黄灯光;融在夜色里格外刺目;他眯了眯眼;听她问也没低下头;只是把手插在兜里的那边手臂往她的方向晃了一下;示意她扶着。
炎热的天,露在短袖外的小臂;精壮结实,看起来可靠得很。
阮念其实是犹豫的;但出于安全的考虑;两秒后她还是伸手握住蒋逸舟的手臂。
好热啊。
她抿着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头,白边上蹭了灰灰的印子。
自小就有手脚冰凉的毛病,即便是夏季,被空调吹一会儿手也会变冷,这么握着他的手臂,炽热的体温源源不断流入她微凉的掌心里,暖得发热,很快就感觉手不太冷了。
不但不冷,脸上都有点儿烫了。
咳,脸红什么呀?
之前两个人不是都牵过手了嘛,只是扶个手臂也要脸红
嗯???
好像不对吧?
她为什么要想起这个
阮念觉得自己的脸应该更烫了。
更无奈的是这公交车还开得特别不稳,司机大爷大概是赶着交班,路况又不好,全程要么踩油门要么急刹车,一车的沙丁鱼都快被他晃成沙丁鱼酱了。
她倒是还好,抓着蒋逸舟的手臂站得很稳当,没再撞到别人。
因为全撞他身上去了。
最尴尬是有一次好像还抱了他的腰,真不是故意的,她往右边歪过去的时候,手比脑子快就伸了出去,等回过神看才发现自己抱的是什么,简直太丢人了。
幸好他们回家的车程只有三个站,在她脸彻底丢光之前,报站的小广播终于响起来了,因为是住宅区,下车的人还挺多的,阮念松开了他的手臂,低头跟着人流下车,蒋逸舟一直在她旁边用手臂护着,没让人再碰到她。
下车之后又走了一段路,感觉脸上的热度稍微降下去了,阮念才好意思抬起头,随意问起了周末喂流浪猫的事儿。
“嗯。”蒋逸舟两手插着兜走在她身侧,只挎单肩的书包松松垮垮垂在另一边,“周末是固定的,平常偶尔喂。”
“这样啊。”阮念点点头,她记得上次听他说过,不能让流浪猫对人产生依赖性,破坏它们原来的生活方式,“还要我帮忙吗?”
蒋逸舟看了她一眼:“你?帮忙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