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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就没多问;默默握紧了他的手。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悄悄地牵一下手也是可以的。
因为是节假日,来影院看电影的人还挺多的;阮念去兑票机那儿取完电影票;蒋逸舟已经买好爆米花和可乐在等她了。
爆米花是小号的,可乐是大杯的——只买了一杯;戳着两根吸管;一根粉色一根蓝色;同挤在杯盖中间的孔里;分两头弯曲;中间还缠了个胡里花哨的结。
反正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可乐。
“还不走。”蒋逸舟若无其事地端着两样东西,催了她一句;“几号厅?”
“哦。”阮念将视线从卖品部价目表那个“情侣套餐”上收回来,也若无其事地看着电影票说;“4号厅这边上去直走就是。”
她和苏棠约电影基本都是来这家影院;所以对地形路线很熟悉,去到影厅的时候里面灯光已经暗下来了,黑漆漆一片,巨大的屏幕正在播放广告,两人靠着那点儿忽明忽暗的光线艰难找到座位。
刚坐下,屏幕就猛地一黑,再亮起来就是绿色背景和飞过的金色胶片了,蒋逸舟把可乐放在两人中间,爆米花递给了阮念拿着。
“你不吃吗?”阮念接过,转头小声问他。
蒋逸舟看着她没说话,就只张嘴做了个“啊”的口型。
阮念愣了一下,本来正拿起一颗爆米花要自己吃的,看他这样,自然而然就拐了个弯,把爆米花塞到了他的嘴里。
“这样,”蒋逸舟勾了勾嘴角,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不就吃到了么。”
“懒。”阮念无可奈何地推开他,把爆米花抱在怀里,“开场了,别说话。”
“哦。”蒋逸舟转回去看着屏幕,没过一会儿又伸手到她怀里,“手给我。”
电影已经开始了,阮念没看他,把手轻轻搭在他掌心上:“给你干什么?”
然后就被某人握住了。
“哎,蒋逸舟。”阮念真是服了他,哭笑不得道,“你这样我怎么吃呀?”
蒋逸舟扫过来一眼,握住她的手改成十指相扣,然后拉着她手往爆米花桶靠过去,阮念还是可以像原来那样抱着爆米花桶,只不过她的手和爆米花桶中间多了一只某人的手。
这也有意思的哦?
看个电影还要牵着手?
会不会太腻了啊
哎,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粘人呢?
阮念抿着唇,心情说不出的微妙。
以前总觉得“甜蜜的烦恼”这个词是有语病的,甜蜜和烦恼本质上明明是两相矛盾的,怎么能放在一起呢,这会儿她总算是有所体会了。
周围的人都在认真看电影,没人注意到这边,屏幕投射的光线也只照在肩部以上,下面黑乎乎的干什么也看不见。
好吧。
阮念轻叹了口气,还是悄悄握紧了蒋逸舟的手。
他喜欢握着就握着吧。
难得出来一趟,她就不跟这个又懒又粘人的幼稚鬼计较了。
“啊。”蒋逸舟屈指挠了挠她的手背,冲她张嘴。
还不要脸。
阮念拈了一颗爆米花放他嘴里,顺便微瞪了这人一眼,后者被瞪得不痛不痒,嚼着甜腻的爆米花心满意足地转回去了。
那平常总是抿着稍有点儿挎的嘴角,这会儿都愉悦得快勾上天了。
哼,不看他了。
她还是专心看电影吧。
这部片子是苏棠选的,犯罪悬疑片,开头就是一段黑白画面的回忆杀,阮念刚才都没怎么看,转过来就是一个白衣服女人倒在血泊中,死状惨烈,心里咯噔一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实话说,同样是恐怖惊悚类的电影,她看鬼片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反倒看悬疑片的时候会觉得有点儿害怕,就是那种随着剧情一步步深入,不为人知的真相被逐层剖开,从心底里勾出来的毛骨悚然
“怎么了。”蒋逸舟捏了捏她的手,感觉有些冰凉,“冷?”
“啊,”阮念从电影里回过神,顺手往他嘴里递了一颗爆米花,小声道,“不冷。”
蒋逸舟转头看了眼她的脸色,像是有几分紧张,低声道:“害怕就不看了。”
“没有啦,”阮念摇了摇头,情绪因为手心传来的热度而略有缓和,“也不是那么害怕,就可能我太入戏了吧。”
说完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两颗爆米花,慢吞吞地嚼着,目光又转回到电影屏幕上。
这片子的剧情太紧凑了,她紧张归紧张,还是舍不得漏掉哪怕一秒钟的镜头。
不过阮念有个小毛病,心里害怕的时候会下意识一直做某件事来分散注意力,所以抱着爆米花桶跟小鸡啄米似的吃个不停,等再伸进去的指尖碰到桶底了,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吃完了。
唔,感觉嘴里黏黏的,腻得要命。
电影正播到最关键的情节,被革职的警官不甘心,循着自己搜集到的线索继续跟踪凶犯,但并不知道凶犯早已察觉他的行动,在最后一个窝点埋下,静静等待着警官的出现。
阮念偏过头去找吸管的时候,视线都不敢从屏幕上挪开半分,生怕看漏,以至于嘴唇碰到什么东西就以为是吸管头,用力地吸了一口。
“老何,你就别去了,上头为什么要把你革职,难道你还不明白?”同僚在电话那头声嘶力竭地劝阻他,“你为了这案子,是要把命也搭进去吗!”
嗯?怎么吸不出可乐?
“呵。”警官坐在阴暗的出租屋里,狠狠抽了口烟,沧桑的面容上写满了挣扎,“连你也觉得我不该去?”
不行,还是吸不出。
怎么吸起来口感也不太像吸管啊?
警官犹豫片刻,还是拎起床边的外套往身上披,离开了出租屋,看样子是准备前往凶犯设下陷阱的那个地方了。
阮念终于从电影里抽回目光,往回一拉,对上面前那张放大数倍的俊脸时,差点儿看成了斗鸡眼——
她、她居然亲在了他的鼻子上!
“”阮念几乎是以光速退开的,砰地撞回椅背上,要不是爆米花已经吃完,这会儿估计就全撒地上了,开口说话都险些控制不住音量,“你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蒋逸舟一脸无辜地吐掉吸管,咽下可乐,抬手摸了摸被她吮红的鼻子:“不是你让我看电影别说话?”
阮念瞪大眼:“???”
正常人这种情况下都会说一声的吧?!
平时怎么不见他这么听话?
“不帮我擦擦?”蒋逸舟故意把脸凑过来,映着屏幕光线的轮廓异常迷人,意有所指地望着她,“上面都是你的口水”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阮念简直丢脸得不行,整张脸都快烧起来了,赶紧撕了包湿纸巾给他擦干净鼻子和手,然后丢进爆米花桶一并放在脚边,等会儿看完电影再拿出去扔。
再直起身坐好的时候,旁边某人十分贴心地把可乐递到了她嘴边,阮念有了前车之鉴,咬着吸管直到喝够了才把视线转回去,以免这人又趁机乱来。
“呵。”他似乎轻笑了一声,把可乐端到自己面前也喝了几口。
等等,蓝色吸管?
刚才她喝的好像也是蓝色的?
但之前弯向她这边的明明是粉色那一根啊???
“怎么,”蒋逸舟察觉她的目光,若无其事地看过来,“不好喝?”
“好喝咳。”
阮念一开口就立马打住,想到这人刚才莫名其妙的“贴心”举动,再看他这会儿意味深长的眼神,分明就是他故意把自己那根吸管递给她喝的!
“蒋逸舟!”她实在忍不住了,低声控诉,“你这人真是”
“嘘。”蒋逸舟伸指压在她唇上,光线再暗都掩不住他眼底快溢出的笑意,“看电影别说话。”
阮念:“”
她错了。
跟学霸谈恋爱难,跟不要脸的学霸谈恋爱更难。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本来想好好地看一场电影的,结果被某人这么一搅和,后面十几分钟的剧情阮念都看得心不在焉,别说害怕了,就是最后警官是怎么逃过一死的,那个凶犯又是怎么落网的,她都没看明白。
然后屏幕一黑,灯光一亮,电影就结束了。
“哎,都怪你啊。”
直到出了影厅,阮念感觉大脑有些缺氧,晕乎乎的,脸上也热得很,被空调吹了那么久温度都没降下来。
“怎么怪我。”蒋逸舟拿过她的爆米花桶和空可乐杯一起丢到垃圾桶,回来又牵着她的手,“结局没看懂?”
阮念仰头盯着他看,心想学霸真是厉害,连这都能猜到:“对啊。你看懂了?”
“嗯,没看懂。”蒋逸舟低头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漫不经心,“帮你查影评。”
“”阮念不知说什么好,凑过去看了眼他手机,还真的很认真在查,有些想笑,“我还以为你能看懂呢,学霸霸。”
蒋逸舟挑了挑眉:“那要看跟谁一起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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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阮念仰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跟我看怎么了?”
“跟你来还看什么电影。”蒋逸舟的目光扫了过来;对上她的眼;语气淡淡;“全程就只顾着看你了。”
“咳。”那什么;不要脸的学霸说起情话来;杀伤力也是挺大的。
阮念本就脸热热的,这会儿感觉脸上的温度又飙升了不少,正想低头冷静冷静的;不料还没来得及动,忽然下巴一紧,紧接着就看到某人的脸骤然放大;嘴唇被飞快地碰了一下。
!!!
又、又亲她?!
电影院里还这么多人呢;他能不能注意点儿场合???
“你看现在的小年轻谈恋爱啊,明明说句情话都要脸红的;还是敢在大街上想亲就亲;多可爱呀。”
明亮的女声在两人身侧一晃而过;阮念本来就羞得不行;听了这话简直无地自容;就差没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了,忍不住微微瞪了蒋逸舟一眼。
“是吗。”稍沉的男声回应得有些敷衍;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你想看什么电影啊;我去买票吧。”
阮念浑身一僵;只觉得这声音怎么听怎么耳熟,紧接着余光里就看见刚才说话的女人身侧还走过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白t恤迷彩裤马丁靴
哥哥?!
他怎么也在这儿???
完了完了这回她是真想直接挖个坑把自己原地埋了。
“走。”蒋逸舟的反应比她快得多,只一眼认出那是她哥之后,立马侧身把阮念搂到身前,将并肩走过的男女挡在背后,然后几乎是抱着怀里那个吓懵的姑娘,一路头也不回地往影院的出口走。
“哎?那对小年轻”女人说完话,再转头已经找不见他俩的踪影了,失笑道,“怎么说两句就跑了呢?”
“这场要等半小时才能看。”阮飞买完票回来,顺手递了一杯可乐给她,“什么跑了?”
“哦,没什么。”女人笑了笑,轻晃着可乐皱了一下眉,“怎么没有去冰啊?”
“大热天难道不喝冰的吗?”阮飞奇怪地反问,顺道往影院出口的方向看了看,“刚是不是有人走过?”
“就俩高中生吧。”女人喝了一小口可乐,不太满意地放下了,随口道,“对了,你不也有个正读高中的妹妹?”
“是有。”阮飞热得直扇风,端着可乐吸了几大口,“今天本来是要送她回学校的打电话问问她到家了没。”
女人有些无趣地耸耸肩,也低下头开始玩手机。
另一边阮念被蒋逸舟带着火速离开了电影院,也不等客梯了,直接经扶手电梯一层层下到最底层,刚走出商场大门,阮念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蒋逸舟松开她,见人还愣着没反应,揉了一下她脑袋:“电话。”
“哦。”阮念勉强缓过神,连忙从裤兜掏出手机,一看那上面的来电显示,差点儿没把手机摔地上去。
“你哥打来的?”蒋逸舟看她一脸惊慌的表情就猜到了,搂着她肩把人带到隔壁稍微安静些的甜品站,才低声道,“接。”
“接”阮念捏着手机心里砰砰直跳,无措地看了看他,“接了要说什么?”
“你哥不一定是看到我们。”蒋逸舟说,“你如实说,别提我就行。”
阮念点点头,紧张的情绪被他的淡定语气略微安抚下来,深吸了口气,接通电话放在耳边:“喂,哥哥?”
“嗯,是我。”阮飞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大概是影院里信号不太好,断断续续的,“你到家了没?怎么听着有点儿吵?”
“我没有,还在外面。”阮念又看了蒋逸舟一眼,后者捏了捏她的手,没说话,“他们训练完说要聚餐,我就一起去了。”
“吃到现在