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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足的是他力量太差了,一是耐力不行,打20分钟就喘得跟头牛似的,还只是跑半场而已。另一个投篮也不行,别说三分球了,就是站在篮下投球都没几个能中的,球砸到篮上板的位置,跟篮筐还隔着十万八千里远,能进才怪。
“觉得怎么样?”江宏拧开瓶盖猛灌了几口水,见蒋逸舟也过来了,转头问他,“他们打得。”
“你觉得呢。”
蒋逸舟不予评价,他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不信江宏一个校篮副队会看不出来,接过阮念递来的水瓶喝了两大口,低低问她:“刚倒的?”
“嗯,”阮念点点头,又掏了张纸巾给他擦汗,“刚看你水喝完了,就回去接了点儿还够吗?”
江宏一只手伸过来:“我要我要。擦个汗,谢谢。”
不等阮念给他,蒋逸舟就直接把整包纸巾抽走了,眼神微冷地盯着他:“要什么纸巾,自己没有?”
江宏:“???”
谁下来打个球还带纸巾的?你这个有书包的拿人家纸巾用,还好意思说我?!
阮念哭笑不得,尴尬地拉了拉蒋逸舟的衣角,小声说:“你还给我啦。”
蒋逸舟只当没听见,喝空的水瓶丢回书包里,拎起挎肩上就准备走人,阮念没辙,只好冲江宏递了一个抱歉的眼神,匆匆跟上他。
“哎哎哎,人小两口你侬我侬,你凑个屁热闹啊。”王帆过来搭上江宏的肩,老父亲似的拍了拍,“才6点半,7点晚修,咱回宿舍洗个澡还来得及。走吧走吧,别看了,讲讲刚打得怎么样”
江宏还没搞懂怎么就成“小两口”了,被王帆给强行拉走,后面的周鹏也看了眼远去的两个人,本来打算跟着一起走的,想想还是不当电灯泡了,就和林昊走学校后门出去。
“还你。”
蒋逸舟没直接走,经过卫生间的时候去洗了把脸才出来,干净利落的寸头上也沾了点儿水珠,不知是没擦掉的汗还是连头也一并洗过了,阮念接过那包纸巾,又看了看他:“你不是要用?”
蒋逸舟很爷们儿地抹了把脸上的水,甩一下手:“不用。”
阮念:“那你刚才抢我纸巾干嘛呀?”
她还以为他是不够用才拿走的,害得人江宏想要点儿来擦汗都没有,多不好意思,她这后勤当得也太不称职了。
蒋逸舟撇了撇嘴角,面无表情地瞎说:“他自己有。”
“真的?”她刚才一直在场边看着,也没见江宏有拿出来过啊,“你怎么知道?”
蒋逸舟扯着书包带,转身往校门走去:“反正就是有。”
阮念不信:“你骗人”
“吃糖。”他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塞给她,“最后一颗了。”
“啊,谢谢不对你还没说完蒋逸舟!”
蒋逸舟人高腿长,快走几步就远得阮念追不上了,于是又慢下脚步等等她,等阮念好不容易跟上来的时候,他又迈步快走起来,就这么折腾了一路,累得阮念都忘记要追问什么了。
直到上了公交车,她才终于能歇下来,问问他今天训练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蒋逸舟扭头打了个喷嚏,刚打球出了一身汗,衣服背上几乎湿透了,车厢的空调又冷得很,一吹整个背脊都发寒,“江宏还行,其他人各有优劣吧。”
“那,应该有希望进半决赛吧?”阮念问。
“不知道。”蒋逸舟扯了扯嘴角,“看碰上哪个班吧。要是今天在隔壁场训练的那种水平,我们随便打也是稳赢。”
阮念想了想:“他们好像是文科联队。”
“什么队?”蒋逸舟听都没听过。
“额,就是”
简而言之就是文科班因为男生太少了,一个班基本凑不出一队人,于是三个文科班抱团硬凑出一支所谓的文科联队,代表三个班参加比赛。
至于水平如何?
大概就是一轮游的程度吧——重在参与,安全第一。
“啊嚏。”蒋逸舟又扭头打了个喷嚏,转回来时吸了吸鼻子。
40()
车上的人没有那天多;不太拥挤;阮念听见他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忍不住担心地转头看了看他。
“你是不是冷?”她看见蒋逸舟背上都湿了;后面还正对着空调的出风口;“要不站过来一点吧;这么吹会着凉的。”
蒋逸舟本来就懒得动;虽然周围不太挤但人还是挺多的,他身形又高大,走来走去只会各种遭白眼;而且还两个站就下车了,用不了多久。
没过几秒,又感觉上衣被什么扯了扯;蒋逸舟低头去看;某只白白嫩嫩的手正抓在他的校服衣角上,再抬头;就看见站在几步之外的阮念冲他做了个“过来这里”的口型;估计是以为他刚才没听到。
啧;事儿真多。
蒋逸舟从裤兜里抽出手;将抓他衣角的那只手拉下来;裹在掌心里牢牢握着,人也依旧站在原地没动。
“”阮念震惊;“???”
干、干嘛?
她好心叫他过来站,他耍什么流氓啊?!
立马就要往外抽抽使劲抽用力
额;怎么抽不出来?
明明没感觉他用多大的力道;也没捏疼她啊。
阮念转头看才发现这人是使了巧劲儿的,虎口位置恰好卡在她手腕骨上,难怪怎么弄都抽不出来,像被个什么铐住了似的。
还热得很。
车厢很凉,他紧贴着她手背的掌心却滚烫不已,推不开也躲不掉,就这么紧紧握着,宛如冬日里的烈火,一路烧到了她的心头。
周围的乘客有说有笑,或低头玩手机,谁也没留意到中间有两只手牵在了一起。
咳,不是牵她并没有要牵!
阮念脸都憋红了,分不清是羞的还是气的了,转头想瞪他一眼,谁知某人居然若无其事地望着车窗外,好像握着她手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太不要脸了!
直到下一站有人要下车了,蒋逸舟才微微松手放过她,阮念倏地抽回来塞进裤兜里,微凉的布料裹着她的手降温,却消解不掉心口砰砰直跳的炽热。
哎。
自打同桌以后,这个人就老是喜欢逗她,做这样那样不要脸的事情。
可他到底知不知道啊。
万一,万一哪天她忍不住当真了要怎么办?
真要命。
“啊嚏!”那边的某人又打了个喷嚏,不知是被她念叨的,还是自己受凉了。
哼,管他呢,自己不愿意过来站,受凉也活该。
阮念撇了撇嘴,转向窗外飞速流逝的街景,没再往他那儿看。
没想到的是,蒋逸舟第二天居然真的没来上课。
“课本翻到32页,昨天让你们预习的看了没有?又没有吧?还好意思给我点头!现在马上看!就给两分钟,赶紧的!”
老严在讲台上教鞭乱挥,强行把整个教室的人都吼起来了,一个个磨磨蹭蹭地找书出来看,阮念叹了口气,合上昨晚已经看过两遍的课文,拿笔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桌边的豆浆杯。
是她今早给他带的早餐。
都凉透了。
隔壁的座位依旧空荡荡的,阮念侧头盯着发了会儿愣,不知怎么,觉得心里也空空的,好像少了些东西似的,有种找不着方向的迷茫感。
大概是习惯了,有那么个人待在旁边,做什么无所谓,反正会待在那儿,一扭头就能看到他。
哎,想什么呢。
她摇摇头,转回去继续听课。
下课后老严照例要拖堂,等他讲完课都快打上课铃了,阮念合上书的时候又看了眼旁边的空座位,站起身,拎着那袋子早餐准备去小黑屋扔掉。
“阮念!”江宏正好过来找她,见人手里拿着能吃的,立马两眼放光,“这什么东西?早餐吗?”
阮念点头:“买多了,吃不完就”
“扔了?不是吧,多浪费啊。”江宏赶紧拦下她的手,把早餐拎过来,“你要不吃的话给我吧,早餐没吃,快饿死了我。”
本来打算课间去小卖部扫荡的,结果老严一拖就是七八分钟,剩下的时间连上厕所都不够,别说买早餐了。
“啊,”阮念不太好意思,“都是冷的了”
“没事,大热天的哪还管这个,能填肚子就行。”江宏摆摆手,冲她身后的座位看了眼,“蒋逸舟今天没来上课啊?去哪儿了?”
阮念想说他都知道蒋逸舟没来上课了还问她人去哪儿,难道她就会知道吗,有些莫名其妙:“我不知道。”
“好吧。那估计他下午训练也不来了。”江宏拿吸管一戳喝了口豆浆,差点儿甜得吐出来,“我靠?你买的是豆浆还是糖浆啊?”
“啊?”阮念刚心不在焉的,都忘记这事儿了,一阵尴尬,赶紧把他的豆浆拿走,“别喝别喝,我拿去扔掉了。”
“没哎。”江宏想说没事,不过人都走了,耸耸肩,叼着包子去找班长商量训练的事情。
阮念扔完以后洗了洗手,回座位坐下,离上课大概还有半分钟,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从书包里掏出手机,藏在抽屉里给蒋逸舟发了条微信。
…你今天不回来上课了吗?
发完就打上课铃了,阮念把手机放到抽屉最里面,拿课本和笔记本出来听课。
下课的时候她拿出来看了看,没有回复,第四节课下课没有,直到最后一节课都上完了,那个提示新消息的小红点也还是没有出现在她的聊天列表上。
“阮阮走啦,去吃饭。”苏棠过来叫她,扫了一眼她旁边的空座位,“哎我说,蒋同学一早上都不来上课,是干嘛去了?”
“不知道啊。”阮念摇头,把手机放裤兜里带着,跟她出了教室。
苏棠一脸不信:“你怎么也不知道?”
阮念无奈:“我为什么就知道啊。”
今天已经有不下三个人问过她蒋逸舟去哪儿干什么了,而且每个人问完都是一副“不是吧连你都不知道”的表情
奇怪了,她只是他的同桌而已,不至于事事都了如指掌吧?
“额,那什么,你是他同桌嘛。”苏棠勾着她的肩拍了拍,理所当然道,“全班就你跟他关系最近了吧,当然都想到来问你啊。”
“好吧。”阮念叹了口气,“可是我真不知道。”
她今早发出去的微信,那人到现在还没回呢
“嗡。”
刚想到这儿,裤兜里的手机就贴着她腿震动了一下。
“算了,不管他吧。”苏棠摆摆手,很快转了个话题,“哎昨天晚修的时候9班又有人搞事情了”
饭堂排队的人有点儿多,两人打了饭,端着走了好久才找到位置坐下,苏棠还在给她播报各种八卦,阮念边吃边听着,在桌子底下拿手机出来看了一眼。
哦,回复了。
…刚起
阮念瞪着这两个字看了许久,才敢相信自己没看错。
…你睡到现在?
…嗯
过了几秒,又回了三个字。
…感冒了
哦,怪不得。
阮念想起昨天他打的那几个大喷嚏,应该就是在公交车上吹了风着凉的吧?
…那你有没有吃药?午饭呢?
问完又觉得自己好像太多事了,正想点撤回,屏幕突然切换成语音聊天的页面,紧接着响起“叮叮噔噔”的提示音像锤子似的砸在耳膜上,吓得她差点儿把手机摔地上了。
“哇,谁给你打电话”
阮念想也没想赶紧点了拒绝,幸好周围人声嘈杂盖过了那阵短暂的响声,只有对面的苏棠听得清楚,好奇地伸长脖子看过来。
“没有点错了。”
阮念含糊地蒙混过去,尴尬得不行,低头飞快地给蒋逸舟回了一句。
…你怎么突然开语音?吓死我了0。0
那边过了会儿才回复。
…打字麻烦
这人平常就懒,打字比说话更惜字如金,估计现在是感冒犯困了,连字都懒得打。
阮念没办法,抬头看了一眼正悄咪咪把筷子伸到她餐盘里夹鸡腿的苏棠,垂下眼给他回复。
…那你发语音吧?不要开语音聊天,我现在不太方便听
那边很快就飞了几条语音过来,都很短,几秒钟一条,阮念设置好听筒播放模式,才点开语音,把手机放在耳边听。
“早上吃药了。”
“午饭就昨晚的剩菜吧。”
“你刚问什么,我忘了。”
他声音本就低沉,这会儿好像沙哑了不少,还有点儿鼻音,语气里透着一股浓浓的疲倦,听起来是真的不太舒服。
哎。
阮念心里闷闷的,好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似的,有些难受。
早知道昨天就应该把他拉过来站的,还觉得他着凉了是活该现在倒好,全让她自己这张乌鸦嘴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